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處往下的武決,算的上靠著身體的沖擊吧。”
想了想還是回復(fù)這個余文,至少他不跟童修一樣一開始就引起自己的反感。
“這樣啊,我們中院最大的也就是演練場了,那兒比較平整,沒有看到什么深坑。”
唐柔黛眉微蹙,想了一小會,“我記得南院倒有這么一個地方,好像叫什么亂石坑,是南院學(xué)員修煉蹴武決硬踢出來的大坑。”
“那好,我就要去那兒。”
還好是找到了一個地方,修煉一路沒有速成之法,必須一步步慢慢進行。
況且炎月兒也曾說過,無等階武決修煉難度之大不亞于領(lǐng)悟附武決,尤其是開始階段。
“這...”
唐柔有些猶豫神色,偷偷瞄了旁邊的余文一眼。
“有什么不妥嗎?”
“這位同學(xué),南院不是中院的學(xué)員可以輕易進入的,需要查卡。”
余文淡淡一笑,有種隱起來的優(yōu)越感,從彌戒中翻出一張綠色卡片,跟中院的白色截然不同。
“嗯?能帶我進去嗎?”
毫不掩飾的目的反倒是讓余文直接愣住了,從未見過這么恬不知恥的人。
“這...我的卡只能保證讓我一人進入...而且...”
“那算了。”
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那我自己想辦法。”
“你們繼續(xù),我先走了。”
未等再說些什么,周逸已經(jīng)遠去,兩三步路跨出很遠距離。
“周逸...周逸...”
唐柔從后面急速跟上,跑動中嬌呼陣陣。
“啊?”
“你要去哪?”
喘了兩口氣,哪知道他會這么果斷。
“我需要消失一陣,反正南院也進不去。”
周逸心里倒也沒什么,如果真要修煉落天踩的話,學(xué)院容易造成一些影響,倒不如去一些深山老林。
“對不起...我每次進去都是讓南院的學(xué)員帶進去的...”
唐柔垂下眼簾,顯得有些慚愧,周逸的事情,說什么也想幫助一下,但現(xiàn)在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如果真要做的話,就需要求那個余文。
那種事情,無非都會染上很大的麻煩。
“沒事,我你還不知道嗎,也是心血來潮而已,如果真想修煉,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輕笑搖頭,讓少女心中寬慰一些。
“那你要去哪?”
“不知道呢,應(yīng)該會去附近的山脈中吧...行了,再見。”
周逸轉(zhuǎn)身就走,既然做出決定,還需要回家準備一番。
“你等等,還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唐柔一把抓住他的袖口,相互拉拉扯扯。
“嗯?還有什么事情?”
“今天早晨你沒來,正好劉峰導(dǎo)師說三院掌武明天要舉行一場比試...”
“沒空...”
“你能不能聽我說完?這么急干嘛?”
紅潤的小嘴輕撅,這態(tài)度好像非常不愿意看到她一樣。
“呃...好吧...”
“我們四個,今天早晨給你也報名了。”
“給我?你們知道我的,就那么點實力,充其量讀書多點,沒啥大用處。”
周逸聳了聳肩,靠在旁邊的石柱上。
“哼,別想騙我。”
嬌哼表示不滿,“反正也給你報名了,這次比試是中院,南院,東院掌武導(dǎo)師提出的,算是一場交流賽,參與就會有獎勵。”
“什么獎勵?”
“武決,參與者皆有人級中段掌法武決,前百名人級高段,前十名特殊武決。”
“特殊?”
周逸來了點興致,“有什么特殊的?”
“印武決,陣武決,聲波武決,身法武決。四選一。”
“嗯?”
