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會是以順次混戰(zhàn)的形式進(jìn)行的,第一天夜晚是由第一百名的人——也就是你,與第九十九名的芙蕾進(jìn)行戰(zhàn)斗。只要有一方搶到了對方的手套,戰(zhàn)斗就會結(jié)束。而不管結(jié)果如何,隔天就是第九十八名的人參戰(zhàn),再隔天的夜晚就是第九十七名。像這樣,每天晚上都會有一名新的敵人出現(xiàn)在交戰(zhàn)場上。除了中斷期間之外......吳建!你有沒有在聽!?”
解說、然后怒吼起來的是在夜會開始前給吳建補(bǔ)課的金伯莉,發(fā)現(xiàn)吳建心不在焉之后,她頓時就火冒三丈。她犧牲自己的時間出來,究竟是為了誰啊!
“我有在聽,就這幾個字而已,要不要我復(fù)述一遍?”
“你......”
金伯莉大力地喘著氣,胸口一起一伏的,拼命地告訴自己不要和他一番見識。冷靜下來之后,指著可以透過教室窗口看到的那棟時鐘塔說道:“戰(zhàn)斗是有時間限制的,但它顯示零點的時候,不管是什么狀況,那天的夜會就會結(jié)束。如果不能在這之前分出勝負(fù)的話,下一場戰(zhàn)斗就會出現(xiàn)第三個人。以此類推,如果戰(zhàn)斗一直沒有結(jié)果,到最后場上可是會站滿一百個人!”
“誒?還不是很有趣嗎?”吳建笑道,并且他也在考慮是不是那樣子玩。
“這可不是在玩!!!”金伯莉重重地一拍桌子,上半身探出講桌說道:“那樣子只會造成混亂!尤其是你,在前期你可是眾人的目標(biāo)。人多了。就會聯(lián)合起來對付你。”
“所以我才說有趣啊,這不是很熱鬧嗎?”
金伯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fù)u搖頭。吳建太過自傲了,他不吃點苦頭是不會改變的,就是不知道那個改變是好是壞了......
整理一下心情,金伯莉再次說道:“另外還有一點,這是個實力主義的世界。一百名與九十九名會在第一戰(zhàn)對擂——乍看之下似乎條件是一樣,但是這兩者之間絕對不是對等的。高名次的人擁有不出場的權(quán)利。低名次的你或者其他人,必需每一晚都要出場等著高名次的人決定是否要出場。如果高名次的不出場,那低名次的最起碼也要待上一個小時才能離開。也就是說在今天晚上。第九十九名可以擁有不出場的權(quán)利,然后明天是第九十八名擁有這個權(quán)利。知道了嗎!?”
“知道知道。”
吳建小雞啄米般點著頭,仿佛很不耐煩的樣子。
“給你一個建議,如果你不能拉攏別人的話,就趁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打敗對方,不然對你只會越來越不利!真是的......我竟然浪費(fèi)了這么多的時間,接下來你就給我寫五千字的報告......如果你還是不交。那我也只能在期末的時候給你一個不合格。”
金伯莉快速利落地收拾好東西,像是已經(jīng)放棄吳建這個問題兒童一般瀟灑地走出教室。
金伯莉離開之后,夏兒立刻就走了進(jìn)來,還說道:“我只是忘了東西!”
