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村的下午是暖暖的,清涼海風吹動晾著的漁網,柔媚的陽光映進清澈的水流中,如此畫面令人骨子都會鬆動。
可豔麗的玫瑰也是有刺,這寧靜的漁村也是有著各自的煩惱和整體的危機。
一個少年迎著陽光腳步不停的穿過漁村的阡陌,陽關照在少年的臉上,反射出淡淡的象牙般的光澤,總之這是一個極爲俊美的少年。
少年時不時的跟著一些相熟的鄰居、長輩打著招呼,嘴角一笑,讓一些已經打了待嫁年齡的少女的臉也是紅到了脖頸。
道路旁邊的架子有著幾個沒有外出的漁夫,正在一邊曬著漁網一邊閒聊。
“老劉俺可聽說那海里又來了那怪東西,這幾天千萬不要再去那海上了。”一個大漢說道。
“那東西真的來的,我也才聽說,嗯,這幾天我不準備出海,而是要去城裡。”厚道中年人將網撲在那架子上之後道。
周圍的人,聽了這話,都是一陣陣的羨慕
“你家的閨女倒是嫁出去了,你也是跟這享福了啊。”另一個漢子道。
“不過你們看著來的這個娃娃也是不錯啊,就是缺個媳婦啊。”一個面色黝黑的漢子看到少年走了過來打趣的道。
少年笑了笑道:“徐伯伯不要開玩笑了。”
“對了,柳翩你這時候去幹什麼啊?”那個厚道的中年人看著走來的少年關心的道。
少年道:“我是去海邊,當然不是捕魚的,那東西我也知道它的厲害,我是看看諾諾沙灘上有沒有諾諾魚,那東西再厲害也不能上岸吧。”
“哈哈。”聽到柳翩這樣說道,正在晾網的兩個漢子都是一樂,心情也是放鬆了許多。
柳翩繼續向著那海邊走去,穿過那阡陌小路。
不過他的那目的地卻不是那生存這那諾諾魚的海邊窪地,而是另一處深深海面。
漁村的小島上的人大多是以捕魚爲生,這裡的小島上的小漁村也不例外,可是魚分多種,有最爲甜美、清香的諾諾魚,也有在這海島附近最爲兇殘、狡詐的的鯊魚血眼白鯊。
柳翩的目的正是那血眼白鯊。
如果別人知道柳翩這次的目標一定會覺得他是瘋了。
柳翩看著遠處的海面,慢慢的走到一個幽暗的海上山脈的洞穴中,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兩根細長的三棱魚叉。
柳翩看著那的海面冷酷的笑著道:“等著,不要著急我這就來了。”
柳翩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有些偏瘦,不像是一個漁夫倒像是一個書生,清秀的臉蛋說著這話的樣子卻是有著一股堅毅和殘忍。
柳翩將那外邊那麻布的上衣脫掉,露出那一身猙獰的傷痕和菱角分明的肌肉。
柳翩向著遠處走去,那地方是偏僻的海岸,人跡罕見,是一片碎石海灘。
大約一炷香後,柳翩看到那熟悉的小船心頭一震的火熱,想道“自己那無名的道決或者在這次行動後嗎,就能夠更近一步了,那樣爺爺的願望也能在我的身上實現了吧。”
小船在那碧藍色的海上隨著清風慢慢的晃動,但是柳翩的腳卻是穩穩定在了船上很穩。
柳翩看著那海天交接處道:“這狗東西真是狡詐。”
柳翩伸出手,手上在那溫軟的陽光下,卻是露出了密密麻麻的細小疤痕。
柳翩慢慢的沿著手心劃過,手心處一刻血痣在那中央,柳翩卻是故意的沒有去劃那血痣。
血液慢慢滴入那碧藍色的海面一股風吹來,那血液伴隨這海水飄動的逐漸遠去。
幾乎在柳翩將傷口剛剛包紮好的時候,那海邊的天海交接處卻是
