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岳離開的瞬間,背對著方岳的方楓,口中雖然沒有多言,可是心中卻是在暗暗道:“總有一天所有事情都會讓世人明白,無論何時,為此我一定會努力,方岳我不知你是否是真的有難,還是如何,但下一次見面時,一定會讓自己的修為與你類似,那時我想我總會有機會知道事情所謂的真相。”
“喂,師尊,你怎么了?”耳畔傳來時明焦急的聲音后,方楓連忙轉頭,卻發現此時的佛心周身被佛光籠罩,其身旁的禪心亦是如此。
佛心和禪心二人一生為師兄弟,彼此感情深厚,可是卻因為或多或少的原因,其中有過一次芥蒂,可是而今已經解決,這是的禪心和佛心雖然被佛光籠罩,可是時明卻是在最初的焦慮過后,看懂了眼下禪心正是要將自己的畢生靈氣給予佛心,可是佛心卻是在抵御,不想要禪心的修為。
二人彼此相互反駁,一人在爭奪,一人在抵御,卻也不是方楓這等人可以理解和說些什么的時候,可是這時卻是要避免再有何事發生,因此二人均是在此地為二位佛宗大能護法。
片刻后,佛心終究是抵御不住禪心修為的灌注,就看到佛心逝去的靈氣和真元再以極為迅猛的速度恢復,而禪心卻是越發蒼老,修為更是呈現直線下降。
但是就在禪心修為跌落到金丹巔峰時,佛心祭出一身袈裟,將袈裟放在禪心身上,使得禪心不能再動用自己的修為時,方才結束,接著就聽到佛心對著禪心說道:“結束,一切都結束了?!?
“還沒,還有他?!倍U心無力的聲音說道。接著就看到佛心和禪心均是從掌間祭出塊佛珠,佛珠不同于之前的褐色佛珠,而是通體晶瑩剔透。
兩枚佛珠上,分別撰寫佛和禪字,兩粒佛珠分別為佛宗的佛修和禪修的標志,在將兩枚佛珠祭出后,佛心將禪心的佛珠拿來后,就交到方楓的手中,對著方楓說道:“以后佛宗就交給你了。”
方楓自然不知為何,稀里糊涂的成為佛子,卻又要稀里糊涂的接下佛珠,方楓自然不肯,對著二人說道:“方某志不在此,故不能接下這兩枚至寶?!?
“何談至寶,不過是兩枚佛珠罷了,你速速接下兩枚佛珠,到戰場上去,告知佛與禪的修士,切莫在相互殘殺?!狈鹦膶χ綏髡J真說道。
方楓心念此時卻是危急之時,于是略作沉吟后,將兩枚佛珠收下,于是轉身駕馭古墨劍疾馳而去??粗h去的方楓,佛心對著時明說道:“你不會怪為師吧?!?
“笑話,我可是巴不得這天早點來,我可是早就憋悶壞了,我也想出去走走,去看看繁華世界,指不定也能遇上屬于我的緣。”時明面色釋然的說道。
佛心卻是在聽到時明言談紅塵事后,卻也不惱怒,更是湊到時明身旁,對著時明說道:“到時候別忘記問問你家的那個有緣人,是否還有孤寡老娘。”
“呸,看來這佛珠早就該給方楓了,師祖當時是怎么想的,竟然讓你當佛修之主?!?
“自然你師祖和我一樣!哈哈!”
“關于誰來當宗主,我看師祖當年確實錯了,師叔就要比你好的多,當然,除了他犯了糊涂的這段時間。”
“人生難得糊涂,我也好生羨慕他的?!狈鹦目戳丝创藭r昏迷不醒的蒼老師弟后,緩緩開口說道,言談時,雙目中露出一抹希冀。
方楓駕馭古墨劍疾馳的向著佛宗山門前而去,在沿途中方楓看到了仍舊對峙的佛修與禪修修士,可是其中卻也不乏有其余的修士,例如張沖和大皇子拓跋辰二人,二人此時均是躺在蒼茫的大地上,二人顯然是經過了暢快淋漓的戰斗,不過此時卻是極為疲憊不堪。
方楓只是用靈識探尋了二人,臉頰上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雖然兄長此時已經離開,可是他還是有兄弟相伴。方楓在接下來的一路疾馳中,卻是沒有在看到谷軒和隕落的李敖,同時也沒有看到從塔林離開后的荀鳳子,不用多問,就可以知道荀鳳子自然是將谷軒帶回,可是不知為何卻是沒有將大皇子拓跋辰帶回,這點卻是令方楓心生疑慮。
等方楓來到佛宗山門前,登上一處最高的地勢后,方楓此時猶如一柄古樸的長劍般,挺拔的站立在天地之間,環顧四周,方楓看著佛與禪的戰斗,其實并不像是戰斗,可是說為佛與禪的對峙。大都是點到為止,方楓還可以看到其中竟是有人面露燦爛和肆意的笑容,可是難免會有些心性急迫的修士,看到對方后,竟是生死相拼,故而此刻看去竟是鮮血淋漓。
方楓知道他此時前來,就是要阻止這般事情的發生,環顧四周后,方楓將兩枚佛珠取出,將自己的真元注入其內,就看到兩枚佛珠自然飛去,并且在蒼穹上幻化成為一佛一禪二字,在蒼穹中閃爍不已。
就在方楓將兩枚佛珠祭出的同時,就看到原本爭斗的眾人,皆是停下自己手中法寶,看著佛與禪二字后,面露平靜下一刻更是真誠的合十拜倒。
佛與禪,萬僧叩拜。
方楓身在高地,俯視萬僧,心中不知為何感受到一股震撼的情緒。
佛宗發源地,山巒疊起,怪石林立,其內更是古樹連天,數不勝數。
方楓站在佛宗山門前,看著萬僧朝拜,瞬息間的那么情緒竟好似直沖天靈般,震撼絕倫??墒欠綏鳟吘故且娺^大場面之人,也深知自己前來此地為何,于是輕咳一聲后,方楓看著眾僧說道:“佛心大師和禪心大師讓我告知諸位大師,此役以結,無論之前諸位是為了什么,心中有何芥蒂,可是在此時都要忘記,日后的日子里諸位只需要記住一點,那么就是佛與禪均為佛,日后再無佛與禪之分,只有佛宗?!?
