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玻璃此物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反正現(xiàn)在我也沒什么事,就給公子說說吧”掌柜得笑呵呵道。
劉秀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多謝,請坐”
掌柜的坐下,劉秀順便給他倒了一杯茶,雙方舉杯共飲一口,然后掌柜的才想了想說:“玻璃此物其實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最早可以追述到數(shù)百年前吧……”
說道這里,掌柜的頓了一下問劉秀:“公子可曾聽過百煉宗?”
“聽過”劉秀點頭道,劍南道九大勢力之一的百煉宗劉秀還是知道的,甚至他們的掌門劉秀都見過呢。
聞言掌柜的繼續(xù)道:“玻璃此物就是出自百煉宗,既然公子聽說過百煉宗,想來應該知道,百煉宗作為劍南道九大勢力之一,鑄造兵器寶甲的手段無出其右,這些我就不多說了,單說這玻璃,傳聞是數(shù)百年前百煉宗煅燒礦石的偶然產(chǎn)物,此物通透,脆弱不易保存,加之產(chǎn)出極少,即使有也不會流落到民間,只是作為一些高門大戶乃至武道高人的玩賞之物,直到最近,準確的說是一個多月前吧,具體也不清楚是哪一天,玻璃此物突然之間就大量出現(xiàn)在市面上,被制作成薄片乃至鏡子,一時風靡,價格不貴,尋常人家咬咬牙也能買上一兩片,我也趁機將酒樓頂樓最好的包間換成了玻璃窗,本來想將酒樓全部窗戶都換成玻璃窗的,奈何玻璃供不應求,也只能等待后續(xù)了……”
聽到這些,劉秀心道原來如此,又問了掌柜的幾個問題,得知如今市面上販賣玻璃的商家?guī)缀醵际前贌捵诘漠a(chǎn)業(yè),也正是因為玻璃大量普及之后,人們好奇,追根溯源才得知了玻璃出現(xiàn)的源頭。
至于玻璃是如何生產(chǎn)的,為什么百煉宗要一下子拿出來大量售賣而不是秘而不宣先大賺他一波,這就不是這個酒樓掌柜能知道的了。
得知了玻璃的具體情況,又知道了臨江城內(nèi)幾個販賣玻璃的具體地點,接下來劉秀又和掌柜的閑聊幾句,對方有事兒告辭離去。
“一個多月前玻璃此物突然大量出現(xiàn)在市面上,而在此之前,玻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百煉宗,他們數(shù)百年都沒有能將玻璃普及開來……”
掌柜的走后,劉秀不疾不徐的吃著飯菜內(nèi)心暗自琢磨。
此時他很難不把玻璃大量普及的事件聯(lián)系到李長安身上,曾經(jīng)劉秀和李長安閑聊的時候也大致說過玻璃這種東西的,如果李長安的手已經(jīng)伸到了百煉宗的話,百煉宗本來就是鑄造業(yè)的行家,再加上李長安根據(jù)自己當初閑聊的說法提供思路,那么這樣一來,以百煉宗的規(guī)模和手段,量產(chǎn)玻璃也不是什么難事兒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但劉秀估摸著真實情況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對此劉秀也不以為意,畢竟若真是李長安搞出來的那也是他的本事,而且玻璃的普及也給他搞出蔬菜大棚極大的提供了便捷,不必那么麻煩的去尋找水晶替代品了,這對劉秀來說真心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從酒樓掌柜那里劉秀得知了如今玻璃的價格,雖說已經(jīng)大量普及了,但并沒有達到地球那邊爛大街的程度,卻也不是太貴,他盤算了一下自己的錢財,還在承受范圍之內(nèi),至少購買玻璃建一個蔬菜大棚足夠了,且還有剩余。
吃喝完畢,劉秀付賬之后離開酒樓,這就去購買玻璃,早點把蔬菜大棚搞出來就能早點在冬天吃上綠色蔬菜……
“百煉宗的玻璃的確是好東西,不過現(xiàn)在是我的了……”李長安看著趙明境遞來的玻璃販賣情況笑著喃喃道。
現(xiàn)在的他不在鐵甲軍的軍營之中,甚至都已經(jīng)不在臨江城了,而是在距離臨江城數(shù)百里外的一處莊園之中。
這個莊園占地也就百十來畝,看似普普通通,但此地防守之嚴密,比之劍南道九大勢力的總部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這里是李長安麾下勢力的據(jù)點之一,那天他從劉秀那里離開之后就來到了這里。
作為李長安如今錢袋子之一的趙明境就在邊上,此時聽到李長安的話,一臉嘆服道:“李大人當真是別出心裁,玻璃在百煉宗手中數(shù)百年都只是偶然的產(chǎn)物,但你卻區(qū)區(qū)幾句話的提點,就能讓他們大量制作,如今更是成為了李大人手中聚斂財富的利器,當真是讓人不服不行”
“我只是提供了一點思路而已,百煉宗能將其制作流程完善且大量普及,那是他們本身的經(jīng)驗和積累,否則的話,換個其他任何人或者勢力想要短時間將其做到如今這一步都是不可能的”李長安笑了笑道。
他并未提及自家?guī)煾祫⑿悖共皇钦f他想把從劉秀那里學到的聽到的都據(jù)為己有,只是不想把劉秀牽扯到自己的事情中來而已。
趙明境跟著李長安已經(jīng)幾個月時間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跟著李長安的時間越久他就越是看不透這個年僅十幾歲的年輕人,到了如今,他估摸著自己了解到的恐怕只是李長安的冰山一角,他真心想不到什么樣的人才能教出這樣的李長安來,好奇歸好奇,他卻不敢去打聽,連一點探究的想法都沒有。
因為不敢……
如今趙明境什么想法都沒有了,只想在李長安手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事,以李長安的發(fā)展勢頭,他知道,自己撞大運了,只要李長安一直這樣發(fā)展下去,跟著李長安自己的未來將無法想象,若不是一開始就跟著李長安的話,如今根本就沒有自己什么事兒!