她也的確是從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了一支筆,不過在外邊等了半天這件事可瞞不過吳建,不過吳建也就只是笑瞇瞇地看著她。也不會說破。實際上,也是因為夏兒,吳建才耐著性子聽完的,不然他只需要知道能待上一個小時就可以立刻這個規(guī)則就好了。
“看,看什么?不就是忘了東西嗎......”偷偷地瞄了吳建幾眼。吳建的樣子讓她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她還真是不擅長說謊。吸了幾口氣之后。夏兒鼓起勇氣說道:“金伯莉老師應(yīng)該和你說過夜會的規(guī)則了......不,不知道她有沒有說,但我還是提醒你一下吧!高名次的其實可以自我降位,也就是主動降低名次。而且也有很多隱藏實力的,你的對手不一定會復(fù)合他的名次......小心點。”
弱弱地說完最后三個字,夏兒跑了出去。
到了晚上,開幕式結(jié)束之后,萬眾矚目的夜會終于開始了。由于是第一戰(zhàn),加上又有吳建這個可以打敗菲利克斯的特殊存在,萬眾矚目并不夸張,但是寬廣到足以容下一百人戰(zhàn)斗的競技場周圍的看臺上就坐滿了人(明明開幕式結(jié)束之后就可以走人了)。里面有一般的學(xué)生,也有夜會的參加者,更有一些對此感興趣的教授、職工。而在場之外,也有許許多多的的眼線。
夏兒就不用說了,她傲嬌所以沒有坐在看臺上,但卻站在場外偷看。金伯莉和馬格納斯以及校長就不用說了,他們本來就是非常關(guān)注吳建的。此外還有硝子和伊呂利以及小紫,沒有比她們跟關(guān)心這一戰(zhàn)的了。以吳建之前的表現(xiàn),在夜會中會發(fā)揮得怎么樣,是誰也想不到,也是誰都很在意的事情。
吳建站在場上,正式開打之后也不用校長來主持了,而是一名女學(xué)生唱讀雙方的名字,然后就正式開始了。
吳建是毫無疑問的第一個出場,但吳建的對手——第九十九名卻讓觀眾一陣嘩然,幾乎全部人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不,不會吧!?為什么劍帝......”
“劍帝對倒數(shù)第二,這下有看頭了!”
“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倒數(shù)第二不會是劍帝的對手。雖然倒數(shù)第二打敗了菲利克斯,但聽說是用其他手段打敗了。而且劍帝本身就是可以比肩元帥的強(qiáng)者,此戰(zhàn)劍帝必勝!”
“不要啊~~~我可是買了倒數(shù)第二的~~~”
在吵鬧的人群中傳來了一句細(xì)小的聲音,在明面上當(dāng)然是不能賭的,但私底下就阻止不了了。甚至學(xué)校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是鬧得太大。讓沒有參加的人也參與其中娛樂一下也無妨。
走進(jìn)競技場,洛基露出像是要用目光殺人般的眼神。狠狠說道:“如果不想后悔的話,就趁現(xiàn)在投降吧!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只會說大道理會有什么下場!”
“我笑時候也是像你這樣,認(rèn)為大人就只會說些小孩子都懂的大道理。但是長大了才發(fā)現(xiàn),其實那些大道理我只是會說而已,根本就沒有理解。洛基,你理解了嗎?可以讓芙蕾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需要解決的問題是什么!?”
“那就是殺了你!”
明知道夜會中是不能殺人的,洛基卻還是這樣放著狠話。
吳建招了招手。說道:“那就來吧。”
洛基雙手插在口袋里,魔力卻不斷地輸送給伽百列,連接在伽百列兩臂上的大劍不斷地?fù)]向夜夜。
那樣的速度對夜夜來說可以輕松躲過,并且還能凌空給了伽百列一腳,不過也被它躲過去就是了。接下來的戰(zhàn)斗也就是這樣子了,洛基是打算先試探一下。而夜夜也只是接受吳建的魔力然后任由發(fā)揮的,但這樣讓作為人偶的她很不適應(yīng)。吳建教給她的拳腳功夫都沒辦法發(fā)揮出來,而她自己也是想要學(xué)著洛基的樣子去試探對手。
這樣的戰(zhàn)斗看在別人眼里是津津有味,但識貨的人卻直皺眉頭。
尤其是金伯莉,臉色非常的難看。吳建可是她的學(xué)生,竟然表現(xiàn)得這么差,不是落她的面子嗎?
“那個笨蛋......在做什么啊!?”夏兒也是看得直跺腳。洛基可不是一般的強(qiáng)者,吳建又沒辦法去攻擊他——那樣會被罰下場的。
“嗯......沒想到你這么擔(dān)心他啊。”
“誰,誰擔(dān)心他了!?”夏兒像是被踩著尾巴的小貓一樣跳了起來,接著就威脅道:“我要把你的夜宵換成青菜!”
這回不是豆子了啊......西格蒙德在心中吐槽,不過也沒有在出聲。而是專注地看著場上的吳建,它不相信吳建就只有這種本事而已。
鏘!鏘!
