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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墜天宗,早就失去了作為第一宗門的傲氣,宗內(nèi)大多數(shù)的弟子都已經(jīng)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這也是為什么偌大的山門處竟然會沒有一個人在保守。
凌寒早在幾年前的墜天大會上就來過墜天宗,所以此刻對于地形倒也不是很陌生,很快就來到了宗門大殿。
大殿之上,此刻也是亂成了一鍋粥,不是傳來人的怒喝聲,似乎是在爭吵著什么事情。
凌寒悄悄的走了進(jìn)去,誰也沒有發(fā)覺大殿之中多出了一個人。
在場的,幾乎都是死忠于墜天宗的人,也是凌寒必須必須除掉的。
而場中央,一個年輕的長老已經(jīng)代替了先前的白一白二在主持大局。
“哼,一群沒有的家伙,宗門這些人的投入都放到狗身上去了,大敵當(dāng)前,一個個都跑掉了。”那長老坐在掌門之坐上,憤憤然的說道。
“白四長老,要我看,我們就此打開墜天寶庫,取出里面的寶物,就各自散了吧,現(xiàn)在宗門人心不齊,就算留下來,那也是死路一條,你當(dāng)時沒當(dāng)場,凌寒可是相當(dāng)?shù)膹姶蟆0滓话锥L老都沒有撐過一回合。”說話是一個青年人,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
凌寒對這人也有印象,這人就是墜天宗的首席大弟子,修為大概是在丹元境五重的地步,跟當(dāng)年凌寒第一次見到的白溟實力差不多。
現(xiàn)在聽他的口氣,似乎是想卷走宗門的資源和寶物。這種人,危機關(guān)頭就會給你一口,一定留不得。
果然白四長老聽完那人的話,眼角幾乎是要炸裂開來,對著墜天宗首席大弟子喝到:“石高杰!沒想到你竟然是這么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虧掌門如此的器重你,你可知道,他已經(jīng)將你指定為下一任的掌門繼承人了!”
石高杰面對白四的怒喝不為所動,淡淡的說道:“一個就要滅亡的宗門,成為掌門那又有什么用呢,白四,我敬你為長老,現(xiàn)在還是識趣的把寶庫里的東西都拿出來,一起去投奔別的門派,這樣也算是一條活路。”
聽完石高杰的話,白四卻是忽然笑了起來,看著石高杰說道:“我說你怎么敢跳出來跟我唱反調(diào),原來是早就聯(lián)絡(luò)好了下家,哼,石高杰啊,石高杰,你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你可知道,白三長老已經(jīng)請出了祖師爺,你就坐著等死吧。”
聞言,石高杰臉上變了幾變,隨即咬著牙說道:“不可能!祖師爺怎么可能會活這么長的時間!”
“你見到了自然便知道了。”白四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石高杰臉上驚疑不定,這祖師爺?shù)膶嵙烤谷绾嗡膊恢溃皇窃缦乳_創(chuàng)墜天宗的時候,祖師爺便已經(jīng)是丹元巔峰的強者了,這一百多年過去,若是天賦稍微不錯的話,那修為估計要超過天元境了。
凌寒此刻也是心頭一愣,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墜天宗的開派祖師竟然還活著,這究竟是何等的奇人,能夠活這么長的時間。只有天元境以上的強者,壽命才會大幅度的提升,若墜天宗真有天元境強者的話,饒是凌寒,也會覺得棘手。
沉默了片刻之后,石高杰冷笑一聲,隨即對著白四說道:“哼,原本還想等幾個老東西閉關(guān)的時候再動手,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凌寒小子,不過也好,到時候祖師爺來了,只當(dāng)是凌寒做的,哈哈
,我真是太聰明了!”
“等祖師爺來了之后,必定先收拾你。”那白四似乎武元被封住了,實力跟石高杰相差無幾,這才不敢動手。
石高杰嘴角閃過一絲猙獰,隨即說道:“魂宗使者,還請你出手,將這些人都解決掉。”
“動手!”黑暗之中,突然閃現(xiàn)出五道人影,隨后,一股強大的氣息籠罩在了大殿之中。
“竟然都是地元境的強者!”凌寒心中一邊想著,一邊朝著角落慢慢靠去。
這石高杰應(yīng)該早就勾結(jié)了魂宗使者,妄圖侵占墜天宗里的資源,只是凌寒的突然回歸打破他的計劃,所以才提前出手。
四大宗門,凌寒已經(jīng)跟將宗有所接觸,眼下,最神秘的魂宗竟然也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想起蕭乾跟自己說過的話,凌寒不由的注意起場中的幾人。
“小小宗門,若不是我魂宗需要大量的資源來做一件大事,怎么可能會來理會你們這種螞蟻般的存在。”五人之中,那站在最中間的黑袍人冷冷的說道。
而另外四人則是站立在旁邊,一動不動,仿佛死人一般,凌寒一時間覺得那幾人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曾經(jīng)見到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魂宗!竟然會是四大宗門之一的魂宗,你們不是幾百年都沒有在大陸上走動過了嗎?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白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魂宗的人竟然會潛伏在自己的身邊,最可笑的,全宗上下,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
“我們魂宗,并不是不在大陸上走動,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那人陰冷的笑著。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或者說,見過我們走動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
說完,魂宗使者便赫然出手了,只見一道黑色的光芒朝著白四筆直的射去。
一瞬間,大殿里的溫度竟然下降了許多,讓人生起寒冷之感。
凌寒躲在角落里,觀察著這一切,心中不免有些震驚,若真如那黑衣人所說的那般,這魂宗絕對是四大宗門中最可怕的一個。只是他們究竟在圖謀著什么,凌寒也不是很清楚。
就在凌寒想事情的這一點時間里,白四竟然已經(jīng)死了,那道黑色的光芒直接洞穿了他的心臟,隨后一團(tuán)白色的物體從白四的體內(nèi)票了出來,落到了那魂宗使者的手中,魂宗使者打量了那白色光球一番,隨后手一揮,那光球就消失不見了。
“哼,果然是偏遠(yuǎn)地方的修士,竟然連靈魂都如此的不純粹。”做完這一切之后,那魂宗使者又把目光瞄到了別處地方。
凌寒此刻目瞪口呆,這團(tuán)白色的東西凌寒可是再熟悉不過了,那就是人的靈魂,此前黑暗寶典不知道吸收了多少這樣的東西,讓凌寒驚訝的是,魂宗竟然有辦法剝離靈魂!
