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我不再是你後媽!”
說到這,蘭雪忽然沉下臉色,橫下心豁出去的感覺,瞪著眼睛盯著慕容瑾,用最陰狠的聲音道。
“今天,你要麼跟我結婚。”蘭雪又把槍擡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慕容瑾的眉心,她的手連抖都沒有抖一下,“要麼就死在這裡,你自己選吧!”
到此時,慕容瑾的表情也沉了下來,似乎剛剛的不屑一顧全都煙消雲散,只剩下滿眼的憎惡。
“開槍,開槍,開槍啊!”
慕容瑾猛然上手一把抓住槍口,大力拽住,頂在自己的額頭上,衝蘭雪大吼,嚇的她渾身一抖。
“蘭雪,我恨你,你給了我太多的不幸和噩耗,我容忍你,遷就你,直到我得知我爸都死在你的手上,你還想要什麼?從今以後,蘭雪,你與我,再無瓜葛,你做你的董事長夫人,我過我的人生,你如果再不知廉恥,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慕容瑾一把扔下蘭雪手裡的槍,起身下了牀,而牀上的蘭雪呆愣了片刻,方纔反應過來,轉身猛然撲住離開的慕容瑾,將慕容瑾撲倒在地,發出咣噹一聲悶響,兩人在地上翻滾起來。
一直守在門外的管家等人也只能聽著屋裡的打鬥聲,這種事情著實插不上手。方先生一直皺著眉頭,劉助理從遠處趕來,見到方先生,忽然渾身一鬆,舒口氣的感覺。
“還在鬧麼?”
“嗯,沒辦法,常事兒。”
“這都該到時間了,這兩個人可真是……”
“你我都不必管,二小姐有話,這件事她來處理。”
因爲裡面的打鬥聲越來越大,兩人不得不停住了對話,門外的氣氛也沉重的如凝固了一般。裡面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像是在砸東西,伴著太太的喊叫聲,劉助理畢竟年輕,兩步走過去拍門。
“二小姐!二小姐!你們沒事吧?”
他的手還停留在門上,只聽屋裡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把門外的僕人嚇的尖叫。
開槍了!真的開槍了!
屋裡的動靜突然靜止了,一切都靜止了,靜的讓人心神俱震。方先生終於站不住了,兩步邁過去跟劉助理一起大力拍門。
“太太!先生!開門!來人啊!找鑰匙來!”
屋裡靜了幾秒鐘之後,忽然“嘭”的一聲,門被人從裡面踹開。衆人都嚇傻了,真格的是嚇的一動不能動。
只見從屋裡跌跌撞撞跑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表情又驚又懼,濃濃的焦急與擔憂籠在他的眉頭,他的懷裡還抱著另一個滿身是血,一臉慘白的人,待衆人反應過來,慕容瑾已經暴怒咆哮起來。
“開車!去醫院——”
方先生和劉助理反應最快,立馬衝了出去開車。整棟別墅裡頓時人仰馬翻,喊叫聲瞬間傳遍了三個樓層。
“太太中槍了!太太中槍了!”
被人抱在懷裡的蘭雪耳邊一陣陣轟鳴,忽遠忽近,腳步聲雜亂的圍著她,不知今夕是何夕,忽然,一個聲音轟進了腦子裡。
“蘭雪,你與我,再無瓜葛,你做你的董事長夫人,我過我的人生,你如果再不知廉恥,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時間,似乎已經凝固了,蘭雪在黑暗中走走停停,浮浮沉沉,她看到了一片綠蔭草地,草地上玩耍著一羣孩子,一個梳著兩個小辮子的小姑娘扯著蓬蓬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坐在地上笑看她的女人。
“媽媽,爲什麼我不能跟他們玩?”
女人寵溺的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因爲他們姓慕容,我們姓蘭,忘記爸爸媽媽對你說過的話了?你和姐姐長大了,也要遠離姓慕容的人,知道了麼?”
小女孩嘟著嘴巴,很不開心的樣子,轉身看著草坪的另一邊,一羣男孩子玩耍的風風火火,爲首的一個男孩子卻是一臉陽光笑意,那樣溫暖,她看著看著就覺得很好看,那就多看一會兒。
她乖乖的坐在女人身邊,向四周看了看,忽然看到不遠處樹蔭下也站著兩個人,一個女人牽著另一個男孩子,男孩子冷淡的看著草坪上瘋鬧的人,他應該渴望加入纔對,可是他卻
像個大人一樣,似乎他已經過了玩耍的年級一樣,可是他看上去明明還沒有對面那個溫暖男孩的年齡大。
“媽媽,那兩個人是誰?”
小女孩指著樹蔭下的兩人,女人應聲看過去,待看清對方的時候,忽然抱起小女孩,聲音有些不太自然。
“小雪,咱們回家去玩好不好?去喊你姐姐過來。”
小女孩不明白媽媽的緊張來自哪裡,笑呵呵的說:“可是姐姐已經去找那邊那個男孩子玩了。”
女人明顯嚇了一跳,立馬朝樹蔭下看過去,果然看到自己的大女兒一步一跳的走到了樹蔭下,伸出手去,像是拿了一塊糖給那個男孩子,可是男孩子擡頭看了看自己的媽媽,並沒有伸手去接。
女人緊張的大聲喊:“小雨!回家了!”
被點了名字的女孩兒轉回頭去,看到自己的媽媽和妹妹,轉身朝媽媽跑過來,跑到一半兒忽然站住腳步,回頭俏麗麗的說。
“你明天會來跟我們一起玩麼?”
男孩子沒有回答,可以說,樹蔭下毫無聲音,那兩個人就像兩個幽靈一下,轉身飄走了。
耳邊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聲音不是很大,蘭雪卻已然被吵醒,她像是被夢驚醒,手指猛然一抖,就被人緊緊抓住。
“小雪,小雪?你醒了麼?”
聽到聲音,蘭雪慢慢睜開眼睛,眼皮似乎很沉重,很久才嵌入一條縫,亮光慢慢滲了進來,她勉強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人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雪,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蘭雪看著雍禮忙前忙後的身影,稍一動彈,腹部忽然傳來劇痛,疼的她猛然皺起眉頭。
“你不要動,千萬不要動,醫生說你沒有傷到脊椎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腹部受了傷更要靜養。”
蘭雪的喉嚨乾的像要冒火,接過雍禮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小口先潤潤嗓子。
“我躺了多久?”
雍禮將她的水杯拿下來放在桌子上,坐在牀邊的椅子上,微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