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提那個女人了,如果她是真的愛你的話,當初就不會拿我給她的一千萬,那一千萬已經買斷了她對你的感情,也買斷了你們之間的牽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你以為你能操控我么?我是不會輕易的妥協的。”說完之后,喬琰醉醺醺的回了房間。
喬太太用手揉了揉眉心,拿出電話讓人著手去調查一下許晚晴的資料。
當喬太太知道許晚晴的彪悍之后,原本只是想讓喬琰高興一點才勉強的接受的孤女,現在她已經十分的滿意了,她需要一個厲害的女人,將喬琰給壓制住,這些年喬琰實在是太不樣子了。
以前喬琰還小,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他年少輕狂,現在他已經不小了,是時候該穩定下來了。
喬太太讓人聯系許振軒,表示了想要和許家結親的念頭。
……
餐廳發生的那件小小的意外,許晚晴轉眼就忘了,許承楓又回學校了。她現在還不知道只是在餐廳發生的一件小事,會牽扯出這么多的事情。
私家偵探已經將這些年封凌夜的資料查了出來,讓她親自過去取一下,私家偵探的偵探社在郊區,離市中心還挺遠的,位置又十分的偏僻。如果不是因為已經和他合作了六年之久了,許晚晴都有必要懷疑這個私家偵探是不是不懷好意了。
拿到了資料,許晚晴沒有立刻打開看,看著資料還挺厚的樣子,一時半分也看不完,還是回去之后再慢慢看好了。
從偵探社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明明可以明天再過來拿的,但是她卻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關于封凌夜這在六年里的一切過往。
她開著車回市區,有些出神的想著放在包里的文件到底裝了什么,關于這六年的事情,她有很多的猜測。
突然前面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影,當許晚晴反應過來的時候踩剎車的時候,人已經被她給撞倒了。許晚晴驚魂未定的瞪著倒在她車前的那個人,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立刻走了下去。
只是看著那個人的身形有些眼熟,她走過去將人翻過來,才看清楚是誰。
許晚晴的瞳孔微縮,手指有些顫抖的拍了拍一臉是血的封凌夜,聲音里飽含著惶恐的驚恐:“封凌夜,封凌夜你沒事吧,你快點醒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快走。”封凌夜沒有睜眼,輕聲的呢喃出聲,似乎是下意識的條件反射。
許晚晴想到了六年前,她知道封凌夜的身份肯定不簡單,面對封凌夜的時候她也顧不得會不會惹禍上身。用盡全力將封凌夜從地上給扶起來,放進她的車里,立刻開車離開。
封凌夜正在昏迷,她從倒車鏡里看到后面有好幾輛車緊緊的跟在后面,來者不善。
她以前玩過賽車,開車技術很好,她開著車橫沖直撞,突然加快了速度,抓緊方向盤,她還記得地形,知道前面有好幾個分岔路口,而且還有一個村子,地形十分的復雜,要帶著已經失去神智的封凌夜脫險,去那里是最好的。
幾個急轉彎,她將追他們的車遠遠的吊在后面。
暫時將人給甩開了,但是用不了多久,他們一定會追上來的。
在經過一個昏暗的小巷子的時候,許晚晴費力的將封凌夜給拖進了巷子里的角落里,將他的身形給掩藏起來。她坐進車里,發動車子,換成自動檔,將速度開到120碼,她咬了咬牙,打開車門用胳膊抱住自己的頭,身體蜷縮成一團,閉著眼睛從車上跳了下來。
她必須要用這輛車將他們給引走,雖然說拖延不了多少時間,但是能拖一時是一時。
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拋了出去,感覺自己的整個五臟六腑全部移位了,腳也扭了。她灰頭土臉,一瘸一拐的拐去巷子,去找封凌夜。
她的腳步一頓,身體僵硬,封凌夜此時已經醒了,正背靠著墻壁坐著,眼神凌厲的就像是一只正在狩獵中的野獸,目光兇狠,暴戾,感覺他隨時都有可能沖上來一口咬斷她的脖子。
她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部都冒了出來,這是一種預見了危險的本能反應。
“你醒了?”許晚晴雖然覺得這一刻的封凌夜很危險,但是因為他是封凌夜,六年前那個緊緊的護著她,說要保護她的封凌夜,所以他升不起任何的戒備,她的潛意識里覺得封凌夜還是六年前的封凌夜,是不會傷害她的。
她賭對了。
在看清楚來的是許晚晴的時候,封凌夜也同樣放松下來。
明明前幾天許晚晴才信誓旦旦的說討厭他,但是在最危險的時候,他居然覺得自己可以依賴許晚晴,對她升不起任何的防備,這也算是一個奇跡了。
“是你救了我。”封凌夜只是在陳述一下事實。
“嗯。”事實真的是她救了封凌夜,她也沒有嬌情的否認。
“謝謝。”封凌夜愛憎分明的對許晚晴道了謝。
“不用。”許晚晴抿了抿唇,將封凌夜從地上扶了起來,對他說:“我們快點離開這里吧,他們應該很快就會追過來的。”
封凌夜站起來的時候,扯動了身上的傷口,他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沒事吧?”許晚晴聞著封凌夜身上的血腥味,十分心疼的問。
“沒事,快走吧。”封凌夜搖了搖頭,這點小傷他還沒有放在眼里。
許晚晴扶著封凌夜十分吃力,兩個人才走了兩步,許晚晴的腳步一頓,臉色凝重的說:“好像來不及了,我聽到他們的腳步聲了。”
“你別管我了,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你先走吧。”封凌夜扶著墻壁,揮開許晚晴的手,神情冷淡的對許晚晴說。
“不,你放心吧,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許晚晴不想死,她還有晨晨和顏顏要照顧,但是讓她丟下封凌夜一個人面對危險,她也做不到,她現在已經陷進了兩難境地,進退維谷,卻沒有真正的想過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