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光的一邊是鬼林,另一邊則是異世界的第一塊土地!
這是一個巨大的盆地,就好像是一只大碗,把他們裝在里面,而白光位于平旦的底部中央。周圍都是聳立高拔的石山,抬頭望去,立即眩暈,而在石山上看不到一絲有生命的植物。從一里之外開始地勢逐漸高漲,每一層都像梯田花紋一樣,層層梯進(jìn)。最后又猶如波浪撞在堅(jiān)硬石山上面,反射而來。
東方飛夜一行人從白光中走出,剛一踏到這陌生的地面,一股蓄勢已久的狂風(fēng)迎面刮來,吹得眾人睜不開眼睛。衣服、頭發(fā)還在亂躥的南小菲突然大喊:“哇!我聞到了這個新世界的氣息,寶藏,我來啦!”
……
“我怎么沒聞到呀,很香嗎?”甘雨鋒一問。眾人暈倒,差點(diǎn)氣絕身亡,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傻冒呢,運(yùn)氣真他媽背,居然被自己遇上了。
寧靜迎吹過來的風(fēng),張開雙臂大叫:“寶藏們,我來啦!哈哈,我愛死你們了!”
甘雨鋒無視所有人那充敵意的眼神:“寧靜姐姐,你愛的人不是寒大哥嗎?雖然你才剛過來,可我發(fā)現(xiàn)你們挺投緣的!”
無語,眾人又暈倒!這小子分明就是刻意過來搗亂的!呂寒此時最想最的事就是——找一個空縫趕緊鉆進(jìn)去,丟人??!
許多密密麻麻的人涌向這個盆地唯一的一個出口,那是一條刻在群山之上的一條大裂紋。這條裂紋從石山壁上云霄高處,猶如閃電擊在地上,永遠(yuǎn)停留在了那一刻,若是沒有這條大裂痕,真不知道還有什么辦法能走出這個巨碗一樣的大盆地了。
由于那裂痕太小,一次只能容納一個人出入,所以現(xiàn)在這個方圓十幾公里的內(nèi),還是站滿了人,他們都在等待從這個入口出去的機(jī)會。偶爾一兩個人或幾十上百人為了能先一步走出去,馬上陷入了刻苦的戰(zhàn)斗,直到打得對方爬不起來,自己也沒力氣在站起來了,這才坐在那里眼睜看著別人一個接一個人進(jìn)入這條大峽縫。
眾人決定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再出發(fā),省得和這些“無知”的人們吵鬧。
這時天空忽然電閃雷鳴,烏云滾滾,“啪”的從天上潑下一湓水,把所有人澆個正著。這奇怪的現(xiàn)象僅僅持續(xù)了幾秒鐘,便又出現(xiàn)藍(lán)天,火辣的太陽放射出一股灼人的光芒。紫木甩甩身上的水,抬頭看天:“他爺爺?shù)母闶裁垂恚瑒傁履敲创蟮挠?,現(xiàn)在的太陽又掛這么高,還不知道它輻射是多大,搞不好我們都被輻射給射死了!”
大家都有同感,看這太陽,把剛才下的雨全部都瞬間蒸發(fā),在那水蒸汽中呆久了難保不被蒸熟,要不然就是被太陽給烤熟,又或是因?yàn)闆]空間而窒息死。此時這個大碗更如一只大鍋,難怪這周圍是寸早不生,都是石頭山。
師妃軒走到最前面,她擦拭著臉上汗,還是那么動人美麗:“不行我們大家要擠進(jìn)去,不然就憑小菲和小鋒他們兩個絕對頂不住。這個盆谷的氣候就連我們也覺得很難受,何況他們沒有一點(diǎn)內(nèi)力。”
正如她說的,南小菲和甘雨鋒已經(jīng)臉色慘白,應(yīng)該支持不了多久了。令大家驚奇的是,寧靜看起來精神頭似乎比誰都好,而東方飛夜由于剛剛爆發(fā)的力量似乎還不能完全受他控制,也盡量低頭躲那近乎在頭頂?shù)陌咨枴?