伽百列的雙劍砍中了夜夜。火花迸裂。夜夜想要趁機(jī)抓住伽百列的雙劍,卻被伽百列靈活地避開,暫緩攻擊回到了洛基前方。
看著夜夜被砍中的部位,洛基暗中咂舌,果然傷不了她!
“呼啊~~~”吳建大大地打了個哈欠,一副想要找個什么東西靠一下的表情,說道:“還真是無聊啊,我們還不如玩?zhèn)€斗地主好了,這樣才能消磨時間。”
雖然不知道吳建口中的斗地主是什么,但吳建在小看他——這已經(jīng)是無可置疑的事實了。但洛基反而什么話也沒有說,而是將視線放在伽百列身上,伸出一只手......
“回轉(zhuǎn)吧!伽百列!”
伴隨著“轟!”地一聲巨響,革魯賓的身體產(chǎn)生一股暴風(fēng)。奔涌的熱流扭曲了空氣,竟然產(chǎn)生一股燒焦的臭味。接著伽百列像是噴射的火箭一樣升到高空,身體的各個部位不斷轉(zhuǎn)動,手臂、腳、劍刃組合起來,變形成了一柄巨大的劍。
“哦~~~難怪叫旋轉(zhuǎn)炎劍了,不過我覺得叫變形金剛才比較合適嘛。”
吳建抬頭做觀望狀,但在他還保持抬頭的樣子的時候,伽百列變成的大劍已經(jīng)一劈而下,速度快得讓夜夜也無法反應(yīng)過來。
一陣刺耳的聲音,伽百列從夜夜的胸部斬下,大劍撞擊到地面之后,甚至劃出了一條深邃的裂縫,焦黑的裂縫里傳出焦臭味。
怎么樣啊!!!
洛基示威地看向了吳建,但看到夜夜的樣子之后,卻驚呼:“不可能!?”
夜夜只是后退了幾步,不僅身上一點傷也沒有,就連衣服也沒有破損。
看到這樣的場景,觀眾席上又是一陣嘩然,劍帝的絕招沒用,這下戰(zhàn)斗是不是要步入尾聲了!?
“竟然沒用!?”
金伯莉不由驚呼出來,一張小嘴有失風(fēng)范地大張著。之前吳建對付菲利克斯的時候可是她收的尾,那時候的夜夜可是有著細(xì)微的傷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擋得住洛基的絕招啊!不過吃驚過后。她就開始思考了,吳建如此粗糙的操控技術(shù)。究竟是怎么防御住的?
在夏兒這邊,看到夜夜被攻擊的時候,她也不由得心中一揪,條件反射地看向吳建。但確認(rèn)夜夜沒事之后,仿佛要掩飾一般咳了一聲,裝作是分析一般看向吳建,然后她也真的分析起來:“夜夜的金剛力比菲利克斯那時更強(qiáng)了,而吳建的輸送過去的魔力也更加龐大了。這恐怕......是他用高得離譜的魔力硬把夜夜的金剛力強(qiáng)化到可以承受洛基的攻擊的程度。”
西格蒙德也點了點頭,但卻擔(dān)憂地說道:“但只是這樣子的話是無法打敗洛基的,而且時間還早,這樣蠻來是無法支撐到一個小時的!”
看到夜夜被大劍擊中,伊呂利猛地站了起來,當(dāng)看到夜夜沒事之后,就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
“伊呂利。你擋著我了。”
“啊!對,對不起,主人!?”
伊呂利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站在了硝子前面,正好擋住了她的視線,就急忙紅著臉退了下去。
再次看到場上。硝子扶了一下眼罩,手指就那樣托著眼罩般反放在上面,陷入了沉思。
“主人,夜夜不會有事嗎!?”伊呂利還是不放心地問道。
瞄了伊呂利一眼,硝子淡淡地說道:“你太擔(dān)心了。既然我已經(jīng)把夜夜交給了小弟弟,那無論是生是死我都不會出手。”
“是......”
