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火玄間結印一點,歲三身體一陣輕顫,隨即便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他接著結印,將手掌搭在歲三的額頭上,卻是發動了讀心之術。
作爲暗部統領,除了封印之書等寥寥幾部最高機密之外,不知火玄間可以任意閱讀文件,大部分忍術自然也都是隨便學。
讀心之術本就是暗部忍者較多使用的重要忍術,他學起來當然更方便了。
雖然熟練程度不高,但歲三實力微弱,在中忍裡都不算強,在不知火玄間面前根本就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存在。
只是過程並不一帆風順,畢竟暗部和根的忍者,身上常常會設置防止讀取記憶的咒印,歲三的情況也是如此。
好在不知火玄間精神力強得離譜,而且瞭解這類咒印,因而最終還是成功讀取到了歲三的記憶。
幾個小時之後,他鬆開手,隱隱呼出一口氣,隨即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他猜得不錯,這個叫歲三的男人,確實是鍾卷信綱秘密指派之人,負責和大蛇丸暗中聯絡。
雖說歲三並不知道和自己聯絡的是大蛇丸,只是按照鍾卷信綱的秘密指示,獨自執行一些聯絡任務。
但通過種種蛛絲馬跡,結合之前的判斷,不知火玄間還是基本可以斷定,歲三就是鍾卷信綱或者說團藏與大蛇丸的秘密聯絡人。
不僅如此,在歲三的記憶裡,不知火玄間還獲得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三天之後,歲三將前往某個秘密地點取走一樣東西。
如果歲三真是鍾卷信綱與大蛇丸的秘密聯絡人,那麼距離找到大蛇丸的老窩,不知火玄間已經近在咫尺。
不過歲三雖然與鍾卷信綱、團藏關係密切,但能力卻是十分出衆,人品也不算差,算是個難得的人才。
不知火玄間想了想,覺得此人還是值得拉攏提拔一番的。
離開分隊的秘密駐地,不知火玄間便直接去了歲三將前往的地方,一處懸崖峭壁。
他抽出武徹插在地上,隨即雙手結印,合十夾住刀柄。
武徹·影分身之術!
只見紅光一閃,旋即一個手持武徹的不知火玄間影分身就出現在一旁。
不知火玄間施展的這個忍術,是影分身之術的一種特殊版本,專門爲武徹設計。
藉助武徹超強的查克拉親和性,以及儲存在其中的巨量查克拉,不知火玄間可以讓自己的影分身獲得更強的實體性,以及更久的持續時間。
武徹的這種能力或者說用途,不知火玄間前不久纔剛剛發掘,硫磺將之稱爲「影分身增強」。
現在他分出的這個影分身,算上武徹影分身在內,查克拉量相當於他完滿狀態下的兩倍。
把影分身留在這,又留下超獸僞畫的筆墨與卷軸,不知火玄間本體便回木葉去了。
影分身使了個變身術,變作一塊巖石,立在懸崖之上,靜靜等待。
兩天之後,夜晚。
不知火玄間影分身依舊保持著巖石的模樣,以假寐的狀態守株待兔。
片刻,影分身彷彿察覺到什麼,睜開眼睛,目光從懸崖而下,很快就注意到一個迅速靠近的黑衣人。
終於來了嗎……影分身默默想到。
黑衣人十分謹慎,靠近的過程中施展過不止一次感知忍術,奈何卻沒有發現不知火玄間的本事。
他最終來到峭壁之上,將一個匣子放到石壁之中,然後轉身離去。
不知火玄間影分身當即跟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後,行了幾個小時的路程,最終抵達一片山谷。
山谷深陷而狹窄,其中霧氣瀰漫,視線模糊,十分隱蔽。
看著正在往山谷深處走去的黑衣人,不知火玄間影分身想了想,隨即取出筆墨與卷軸,筆走龍蛇繪出一隻飛蟲。
不知火玄間應該是有史以來最佳的超獸僞畫使用者。
卓越的畫技、精準的查克拉控制能力、深厚的符咒功底、靜音協助調製的墨水以及飛雷神術式的融入,讓超獸僞畫在他手中妙用無窮。
這飛蟲畫完巴掌大小,飛出卷軸卻化作指頭大小,在霧氣瀰漫的山谷中很難發現。
飛蟲無聲無息地追上黑衣人,不知火玄間影分身小心操縱之下,最終令其附著在黑衣人的黑袍之上,化作一道飛雷神術式。
黑衣人猶未察覺,不多時行至山谷盡頭,一個黑漆漆的洞口突兀地出現在霧氣之中——如果沒出差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大蛇丸的秘密基地。
黑衣人徑直進入洞中,轉眼便沒了蹤影。
不知火玄間影分身並不著急,只是遠遠地感應著自己所下的那道飛雷神術式的位置。
大約一小時之後,飛雷神術式的位置固定不動,看樣子那黑衣人或者說他身上的黑袍已經停止了移動。
不知火玄間影分身當即劍指一豎,瞬間出現在一個燈光有些昏黃的房間裡。
房間裡,一個短髮男子正坐在桌前吃飯,黑袍則被放在一旁。
見到突然出現的不知火玄間影分身,短髮男子不由愣了一下。
只是還沒等他有所反應,不知火玄間影分身就擡手一拍,直接將其打暈。
飛雷神之術將短髮男子送到本體身邊,影分身隨即返回,並變作短髮男子的模樣,在秘密基地中摸索起來。
很快,不知火玄間影分身就確認,這裡就是大蛇丸的秘密基地——風格和當年困住他的那座實驗室太像了。
只是暫時還不能確定,大蛇丸本人到底在不在這裡,畢竟狡蛇三窟,大蛇丸的秘密基地可不少。
剛纔他那般謹慎也是爲此,雖說他早就不怕大蛇丸,但若打草驚蛇,終歸還是不妥。
經過一番摸索,不知火玄間影分身神色一怔,腳步不由停住。
只見在他身前,赫然有一扇鐵門緊閉,昏暗的通道中透出陰冷的氣息,這場景和當年幾乎一模一樣。
他彷彿已經看到半分鐘之後,大蛇丸見到自己時的表情。
想到這裡,影分身的內心竟有些期待,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隨即,他擡手拍了拍鐵門。
“咣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