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飯局中途,向晚其實(shí)就想給白慕川打個電話的。
可因爲(wèi)有外人在,她怕到時候白慕川語氣不好,影響心情,而且,想到手機(jī)就是因爲(wèi)他不接電話她一直拿手上纔會被搶的,心裡又有一點(diǎn)小生氣,心裡膈應(yīng)著,硬挺著沒打。
一直撐到現(xiàn)在,她忍不住了。
用方圓圓手機(jī)撥過去,他居然秒接。
“喂……向晚?你在哪裡?”
“……”
她還沒有說話呢?
他怎麼就知道是她?
白慕川的聲音帶著緊張,“說話!是向晚,還是……方圓圓?”
向晚不高興地哼一聲,“你怎麼知道是我?”
白慕川:“我怎麼知道?我都快要把你例爲(wèi)失蹤人口了,你說呢?”
“……”很緊張她嘛。
向晚面部的表情生動起來,撅一下脣,“你還沒說,到底怎麼知道,是我打的電話?”
“我找不到你。看110出警記錄了。”
向晚心裡突然一甜。
原來他爲(wèi)她做了這麼多事?
可愁死他了吧?
向晚暗爽,把今天晚上吃飯的事,和他說了一下,“剛纔不太方便,所以沒有給你聯(lián)繫。”
“哼!”白慕川當(dāng)然不會信,“手機(jī)丟了?”
“……”向晚不吭聲。
心裡暗道:不是都看出警記錄了嗎?明知故問。
“問你話!”白慕川。
向晚嘆口氣:“是的啊,沒辦法,總有刁民想要謀害朕……”
白慕川,“不是叮囑過你,出門要注意安全的嗎?這種流躥作案的小毛賊,就喜歡選擇你這種走路不專心的小姑娘下手。”
小姑娘,嗯?
向晚很滿意。
比起老媽動不動就說她奔三十,這一句“小姑娘”太合心意。
她語氣帶一點(diǎn)撒嬌的意味,“知道啦!我以後會注意的。然後,你找我,還有什麼事嗎?”
心怦怦跳著,她等著他說些好聽的。
然而,片刻後,白慕川語氣突然淡了下來。
“你安全,我就放心了。你們姐妹倆,沒事別在外面亂逛,早就回家去!”
“呃……”沒事?
“那就這樣了!拜。”
就這樣了?
向晚:“……”
臥槽!
欺人太甚了啊,白慕川。
向晚的好勝心被他挑了起來。
這傢伙明明擔(dān)心她,偏要搞得那麼生分。
哼!
讓他一個人裝了這麼久的x,該輪到她出手了吧?
要不然,實(shí)在愧對網(wǎng)上對她“心機(jī)婊”的評價!
……
……
夜?jié)u漸深了。
重案一號大樓沉寂在雪花紛飛的世界裡。
爲(wèi)了幹警的休息,重案一號是有專門拿來一層樓來做職工宿舍的。單位有一些在京都沒有購買住房的職工,可以申請一間單獨(dú)宿舍,空下來的宿舍,提供給平常加班的幹警使用。當(dāng)然,做爲(wèi)重案一號的老大,白慕川有一間自己的宿舍,就在那一層的末端。
與別的宿舍相比,這間宿舍並不特殊。
在重案一號,他從來不搞特殊化。
一切待遇,與普通幹警一樣。
人家吃什麼,他吃什麼。
人家睡哪裡,他睡哪裡。
就連宿舍房間裡的設(shè)施,也是統(tǒng)一配發(fā)的。
快到凌晨時,白慕川才從辦公室回宿舍。他的辦公室在二樓,宿舍在六樓,是重案一號大樓的最頂層。這個時間點(diǎn)兒,宿舍裡的幹警都已經(jīng)睡下了,走廊上只留了照亮的光,幽暗、昏黃,照著白慕川一身的疲憊,將他的身影拉出長長的影子,一個人落寞而孤單……
開門,亮燈,他拿了毛巾去浴室。
一個臥室,帶一個獨(dú)立衛(wèi)生間,面積不大,卻很方便。
浴室裡,嘩啦啦的水流聲,沒有多久就停下了。
白慕川看一眼鏡子裡的自己,怔愣半晌,苦笑一聲,颳了個鬍子,摸摸下巴,覺得精神很多,繫著浴巾走出來——
他低著頭,想著心事,猛地發(fā)生不對。
臥室的燈,怎麼熄了?
剛纔還亮著的呢?
在自己的宿舍,又在重案一號,他完全沒有戒備心。
燈泡壞了吧?
他趿著拖鞋,摸索著走到牀邊,弓下身子找手機(jī)準(zhǔn)備照亮……
沒有想到,身子剛弓下去,黑暗裡突然撲上來一個影子,雙手吊在他的脖子上,稍稍用力就把他拉倒在牀上,白慕川剛想起身,那傢伙速度極快地摁住他,然後騎在他的腰上。
“不要亂動!不然我就殺了你!”
“……”
白慕川一言不發(fā)。
那騎在他身上的人,突然不悅一哼。
“說話!叫你不準(zhǔn)動,又沒叫你不許說?”
“向晚……”白慕川輕嘆一聲,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你在搞什麼?”
“很明顯,搞你啊!”
“……”
大冬天的,累得向晚一身熱汗。
白慕川洗澡的時候,她一直呆在黑暗裡,所以早就適應(yīng)了光線,可以準(zhǔn)備地捕捉到他……而白慕川到這個時候,才慢慢看清黑燈瞎火裡盛氣凌人的女人。
“你怎麼進(jìn)來的?”
“你猜?”
這還用猜嗎?
肯定出“內(nèi)鬼”了。
白慕川遲疑一下,“怎麼不在家裡,大冬天的跑這兒來幹什麼?”
“很明顯,找你啊。”
“……”
向晚的話,讓人很難接下去。
她也不指望白慕川會說出什麼有建設(shè)性的話,冷哼一聲,揚(yáng)了揚(yáng)眉頭,膝蓋慢慢往上一曲,頂住他的要害部位,不冷不熱地說:“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的。今天你如果不給我說個明白……我不會放過你!”
這是真的學(xué)壞了。
白慕川怔了怔,無奈的聲音裡,終於帶了一絲笑。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賴了?”
“很明顯,你教的啊?”
“……”
“做男人很了不起的啊!高興的時候呢,就把女人當(dāng)心肝寶貝寵著,哄著,要什麼給什麼,不要什麼也要給什麼,恨不得把女人捧在手心上……一旦不高興了,就愛答不理的,不給好臉色,甚至連一個解釋都欠奉。白慕川,你知不知道,給女人太多的寵愛,再收回去,比從來不給要可惡百倍,千倍!”
“……”白慕川無法反駁。
“所以,你比我無賴,我沒說錯吧?”
“不是那樣的……”
白慕川身子僵硬,沒有動彈,也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他聲音幽幽一嘆,喚她名字,“向晚,你聽我說……”
“你不用解釋,我不是來聽解釋的!”向晚直接打斷他,哼一聲,惡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我今天來,是要給你做個了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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