心念閃爍,趙明境好奇問:“李大人,玻璃此物雖然用途不大,但勝在新奇,為什么你不推遲普及先搜刮一番財富再行大量普及呢?”
“因為之前的安利事件后,劍南道的財富已經(jīng)沒有太多搜刮余地了,而且安利事件鬧得太大,需要新鮮事物去平息,順勢推出玻璃,一來是轉移人們的注意力平息安利事件,再一個,大量制造玻璃就需要大量的人手,也能給無數(shù)受災之人提供一份活路,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李長安笑道。
再次嘆服,趙明境拱手道:“李大人心懷萬民,是天下之福啊……”
“我不過是力所能及罷了,能幫到多少人是多少,趙先生言之太過”李長安搖搖頭道,并未在這個事情上過多糾結,他頓了一下又道:“趙先生,玻璃的售賣你要多多費心,劍南道只是皮毛之利,其他地方才是大頭,你應該知道怎么做吧?”
“屬下明白,只要玻璃制造秘方在我們手中,如何定價還不是我們說了算,斷然不會讓李大人失望的”趙明境自信道。
與趙明境商議片刻,李長安讓其離去,然后,曾經(jīng)的五毒教教主,如今的暗影樓樓主出現(xiàn)在了李長安這里。
面對這個叫邪心的得力手下,李長安就沒有對趙明境那么客氣了,他背對對方直言問:“百煉宗如今滲透得如何了?”
“回主上,百煉宗如今除卻宗主以及少數(shù)的幾個人主要成員外,我們可謂已經(jīng)掌握了十之七八,只要主上發(fā)話,我們隨時可以發(fā)動徹底將百煉宗洗牌徹底掌握在手中,不會有太大波瀾!”邪心恭敬回答道。
點點頭,李長安又問:“其他勢力呢?”
“除卻劍園和藍家之外,劍南道的其他八大勢力都和百煉宗類似,被我們掌握了十之七八,主要主上愿意,我們隨時都會能顛覆九大勢力格局將其整合到主上手中,因為九大勢力的掌門注意力都擊中在雷擊山那里,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架空了”邪心再度回答道。
對于邪心的回答,李長安一點都不懷疑,畢竟在他收復邪心之前,還是五毒教教主的邪心就已經(jīng)在布局這些了,如今邪心的布局都成李長安的了,在那基礎上,加上他安插進九大勢力自己培養(yǎng)的高手,一旦顛覆九大勢力的格局,不但不會讓九大勢力整體實力倒退反而還會增強!
總的來說,劍南道九大勢力差不多是李長安說了算了,只差一朝發(fā)動擺在明面上而已。
然而想要徹底掌控整個劍南道,劍園和藍家卻是邁步過去的坎。
“那么劍園和藍家呢?”李長安問。
邪心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而是認真思考后小心翼翼的說:“主上,劍園和藍家傳承久遠,再加上偏安一方,我們的滲透力度并不強,十分之一都不到,甚至核心中高層我們都沒有能安插人手進去,想要‘平靜’的將這兩家控制在手中幾乎不可能,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主上責罰”
“這不怪你,你也說了,劍園和藍家傳承久遠,且極偏安一方極為凝聚,外部想要安插人手進去并不是那么簡單的”李長安擺擺手道。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感覺邪心欲言又止,道:“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主上,我與劍園和藍家打過幾次交道,尤其是最后一次,雖然外界傳聞我已經(jīng)占據(jù)了絕對的上風,但我能感覺到,實際上劍園和藍家并未認真,這兩家不簡單,我一次次試探都沒有試探出他們的底牌,所以還請主上小心”邪心認真道。
他如今的生死徹底掌控在李長安手中,而且也被李長安的實力和手段折服,如今可謂忠心耿耿,凡事都為李長安考慮。
聽了邪心的話,李長安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既然無法從內(nèi)部掌控劍園和藍家,那就只有正面壓服了,畢竟我想要徹底掌控劍南道,這兩家是必須要面對的!”
“屬下愿為主上馬前卒,為主上試探出劍園和藍家的底牌,縱死無悔!”邪心沉聲道。
沉默片刻,李長安說:“不用你去面對劍園和藍家,你給我管好暗影樓就夠了,我自有思量”
“是”邪心不說什么了。
讓邪心退下,李長安獨自一個人看著窗外大雪紛飛,心頭卻是思緒萬千。
還是那句話,他想要掌控整個劍南道,劍園和藍家是無法邁過去的坎!
“劍園和藍家傳承久遠,打過那么多交道的邪心都沒有搞清楚他們的底牌,難道這便是我的劫嗎?或許還只是我的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