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談事,向晚沒有跟去。
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準(zhǔn)備把今天去看守所審訊暗影的過程記錄下來。
這是一次難得的體驗。
正常情況下,正常人一輩子都遇不到一次。
審訊過程,讓她有一種按捺不住的驚豔。
佈局,結(jié)果,再反轉(zhuǎn)……嗯,比小說還要精彩。
藝術(shù)來源於生活,誠不欺我啊!
她倒了杯水,坐在轉(zhuǎn)椅上,一邊搖晃,一邊喝水,一邊在腦子裡醞釀寫法……直到方圓圓發(fā)消息過來。
“小姐姐,這個月稿費提前發(fā)了,你怎麼沒點動靜?”
嗯?發(fā)稿費了?
向晚太專注於案子,沒太注意這個事。
看到消息,她找出銀行短信提示,立馬激動起來。
“臥槽!好多。”
“……”
方圓圓發(fā)來一串省略號。
“發(fā)稿費都不激動。你說你,還有什麼追求?要不,我把賬號給你,轉(zhuǎn)我賬上吧?”
“去你的。”向晚看著那個數(shù)字,心裡美滋滋的,“這可是我含辛茹苦賺回來的錢,別動歪心思啊……”
“這成語是不是沒用對啊?聽上去怪怪的,寫書寫傻了吧?”
“哪裡怪了?”向晚反問,“嘖,你分明是嫉妒我,對不對?”
“對,我嫉妒你啊,稿費這麼多,準(zhǔn)備怎麼犒勞你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的編輯?”
“……”
向晚忍不住樂。
“買一堆貓糧給你……”
“……”
“你帶回去給寶姐,夠意思吧?”
“靠!摳門。”
“不跟你扯了,我得忙了!”
“什麼時候回家?”方圓圓問。
“不知道啊,今天事情很多,估計得晚上了……怎麼,想我了?”
“鬼才想你。”方圓圓心軟嘴硬,“我一個人在家裡無聊……突然發(fā)現(xiàn)我這次來京都捉妖,毫無意義啊……”
“……本來就是。”向晚笑著懟她,“你不過就是覬覦我家的美食。”
“你是想攆我走?”
“怎麼可能?我只是怕你家小黃黃會太想你。”
“唉!我是想回去了。黃黃跟我講,他準(zhǔn)備出院,跟他媽媽回老家一趟,還問我,有沒有興趣跟他回家。你說這人,說的這叫什麼話?”
興趣是什麼?
他們是夫妻的啊!
“看來這男人,還沒有意識到已婚的身份。不行,我得回去教育一下。”
“回吧啊!”
“可是……表姐,我又有點擔(dān)心你。”
向晚瞭解她,好生安慰,“我沒事的啊,我不是有白慕川嗎?”
“他又不能二十四小時陪著你。”
“好像你可以一樣……”
“晚上你不跟他睡,跟我睡咩?我可以。”
“……”向晚哭笑不得,“我這邊你真的不用操心,把自己的事情,落實了吧,先跟老公回婆家看看,然後想個什麼辦法,把你們的事,原原本本告訴大姨和大姨父。”
方圓圓沉默。
好一會不再有消息過來。
向晚,“?”
怎麼啦?
“有人敲門,我去看看。”
方圓圓回覆,向晚嗯一聲,猜著是不是謝綰綰和唐元初他們回來了。
這一次,等得有點久。
她寫了好幾行字了,方圓圓才發(fā)來消息。
“是物管的人。”
物管?
向晚問:“說什麼?”
“問是不是家裡衛(wèi)生間漏水,說樓下住戶反應(yīng),家裡天花板都溼透了,弄壞了他們家裝修……”
“啊!那漏水了嗎?”向晚有點奇怪。
白慕川對房子的裝修很講究。
材料什麼的,都用最好的。
衛(wèi)生間的防水自然會做得到位,哪裡會漏水?
果然,方圓圓馬上吐槽,“沒有啊!他們進(jìn)去看了,沒有漏水,又說可能是你們家樓上或者隔壁,現(xiàn)在走了,找別人家去了……亂七八糟的。這麼好的小區(qū),咋會有這麼不靠譜的物管?”
向晚一怔。
“方圓圓,現(xiàn)在不管誰來,不認(rèn)識的都不要再開門。”
“怎麼了?”
“你不要問,乖乖呆在家裡就好。”
敲完這一行字,向晚起身,拿起外套披上,匆匆走去白慕川的辦公室。
方圓圓的消息不斷跳過來,“什麼情況啊,向晚,你別嚇我……我一個人在家,怕怕的啊!”
向晚低頭,匆匆迴應(yīng),“你都是捉妖的人,還能被妖抓走啊?安啦!照我說的做,沒事的。”
話雖這樣說,但向晚內(nèi)心仍是不太平靜。
她寧願是自己太過小心,多慮了,也不敢去賭那萬一。
“咚咚咚!”她敲響白慕川的門。
“進(jìn)來!”是他的聲音。
向晚擰動門把,發(fā)現(xiàn)裡面只有他一個人。
“你弟走了?”
這句“你弟”,她說得隨意。
發(fā)現(xiàn)白慕川眉心有點打結(jié),馬上換了話題,把與方圓圓剛纔的聊天對話告訴他,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節(jié)骨眼上,物管找上門,感覺有點古怪。”
白慕川點頭,指一下椅子,示意她坐,然後打電話給小區(qū)物管。
問明情況,掛電話,他面色涼涼的。
“你猜對了。物管表示沒有派人去過——”
向晚脊背一僵,“居然敢登堂入室?去警察家裡……”
有這膽子,乾點什麼不好?
“你說,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白慕川沒有回答。
向晚,“不行,我得問下圓圓,對方都幹什麼了……”
“問她有什麼用?”白慕川淡淡的,“如果她看出什麼,剛纔就告訴你了。”
“……”好有道理的樣子。
“這樣,我們回去一趟吧。”
“好。”
白慕川取了車,載著向晚往家趕。
路上,向晚問起他白慕軒過來的事情,白慕川只說與“天怒”滲透有關(guān),因爲(wèi)涉及部分機(jī)密,他沒有跟向晚說得太透,但告訴她,天怒不僅是一個計劃,還是一個組織。
在“喪屍案”裡,暗門其實只是天怒的下級組織。
是天怒直接組織領(lǐng)導(dǎo)了暗門的行動。
那個與暗門聯(lián)繫的人,就是天怒在國內(nèi)的直接領(lǐng)導(dǎo)者。
並且,天怒的存在,是在崔鳴死前……
“你說,真的是葉輪嗎?”向晚想著就有點頭痛。
“不能下定論。”
保持懷疑精神,是他的行爲(wèi)準(zhǔn)則。
儘管一切的證據(jù)都指向葉輪,但不到最後一步,就有變化的可能。
“唐元初有聯(lián)繫上嗎?”向晚問。
“有。”白慕川開著車,目光看著前方的道路,眉心不經(jīng)意又?jǐn)Q起,“他與謝綰綰去見那個宋總,結(jié)果,對方卻爽約了。”
“……”
都混成帶“總”的人了,還爽約?
向晚輕哼,剛想吐槽,突然一怔,想到什麼似的,拔高了聲音,“不對!”
白慕川側(cè)頭看她,“咋啦?”
向晚,“陰謀。”
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謝綰綰帶著唐元初等人離開,會不會是調(diào)虎離山?物管上門,進(jìn)入房間……這纔是最終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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