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暗流涌動 各方籌劃
一月後。
自波風水門和宇智波富嶽回村後。
村子裡的風氣似乎一下就變了味。
原本村民們每天談論的都是戰(zhàn)事以及哪位哪位英雄。
可現(xiàn)如今,卻突然冒出了不一樣的聲音。
最直觀的,還是福利院裡的那些老頭老太太們。
別看他們年齡大。
他們幾乎掌握了村子裡的大部分情報,無論真假。
每天早上吃過早飯後,便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福利院,去村子的各個老年聚集地待著。
比如:某顆大樹下,某些忍族的族地門口,某些適合遛狗遛貓的地方。
這也是爲什麼,宇智波圖南之前幹掉的老間諜明明只是個普通人,還能成爲雲(yún)隱的資深間諜。
主要原因還是因爲早已打入了木葉最大的情報組織,得到的消息多。
此時,宇智波族地外不遠處的公園裡。
一羣老大爺坐在椅子上,一邊看著公園裡溜貓逗狗的老奶奶,一邊談論著當下時事。
“戰(zhàn)爭要結(jié)束了,火影大人有麻煩了。”
“我兒子剛下戰(zhàn)場,他跟我講了前線的事。
聽說圖南大人之所以會殘疾,就是因爲火影大人下達了錯誤的指令。
逼著實力不足的木葉大軍跟雲(yún)隱正面作戰(zhàn)。
如果不是圖南大人施展禁術,估計木葉得全軍覆沒。”
“這戰(zhàn)爭最後不是贏了嗎,誰又能保證策略不出問題。”
“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嗎。
好幾千忍者吶。
木葉一共纔多少忍者,死這麼多還能不算大事嗎。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本來是可以不死的,木葉又不是拖不起。
反正這次明顯是火影大人急功好進了。
他肯定得承擔責任。”
“按這樣說,火影大人估計得辭去職位了。
那誰又來當四代火影呢。”
“其實我覺得,最適合當火影的應該是圖南大人。
重情重義,一心爲村民好。
年紀還小的時候,就敢爲了村民跟當時如日中天的三忍作對。
戰(zhàn)爭時期更是殺死了雷影和風影。
除了年齡太小以外,基本上沒什麼缺點。”
“可是圖南大人已經(jīng)殘疾了,歷來還沒有殘疾人當火影的。
說出去,木葉的臉往哪放啊。”
“除了圖南大人,我覺得鹿久大人也不錯,畢竟西部戰(zhàn)線是最先勝利的。”
“鹿久大人的實力似乎還差了一點吧。
火影可是木葉的臉面,實力怎麼也不能比其他村的影差了。”
“波風水門怎麼樣,聽說他可是以一己之力殺了數(shù)千敵人。
而且人品也不錯,對人也挺和善的。”
就在一衆(zhòng)老頭討論的喋喋不休時,身後傳來一聲冷哼。
“哼,四代火影應該是富嶽大人才對。
不管是實力還是戰(zhàn)功,富嶽大人都是完美的火影人選。”
一衆(zhòng)老頭轉(zhuǎn)過頭看去,只見一名白髮蒼蒼的宇智波族人正拄著柺杖站在樹下。
旋即一個個悄聲道:
“是宇智波的老傢伙。”
“走走走,離他遠點。”
“今天有點晦氣啊。”
村子裡,猿飛日斬即將卸任的消息自然是老對頭團藏放出來的。
爲的就是給猿飛日斬一點壓力。
宇智波富嶽也有意爭一爭火影的位置,這段時間宇智波族人都在到處替宇智波富嶽宣揚。
畢竟對宇智波富嶽來說,成功了就賺大發(fā)了。
如果失敗了,問題也不大。
難不成未來的四代火影還能滅了宇智波一族不成。
最多也就資源少給點,宇智波一族家大業(yè)大,不缺那一點。
根部大本營。
團藏這幾天可是忙碌的很。
爲了保證獲得足夠多的支持,他可是將能爭取的忍族都爭取了一遍。
換成以前,團藏連那些小忍族的族長都不帶正眼看的。
只見此時的團藏坐在座位上,臉上稍顯疲憊之色。
下方的油女龍馬正單膝跪地稟報道:
“團藏大人,我們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
將火影大人即將退位的消息和緣由都傳了出去。
現(xiàn)在村民們都在討論誰纔是下一任火影。”
團藏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嗯,我知道了。
準備一下,明天大名到訪。
我還要去迎接才行。”
油女龍馬緩緩起身,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
“團藏大人,真的不用將你要競選火影的消息傳出去麼。”
團藏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冷笑道:
“這種事情,哪裡輪得到那些村民決定。
我命你們傳播這些消息,只是給日斬添加一點壓力而已。
整個木葉,真正擁有決策權(quán)的就那麼些人。
打動那些老狐貍的方法只有利益。
他們可不會因爲村民的幾句話就會改變主意的。”
正說著,團藏腦海中浮現(xiàn)出宇智波圖南的模樣,擡起右手放在跟前握了握,用勝券在握的語氣說道:
“這次決策最有話語權(quán)的人,我已經(jīng)爭取到了。