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這次的獎勵確實非常豐富,豐富到有些難以置信。
“是的,開始我們也沒人相信,最后劉峰導(dǎo)師解釋說這是專門給藏武閣申請,而且有好幾年時間了,最近才通過申請。”
周逸想了想,立刻就想通了一些事情。
試煉之事還沒有公布,這么做完全就是為了東院著想。那個什么比試,完全就是一個制度而已。
試煉中就算是東院學(xué)員也無法做到全部通過,死傷實屬正常,因懼于各個勢力的能量,想著辦法將東院武裝起來。
而這比試,明眼人都知道,前百無一例外肯定都被東院奪取。
“什么時候開始?”
既然有特殊武決,何有不取之理?而且他的打算中,離試煉前的一個月,會在山脈中苦修。總不能一直修煉落天踩,搭配著其他的,效果會更好一些。
“明天清晨,到夜間結(jié)束。因為人約有一千,分十個擂臺,每個百人,撐到最后十人對決。”
“那行,明個我準時參加...”
欲轉(zhuǎn)身之時,又回過頭來,“唐小柔,有件事情需要拜托你。”
“嗯?”
“不要暴露我。”
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在唐柔還在思索話中韻味之時,周逸已經(jīng)不見蹤影。
...
輝煌學(xué)院,導(dǎo)師樓中層。
一所很大的房間內(nèi)豎行桌子前后頂著,數(shù)百個導(dǎo)師爬在桌子上不斷書寫商討。
旁邊,一摞又一摞的卷軸成型后被裝載起來,放置在房間后方。
“天昊,分組情況怎么樣了?”
天昊頭疼的看著桌子上的冊單,桌子對面正是死對頭學(xué)昌,現(xiàn)在兩人要共事。
一個中年人走到兩人旁邊,隨后拿著冊單就開始上下掃。
“副院長啊,按照您的吩咐,將中院,東院,南院三院學(xué)員打亂,讓兩個老生帶兩個新生。”
“老生如果是東院和南院,新生統(tǒng)一為中院。老生如果是中院名次靠口,東院新生則名次靠前。”
天昊懶散的打著哈欠,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敬畏。
“也不知道這次決定是好是壞。”
副院長搖了搖頭,“星月學(xué)院,至尊學(xué)院,輝煌學(xué)院,學(xué)員約是集體出動,倒是有些想一爭高下的意思了。”
“而且,這幾乎是院宗域所有少年傾巢而出,相比百宗大演的規(guī)模也不遑多讓,但愿不要出現(xiàn)任何意外。”
“我看您是瞎操心。”
天昊拿著筆在白紙上瞎劃,“我不信命,但我知道有命理一說。”
“如果真要算上的話,這決定應(yīng)該也是命中注定的一部分。但,命運給了每人兩個選擇兩個結(jié)果,一種是經(jīng)歷苦難坎坷崎嶇,飽受人情冷暖世事險惡,幾番輪回,或是碌碌無為,或是站與巔峰。”
“一種是生來擁有一切,只言片語都可造成哀鴻遍野或盛世太平,舉手投足間亦可排山倒海覆滅一切。走到最后,或是榮耀一生,或是覆水而滅。”
“命理之中,誰也不敢斷言人生走向,或哪條道路適合自己,但總歸不要后悔。按照執(zhí)念于倔強,結(jié)果不會太差。”
說著,雙手抱在腦后,神態(tài)無比愜意。
副院長聽得連連點頭,甚至一直針鋒相對的學(xué)昌,也有些贊賞之意。
“恩?這話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
副院長找了個凳子坐在旁邊,能說出這種話的,肯定不是天昊這種山野村夫。
“肯定了,我們隊長當時說的,覺得挺在理就記下來了。”
“天涯行者嗎?”
副院長輕笑點頭,看著氣度不凡,“確實是個奇人,要是能見一面,人生也算一件幸事。”
“沒你想的那樣,我們隊長有時候就一白癡。”
回想起在吳瑞導(dǎo)師那兒狗哥狼哥什么昊叔逸侄的,差點沒笑出聲來。
“等任務(wù)卷軸做完了,試煉也要開始了。”
副院長回歸正題,眉宇間充斥著揮之不去的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