呂寒咧咧嘴,他也難受:“可是人太多,我們怎么進(jìn)去?難道要用強(qiáng)?”
黃香玲很愛惜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看見甘雨鋒這個樣子,她心急如焚:“不管了,總之我們先出去了再說!”
在得到大家的一致點(diǎn)頭后,黃香玲扶著甘雨鋒走在最前頭,可是一下子要爬上這么高的地方也不是易事(這是程碗狀的地形,當(dāng)然是他們現(xiàn)在做站的地方為平坦地域,其他的地方則是要一步步往上爬的)。
從空中俯視,這群人就像是無數(shù)只小螞蟻,在這個冷熱難熬山谷里來回亂躥。其中很清晰的能看到幾個人由最底下出發(fā),勢如破竹的向那條出去的峽縫挺進(jìn),黃香玲背著兒子運(yùn)起內(nèi)勁,腳下生風(fēng),夾帶著后面一批人。她打叫:“讓開,路過,請大家讓開一條路,讓我們過去!”
有人不屑地說:“你算什么東西,你說讓你讓……”
不過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被黃香玲震開一條寬敞的“大路”,而后面跟著他的男女只聽到有人不斷叫罵,可他們哪在意,先到達(dá)了出口再說,這才是目標(biāo)!
這方法果然湊效,他們一伙人不一會兒就到了那山壁底下,一個個急忙鉆進(jìn)裂縫,這才舒舒服服的喘口氣??上У氖沁@峽縫一次只能通過一個人,甘雨鋒被黃香玲推著第一個進(jìn)入,接下來依次是師妃軒、小纖、紫木、零、呂寒、寧靜、南小菲,最后就是大俠東方飛夜了。
這僅容得一個人的峽縫也很干燥,周邊還有許多露出的石頭菱角,只要稍微一不小心就有被刮破的可能。由于兩邊的山壁高約千仗,仰頭望去,就感覺它們隨時都會倒下來,又或是這兩座山一擠壓,所有的人都會變成肉醬,那將死無葬身之地。
進(jìn)去不久后,甘雨鋒突然聽下來大聲哭泣,哭聲回繞:“娘!我不去!我不想去!”
他顫抖的聲音不止是黃香玲一個人為難,誰說不是,一個小孩子面對這心靈的挑戰(zhàn),不害怕才怪。幾乎同時,南小菲也哽咽:“師兄,我也很害怕。”
“不怕,有師兄在,我會保護(hù)你的??v使我保護(hù)不了你,那呂寒也會盡全力保護(hù)你,他會帶著你回去的!”東方飛夜安慰著她。
“不,我要師兄你帶我回去!”南小菲堅(jiān)定的語氣,她扭頭望了一眼這個看似堅(jiān)強(qiáng)的男人,他也會那無助的一面,這只有南小菲她自己知道——
“恩,我?guī)慊厝?!”東方飛夜?fàn)恐氖?,抓的很緊,可南小菲并沒有說痛。
“前面的人,還走不走!卡在這里會死人了!”
“是啊,快點(diǎn)出發(fā),我還等著去找寶藏!”
……
……
無數(shù)的叫罵聲響起,只因?yàn)橥O聛砜藓昂ε碌哪莻€孩子。在這僅能站一個人的小通道上,他的哭聲會帶給別人更多更大的煩躁,這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進(jìn)不能進(jìn),退不能退,一種不知名的恐懼立即涌上心頭。
還是東方飛夜口開了,他對著甘雨鋒大喊:“小鋒,不要害怕,你要想想我們大家都這里,我們每一個人都會幫助你。在你最有危險(xiǎn)的時候,你娘,還有寒大哥他們都會救你,他們的武功很厲害的,你也知道……”
“東方哥哥,可是……可是我還是害怕。”甘雨鋒的哭聲漸小,眾人知道這種安慰已經(jīng)起到作用了,于是開始了長達(dá)半個小時長聊。
在忍受住身后傳來的罵聲中,就連他們祖宗十八代都被問候過,終于在第十九代祖宗被問候時,磨破嘴皮的七個人(零除外,這事壓根就與他無關(guān))好不容易半騙半勸著甘雨鋒走完剩余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