再加上我暗中跟大名談好了條件,到時候他也會支持我。
這件事可以說是十拿九穩(wěn)。”
當晚,猿飛日斬的家中。
猿飛日斬的妻子猿飛琵琶湖罕見的回來了一趟。
給猿飛日斬做了一頓晚飯,兩人坐在飯桌上默默的吃著。
吃完後,猿飛琵琶湖沒有立刻起身收拾碗筷,而是開口道:
“最近村子裡的風言風語你知道嗎。”
猿飛日斬拿起煙桿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悠悠道:
“強者的舞臺,那些平民的作用微乎其微。
後手已經(jīng)留下了,如果我真的扛不住壓力需要辭去職位的話。
那就順勢推舉水門成爲火影。
然後我再以培養(yǎng)爲由,可以繼續(xù)把持權(quán)力。”
猿飛琵琶湖聞言沉默了一會,良久後才輕聲道:
“權(quán)力.對你來說真就那麼重要嗎。”
但見猿飛日斬抖了抖菸灰,側(cè)過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全家福,眼眶微微有些泛紅道:
“新之助和阿斯瑪都不在了。
我現(xiàn)在只有權(quán)力了。
我不但是火影,還是猿飛一族的族長。
庇佑猿飛一族,是我的職責。
權(quán)力可以讓族人們得到更多的資源,更好的培養(yǎng)。
做相對安全的任務,保證家族血脈的延續(xù)。
這村子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友善。
各族之間明裡暗裡相互爭奪著有限的資源。
平民看似生活幸福,其實他們是最悲哀的。
許多人終其一生恐怕都沒機會見到幾個高級忍術。”
猿飛琵琶湖聞言點了點頭,長嘆一口氣道:“你有把握麼。”
猿飛日斬眼眸微微瞇起,一邊抽著煙一邊沉吟道:
“這件事最有話語權(quán)的人莫過於宇智波圖南了。
他的戰(zhàn)功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是他恰好殘廢,下一任火影肯定是他。
我之前已經(jīng)囑咐過水門,讓他在宇智波圖南面前爲我說說好話,勸宇智波圖南不要參與彈劾。
他們的關係原本就不錯,這件事有幾分成功的把握。
只要他能說通宇智波圖南不參與彈劾。
那麼我說不定還能繼續(xù)當這個火影。
這也是我沒有給水門明說要推他做火影的原因。”
翌日。
晨曦透過黎明的天空,喚醒了沉睡的大地。
火之國境內(nèi)的森林中。
數(shù)百名統(tǒng)一著裝的衛(wèi)兵分成兩列,護衛(wèi)著中間的轎子前進。
而轎子旁邊一名相貌粗獷的大漢腰間別著太刀,大步前行,時刻保持著剛好落後轎窗的位置。
以便在不影響轎中人觀看沿途景色的情況下,也能及時聽候命令。
轎廂中,奈落面無表情的端坐著,左手託著一個精緻的瓷碗。
裡面裝滿了褐色顆粒狀的飼料。
在他的左肩上,是一隻被喂得有些臃腫發(fā)福的白鴿。
但見奈落伸出右手,從瓷碗裡捻起一顆飼料。
趴在他肩上的白鴿睜開惺忪的睡眼,習慣性的張開嘴,等待著奈落將飼料放入它的嘴裡。
忽然,白鴿雙眼一睜,渾身抖了個機靈,將頭瞥向側(cè)方。
似乎感應到某種召喚一般,顧不得吃下奈落遞到嘴前的飼料,展開肉翅從窗戶撲騰了出去。
只不過由於體型太過臃腫,所以翅膀煽動的頻率有點快。
在半空中一上一下了好幾遍,才順利飛入雲(yún)層中。
轎子裡,奈落的手懸在半空。
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個蠟像一般,一動不動。
足足過了盞茶功夫後,白鴿還沒有回來。
但見奈落的胸膛開始不停起伏,大口喘著氣。
嘴角漸漸勾勒起詭異的笑容,雙眼微微泛紅,一副擇人慾噬的模樣。
渾身上下更是一顫一顫的抖動了起來。
數(shù)息後,轎廂中響起了奈落壓抑至極的笑聲。
“呵呵.呵哈哈哈”
自從宇智波圖南把白鴿留在他身邊後,他幾乎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當一個人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死,並隨時隨地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那種煎熬可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奈落自認是個怕死之人。
這幾年因爲擔心宇智波圖南發(fā)動他腦海中的咒印。
簡直把白鴿當祖宗一樣伺候。
平時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深思熟慮。
突然,轎廂中的笑聲驟然而止,傳出奈落的厲喝聲。
“現(xiàn)在離木葉還有多遠。”
轎外的大漢聞言,將腰彎了些許,恭聲道:
“啓稟殿下,還有三十公里。”
轎廂裡,奈落臉上的猙獰笑容瞬間收束。
雙眼微微瞇起,略有些不安的轉(zhuǎn)動眼珠,觀察了一下四周。
三十公里
我難道已經(jīng)進入了他的感知範圍?