佛與禪的修士聞言后震撼不已,可是卻大都合十而拜,佛宗本就不好斗,好的是自在清凈,如今有人所言無須爭斗,自然是樂的自在。
可是其中卻不乏心有他想之人,看到方楓出門,連忙上前,對著方楓說道:“你是何人,為何會有我禪宗之物!”
方楓看著眼前身穿僧袍,袖口印有禪字的僧人,自然知道是禪心大師麾下的禪修弟子,于是恭敬道:“在下方楓,受二位前輩所托,前來此地告知諸位大師。”
“我憑什么相信你!”其中又有一名僧人邁步來到方楓不遠處,對著方楓說道。
方楓將靈氣再次注入到佛珠內,看著二人說道:“難道這個不可以嗎?”
“這…”此刻這名禪修卻是不知如何反駁,因為自古佛宗尚在之時,佛與禪的兩枚佛珠就在佛宗宗主的手中,自從宗門分離后,才被禪心和佛心各執一枚,可是即便是佛與禪分離,但亦是有一規定,那便是見佛珠者,猶如見到其宗門宗主。
“清造師兄,這位小哥已經將宗主之珠取出,你又何須在多問!”
“這也不能夠證明他就是我禪修的代表,他不能夠代表我禪修,何況他手中的佛珠是我禪心宗主所給予還是佛心搶奪的,這又有誰知道。”清造本是荀鳳子安插在禪心身旁的臥底,自然不想見到之前荀鳳子所托要毀滅佛宗的使命不成,因此連忙說道。
清造一言,卻是掀起軒然大波,在眾僧人中連忙相互耳語。
佛修中一名時字輩,時枯大師亦是合十對著方楓講道:“貧僧亦是不知方施主手中的這枚佛字佛珠,又是來源于何處!”
方楓看此后,眉宇一皺道:“不知我如何做,諸位大師才能夠認定方某乃是手兩位大師所托!”
清造知曉時枯和自己一樣,乃是荀鳳子安插在佛宗的大能,故而連忙來到方楓近前對著方楓說道:“如何你不能夠證明,那么這可不是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夠走的地方!”
方楓輕嘆一聲,口中運轉靈氣對著蒼穹喝道:“兩位大師,看來還是要讓你二人前來方可!”
方楓的聲音中注入了靈氣后,在蒼穹內,響徹九霄,余音久久無法消弭。
然而方楓的話音落下后,卻是沒有見到立即有人前來,其實方楓也是知曉,二位大師此刻身受重傷,或是靈氣早已消耗殆盡,故而不能立即來此,因此只要稍等片刻就好。
可是清造和時枯卻是對視一眼后,清造連忙上前對著方楓說道:“方施主,你這般做戲還要到什么時候,還要騙我眾僧何時!”
“時枯沒有想到方施主竟然是這等小人,偷取我佛宗之主的佛珠,實乃可恥之極!諸位佛修弟子聽令,將此人擒下!”時枯言畢后,就率先化作一道長虹而來。
清造亦是口中發出一聲長嘯后,對著禪修弟子道:“怎可讓這等小人落入佛修之手,禪修弟子,隨我將此人拿下,宗主定是被此人所害!為宗主報仇!”
“為宗主報仇!”
“給禪心大師報仇!”
此起彼伏的聲音不絕于耳,不過眨眼間,方才一片祥和的景象就不服從在,重燃的怒火較之前,更為強盛,而眼下這些又都是沖著一人而來,這人就是方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