“夜夜的金剛力其實是有增長極限的。假設(shè)平常狀態(tài)的她防御力是10,那么得到小弟弟的魔力之后,她的防御力是100.但是,這個100是常量,只要是正常人都能讓她達(dá)到這種地步。然后根據(jù)魔力的大小和操控的技術(shù),可以達(dá)到120左右——這就是增長極限了,之后雖然也可以讓防御力增長,但所需的技術(shù)和魔力卻是極高,而且就算能增長也只是一點兩點的增加。”
說道這里,硝子放下扶在眼罩上的那只手,把煙嘴放到嘴唇之上,伊呂利也急忙幫硝子點著。
硝子吐出一口煙之后,繼續(xù)說道:“但是就算是130的防御力,也無法在剛才的一擊中毫發(fā)無傷。夜夜的防御力,必需達(dá)到150以上才能做得到。”
“也就是說吳建大人的魔力是......”
猶豫了半天,伊呂利竟然找不出一個形容詞,只能說吳建是個怪物了。
又吞云吐霧一次,硝子看了一下觀戰(zhàn)的人,不無諷刺地說道:“大概其他人都是這樣認(rèn)為吧,不過那只是小弟弟的假象罷了。在粗狂的魔力波動下,肯定有著什么秘密的技巧。”
猶豫了一下,伊呂利還是問道:“主人也無法看得出來嗎?”
因為和硝子生活了這么久,硝子的表情也瞞不過她。
“......沒錯,我們的小弟弟就是隱藏得這么深。”
硝子瞇起眼睛看向了吳建。
“伽百列的攻擊竟然沒用......”
洛基神情凝重,他沒有看錯的,吳建根本就只是把魔力輸送給夜夜而已,在他看來這是連一點點的操控技巧都沒有。但夜夜就是擋住了他的攻擊。
“沒什么好奇怪的啊,在菲利克斯那時我就發(fā)現(xiàn)了,我小看你們的實力了。”說著,吳建輕笑一聲,然后裂開笑容說道:“所以我增強(qiáng)了輸送給夜夜的魔力,因為不知道什么程度才能讓夜夜金剛不壞,所以我可是很‘認(rèn)真’的!”
吳建的認(rèn)真,就意味著夜夜的防御就不會有人能破得了。
其他人或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當(dāng)時在場的夏兒就很清楚了。吳建的魔力和菲利克斯那時可是天差地遠(yuǎn),聽到他這句話之后,她也忍不住說了句“怪物”。那時的魔力就讓她很吃驚了,現(xiàn)在竟然能達(dá)到這種程度。
不過,除了硝子那邊之外,有見識的人就在冷笑了,吳建的魔力不得不承認(rèn)驚人到他們都嚇一跳的地步,但這樣根本不可能持久。
“夜夜,不用擔(dān)心勝負(fù)的問題,你就自由發(fā)揮吧。就跟練拳一樣,陪洛基好好玩一下就行了。你要——相信我!”
夜夜呆了一下,然后重重地一點頭:“是!!!”
夜夜擺出了一個起手式,這個可不是什么詠春、洪拳之類的,同樣也是吳建的武道精髓——不過吳建也就是稱之為拳腳功夫而已,等夜夜能把體內(nèi)的魔力搭配上的時候,威力就不可同日而語。不過吳建現(xiàn)在也沒有點破,所以夜夜還是依靠肉體的力量。
雖然是看起來很玄妙的東西,但洛基卻顯得很輕松,還不屑地說道:“雖然我為人既謙虛又寬容,但是我還是無法原諒三種人,1.命令我的人,2.反抗我的人。3.連自己已經(jīng)輸了都不知道的笨蛋!”
“你在說你自己嗎?”吳建哈哈笑道。
洛基怒哼一聲,操控著伽百列攻向了夜夜。雖然是巨大的一柄劍,但在洛基的操控下,竟然讓吳建有種在看劍仙表演一樣。雖然夜夜的力量很強(qiáng),也有吳建傳授的精妙招式,但竟然都讓伽百列也巧勁化解,不然就是躲開。兩人的戰(zhàn)斗竟然膠著起來。
(嗯......夜夜還有待成長啊,那些招式也并沒有掌握,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也很少。)
要是有人知道吳建所想的話,肯定會笑出來的。人偶需要什么經(jīng)驗?不都是看人偶使的操控嗎?吳建竟然是培養(yǎng)一個人一般,讓夜夜自主學(xué)習(xí)、慢慢成長?簡直是可笑。
如果夜夜只是一般的人偶的話,恐怕吳建也會這樣想。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吳建可不會讓夜夜僅限于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