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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澄高中麻將部,經歷過建部時的人手不足的窘境之后,如今也迎來了第七名成員......?
與部長竹井久一起建立部門的吳建、部長竹井久,愛吃墨西哥卷的片岡優希、戴眼鏡的染谷真子、初中全國冠軍的原村和和新加入的宮永咲,以及......不知道怎么就被吳建拉來的南浦數繪。
其實一開始南浦數繪是拒絕的,你不能讓我加入就加入,我本來就很討厭參加團體戰,更不愿意被弱雞拖累(血的教訓?),所以就算是叔叔說了讓我加入,我也要試一試......
最終的結果是不用說,南浦數繪的實力是很強,都能讓其余成員感受到臉色一變的氣勢了。但竹井久等人的實力也獲得了她的認可。尤其是在硬被吳建拉來的宮永咲身上,感受到了連她都要害怕的氣息......雖然對方看起來就是一個弱受。
這一下之后,南浦數繪就徹底安心了,有一個連她都無法擺脫正負零的隊友,參加團體戰還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過這個宮永咲就有些調皮了,竟然打算贏了就走,還好在原村和一場雨夜(?)追出之后,也因為對方發生了思想上的變化,最終加入了麻將部。
然后問題就來了——打麻將哪家強?當然是是清澄高中找吳建了。不過這個時候,大家都不知道呢。只知道這個平時口花花的家伙是這個部能成立并參加全國大賽的功臣(雖然預賽都還沒開始,但人數足夠才是最重要的)。
“嗯......參加團體賽的人數是足夠了,之前不怎么愿意參加的數繪也沒有意見了。不過這樣人數就多了一個呢......”
聽到竹井久這句話,原村和立刻抬起頭,露出戰意十足的眼神,南浦數繪也不甘示弱,兩人的視線似乎在空中碰撞了一下,撞出激烈的火花。
“是是!我要參加!”片岡優希高高地舉起手來,不過她的身高......如果不踮起腳尖還真是不顯眼呢。
不過在只有七個人的部室里頭,想看不見她都不容易。
竹井久也對她點了點頭。然后看了一下其他人——染谷真子眼鏡泛著光,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宮永咲還是一副不知所措的人畜無害模樣,不過在竹井久心里這個可是王牌,無論如何也要她參加的。
至于吳建......部里只有他一個男的。管他那么多,反正男子組和女子組是分開的。
“好,就來一場部內對抗賽吧!排名前五的就參加團體戰,剩下的就只能參加個人戰了。嘛,大家拿出真本事來比試一場吧。最后一名的會有神秘處罰喲!”
竹井久豎起了一根手指,她本來是打算說第一名的有獎勵,但想到某個弱受估計會故意輸掉,所以還是換成處罰吧。
個人,話音一落,宮永咲就戰戰兢兢地問道:“是......什么處罰?”
“呵呵......保密,如果不想被處罰的話就努力吧。”
竹井久笑瞇瞇地看了一下眾人,卻發現大家對此似乎都不怎么關心的樣子,不禁疑惑起來。
“咲,放心吧。反正有吳建墊底!”片岡優希拍著宮永咲的后背說道。
“說得也是......吳建的實力太低了,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會輸呢。”南浦數繪瞥了吳建一眼,要說現在有什么不滿,就是把她拉來的吳建太弱了,也沒見他有什么特殊,為什么叔叔會答應他的要求讓自己進入清澄呢?
就連原村和也......只是看一眼就繼續看著宮永咲了,這個讓她曾經淚奔的女孩子這一次也打算示弱嗎?
“哎呀!”竹井久一拍額頭,說道:“我把吳建給忘了......雖然他也參加這次部內對抗賽,但男女組是分開的,所以不列入我們的排名。我們女生的六個人。如果誰的排名最低的話就要接受懲罰,沒有意見吧!?”
竹井久雙手叉腰看著眾人,不過大家都對自己有一定的信心,自然不懼懲罰。
“太好了呢!”片岡優希跳到吳建面前。捅了捅他的腰間:“不用接受懲罰了!”
“什么話?你這是在小看我嗎?”吳建眉頭一挑。
“區區一個吳建,根本不需要小看!”片岡優希抬頭挺胸,仿佛吳建的弱是理所當然的。
“哼,愚蠢!那只是我只是不愿意和你們一般見識罷了。”吳建閉眼不屑地說道。
“明明每次都是墊底的!”片岡優希指著吳建說道,一副“還敢說大話”的樣子。
“那只是我沒有贏的**而已,就算打贏你們我也沒什么好高興的。如果有足夠的獎勵的話。我倒不介意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
吳建雙手環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成功滴唬住了片岡優希,就連原村和等人也頻頻側目。
“哦?”