多了一個細小的帆,那帆的顏色卻很血紅像是佈滿了血絲。
柳翩當然知道那不是帆,是鯊魚的背鰭。
速度極快,背鰭在海面上滑出道道水痕,整個海面彷彿都是被切割開來。
一炷香的功夫,柳翩已經聞到那血眼白鯊的那血腥的味道。
血紅色的背鰭在小船旁邊不住的環繞,血盆巨口不住的吞噬著混著血液的海水,柳翩的血液對著鯊魚有著致命的誘惑。
最後那血眼白鯊終究是慢慢的在那小船邊上停了下來,可以透過清澈的海面看到那血紅色眼睛佈滿猙獰和恐怖。
柳翩知道此刻是最危險的時候也是最好機會。
水面盪漾起波紋,那血眼白鯊消失不見,而此刻柳翩筋肉崩起,手指牢牢握住那魚叉,因爲力氣太大手指變得有些發白,已經是完全的準備開來。
柳翩突然猛的回頭,一個血盆大口竟然筆直向著柳翩吞來。
此刻柳翩才完整的看到那鯊魚的眼睛。
那是一個琥珀般透徹的眼睛,是獨眼。此刻佈滿了那鮮紅色血色,道道血紋在鯊魚的身上環繞,在那白鯊的身上彷彿又是平添了幾十個眼睛,顯得異常恐怖猙獰。
一層若有若無的血色氣息在那血眼血鯊的身上升騰著,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嚇得不行了。
柳翩卻是絲毫沒有懼怕,反而有著隱隱的興奮。
身後惡風來襲。
柳翩的身體卻是詭異的彷彿是無骨一般折了下去。
血眼白鯊撲了一個空。
“機會”
那魚叉在柳翩發白的手指中,剎那間就轉入那鯊魚的背部,小船不住的打著晃。
柳翩的眼睛卻是牢牢的盯著那不住掙扎的血眼白鯊。
柳翩向著海中望去,心頭卻是憑空一緊,那海中沒有絲毫的血跡,那鯊魚也是在一晃間,消失了痕跡。
當柳翩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猙獰的鯊魚嘴已經近在眼前,此刻柳翩纔看到那鯊魚的背部竟然有著一層層密集的鱗片。
“糟糕。”
“噗嗤。”被推下了海水,而且半個胳膊都被咬開一個大口子,鮮血橫流。
這也是柳翩急忙在那水底躲開的下場,否則要的就不是胳膊了。
柳翩水性很好、而且這水很是溫暖,不過柳翩心中卻是一陣陣的發冷。
剎那間那三眼赤血鯊竟然消失了,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柳翩身後再次泛起了那一個細小的背鰭。
柳翩感覺到了心頭一發狠,握住手中的魚叉看著那鯊魚的獨眼就要刺去。
那鯊魚卻是向上一撲,柳翩的魚叉“啪。”的一聲折斷了,那折斷的也是柳翩在這水中唯一的依靠。
柳翩也是知道,腳牢牢的勾住那斷了的魚叉的上半節。
鯊魚的血紅色的口和牙已經到了柳翩的腹部,眼看就是那腰斬一般的後果。
此刻柳翩身體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那無名道決的氣息,像是沸騰了一般皮膚都是通紅,柳翩的雙手竟然在剎那間將那巨大的鯊魚口牢牢的給撐住了,手指間就是森嚴的牙齒,血盆大口就在眼前。
柳翩的肌肉一陣陣的撕裂,他知道他只有一次機會了。
柳翩的手鮮血橫流,巨大的鯊魚的眼睛變得比原來更加的赤紅。
那無名靈氣再次震動,柳翩雙腳像是那無骨一般,竟然穩穩的一次,向著那眼睛刺去,柳翩的手臂也是剎那間鬆開,晚了一分,就是雙臂折斷的下場,
