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曼在安仁醫院陪花旗陪到九點大幾,方仕禹就打電話過來了,無奈的看了眼閨蜜,接起電話:“喂……”
“人呢?”聽筒里傳來方仕禹一聲低沉。
“還在醫院里……”林依曼心虛的回了句,才想起今晚把給方仕禹煮飯的事給忘記了,可是那也是情有可原啊。
“等著。”方仕禹說完結束通話。
“……”林依曼努嘴不滿,這男人從來都是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老先掛電話。
花旗看到閨蜜一臉小別扭的模樣,淡笑問道:“怎么了,你家官人催你回去了?”
“什么官人,那是大爺!你不知道,他一點風度也沒有,小氣巴拉的,一點點電話費都跟我計較,摳死了!”林依曼嚴重抗議方大爺的不體貼。
“呵呵,是啊,據我所知呢,他都摳門到送你‘藍公主’,送你兩支愛瘋了,你最近的衣服是不是也是他送的,呵呵,瞧你這嬌氣小模樣,都被方少寵壞了。”
花旗笑嗔著閨蜜的yu求不滿,有她陪自己聊了大半天,心情也好了許多,知道閨蜜最近過得越來越好了,心里也松了口氣,有人疼閨蜜,她就可以放心了。
“什么,他這叫寵我啊……一點都不溫柔體貼,明明就是個大壞人!”林依曼小嘴憤憤不平的指控著方仕禹的小罪名,圓溜溜的眼睛里卻泛著異樣的華彩,也許她還當局者迷。
“好嘛好嘛,方少是大壞人,一點都不寵你~呵呵~”花旗越聽閨蜜的話越想笑,小人兒每次一提到方仕禹,就精神奕奕,眸中似含秋水,彩光迷離。
“討厭~你竟然取笑我,壞死了……”林依曼嬌嗔說了句,兩姐妹又開心的鬧了起來。
方仕禹十幾分鐘后便到了安仁醫院,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親自上樓去接他的小人兒,過來的路上還買了個果籃子。
正聊得投入的兩個小妞,突然聽到房門被誰打開,走進來一看,沒想到是方仕禹,手里提著籃水果。
“方少,你來了……”林依曼驚,沒想到方仕禹這么快就過來了,要是說沒被他嚇著肯定是有的。
“方少。”花旗坐躺在病床上,淡笑打了聲招呼。
“嗯,好些了嗎?”方仕禹把果籃放到茶幾上,走到病床邊,在林依曼身邊坐下,看著眼前花旗的頭上纏滿了紗布,頸脖,手臂上也無一幸免,臉色蒼白,唇無血色,記得在嶺東派出所見過她一回,如今是判若兩人,他劍眉微微蹙起,祝安逸到底有多狠心,難怪遭人恨了。
“好些了,多謝關心。”花旗仍然淡笑輕語答謝,心里猜測著祝安逸是不是也來了,但是她害怕見到他,也不想見到他,其實心里也想見他……這種矛盾的心理,她最后寧愿干脆點,選擇不見。
“好好養傷……”方仕禹沉聲了句后,又想喚林依曼做曼曼,可又覺得在外人面前,甚至當事人面前很不好意思,頓了下后才接著道:“林依曼的事還等著你幫忙,她有給你提過吧?”
“什么事?”花旗并不知道林依曼作品被剽竊的事,神色茫然。
“我只顧著小旗的情況,把這事給忘記了……”林依曼聞聲搖搖頭,這才醒起自己的事,說道:“我這次參加UI冬裝設計,畫的服裝設計圖,被春江服飾抄襲,而且他們已經上市銷售了,不僅是這次的冬裝,還有我畫過幾張夏,秋裝設計圖也沒有幸免……”
林依曼無奈又心煩,她畫的設計圖,若是想要,直接找她商量不就行了,為什么樣非要用偷呢?
“是哪幾幅?跟春江那個做筆跡鑒定先后沒有?對方設計師寫了誰的名字?”花旗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她對這事覺得很奇怪,春江里有人跟閨蜜走得很近嗎?
“筆跡尚未做鑒定,因為太多因素不利于她,所以不宜立即進行。”方仕禹最近是各種忙,事情已經派人去調查。
“曼曼的作品我基本上都見過,我相信她是清白的,春江剽竊了她這么多作品,想必早已在很久以前就遭受了他們的覬覦,那現在有沒有查出可疑的人是誰?”花旗就想不明白,從今年的夏,秋到冬裝設計,到底是誰距離閨蜜最近,能把她的圖賣給了春江……
林依曼聞聲,把心里的懷疑重復說了遍給花旗聽,花旗聽完后,心里篤定就是林俊華偷的,可是,林氏也做服裝,為什么不自己用,而是賣給了春江,這讓她很費解。
“今晚看看舒二有沒有查出些什么,到時候需要到你做證,希望你能趕快好起來。”方仕禹覺得有必要派人去探探監了。
之后又聊了小會,關心幾句后,林依曼給閨蜜依依不舍的揮揮,跟方仕禹回家。
回家的路上,車子里仍然很安靜,方仕禹專心開車,也沒跟小人兒說話。
“方少……”林依曼實在是憋不住了,她真的很好奇。
“嗯?”方仕禹低沉應了聲,等著小人兒的下文。
“你不喜歡聽歌嗎?”每次車里都是超安靜的說。
“你喜歡聽什么?”方仕禹并不大喜歡開車的時候放歌,回國之后,他一直忙著亞太區的發展,偶爾除了去娛樂場所談生意,會聽聽歌外,都沒什么時間。
“……很多。”林依曼聽歌向來很雜,無國界,不管聽沒聽懂唱的是什么玩意,只要調調好聽就行。
“那你自己去弄來聽。”方仕禹冷艷回了句。
“……”林依曼無語,他什么意思?
安靜了會,方仕禹突然想起祝安逸的事,又道:“曼、曼……別插手祝安逸和花旗之間的事……”說這話,不過是不希望林依曼走這趟混水,而且這件事,第三者插手,只會越來越亂。
“為什么,祝安逸有老婆女兒了,還來玩弄小旗,那么可惡,我絕對不許他再接近小旗。”林依曼怒,小旗是她最重要的人,為什么不能管?
“祝安逸老婆死了……半年了,他今天才知道……他和花旗之間,不是你想像中那么簡單,別去瞎攪和。”方仕禹心煩說著。
“……死了……”林依曼聞聲腦子里空白了下,今天并沒有聽閨蜜提到過這事,也許她也不知道吧?
如果是這樣,那她就不管吧,只要祝安逸別再傷害閨蜜,她就睜只睜閉只眼。
想到這,她突然想起剛才方仕禹喚她的小稱呼,小臉蛋莫名又泛起熱意,羞羞的問了句:“方少,你剛剛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