所以他纔將鴿子召回麼。
應該是了
還好我只是笑了一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奈落長舒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冒出的虛汗,沉聲道:
“到木葉外一公里的地方停下修整。”
說罷,奈落便閉上雙眼靠坐著。
一邊感受著久違的自由,一邊思索著此行該如何行事。
與此同時。
福利院的屋子走廊上。
宇智波圖南捧著清茶坐在輪椅上,似乎是在迎接旭日的到來。
不久後,迎著太陽的方向出現(xiàn)一個黑點。
黑點越來越大,逐漸呈現(xiàn)出白鴿的模樣。
只見臃腫的白鴿張開翅膀,一個滑翔急墜,重重的落在宇智波圖南的肩膀上。
白鴿見到宇智波圖南似乎很是興奮,張開喙激動的鳴叫著。
“咕咕~”
宇智波圖南臉上浮現(xiàn)出溫和的笑意,悠悠道:
“也不知道飛高點,你這個樣子太顯眼了。”
“咕咕~”
白鴿撒嬌似的用頭拱了拱宇智波圖南的側(cè)臉。
宇智波圖南感應到數(shù)個上忍級別的氣息來到福利院外停了一下,然後紛紛退去。
當即一臉無奈道:
“如果不是你的目的地是我這裡,肯定會被暗部給抓走的。”
“咕咕~”
“我知道了,你的任務完成的不錯,可以換班了。”
旋即通過秘術獸噬,分給了白鴿一縷仙術查克拉。
“咕咕~”
白鴿吸收了仙術查克拉後,體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些許。
但雙眼的神光卻是更加精湛了幾分。
心滿意足的展開翅膀飛離此地。
宇智波圖南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繼續(xù)暗自動用剛剛掌握的神樂心眼,觀察著奈落的動向。
自己學東西就是麻煩。
學會容易,精通難。
必須要勤加練習才能融會貫通。
半個小時後,宇智波圖南眉頭微微一挑,將頭低了低。
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喃喃道:“還挺上道的。”
說罷,推動輪椅回到屋子裡,並將房門關好。
數(shù)息後,但見屋子中央位置的地板皸裂開來,露出下方突起的土壤。
這些土壤涌入房間,逐漸幻化成奈落的模樣。
宇智波圖南手指輕敲扶手,讚歎道:
“這麼遠距離都能通過大地精準感知到我的位置。
並施展土分身出現(xiàn)在我面前,看來你的實力又有長進了。”
只見奈落臉上堆起諂媚之色,走到宇智波圖南跟前,頗爲自然的跪下道:
“是老師教導有方。”
宇智波圖南輕笑著搖了搖頭道:
“我可沒教過你這些。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被藏著掖著了。”
奈落諂笑著哈了哈腰,搓著手小心翼翼道:
“老師您也知道,這戰(zhàn)後的論功行賞都得由大名主持。
只是弟子對木葉的局勢關係並不太瞭解,怕耽誤了老師的大事。
所以專門前來跟老師您通個氣。
就是不知道老師有沒有什麼囑咐的。
好讓弟子知道該怎麼做。”
宇智波圖南對待下屬向來是論跡不論心。
因爲人心最是善變,而結(jié)果卻不會騙人。
所以宇智波圖南對奈落的態(tài)度非常滿意。
不是他的諂媚態(tài)度,而是他在面臨這種有可能事關宇智波圖南利益的事情時。
知道要先來問一下宇智波圖南的意見。
但見宇智波圖南嘴角勾勒起溫和的笑意,悠悠道:
“你什麼都不用管,到時候走個過場就行。
有人說好,你就跟著說好。
有人說壞,你就跟著說壞。
我不需要你在這種情況下行使你大名的決策權(quán)利。
另外,我這個人一向注重規(guī)矩,賞罰分明。
你這兩年踏踏實實幫我辦事,我自然不會讓你受委屈。
木葉的所有人都跟我沒太大關係。
你也不用因爲我在這裡,而束手束腳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