柳翩緊緊握刺入那血眼白鯊的魚叉,一點點的不斷的按著,鯊魚不斷搖晃。“砰砰。”水
流擊打背部讓柳翩疼痛到了極點,但是雙手就像是釘子一樣沒有鬆開一絲。
柳翩不知道隨著這鯊魚掙扎了多少下,但是柳翩的手卻是牢牢沒有放開,依舊是按著,那鯊魚赤紅的獨眼處一片真正的血紅,魚叉正個都是沒入了那眼睛中。
隨之打小修煉的無名道決的氣息再次涌動,整個手臂都是粗壯一倍,伏在鯊魚背部,和著全身的力氣,魚叉一下子又是向著裡面刺入了幾寸,這幾寸就是生死。
“砰。”
鯊魚此刻完全在一個巨大震動下不再動了。
柳翩幾乎是強撐著身體纔將那血眼白鯊挪動小船上。
這個過程柳翩沉穩冷酷,即便是忍著極大的痛苦仍舊是堅毅無比。
血腥的氣息隨著海風,透過海浪,吸引著海中深處的生靈,遙遠海面已經泛起了波浪,股股兇猛的氣息在哪裡散發著。
“風來”柳翩看著遠處估摸著時辰之後道。
這深藍近海的風向竟然真的變了,小帆船借的大風快速的駛向岸邊,好似脫玄的箭,。
柳翩望著可見岸邊熟悉的村落,才徹底放鬆了下來,成大字型躺在在了狹小帆船上,枕著鯊魚也顧不得濃濃的血腥氣息。
猛烈的海風將他吹向岸邊的小小港口。
這時候黑夜也逐漸的來臨,小小漁村伴隨著犬吠聲一片寧靜而安逸。
開門的聲音傳來,柳翩轉進了破舊的小院,卻是顧不得別的,將身體上的傷口包紮好,就一頭扎到牀上,昏睡了起來,身上的那無名道決的氣息卻是不住的運行著。
當柳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要不是肚子的咕咕叫聲估計柳翩還是可以繼續的睡下去的。
柳翩在小小的爐子旁,費力的點燃有些潮溼的木頭,其中在這過程子中,每一次的動作都是帶動著肌肉刺骨般的疼痛。
炊煙裊裊升起,一個玉佩在柳翩的脖子上隨著柳翩的動作上下起,上面刻著一個“翩”字。
想起這次捕鯊柳翩又是一陣的心有餘悸,可以說每次捕殺都是一次生死考驗,每次出海幾乎身體都在受傷,即便在柳翩的百般算計下也是如此,每次捕鯊後他都要休息半個月甚至一個月。
血眼白鯊,也是那白鯊的一種,不過卻是更加的厲害。
柳翩看著燃燒的木頭,對著火焰發呆,思緒飄得很遠。
小時候的日子裡,柳翩是和他的爺爺度過的。
他與一般的漁村的孩子不同,只從有記憶開始他就修煉一個不知名的功法,年復一年,剩餘時間有時候爺爺也會教他寫寫字。
如今想想那段日子雖然枯燥卻是最美好的回憶。
他爺爺也曾跟他說過他父母曾在海上救過他一命,所以他纔在他父母消失在暴風雨中後,將他帶了過來。
而老頭子也在兩年前就去世了,臨死前只給了柳翩留下這一條破船和一塊魚形玉佩,也就現在柳翩帶著的那個。
“啪、啪”
木材燒的很響聲音打斷了柳翩的回憶,填了幾塊木頭後,柳翩回到屋裡,端坐在窗前,身體依舊極度勞累,但他仍舊關照本心,默默感受著體內的那一絲涼涼的氣息。
氣息在身體緩慢運行著,每一次運行,那氣體都更加微弱,但身體傷痛處也會傳來涼涼的感覺,加快這傷口的回覆,。
這種情況柳翩已經適應了,沒有這絲絲的氣息,柳翩可能早就死在了那大大小小的暗傷之下了。
可以說這氣息雖然沒有如柳翩渴望的讓他變成一個,力大無窮的武林高手,但卻讓他的傷痕回覆速度很快,氣質越加空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