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子被苦柏一聲斷喝驚得一呆,卻見苦柏雙手結(jié)印,一道綠光瞬間便籠罩住整個(gè)石室,這時(shí)他才看清一團(tuán)白光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一碰到老柏樹的綠光便反彈開去。
驚訝得張大嘴巴,天玄子記得師傅“奉天真人”也只是捉過幾個(gè)冤魂野鬼,便被山下百姓奉為老神仙,此時(shí)見老柏樹施威卻比自己師傅瀟灑得多,天玄子在“天師門”呆了這許多年,卻也見過些場面,只覺得老柏樹如此神通,便是師傅“奉天真人”也難及萬分!
卻說老柏樹結(jié)印封住那白光后,便拉過天玄子道:“呵呵,愚兄還以為是那里還的毛賊惦記我收藏的寶物,卻不想賢弟一來這“寒蜃”便結(jié)成了玉精,倒也是緣分,且待為兄收了它。”
天玄子也曾在“天師門”典籍中見過關(guān)于玉精的記載,一方寶玉,千萬年才能結(jié)出玉精,再百年后便能初開靈識,若能在靈氣旺盛之地吸納靈氣,一樣可以修成上仙,不過就算種種機(jī)緣巧合生出了玉精,那也很難再有寸進(jìn)。
生出了玉精的寶玉,就好像散發(fā)著香氣的美食,再難隱藏形跡,稍有道基的人便能輕易尋到,雖然玉精易尋,卻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寶貝,生出玉精不但需要美玉,還要天地靈氣濃郁的地方待上千年,千百年來也沒聽說出過玉精,卻不想苦柏隨便拿出一塊玉佩便能破出玉精!
苦柏微微笑著輕喝一聲:“收!”卻見綠光倏的收攏,形成一個(gè)核桃大小的光球,那白光便被緊緊包裹了起來,一招手那光球便飛到他手心。
天玄子好奇地瞪大眼睛盯著這綠白相間的光球,苦柏把手伸到天玄子面前道:“你看!”
天玄子伸出手掌,那光球便跳到天玄子手上,手中光球原來是一團(tuán)光華琉璃的白色液體,那玉精似乎想掙脫綠光的束縛,光球隨著玉精的掙扎不斷變幻著形態(tài),天玄子看著頗為有趣,伸出手指輕輕觸了觸光球,那玉精卻好似故意避開一般,天玄子碰得幾下卻都被光球避了開去!
苦柏看到天玄子和玉精較勁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道:“賢弟,這玉精乃千百年難尋的寶貝,修仙練道之人筑基的好什物,你資質(zhì)再差,只要有這玉精筑基卻也不愁修仙無望!”
天玄子聞言大喜,道:“大哥,這……這東西能送給天玄么?”說罷一臉迫切的看著苦柏,雖然天玄子師傅在天師門地位不低,弟子上百,天玄子又是孤兒從小便在師傅門下,連自己如何拜入門下也不甚了解,也學(xué)得修煉法門,卻因?yàn)閹煾档茏颖姸啵仓荒茏约好鳎嗄陙淼男逕掚m然身體強(qiáng)壯百病不生,卻連修仙筑基的邊也沒有摸到。
苦柏又是一陣大笑,道:“這玉精哥哥便送給你了!哈!哈!哈!”
天玄子只歡喜得呵呵傻笑,連說謝謝大哥。高興了半晌卻又愁眉苦臉地望向苦柏,卻正好看到苦柏也饒有興趣地望著他,“大哥……小弟……小弟卻不知這東西如何使用!”
苦柏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呵呵笑道:“大哥便助你筑
基!”招呼天玄子就地盤膝而坐,單手一招,卻見那光球帶著玉精飄浮至天玄子印堂處,老柏樹道了聲:“賢弟按照你平時(shí)修煉運(yùn)功便是!”
天玄子立即按照天師門所學(xué)手掐子午,開始默運(yùn)玄功。
只見苦柏不斷變換著靈決,那包裹玉精的綠光慢慢褪卻,只剩下的玉精依舊懸浮在天玄子印堂。
天玄子只覺得絲絲寒氣由額頭滲入體內(nèi),游走全身,一時(shí)間只覺得自己仿佛與天地萬物合而為一,說不出的舒泰,這正是師傅所說完成筑基時(shí)的感受,心中激動(dòng)不已,正等著苦柏收功,卻半晌沒見寒氣減弱,漸漸的那寒氣便充盈全身,寒意卻越來越濃,天玄子不由得全身開始顫栗。
苦柏此時(shí)也是驚異萬分,照理玉精筑基已經(jīng)完成,卻不知為何那玉精好似有使不完的靈氣,自己引導(dǎo)了足夠完成筑基的靈氣,卻絲毫不見玉精靈氣枯竭,心中雖然驚異,卻也不慌張,慢慢收功,改變靈決準(zhǔn)備收了玉精,卻駭然發(fā)現(xiàn)那玉精竟然慢慢變成赤紅色!
