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金送徐等到了后艙快艇存放處,指著快艇說:“你會開不?要不要我給你找個人過來?”
徐問了幸運星,知道幸運星有這種快艇的資料,可以控制這艘快艇,才說:“不用了,你回去吧。”
普萊金點點頭:“記住啊。等旅程結(jié)束,我就打你電話,直接去中國找你。”
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忘不了的。我們走了。”
說完,徐等人就下了快艇。徐詩靜仿佛木偶一樣,只是緊緊的抓著衣服裹住身體,任由徐擺布,話也不說一聲。幾個人下了快艇,普萊金打開后艙的艙門,跟著就揮手給徐他們再見了。
幸運星有快艇的資料,也能快速的把資料復制到徐大腦中,但它并沒有這樣做,因為記憶系統(tǒng)不是語言系統(tǒng),人的腦域開發(fā)度是不一樣的,除非是開發(fā)度非常高的人,才能容納大量的非自然得到的知識,如果是一般人,太多的外來資料突然涌入,很容易造成精神分裂或者精神錯亂成為神經(jīng)病患者,妄想用時空器造就無所不曉的天才,往往出來的是瘋子。擁有了時空器就等于擁有了龐大的資料庫,因此無需所有的資料都復制到大腦。
人會選擇性的忘記某些無用的記憶也是這個道理,就像電腦不時刪除些垃圾文件才能運行得更快,那些記憶力出色的天才,往往會是不怎么正常的,反應(yīng)較常人遲鈍。因為他們大腦被太多地垃圾數(shù)據(jù)所占據(jù)。提取數(shù)據(jù)太慢地緣故,這是真實具有科學依據(jù)的。
幸運星把數(shù)據(jù)傳輸管探入了快艇的電子系統(tǒng),馬上就控制了快艇的操作系統(tǒng),等郵輪存放快艇的艙門打開,在徐的控制下,快艇呼的一聲沖出了郵路。
回頭看去,徐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和郵輪相隔了上百米了。
他嘆了口氣。把目光落在徐詩靜身上:“詩靜姐,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
徐詩靜其實很早之前就從變態(tài)老頭和阿虎殺人地震撼中回過神來。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對徐翊這個同村小弟。才一直裝著,現(xiàn)在聽到徐翊詢問,知道避免不過去。才深深的吸了口氣:“阿,我告訴你,你能不告訴村里的人知道嗎?”
徐看著她,心中忽然一痛,想起以前地點滴。自己遇到不懂地問題去請教對方,想起第一次來北京她帶自己去吃東北水餃的事。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只好點點頭:“說吧,我答應(yīng)你。”
徐詩靜看著遠去的郵路和翻騰地浪花,幽幽的說:“畢業(yè)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太過天真了,以為進了一個大公司就能好好賺錢孝敬父母,可惜我錯得很離譜。”
她吸了口氣,眼神變得有點不忿起來:“我的成績比那些同事好,為什么就會遭到她們的妒忌。她們妒忌排擠我就罷了,上司對我很好,事事關(guān)心我。那知道,那個禽獸,居然想邀請我吃飯的時候下藥,被我識破之后撕開了面具,直接提出要我陪他睡覺。我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同時也打掉了這份收入不低的工作。”
“后來呢?”
徐詩靜聲音平靜地仿佛在敘述別人的故事,和自己無關(guān)一樣:“后來?后來還不是一樣,找了幾份工作,幾乎是同樣的原因,都把工作丟了,那些不如我的同事,反而能升級加薪。最后我總算在一家小公司穩(wěn)定下來,上司是一個女的,雖然對我有點刻薄,但也不至于做不下去。我不敢告訴家里人我失去了最先的工作,弟弟讀書要錢,我卻沒有錢寄回去,爸打了幾次電話來問我要錢,我只能拖,后來爸就沒有打電話過來。后來我準備把好不容易才存下來的一千塊錢寄回老家,讓弟弟先交一部分的學費。媽卻告訴我,爸因為湊錢給弟上學,到醫(yī)院賣血,回來之后沒有過多久就暈倒了,用來給弟弟讀書的錢都填了進去,因為這樣弟弟都輟學了。這個時候,一個人找上了我,問我要不要到外國爭一些外快。”
徐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穩(wěn)下來:“外快?你知道這是做什么的?你為了清白連丟幾份工作,為什么就不能再堅持一下?”