這就意味著如果死在魂宗之人的手上,連靈魂都跑不了,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突然,那魂宗使者的目光竟然瞄到了凌寒的身后,隨后怪笑著說道。
“真沒想到,大殿里竟然還存在著一只小老鼠,若不是我有專門辨識靈魂的功法,還不一定認(rèn)得出來呢。”
凌寒不由的一顫,擬形換面雖然可以改變氣息和外面,甚至還能夠篡奪別人的技藝,但有一樣?xùn)|西那是無法改變的,那就是使用
者本人的靈魂,不管怎么樣,這樣?xùn)|西都改變不了,這也是為什么實力強大者可以識破擬形換面的原因,強者的探查水平已經(jīng)達(dá)到了靈魂之上。
而眼下,凌寒竟然被魂宗使者一眼就看穿了,如果不是那魂宗使者的實力無限的接近神元境,那便是如他所說的那般,擁有探測靈魂的手段。
似乎魂宗的特色就是關(guān)于靈魂方面的。
容不得凌寒多想,一道黑色的光芒已經(jīng)奔襲而來,速度之快,連凌寒都有些意外。
凌寒知道眼下不是跟魂宗之人動手的時候,也不抽出長劍,而是一個側(cè)步,險險的躲開了魂宗使者的一擊,隨后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小老鼠,跑的還真快,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魂宗使者冷笑連連,隨即又對著另外四人說道:“你們幾個,立刻把這里所有的人都?xì)⒘恕!?
說罷,魂宗使者一掐手訣,四道元力融入到了四人的體內(nèi),隨后四人仿佛啟動了一般,朝著不同的方向奔襲而去,幾乎是翻手之間,就有一個墜天宗的弟子死在他們的手下。
而且這四人的出手跟那魂宗使者一樣,每次擊殺一人之后,就會出現(xiàn)一團(tuán)白色光芒,有些白色光球上,還有著人的臉,四人殺的太快,靈魂來不急抓,這靈魂就在大殿之中竄來竄去,一時之間,整個大殿里陰風(fēng)測測,說不出的恐怖來。
魂宗使者此刻盯緊了凌寒,不斷的發(fā)出自己的絕招,往凌寒襲取。凌寒躲閃了幾次之后,也是被打出火來了,猛的喝到:“還真當(dāng)我是軟柿子,給你隨便捏的么!”
幾次閃避之后,凌寒早就看出這魂宗使者也就只有地元境三重的境界,跟自己相差無幾,只是礙于情況特殊,凌寒不便出手,才不斷的閃避,但是現(xiàn)在,凌寒可是真火了。
然而就在凌寒想要拔出青詡劍,攻擊魂宗使者的時候,墜天宗大殿之上卻是傳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沒想到老夫不問世事一百多年,墜天宗竟然會陷入到了危機之中,唉,也罷,也罷,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最煩的就是你這種神神叨叨的老頭子,天墜子,要是活著就趕快給老子出來領(lǐng)死。”那魂宗使者似乎是認(rèn)識那聲音的主人。隨即不耐煩的說著。
凌寒見狀,迅速的閃到一邊,躲在暗處,再一次的變換成其他的人樣貌,隨即開始觀察起大殿之中的情況。
“原來是故人來了,沒想到這幾百年沒見,你倒是越活越年輕了。”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大殿之中。
還活著的一眾墜天宗弟子見到來人之后,都是不約而同的跪倒在地,大聲說道:“恭迎祖師爺!”
來人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臉上滿是皺紋,若不是眼睛里的精光依舊在的話,凌寒只當(dāng)他的是一個要死的人了。
天墜子掃了一圈周圍的人,眼神里滿是冷漠,換做是凌寒的話,一百多年后看自己的宗門弟子估計也是這種神情。
“追魂十四,沒想到一百多年后還能夠再見到你,就讓我看看你實力到底有沒有長進(jìn)。”
原來那魂宗使者名字叫做追魂十四,真是古怪的名字,凌寒估摸著魂宗也用數(shù)字來表明實力的強大與否。
不過怎么看,十四這個數(shù)字都不是特別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