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的清純小甜妻 090 他想要她
盯著混濁的遠方,夏寶兒眸子動了動,忽然幽幽的開口:“你爲什麼要道歉?”
安靜的望著那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瞳,顧向東恍神好一會纔回過神來。
“寶寶,我……”好多話想說,此刻卻不知說什麼合適。清冷的俊臉罩上一層淡薄的灰暗,盡是不捨,心疼。又矛盾的有著愧疚與自責。
“你只是恪盡職責,秉公辦事,我能明白。”笑了笑,夏寶兒淡然的迴應他的話。
這件事顧向東並沒有錯。人髒並獲,又苦無證據證明她的清白,所以她必須得拘留。
擡起眸子,她安靜的打量這冷牆冰鐵的圍困,心底莫明的寒涼。當年若是哥哥不被他一槍打死,是不是要呆在這個地方一輩子?畢竟哥哥那時候的所作所爲很嚴重。
真的好諷刺啊,哥哥因爲這個東西而死。而她,又被這個東西牽連,要不是有顧向東,估計她不知道會不會真的被丟入牢獄呆幾年。
“寶寶,我會陪著你……”
“不,什麼都不必說了,我說過我真的理解你,而且我還要跟你說一聲謝謝。”她靜靜的看著他,笑笑。
他和她之間還能這樣談話,其實已經很意外了吧。
“除了這個,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顧向東激動起來。
他害怕她用這種平靜的眼神看他?害怕聽到她輕淡卻又疏離的口氣。
這種感覺就像是失去了最心愛的東西,在也沒有任何活下去的意義。他的心在彷徨抽痛,做不到跟她只是普通朋友。“寶寶,別對我這麼冷淡……”他痛苦低喃,眸中寫滿了哀求。
唉,夏寶兒無聲嘆息。
輕輕擰眉,她看著面前的人陷入沉思。片刻,她才輕聲低語:“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能這樣安靜的說話已經是最大的容限,你不知道嗎?”
即使再見,即使諒解,有些事情是再也回不去當初。
緣盡,情滅了,說再多也是枉然,道歉更不需要,那是對過去美好最悲哀的方式。
“分開的這段日子我想念你,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哪怕是一輩子,都覺得說不夠。我知道我該放手不該糾著你,但我做不到,我控制不住一遍又一遍想你的心。沒有你在身邊,我的喜怒哀樂不知該與誰分享,沒有你的日子,每一天對我來說哪怕是一整天都在忙碌,也是度日如年。”從身側摟住她的纖薄的肩頭,他大掌溫柔的將她的小腦袋推近,挺直的鼻尖愛戀的廝磨她細緻的臉頰。
“顧大哥你不該這樣!”
“寶寶,我沒辦法放手,我忘不了你……”顧向東閉著哀鬱的黑眸,喃喃囈語。
心軟的毛病再次發作,聽到他說這些話,夏寶兒心中百感交集。
“顧大哥,你會遇到更適合你的女孩子。”
“不,不會了。哈哈,我這樣很沒出息對不對?”自嘲的揚了揚嘴角,低柔的語氣聽出了他些許悲涼。“我知道我這樣糾著你,會讓你反感,會更加討厭我。但我還是想跟你在一起,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你不在我身邊,我的世界已經崩塌,在也看不見陽光了……”
“顧大哥。”她輕輕推開他,擡眼直視著他,嘴角抿了抿,“我們就算破鏡能重圓,始終都會有裂痕,我心上,有個地方不會真的痊癒。”哥哥的死,不會讓她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即使不怪,她也不可能與他牽手,恩愛幸福。在哥哥的墳墓上,她做不到的。
顧向東微僵,神情遊過一絲憂傷,明澈的眸子也黯然的垂下,心口沉悶沉悶的。
正當氣氛陷入了僵滯又尷尬的時候,突然有人走了過來。來人告訴他們,非法持有違品的犯罪嫌疑人已投案自首,她可以出去了。
“真的?”夏寶兒不信的站起來問。
“是,夏小姐你可以出去了。”
與夏寶兒一樣,顧向東心中滿是不解的疑惑。
這種事對身爲警察的他來說,可能微乎其微。更被別說還這麼迅速!販毒的人哪有這麼善良,投案自首?別開國際冷笑話了。
來人將夏寶兒帶去認人,可她看到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眼斜鼻子歪的青年時,頓時一臉茫然。
這誰呀?
