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梵城,你要等結(jié)果出來是吧,那好我就跟你耗,看看結(jié)果出來你還有什麼話說,等我得到唐氏我要你不得好下場。”林浩寒淒厲的笑,緊接著便是劇烈的咳嗽,喉嚨裡一陣燥熱,低頭便吐出一口血來。
“先生……”林浩寒剛回到他住的地方,一個女人就急忙迎了過來。
女人看上去二十多歲,很瘦頭髮很長披在腦後,很年輕但是卻跟林浩寒一樣用一塊黑紗遮住臉,看向林浩寒的目光滿是關(guān)切。
“先生您還好吧?”女人關(guān)切的問道,她注意到林浩寒額頭上細密的冷汗。
林浩寒皺著眉頭看了女人一眼,“在這裡你不用遮住臉,我們都一樣?!绷趾坪淅涞溃隧槒牡狞c點頭,把黑紗拿了下來。
那是一張輪廓鮮明的臉只是可惜的是那臉上不滿傷痕,看上去應(yīng)該是誰拿刀子活生生給劃得,如果不是那樣,那應(yīng)該是一張很精緻的臉纔對。
這是一個神秘的女熱,除了林浩寒誰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更不知道她的過往,是他救了她。
女人給林浩寒倒了一杯水,連著藥一起遞給他,“先生,醫(yī)生要你好好休息,但您……”女人似乎有些無奈,但是也沒辦法。
“小萍,你去給我拿點止疼藥來?!绷趾坪驍嗯说脑挘m然也是啞著嗓子但是聽起來卻算是溫和,至少不那麼讓人害怕。
小萍皺了皺眉頭,擔(dān)心的忘了林浩寒一眼,他最近吃止疼藥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這讓她揪心。
儘管如此,她還是聽話的把止疼藥拿來給他,林浩寒吃下幾顆藥才舒了一口氣。
小萍擔(dān)心的給他擦掉額頭上的汗水,林浩寒身子下意識的往後撤開,小萍的手尷尬的懸在空中好一會才默默地收了回去?!氨福壬悴灰鷼猓抑皇强粗汶y受感到害怕……”小萍緊抿著雙脣,眼瞼垂下不敢去看林浩寒,雙手不住的摩挲著看上去很忐忑。
林浩寒目光清冷的望了一眼小萍,“我要是死了,我也一定會給你安排好以後的生活的,你放心好了?!绷趾坪f的冷淡,沒有絲毫的感情。
“不,先生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dān)心,擔(dān)心……”小萍話急著解釋沒說完,林浩寒便揮手打斷。
“夠了,過些時間我會安排你回國的?!绷趾坪淅涞溃拔蚁氤渣c東西,你去準(zhǔn)備。”林浩寒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陷進沙發(fā)裡,眉頭緊緊地皺起來,看上去似乎很煩心。
小萍還想要解釋些什麼,但是遇到林浩寒那冰冷的目光,她終究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強忍著眼淚轉(zhuǎn)身去給他準(zhǔn)備吃的。
林浩寒脫下了斗篷,摘下了面具,現(xiàn)在也只有在小萍面前,他纔可以稍微的卸下防備喘口氣。
也許是因爲(wèi)她跟他一樣的經(jīng)歷,讓彼此自己少了一些距離。
小萍煮著東西手還不時的抹眼淚,她不知道林浩寒是做什麼的,只知道他是跟自己一樣的人,一樣被命運折磨的遍體鱗傷的人。
他把她從海邊救回來的時候,她的世界就只有他了。
當(dāng)初救起她緊緊是因爲(wèi)她的苦難讓他都覺得慘不忍睹,上天對她太不公平,讓她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多,但到底小萍過去是怎樣的,林浩寒從來沒有問過,小萍也沒有說過。
這偌大的世界能夠遇到一個跟自己遭遇相同的人,對林浩寒來說應(yīng)該是一件好事,至少他知道世界上還有那麼多人的在痛苦,他從來就不孤獨。
“先生,我給你煮了一點麪條。”小萍端著麪條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林浩寒正在盯著窗外,面無表情。
林浩寒緩過神來衝著小萍點點頭,小口的吃著東西,每一次咀嚼和下嚥對他來說似乎都是很困難的事情看的一旁的小萍擔(dān)心不已。
小萍剛想要說些什麼,林浩寒忽的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噴薄而出,坐在一旁的小萍穿著的白襯衫也被染上點點血紅,小萍頓時頭腦裡一片空白。
“先生!”小萍緩過神來的時候,林浩寒已經(jīng)暈死過去?!盏剿亩绦诺臅r候,蕭牧騰就愣住了。
蔣露清注意到蕭牧騰的神色不對勁,不禁擔(dān)心道,“怎麼了?”蔣露清下意識的看著蕭牧騰緊緊捏在手裡的手機。
蕭牧騰淡淡一笑,順手把手
機塞進兜裡,搖搖頭,“沒事。”
蕭牧騰雖然在笑,但蔣露清卻感覺到了他笑的很勉強,“到底怎麼了,誰來的短信?”蔣露清不由分說的拉住蕭牧騰的胳膊。
“怎麼著?你這是要跟我的意思嗎?這麼快就要翻我的手機,查我的短信了?”蕭牧騰玩味的笑,手指輕輕的挑起蔣露清的下巴,看向她的目光深了幾分。
蔣露清臉倏的紅了,扭過頭來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不說就算了,你可別後悔。”蔣露清說完便匆忙的離開了。
蕭牧騰很難得看到她害羞的樣子,心裡暖暖的很舒服。
看著蔣露清離開,蕭牧騰再一次把手機拿了出來,心裡稍作猶豫還是拿著車鑰匙出門去赴約。
他要看看,她又在玩什麼把戲。
蕭牧騰到的時候,琳達已經(jīng)在裡面等著她了,這還是出事以來他第一次見琳達,她看上去還不錯,除了臉色有些慘白。
琳達望著終於出現(xiàn)的蕭牧騰,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我以爲(wèi)你不會來呢?!?
蕭牧騰無所謂的聳聳肩,漫不經(jīng)心的在琳達面前坐下來,“你約我我怎麼會不來,倒是你,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找你,你就不怕我把你給綁了?”蕭牧騰抿了一口咖啡,沉著目光打量著琳達。
琳達不以爲(wèi)然的笑笑,“綁我?不,你需要我?!绷者_故作輕鬆的聳聳肩,鄭重其事的說道,“你別忘了,慕水柔還在我手上呢,你要是綁了我,她可就沒吃沒喝只好等死了?!?
蕭牧騰不禁冷哼,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鋒利,見誰都要宰一刀。
“說吧,找我出來什麼事?”蕭牧騰冷眼望著琳達,目光裡盡是冷意,琳達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琳達,現(xiàn)在這個女人充滿了殺傷力。
琳達莞爾一笑,手指在鼻尖摩挲了一番道,“沒什麼,只是想跟你聊會天,聊些家常之類的。”
聊天?話家常?開什麼玩笑。
蕭牧騰不禁冷笑,把一直窩在手裡的被子放下來,正了正身子,“我可沒時間跟你聊家常,確切的說,是沒有時間跟你這樣的人聊家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