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灑落在蔚藍(lán)的海邊,在清澈的海水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襯得海面波光粼粼,引得唐筱可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君老爺子摸了摸小瑾年腦袋,眼里閃過一絲懷念。
“時笙,還記得當(dāng)初我?guī)銈円黄鹑ボ姞I觀看的時候嗎?”
“記得。”
君時笙拉著唐筱可的手,兩人一步步向前走去。
溫暖的陽光落在他身上,都無法與唐筱可給他的溫暖所比,緋色薄唇被陽光染上一層淡淡的金色,更顯得他不似凡人。
微栗色的短發(fā)被海風(fēng)吹動,飄逸隨性。
唐筱可站在君時笙身邊,海風(fēng)浮動她額前幾縷絲絲軟軟的碎發(fā),陽光灑在她臉上,將本就白皙的皮膚襯托的更加好看,好似玲瓏白皙到了極致。
她隨著君時笙的腳步,緩緩抬步。
小香風(fēng)的名媛長裙被海風(fēng)吹出蹁躚弧度,手腕上帶著的銀白色手鐲更是散發(fā)出刺眼的微光,圓圓的丸子頭露出她精致清秀的五官,修長的脖頸同樣染上一層淡淡金色。
君老爺子抱著小瑾年走在兩人身邊,嘴邊帶著笑意。
雷諾和封冥跟在后面,身后是一群身高相仿的黑衣人,氣場強勢迫人。雖然都是手底下的勢力,但是沒有黑市或者世家之中人身上的壓迫狠厲感,反而帶著軍人特有的一股浩然正氣。
小瑾年眼里灼灼生輝,瀲滟四射。
君時笙側(cè)頭看了眼君老爺子,知道他又是想到了他小時候的事情,關(guān)于薄安年的事情,他一直都還沒告訴君老爺子。
之前是因為,他尊重薄安年現(xiàn)在的生活,所以沒有點破。
可是上次,他那一個短暫和薄安年交匯的目光,讓君時笙清楚的知道,薄安年始終都是要回到君家認(rèn)祖歸宗的。這個時候告訴君老爺子,也沒有打擾薄安年目前的生活。
“爺爺,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唐筱可聞言,眉眼間染上笑意。
她當(dāng)然知道君時笙想要說什么,想到薄安年和宋一的事情,她心里也有幾分開心。爺爺跟一般豪門世家的老人家不同,他是真心真意的疼愛孫子,為了自己的孫子,更是什么都不介意。
即便她的出身與君家并不相配,可是爺爺卻一點也不介意。
“什么事情?”
君老爺子看了眼周圍,聽到君時笙這么說,當(dāng)即偏過頭。
唐筱可拉了拉君時笙的手,這件事情,其實在她知道薄安年就是君家二少爺?shù)臅r候,就已經(jīng)想要告訴君老爺子。只要君時笙一直沒有提起,所以唐筱可也不好貿(mào)然告訴君老爺子。
“君時笙,我來說。”
“聽小可的。”
君時笙眼底的流光寵溺畢露,反正都是說,小可和他任何一個人說,效果都是一樣的。
唐筱可偏過頭,對著君老爺子笑了笑。
“爺爺,當(dāng)年那個君家消失的孩子,還在E國。”
“什么!”
君老爺子抱著小瑾年,雙眼震驚的看著唐筱可,看她和君時笙的樣子,像是早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不過想罷,他又明白過來。
那個孩子一直沒有來君家大宅認(rèn)親,應(yīng)該是過得極好。
君時笙勾著笑意,對君老爺子說道。
“爺爺下個月大壽的時候,薄安年會帶著他妻子一起回來君家的。”
“哈哈哈……”
君老爺子大笑出聲,他想,他大壽的時候,估計是最高興的一次了。
他們進去婚禮現(xiàn)場的時候,君津旳已經(jīng)牽著沈研走了出來,并且基本上已經(jīng)該走完的流程,都已經(jīng)全部做完。沈研站在君津旳身邊,看著出現(xiàn)在這里的君時笙和唐筱可,臉色未變。
何玨和周清瑤正坐在宴席間,看到他們出現(xiàn)的時候,何玨只是唇瓣泛著笑意。
他一直就在留意沈匡,可是沈匡接了一個電話后就突然不見蹤影,這事兒,恐怕和君津旳和沈研拖不了關(guān)系。
君津旳挺住腳步,牽著沈研一步步走到君時笙面前,視線落在君老爺子臉上的時候,泛著一抹笑意。他能夠想象到,君老爺子在知道策劃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時候,那表情會有多驚訝。
“爺爺,歡迎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哼!”
君老爺子看了眼君津旳,語氣憤憤的,臉色也十分冷淡。
“哼哼!”
小瑾年瞅著君津旳敲了兩眼,眼珠子咕嚕嚕的轉(zhuǎn)著,這個人的目光精明而殘忍,隱隱有著狠厲的光束,這讓小瑾年心里很是不舒服。
君老爺子哼完,見小瑾年這模樣,當(dāng)即又再次笑開。
“哈哈哈……”
君津旳也不生氣,看到君老爺子懷里抱著的小瑾年時,眸光陡然變得寒氣十足。君時笙今天不能夠走出這里,君時笙的孩子也不能夠活著,正所謂斬草要除根。
“哼哼哼!”