徐詩靜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我知道做什么,做妓女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叫我堅持,怎么堅持?只有兩千的工資,在北京能吃飽已經(jīng)好了,水費電費租房錢,都每天吃一頓的省錢了,同事說我為了身材減肥,但也只能省下一千塊,爸還在醫(yī)院躺著,每天都要錢!我讀書花了家里多少錢?做一次妓女,就能換來二十
里的問題都能解決了,爸媽能過上好日子,弟弟也能不做?”
她越說越激動,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忽然一下抱住了徐,大聲的哭泣起來。
徐還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哭泣,而且還是抱著他哭,頓時不知道說什么,手足無措起來,看了石像一樣的馬修一眼,覺得尷尬起來,只好輕輕的拍著徐詩靜的肩膀:“詩靜姐,不用哭了,你家里的事情我?guī)湍憬鉀Q,好了,不要哭了。”
徐詩靜仿佛要把這段時間的委屈、剛剛受到的驚嚇全部在哭聲中發(fā)泄出來,足足哭了半個小時才慢慢的收了聲音。
徐看她的情緒滿慢慢的平靜下來,輕輕的推開了她,小心的問:“詩靜姐,那個……那個老頭沒有把你怎樣吧?”
徐詩靜看到徐的衣服被自己眼淚都濕透了,想起自己剛剛緊緊的抱著他,臉色一紅,低聲說:“沒有,還好阿你來的快,不然……不然……”
徐松了口氣:“沒事就好。詩靜姐,以后不要干這樣的傻事了,你知道不,他們……”他本來想說他們會旅途之后殺死所有這些女子的,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轉(zhuǎn)口說,“有事就找我好了,我會幫你解決的,我一直都把你當成姐姐看待。”
徐詩靜現(xiàn)在才醒起為什么徐會出現(xiàn)在這里,抬起紅紅的眼睛,看著徐翊:“你怎么會在這里的?”
徐不知道怎么回答,支吾的說:“沒有什么,我朋友說帶我過來見識一下。詩靜姐不要誤會,我沒有找那些女子的。”
徐詩靜本是冰雪聰明的人,在上船之前受到培訓,知道郵輪上面的人都不簡單,徐底細她很清楚,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有朋友帶他上船的,不過見徐不想說的樣子,沒有追問下去,目光突然看到徐濕了的藍色襯衣露出里面一個金屬圓盤似的東西,不禁奇怪的問:“阿,你身上的是什么東西?”
徐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能量防護服露了出來,笑了笑,說:“沒有什么,護心鏡而已,一個大師給的,說可以辟邪,便帶在身上了。”
徐詩靜忽然想到什么,有點擔心的說:“糟了,阿,他們之前給了我十萬塊,現(xiàn)在我這樣走了,你說要不要還給他們啊?我的錢都寄回去了,他們聽說很厲害的,怎么辦?”
徐笑著說:“放心吧,我和他們有點交情,這錢不用還的。等回到北京,不要再去那小公司打工了。我開了一家公司,雖然不大,也能給你五千一個月,你給我打工怎樣?”
徐詩靜驚訝的說:“不會吧,阿你開公司了?你怎么有錢開公司的?”
“詩靜姐就別別管那么多了,千萬不要推辭,我不是可憐你,我知道,以詩靜姐的能力,五千月薪絕對是委屈你的,等以后公司規(guī)模大了,再給你漲工資。”徐翊很誠懇的說。
徐詩靜定定的看著徐,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的,好不讓自己尷尬,靜了一下才點頭說:“謝謝阿。”
徐微笑起來:“謝什么啊,我要謝詩靜姐給我賺錢才對。好了,你休息一下先,很快就能到岸的。”
雖然郵輪航行了一天有多,不過速度不如快艇,按照幸運星的海圖資料和快艇的定位系統(tǒng),徐知道這里距離海岸只有七百多海里,快艇一個小時一百海里多點,只要六個小時就能靠岸了。
徐詩靜點點頭,就坐在快艇上面,勒緊安全帶,閉目休息起來。或許她是不知道怎么面對這個剛剛在他懷里哭了半個小時,年紀比自己年級小的男子吧。
快艇在幸運星的控制下,以平穩(wěn)的速度快速前進著,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時空器忽然嘟嘟的長鳴起來。
徐微微一愣,問:“幸運星,時空器是怎么回事了?”
幸運星的聲音也仿佛帶著驚訝:“咦,主人,這是旅行者時空器發(fā)出的求救信號,大概距離這里七百多米,訊號十分微弱,要不是比較接近,幸運星也發(fā)現(xiàn)不了這信號。是在海下方傳來的,建議主人下海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