“萬載玄火玉精”苦柏差點(diǎn)驚呼出聲,心中暗道自己大意,破開玉佩之時(shí)這玉精不是至玉佩中遁出,便應(yīng)該知道這玉精不是尋常之物。
“此等寶物筑基太過兇險(xiǎn),賢弟凡人之軀如何能承受這雄渾的靈氣,哎!只能強(qiáng)行壓制寶物靈氣,再另想他法!”想及此處,苦柏一團(tuán)綠光至雙手打出,包裹住天玄子全身,強(qiáng)行將玉精壓制在天玄子檀中穴內(nèi),使出禁制。
苦柏使完法術(shù),卻見天玄子已經(jīng)滿身霜花,頭發(fā)眉毛全是點(diǎn)點(diǎn)冰凌,卻依舊閉目盤膝,苦柏發(fā)現(xiàn)天玄子體內(nèi)功法依然運(yùn)行,便知他暫時(shí)未醒只是在消化玉精那雄渾的靈氣。
“真是萬幸,幸虧發(fā)現(xiàn)的早,否則真是害了賢弟!”苦柏松了口氣暗道:“筑基已成只是這多余的靈氣卻不知道賢弟能否煉化。”
守了半天終不見天玄子有動(dòng)靜,搖了搖頭道:“我便再助你一次!”說罷,站起身來,走到天玄子身旁一手按住天玄子百匯穴默運(yùn)玄功。
卻說天玄子剛剛覺得寒氣抵御不住之時(shí),那寒氣忽然便收攏成珠,凝聚一團(tuán),隨著一股古怪真元將那玉精珠硬生生地壓入自己檀中穴內(nèi),頓時(shí)全身寒氣頓消,只是全身靈氣充盈卻不敢稍有怠慢,只得繼續(xù)煉化剩余靈氣,卻有因?yàn)樽约汗α\薄,半晌也不見煉化半分靈氣。
正自焦急之時(shí),便覺得一股靈氣至天靈行入自己體內(nèi),助自己催動(dòng)真元煉化玉精靈氣,立即明白是苦柏在助自己煉化靈氣,心中大定,立即收斂心神專心煉化玉精靈氣。
有了苦柏幫助,過得盞茶時(shí)間天玄子便將那充盈的靈氣盡數(shù)煉化,收入丹田,剛剛張開眼睛便見苦柏俊俏的笑臉,天玄子低聲道:“多謝大哥相助!”
苦柏呵呵笑道:“賢弟哪里話,你我既是兄弟又何須多禮!”說完,沉吟片刻又道:“你筑基已是完成,不過卻有個(gè)兇險(xiǎn)……”頓了頓!卻見天玄子一臉疑惑地望著自己,又道:“也怪大哥一時(shí)不查,那玉精卻是“萬
載玄火玉精”!用來煉制法寶丹藥卻是上上之品,用來增長修為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筑基卻是兇險(xiǎn)萬分,你道基淺薄,卻是等于虛不受補(bǔ)。”
天玄子似懂非懂道:“這筑基不是靈氣越是充足的寶物越好么?”
苦柏?fù)u了搖頭道:“不,玉精本是溫和之物,用來筑基是最好不過,但這“玄火玉精”卻極為霸道,雖則靈氣充盈,道基淺薄之人不可輕易駕馭,更不要說對于凡人筑基了,幸好哥哥修為精湛,雖不能幫你全部煉化,卻也將那“玄火玉精”壓制在你胸口檀中穴內(nèi),他日你修煉精進(jìn),自然也可自行煉化,到時(shí)不但毫無危險(xiǎn),且可使你功力一日千里,只是……”
天玄子急道:“只是什么?”
苦柏嘆了口氣道:“只是在你沒有實(shí)力煉化它之前,它卻猶如你跗骨之蛆,稍有異動(dòng)便會(huì)趁虛而入,極易導(dǎo)致修煉走火入魔,哎!這萬物皆有兩面,所謂陰極而陽便是這個(gè)道理,有一得便有一失……”苦柏見到天玄子驚異的表情又道:“賢弟不必喪氣,這……這也不是非得如此,為兄尚有一法。”
天玄子剛剛聽到苦柏說得兇險(xiǎn),此時(shí)又聽他到還有化解之法,道:“大哥快說!”
苦柏道:“賢弟可曾聽說過“紫月草”?”
天玄子一臉疑惑道:“知道,“紫月草”生于無土之山,百年得一株,形若殘?jiān)拢希δ苷{(diào)氣養(yǎng)神,可是這“紫月草”只是傳說,無土之山,從未聽聞那是何處。”
苦柏呵呵笑著道:“書中記載便有一定道理,你想那“紫月草”對我們修道之人可有多大幫助?”
天玄子搖了搖頭道:“生得萬分難尋,卻毫無用處。”
苦柏哈哈笑道:“正是,正因如此才無人去尋找,這玉精乃是上千年不曾出現(xiàn)過的寶物,也叫賢弟遇到了,尚且還是傳說中的“玄火玉精”以前也只僅有記載,誰也不成為不曾見過,想在無土之山也是因?yàn)闊o人尋找,才顯得虛無縹緲,相信我等修道之人,只要愿意尋找,卻也不難。”
天玄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我明日便去向師傅告假下山。”
苦柏?fù)u了搖頭道:“賢弟剛剛筑基,道基尚須溫養(yǎng),不宜遠(yuǎn)行,我左右無事,代賢弟把那“紫月草”尋來!賢弟這段時(shí)日安心溫養(yǎng)道基,免得根基不穩(wěn)日后修道落了下乘!”
天玄子想到自己告假下山師傅多半是不準(zhǔn)的,再想到老柏樹功力玄通,尋找“紫月草”定然比自己快上幾分,便也答應(yīng),謝過之后,心中大石放下,突然想到自己上山已有一日,連忙對苦柏道:“大哥,天玄上山已有一日,得下山回觀,免得師長們尋找。”
苦柏道:“賢弟上山已有三日,卻多半是在昏迷修煉之中,卻不自知……”
“啊!我上山已有三日了?回觀中定然會(huì)被責(zé)罰!”天玄子聞言大驚。
苦柏拍了拍他肩膀道:“賢弟,下山吧!隨你如何說,為兄稍候便也離開泰山,尋得“紫月草”再來尋找賢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