小瑾年對上君津旳的目光,雙手叉腰的對著君津旳一個勁兒哼哼。
唐筱可不禁好笑,伸出手戳了戳小瑾年調(diào)皮的小臉蛋兒。
君津旳眸光逐漸變得深邃,他狠狠瞪了小瑾年兩眼,他能夠感覺到,小瑾年很是討厭自己。從他毫不掩飾的目光,他就能夠全部看出來,不過讓他生氣的,還不只是這個。
這小屁孩兒看著他的目光,除了厭惡之外,還充滿鄙視!
這,才是最讓君津旳介意的地方。
沈研挽著君津旳的手臂,嘴邊勾著一抹冷冷的笑。
就在剛才,她和君津旳已經(jīng)暗中達(dá)成協(xié)議,只要她幫君津旳處理好沈匡,再幫襯著她演好這場好戲,她就已經(jīng)可以維持這樣的生活,同時也能夠成為讓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
君津旳瞪了眼小瑾年目光之后,視線再次落到君時笙和唐筱可身上。
“唐小姐,給你一個建議。”
“什么建議?”
唐筱可蹙著水墨畫似的黛眉,直覺告訴她,君津旳這廝絕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可以不介意你生過孩子,只要你現(xiàn)在走到我這邊,我就可以留你一條命。”
君津旳這話說的張狂,他看著君時笙的目光充滿了挑釁。
他在君家這么多年,每次都被君時笙踩在腳底下,現(xiàn)在總算是能夠在
君時笙面前揚眉吐氣。他的視線落在唐筱可干凈軟萌的臉上,說實話,他以后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沒必要非得得到唐筱可。
只是,他很想親眼看看,看看唐筱可會不會為了榮華富貴拋下君時笙。
唐筱可聞言,根本就不為所動。
清澈的視線落在好似木頭人的沈研身上,唇邊的笑意帶著幾分嘲諷。
“大嫂,看著你剛結(jié)婚的男人這樣,你難道不應(yīng)該管管嗎?”
沈研只是淡淡一笑,她對君津旳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又怎么可能會在意他這樣對唐筱可的態(tài)度。
君津旳有些意外,他只當(dāng)唐筱可這個女人留在君時笙身邊這么多年,只是因為君時笙對她的寵愛以及君時笙的權(quán)勢。所以在剛才,他也就是試探試探。
不過看到君時笙身邊的唐筱可,再看看他身邊這個虛偽的女人,真的是讓人覺得是云泥之別。
在這點,他永遠(yuǎn)都及不上君時笙。
不再廢話,君津旳目光冷冷看著君時笙,同時略過他身后的這些人。如果他沒猜測,這肯定就是君時笙手底下勢力的其中一群,他也是有眼力勁兒的,這些人跟黑市的這些人相比,單單是氣質(zhì)上就遠(yuǎn)遠(yuǎn)勝過一大截。
“君時笙,你的新婚禮物就這些?”
“當(dāng)然不止這一點。”
君時笙也不和君津旳轉(zhuǎn)圈子,他這個人向來喜歡速戰(zhàn)速決。
君津旳勾唇,現(xiàn)在唐德善在他手里,量君時笙這時候也玩不出來什么把戲。他對著某個角落處揮手,便有兩個人將唐德善推了出來,唐德善的作用已經(jīng)徹底發(fā)揮,他當(dāng)然也要好好利用唐德善。
“人在這里了。”
唐德善被推到君津旳身邊的位置,看了眼君老爺子等人,再看看周圍如此大的陣仗,便知道這是君津旳正式和君時笙交鋒。
唐筱可看到唐德善,看了眼守在他身邊的幾個大漢,她現(xiàn)在不能過去。如果過去了就會受到君津旳掌控,萬一計劃制定好的計劃出現(xiàn)什么意外又該怎么辦。
“爸爸。”
“小可。”
唐德善目光沉靜,并沒有激動,反而是一派從容。
沈研從君津旳的手臂中松開,整個人后退兩步,站在離君津旳最近的位置,靜靜看著君津旳和君時笙的對峙。她唇邊勾著一抹笑意,很明顯,君時笙這一次是輸定了。
“君三少,你輸了。”
她高傲的揚起下巴,眼中盡是勝利的光芒。
沈研說完,便伸手指著站在他身邊的唐筱可,笑容明艷。
“要怪,就怪你身邊這個女人。”
君時笙本來可以絕情絕愛,將所有人的生死完全不放在眼里,偏偏為了他身側(cè)之人,連權(quán)力和地位統(tǒng)統(tǒng)都要拋棄。他落到今天這個下場,都是因為他太愛唐筱可所造成的。
君津旳同樣冷笑,他體態(tài)修長,一臉勝利的看著君時笙,仿若在看著失敗者一樣。
唐德善看著,沒有說話,只是雙手置放在輪椅兩邊的扶手上,暗暗捏緊。
到了這個時候,他所能夠做的,就是無條件的信任君時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