“你認識他嗎?”夏寶兒對面的警官嚴肅的問她。
不悅的彎起了月牙兒般的眉,她很想吐槽一番!
納尼!雖然她很尊重他們警察的職業,也知道自己該要嚴謹一點的回答問題。
但!警官指著的人已經被揍成他爹媽都認不出來,她還能怎麼回答,真是無語。
不過這個問題攸關著她自己的清白,爲難的蹙著眉,她努力裝出很認真的樣子睜大眼睛,一瞬不瞬緊盯那張被揍得忒有藝術感的陌生面孔,努力在腦海中搜索相關記憶。
跪在那裡的男人忽然擡起頭,陰森森的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咦?忽然抓住了什麼,她頓然叫道,“我記起來了,這個人在酒吧的時候撞了我。”
警官點頭:“你確定是這個人嗎?”
“確定,當時他帶著一頂鴨舌帽,我沒看清楚臉,但我認得他的裝扮和他說話的尾音氣息。”因爲再不爽的時候被他撞,所以男人那句‘對不起’她印象挺深的。
哼!這麼一說她就明白了,這人剛纔敢情是故意撞她,知道警察臨檢,蓄意嫁禍給她吧,真是陰險!
“這個……”警官有些爲難。
如果她說沒有看清長相,只憑穿著和說話的氣息證據是無法成立。可由於當事人自己主動承認,這個女孩子運氣很好的洗了嫌疑。
“怎麼了警官?”
擺擺手,警官點了下頭,“你去辦好手續就可以出去,這個犯人還要進行一番調查。”
90°鞠躬,她甜甜的朝警官先生道謝:“謝謝警官先生。”
辦完一切手續,夏寶兒沒有想過要去跟顧向東告別,所以她孤單單走出警局,擡頭望著被黑暗吞噬的半空,有些傷懷。
此時的街道行人寥寥無幾,因爲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峰迴路轉,她又讓張小咪先回去。這麼晚,她也不打算去打擾任何人。
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張小咪一定是打好電話給兩老,若是現在回去恐怕要露餡,他們問起來她不覺得他們會相信所謂的藉口。
走到一輛車子停放處,透過漆黑的車窗模糊看到自己狼狽模樣,她自嘲的扯嘴角。
這麼鬧了一晚她感覺肚子有點餓,想了想,她決定先去找個地方吃宵夜,在找個附近的賓館或者旅館住一晚,明天再去找張小咪好好休息在回家去。
“她出來了。”坐在駕駛位上的雲修望著對面開口。
他們的車子停在對面街道,車窗緊閉,光線昏暗,從車外看,自然不會有人注意到。
而此刻,車子後座的人視線一直盯著對面警察局的門口。所以當那抹熟悉的倩影走出來時,他就一瞬不瞬的凝鎖住。
不知道他在什麼,眉頭有些複雜的擰著,聽到雲修的話他也沒有迴應,冷漠的望著那個女人。
接到雲修打來的電話,聽他將事情經過大致說明白他就知道小東西被帶到警局。
那種冰冷的地方怎麼適合溫暖的她待,所以他再也顧不得心中的怨恨驅車而來。
藏在暗處奉命來保護她的雲修,自然將那個栽髒陷害她的那些小把戲看得一清二楚。得到他的授命,他也當機立斷先將那個人給逮住。
哼,算那個人倒黴,想找人背黑禍也不先調查清楚對方的身份,陷害小東西的人簡直是自找死路。
他不動並不代表有人能動她一根汗毛!
當然,還有一個小廣告,那個栽贓嫁禍的人似乎是義父的人手下?
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頓,直到再也承受不住的他纔將囂張收斂,叩頭求饒的說著要去警局自首。若非爲了洗小東西的嫌疑,這人,估計會被他分屍丟到海里去餵魚——
有靠山又怎樣?動小東西的人不管是誰下場都一樣!
