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宛晴也是個聰明的人,看關菊清的表情就知道她生氣了,急忙換了表情,笑得天真爛漫,挽著關菊清站起來急忙道。
";媽,我不在乎那些,我想嫁進厲家,也是為了光耀凌家的門楣,嫁不了,我也高興,只要雨希幸福就好了嘛。";
關菊清聽到宛晴如此懂事的語言,心頭頓時一慰,摟著宛晴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心底,對雨希的埋怨卻又是多了一層。
--到底不是自己養大的,根本不親自己啊。
佛像下,
陽光籠罩金色大佛,一片祥和,而緊環著自己,無助而卷成一團的雨希,此刻卻覺得寒冷無比。
眾叛親離,大概就是這種滋味吧。
心中的海洋一片冰寒,不管走到哪里,都得不到一絲溫暖。
繁華深處,那片明艷動人之處,不知道何時,一道挺拔的身影靜靜佇立,好像站在那里很久了似的。
見雨希如此,
男子的眸底閃過一絲復雜,低頭似乎考慮著什么,最后還是邁開了步伐。
風含著他獨有的淡香卷來時,雨希也感覺到身邊有人,急忙拭去淚水,表情恢復自然,站了起來。
如果是厲勝爵,他完全沒有必要這個時候趕來。
";怎么了?為什么每次見你,都是這樣的狼狽,你還好嗎?";
雨希一僵,驚訝的轉頭,卻在對上那雙溫雅的眸子時,心底莫名寧靜了許多。
--是他。
竟然是他。
是那個在婚禮上遇到,把自己帶出海島的俊美男子。
景天緩緩的俯身,優雅的笑意比陽光更溫暖,走近一步,輕靠在雨希的身前,從懷里掏出一條帕子,拭去雨希的淚水,笑著柔聲道。
";剛剛看了新聞,以為你真的很幸福,可如此你幸福,為什么獨一個人出來哭泣。";
";可憐的小雨希,為什么不能讓自己快樂一點呢。";
雨希翹長的睫毛輕顫,緩緩抬眸,對視景天陽光柔雅的臉龐,不知道為何,見到他的時候,感覺很是親切,也很安然,委屈似乎一下子就沖涌了上來,雨希輕咬著紅唇,不讓自己再落淚。
景天疼愛的輕撫了一下雨希的長發,展開雙臂,示意雨希……
";不想有個肩膀靠一靠嗎?我借你?";
帥氣的動作沒有一絲的邪意,有的只是朋友之間真誠的關懷與坦蕩的交流,雨希再了抑制不住內心深處的痛楚,撲進了景天的懷里。
景天低頭靜望著緊閉雙眸,臉色有些蒼白的雨希,輕抿唇笑了笑,撫著雨希的長發道。
";不開心是一天,開心也是一天,所以何必讓那些想讓你不開心的人開心,是不是?";
聽著景天陽光的話語,雨希的心情一下子如遇到了甘泉的枯樹,一下子就活了過來,眸底的沉意消散,人也豁然開朗。
是啊,
為什么要讓自己受累,而讓那些人卻開懷大笑。
人,有時候總是困在自己的牢籠里,痛苦不堪,卻不知道,心情的好與壞,全都取決于自己,而不是別人。
";小雨希,想要吃點什么嗎?我帶你去。";
";好。";
毫不猶豫的點頭,雨希輕語答應,與景天在一起,有一種很安全、寧靜的感覺……輕攬著雨希的肩膀,兩人一起……轉身而去……
--卻沒有料到,對面大佛的身后,一雙怒眸正射在他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