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馬車緩緩在慕府門前停下,早在府門口等候的張白晴和慕亦瑤笑臉相迎走上前。
四五個少婦一并下了馬車,在陳姍音的介紹下,張白晴和慕亦瑤這才勉強的認清人,“大家也別光站著了,都進府吧。”
花園里,荷花迎面撲鼻,大家紛紛有了賞花的雅興,張白晴急忙給一旁的慕亦瑤遞眼色,“亦瑤,你帶幾位夫人去逛逛吧。”
“是。”慕亦瑤羞澀低頭一笑,便引領著她們朝另一處走去,“幾位夫人有所不知,這湖西角處的荷花年年開的格外的好,正好可以帶你們去一展視覺。”
一路上慕亦瑤也沒閑著,嘴里的唾沫都快說干了,倒是很惹幾位夫人歡喜。
早在亭落準備好茶水等候的張白晴與陳姍音見不遠處走來的一行人,連忙張羅她們過去喝點茶水潤潤嗓子,散散熱。
識趣的慕亦瑤也沒多待,婦人之間的話題,她個未出閣的姑娘,不宜多聽,“幾位夫人好生休息,亦瑤先退下。”
默許后,慕亦瑤踩著小碎步,步伐輕盈的離開了。
“慕夫人,亦瑤一看就是個懂事的孩子,真招人歡喜。”羅氏待茶水潤口嗓子后,看了眼慕亦瑤走遠的身影稱贊道。
“對啊,想必我家懿軒也定會歡喜。”馬蓮生放下手里的茶杯,抬頭細看了眼張白晴,“慕夫人,平日里懿軒也酷愛來我府上找他表弟切磋武藝,我倒覺得,不妨改日找個機會,先讓他倆見見面。”
“好啊,好啊。”見大家對慕亦瑤的印象都不錯,張白晴樂呵的嘴都快閉不上了。
回府的慕青青見門外倒是多了幾輛別府的馬車,也沒多慮,等進到府上,迎面走來一行人,見是張白晴,慕青青倒也禮貌的行禮,“二娘。”
“這位就是慕府的大名鼎鼎的大小姐了吧。”羅氏與馬蓮生相視一眼,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畢竟前些日子慕青青的事情也是鬧的沸沸揚揚的,若非皇上下令,再議論者格殺勿論,恐怕也不會這么輕易的消停吧。
“見過幾位夫人。”刻薄尖酸的語氣讓慕青青覺得不舒服的微皺眉,倒也識禮節的,笑臉行禮。
“沒事少在前院晃悠,還不快回你屋去。”張白晴似乎也沒料到會遇見慕青青,擔心會影響到亦瑤的大事,連忙催促她回屋,“你不嫌丟人,我嫌。”
她丟人?
慕青青本不想跟她們爭辯的,可張白晴這么一說,讓她有些不爽的撇撇嘴,平日里不跟她們母女計較,倒是助長了她們幾分威風啊。
想起上次差點中了慕亦瑤的陰謀詭計就把那民間的謠傳給坐實了,正好舊賬新賬一起算。
“二娘,你這話何意?”
本想在幾位婦人面前過過嘴癮助長自己威風的,張白晴沒料到慕青青會反問,一時愣在原地,見都把她看著,只好硬著頭皮道,“前些日子你鬧出的那些笑話這么快就忘了?”
“笑話?”慕青青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坦然的笑了笑,“我慕青青行得正不怕影子歪,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怎么忘記那日在皇宮的見證了?”
“還是說真把手里的一根雞毛當令箭使,想趁機當著大家的面,顯擺自己的在慕府的威嚴?”
慕青青冷不丁的一席話,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鴉雀無聲,張白晴更是被氣的難以掩飾,兩手握拳顫抖的手。
四周火藥味十足,羅氏擔心自己一句話引出禍端來,賠笑的挽著馬蓮生的手腕,“馬夫人,你不是說還有總要的事兒要辦嗎?”
“沒有啊?”馬蓮生一時沒搞明白羅氏要干什么,不過見她擠眉弄眼的暗示,這才反應過來,“對對對,慕夫人,既然你們還有家事要處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聚。”
絲毫不給張白晴說話的機會,兩人便灰溜溜的直徑上了馬車,陳姍音匆匆追上前,“馬夫人那去你府上這事?”
“我想起了,最近府上有別的事要忙,倒是不方便去了,等有時間了在約吧。”馬蓮生靈機一動倒是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后,便催促著馬夫離開。
畢竟慕青青未來可是南王妃,這可不是她能隨隨便便得罪的,她兒還要考取功名的,別到時候南王去皇上那里給她兒穿小鞋,那她們馬府可就永無出頭之日了,她兒的大好前程可玩笑不得。
看著走遠的馬車,陳姍音不由氣憤的跺腳,“白晴,你看這好好的事兒就給搞砸了。”
“我..我..”一時之間張白晴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目送著陳姍音的馬車走遠,氣憤的握緊拳頭,眼看事情快成一半了,歸根到底,都是因為那個小賤人。
見張白晴氣急敗壞的模樣,慕青青倒是樂呵的不行,一臉無辜的眨眨眼,“二娘這也不能怪青青,今日你說話的確過分了些。”
回想剛剛那婦人說什么,好好的事兒就給搞砸了,敢情又在計劃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搞砸了活該。
還真是平日不理會她們,真把她當軟柿子捏,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你..你,我不想看到你。”張白晴氣的全身哆嗦,胸腔上下起伏像是有什么要噴涌出來般。
“自己沒事愛興妖作怪的,還怪別人。”慕青青無所謂的聳聳肩小聲嘀咕,也不想跟她在這兒耗著浪費時間,一蹦一跳朝自己院兒走去。
等著瞧吧,慕青青,我會讓你吃不著兜著走的,張白晴惡狠狠的看著那抹身影走遠。
“主子,具那婦人交代,是一個女人給的她布匹,并讓她去店里鬧。”子軒將打探到的消息如實稟告,“那個女人很聰明,沒有留下絲毫可疑蹤影。”
“知道了。”南俊馳明白的點點頭,隨后像是想到什么,“你去將此消息告知傾青布莊的人,若追問你是何人,就將此腰牌留下。”
“是。”子軒將桌上南州二字的腰牌收了起來。
兩手背在身后的南俊馳來到窗邊,陷入一陣沉思,他自認為傾青布莊背后的掌柜定是個明事理的人,在看到腰牌后,定會找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