“南總?”雲修的交換讓他動了動墨眉,沒有說話。
不知道小東西在做什麼,他看到她站門口邊發呆。走了幾步又在車玻璃裡看自己黑乎乎的模糊面孔,一會蹙眉沉思,一會輕輕地搖頭嘆氣,心事重重的凝重樣讓人想要過去替她分憂。
壓抑的思念與情感像是要破出心房,某個念頭在內心叫著,他想衝過去抱住她,狠狠的抓住她!
當他正想這麼幹時,手已經來到了門邊,纔打開車門,突然見一個人隨後從警察局跑了出來,站在她身後。
那個警察?他見過?怎麼有幾分眼熟。
“寶寶等等!”手裡拿著一件外套,顧向東匆匆跑了出來,看到她還在門口徘徊,他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還以爲她爲了躲避他,悄悄溜走了。
聽到身後有人在叫,夏寶兒轉過頭去,奇怪的望著:“你怎麼出來了,不是還有工作要處理嗎?”
顧向東微微一怔,有些無措的揚揚手中的外套:“這麼晚,我怕你著涼所以就追出來了。”
“哦。”輕輕哦了一聲,望著他走向自己,她忽然疑惑的問道,“你還有別的事嗎?”
看看她,顧向東在看看時間,忽然避開她的視線,有些強制的開口:“一個女孩子不安全,我送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搭計程車就好。”沒有一絲遲疑的拒絕,不是她太無情,只不過是怕再聽到那些令她無法迴應的情感。
再說,她是不回家的,要是他送到酒店被人看見的話,不知道還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呢。
她的拒絕是多麼迅速,顧向東內心有些惆悵,他掩藏著失望溫柔的笑笑,“你放心,我只是擔心你一個女孩子不放心,讓我送你吧,我只想看到你平安回到家。”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已經是個大人,總要學會一個人,再見!”
“寶寶……”她身子才半旋開,手腕驀地被他抓住。
“顧大哥請你自重,這裡是警局大門。”她想掙開,無奈他手勁很大,掙不開反倒覺得生生的疼起來。
“寶寶,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我答應你,這樣只是作爲朋友的關心,我沒有多想別的,都這麼晚你覺我怎麼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回去。”
“我知道你的好心,但我真的不想……有任何牽掛。”淡淡的話,讓顧向東心裡苦苦的。她的態度很堅決,他不敢再奢望什麼。
他只想,只想看到她就足矣,可這似乎都成了奢望,她不需要他的關心和情愫……一點也不要,連這樣最起碼的都不能。
“顧大哥你不要這樣的表情,我真的不恨你,但同樣的,我希望我們以後只是……陌生人。這樣對我們都好。”她不想陷進去,也不想看他如此糾葛不休的執念。
“其實我還有些事,想要跟你說。”最後的把我,顧向東說得有些急切和魯莽,好似要向女神告白的少年。些許的緊張與忐忑。
她拒絕,下意識的皺眉,他又忙解釋,“你先別誤會,我想說的是關於你哥的事,這些事情也該給你一個交代了。”
夏寶兒微怔,哥哥的事?
雖然這件案子早已經給了一個無頭的結局,她也相信還有這另外的事實,但此刻不是個談正事的耗時間。所以她拒絕。
“如果真的很重要,顧大哥你整理好文檔發到我郵箱裡來吧。”
“我覺得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只是我哥哥的事?”
“是的。”他上前,忽然拉著她的手,:“你也一定是餓了吧?我們找個地方邊說邊吃怎麼樣?”
她想拒絕,但肚子忽然‘咕嚕嚕’的叫了起來,惱得她俏臉紅了白,白了紅的尷尬不已。
“我……”
“不要拒絕,你知道這時候在這裡打的是沒門。”
看看時間,舉目四望,她有些妥協了。
已經兩點多,這裡的確是很難打車,要是一個人去吃東西再找酒店的話,是很危險。
瞭解自己處境,她沒有再拒絕,乖乖的跟著上了車。
不遠處,一對深邃的黑眸銳利的盯著他們。
眸中凜綻著森冷的幽光,陰沉的戾氣籠罩全身。
南牧離冷冷一笑,接著切齒命令,“跟上去。”
開車的雲修愣了下,有不明白少爺這麼執著是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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