竹井久有趣地摸著下巴,當初吳建幫助她建立麻將部,除了染谷真子之外,就連原村和都是他先帶到她面前的(雖然人家小和和本來就有那個打算)。只是她想要的是參加全國大賽的團體戰,對吳建本人的實力也并不怎么上心,之后吳建的表現就更讓她不抱什么期望了。
但是,隨著宮永咲的到來,別人或許是沒有注意,但宮永咲對吳建的態度可不一般啊......
“這就有趣了,那就再增加一項吧——如果誰得了第一名,誰就有權對所有人提一個要求怎么樣?”
“好~~~”片岡優希第一個舉雙手雙腳贊同。
“沒有意見。”原村和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宮永咲,如果她贏了就一定要讓對方徹底放棄那種打法。
剩下的人也沒有意見,反而是吳建在低頭沉吟著。
“嗯......這倒是可以期待一下呢。不過你們所說的要求,究竟可以到什么程度呢?”吳建玩味地說道。
“當、當然是不能太過分的要求啦......”
在吳建的注視下,竹井久輕輕地護住身體,竟然后退了一小步。
“唉!”吳建大大地嘆了口氣,無奈地搖頭說道:“我就說嘛,這種程度根本就無法讓我提起興趣啊!不過我也不怪你們,誰叫你們害怕輸給我呢?不過就算是泥菩薩,被你們剛才那樣小看我也是會生氣的。只要你們遵守道歉禮儀給我道歉,我就原諒你們吧。”
道歉禮儀?
什么?你們不知道?
隨著吳建呵呵地看向原村和,目光稍微向下移動了一下,眾人也就明白了。道歉要露出什么......這可是吳建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啊。
一時間,眾女鄙視的目光就插到了吳建身上,不過他那無恥的風格大家都差不多習慣了,知道說什么也沒用。
“呵呵,該怎么辦好呢?是要老老實實滴承認小看我。然后更我道歉呢;還是讓我可以提出感興趣的要求,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
可惡!
她們才是被小看了好吧,尤其是吳建那囂張的態度,讓原村和與南浦數繪就非常不滿。
“好吧,我答應你,如果你能取得第一名的話,無論是什么要求我都答應。”
“哦~~小和和好大膽呢,那我也沒有意見!”片岡優希高高舉起右手,她可是最沒有意見的那個人。
接著、南浦數繪和染谷真子也表示同意,這反而讓竹井久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那、那個......”
看到眾人都答應了。宮永咲也開始著急了,然而這時吳建卻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嘿嘿,小咲,你當然也是沒有意見的吧?”
宮永咲欲哭無淚,但這也是擔心吳建會在眾人面前提出讓人難堪的要求,如果只有兩個人在的話她是不會那么著急的......從小到大,她都習慣了。
看著就剩下她一人了,竹井久略一思考就答應了,吳建還能提出多過分的要求?大不了以身相許罷了......
于是,比賽開始了。
“哦......最后一個讓我摸到了啊......”
“杠!”
“我摸......嗯?運氣真好。再杠!”
“好,再摸一個......嗯!?好,最后再杠一個!”
“很好!杠上開花!”
咚!
隨著吳建重重地把牌一摔,這一把他又贏了。而且是海底撈月的三連杠之后的杠上開花。
“這不科學!”
原村和猛地站了起來,兩眼蓄滿了淚水,每一次都是海底這根本就不科學!
“不科學呢......”
吳建把玩著那張讓他自摸的牌,表示什么被牌愛著的孩子、什么魔物都弱爆了,這個世界就是他創造的,還不是想怎么來就怎么來?
“小和和啊。難道你沒有算過,我跟你打的牌局當中,海底的幾率是多少?”
“那當然是......”
原村和發現,除了今天之外,吳建還真的沒有一盤是海底。如果統計起來,海底的幾率還真的很普通啊(吳建都是胡大牌,等她們輸光點數之后也沒有多少盤)。
“你看吧,雖然你是堅持數據流的科學打法,但你覺得自己這樣大驚小怪的表現真的科學嗎?我海底的概率其實是非常科學的,只不過是恰好都集中在今天而已,然而就概率學的角度來看,這種恰巧雖然概率極低,但也是有可能的!”
吳建表示,自己根本就不懂概率學,只是在胡說而已。不過好歹他在這個學校里還有一個學霸的稱號,所以糊弄人完全沒有問題。
“小和和,與咲的杠上開花、久的惡聽、優希和數繪的風局不一樣,我可沒有說過我的海底是什么能力啊。你反應這么大,是認為這是別人口中的能力了嗎!?你這樣的想法科學嗎!?”
吳建一聲當頭棒喝,原村和撲通一聲坐了回去,難道她真的被傳染了,竟然一下子就考慮這是能力了嗎?
“小和和,作為一名長者,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些人生的道理。你的麻將。一點也不科學!”
你說什么!?
“我的麻將哪里不科學了!?”
咚的一聲,原村和立刻拍桌而起,她可是非常堅持科學麻將的,所以才會極力否認所謂的能力者。但這樣吳建竟然說她的麻將不科學?這太不科學了!
“你的麻將哪里科學了?小和和,我問你,前一局中,被我摸走杠牌之前,小咲是什么表情?”
“那種事......我沒有注意!”原村和理直氣壯地說道。她為什么要在打麻將的時候注意別人的表情?她打的是麻將,又不是人。
“這,就是不科學的表現啊。無論是平時還是打麻將,都會有各種各樣的心理活動,而那些心理活動又有可能表現在表情上。比如說......數繪,剛才我打二餅的時候你露出了可惜的表情,是因為如果打的是一餅的話你就可以胡了。另外,一餅在小咲手中。除此之外,你們三個的牌型分別是......”
什么!?
為什么你會知道!?
眾人一臉驚恐,猜出別人手里有什么牌或者要什么牌不奇怪(雖然從剛才的牌型上眾人都不主動宮永咲手中有一餅)。但吳建之后可是把三人手中都有什么牌給說個一清二楚了,仿佛就像是看透牌的背面一樣,將別人手里的牌看個一清二楚。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好好分析一下場面,就能知道你們手中有什么牌了。”
“這不可能,從牌河中不可能分析得到這種程度!”原村和立刻反駁起來,作為數據流選手,她平常也看一些數據流前輩的比賽和分析,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做到連一個牌都不錯的程度。
“我什么時候說單單從牌河里分析了!?我剛才已經告訴過你了,人不是機器。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也會從表情上表現出來!尤其是在打麻將上面,比如我打一張一餅,那么你就有可能露出可惜的表情。或者是因為你要的是二餅,或者是因為我打出來的你吃不了!或許你們不是新手沒有那么夸張,但每當你們想要什么牌、想要組成什么牌型的時候,場上出現相關的牌你們都會露出各種各樣的表情。從你們的表情還有打出來的牌中,我要分析出你們要什么牌簡直是輕而易舉!
小和,我要告訴你。打牌最忌的就是只專注牌河而不看對手的表情!而你,卻偏偏犯了這最大的禁忌!拋開人心只談數據,這樣根本就不是科學的數據流!要記住,跟你打牌的不是機器人,而且有血有肉的人類,她們的想法、喜好就是她們最大的破綻,你不去盯著她們的破綻這就是最大的不科學!”
聽著吳建敲著桌子說出了一番話,原村和把頭都差點低到要埋進去了,委屈得快要哭了。
“我為什么每一次都能海底?不是因為我有什么能力,而是你們已經被我徹底掌控局勢了!我從你們的丟牌和表情中分析出了你們有什么牌,然后在蓋著的牌中分析出下一張出現什么牌的概率,這樣自然就能掌控住你們的局勢,帶到海底。為什么我每次都能海底?是因為我通過吃碰讓你們摸不上想要的牌——雖然困難,但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們打的只是幾盤而已。而且,我也是根據海底最有可能出現的牌來調整牌組的。”
“那怎么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一切不過是概率而已,我打或留的每一張牌都是選擇最大可能性去做而已。不僅是吃和碰,就連你們的吃和碰也在我的掌控之中,就是通過掌控全局我才將海底的可能性放大到最大!其中,最容易掌控的就是你,咲!”
“......”瑟瑟發抖中。
“為什么?”原村和急道,如果宮永咲那么容易掌控的話,她的正負零還那么容易得逞嗎?
“為什么?小和和,如果你在全國大賽里碰上一個胡大四喜的與我今天胡海底的局數一樣,你會怎么想?”
“那不科學!”
“你這樣的想法才是一點也不科學!你只看到眼前的一場比賽,卻沒有看到她所有的比賽中胡大四喜的幾率——就跟我今天一樣,其實只不過是集中在今天而已,幾率很科學不是?而且,碰上這種事情你應該考慮,這是不是對方的喜好?就跟久的惡聽、咲的杠上開花一樣,你可以把她們的表現當成一種喜好的——別管別人這樣做科學不科學,你要知道,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癖好,這不是你一句不科學別人就不那樣做的。你再仔細想想,如果一個人不理會勝負,專注作大四喜或者杠上開花或者海底,那他的幾率是不是可以大一些?”
原村和仔細地考慮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如果一個人不理會勝負專注去作那些牌型的話,的確是可以增大幾率。畢竟隨機和故意,是有一定差距的。在吳建的一番話之下,她也不得不承認,她之前的確是忽略了別人的想法——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這樣自顧自打科學麻將的。就跟科學發達的現代一樣,不也還是有很多人去迷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