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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一場愉快的家庭聚會后,羅思佳也成了付老太太的女兒。
自從容意跟付朝陽的婚約定下之后,付太太就升級成了付老太太。這個‘老’字還是她要求加的,說當年的小樹苗一茬一茬的都長成了樹,最遺憾的就是沒有帶我們去種一棵跟年齡一樣大的成長樹。
這時候的付朝陽少有的展現了‘大風衣’的特質,摟著付老太太說:“媽,以后您帶著您孫子去種棵成長樹,然后給她講道理,教他學習,帶他玩兒,彌補我們都沒能在您身邊陪您的那些時間。”
付老太太是感動的,分明眼眶紅了,還要別扭的逞強,說:“要我跟你爸給你看孩子就早說,還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的,凈撿好聽的給我灌迷魂湯。”
付朝陽也摟著付老太太不松手,“嗯嗯”點頭,“就是打著這個主意來的,所以孩子生了,老太太你是看還是不看呢?”
付老太太氣的直擰他,還忍不住樂:“這么貧肯定不是我隨跟你爸,搞不好是隨了你二姑,那張嘴才是舌粲蓮花,老爺子在的時候權杖她哄著開心呢。”
說來…十一月我的預產期那一天,是我們家老爺子的忌日。
時間在九月末與十月初交接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奇妙卻又聽起來荒誕的事情。
那天晚上付老太太睡的很早,早上卻起的很晚,頂著兩個黑眼圈出來。精神卻很好。迎面就跟我說:“昨晚上夢到你爺爺了,他給我托夢說看見你們家那倆孩子了,長得俊著呢。說這幾天就到了。”
我愣了一下:“這什么意思?”
付老太太就盯著我的肚子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我估摸著是不是說你快生了?”
我抽了下嘴角:“不太可能吧,我連痛的時候都很少。”
付太太就說:“這種事情說不準的,不然你說老爺子怎么知道你懷孕,還是雙胞胎呢?”她說著調頭往房間走“我去給你爸打電話,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幾打黃紙,晚上去十字路口燒一下。”
看著她雷厲風行的身影進了房間。我低頭摸了摸肚子,其實也對付老太太說的托夢事將信將疑,畢竟我不是個完全的科學信奉者。
還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回去姥姥的老家參加舅舅的婚禮。那里的條件十分不好,廁所都是在房子外用各種木料搭建的簡易廁所。
那時候我很小,三歲都不到的樣子,已經會走路。半夜就摸著下炕去廚房里的尿桶旁上廁所。
那是我對小時候唯一一件記得清晰的事情。因為那一晚上我做了噩夢,夢里灶臺上那張灶王爺的像活了,它從畫里跳出來張牙舞爪的嚇唬我…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我不記得那之后怎么樣了。
只知道了家里人后來跟我講,我第二天就發起了燒,斷斷續續的低燒,少有清醒的時候,什么東西都吃不下。醫院的吊針打了兩天還是那樣的狀態,燒退了又上來。意識始終都處于模糊糊狀態。
付朝陽還說我那時候明明都意識不清醒,還混賬的覺得炕太硬,結果鋪了六床杯子在身子底下才結束哭哭鬧鬧。
后來我問付老太太我是怎么好的。
付老太太說是太外婆用針給我扎好的,從眉心鼻尖,是個手指尖兒,指腹中的指線…扎了很多的地方,滿臉滿手紅的發黑的血,喊了許多聲才清醒,然后跟反應遲鈍似的哭著喊疼。
太外婆說我是被‘嚇到了’,也就是俗稱嚇掉了魂兒。
如果知道嚇掉魂兒的地點是可以不用扎那么多針的,但我那時候年紀小,又不清醒,這些根本沒法兒過問。
我至今覺得這件事神神叨叨的,從小學姥姥給我講了以后,我就半信半疑的狀態,加上聽到了太多的偏遠小地方的奇聞異事,就更對這些東西可信可無了。
蘇先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的,站在我身后問:“怎么了?一早上這么深情的看誰呢?”
我沒好氣兒的翻了個白眼兒:“你在我身后上哪兒看我眼神深情不深情去?”
他笑,跳過了話題問道:“岳母跟媽呢?”
“媽回房間打電話去了,婆婆還沒醒好像。”
“誰說沒醒呢?”
我的話才落,就聽見廚房傳來蘇媽的聲音,“我比你們起的早多了,都去樓下遛了個彎兒回來,看見人家賣現摘的椰子還買了兩個,回頭給你們做椰子燜飯。”
她的聲音輕松愉悅的樣子。
蘇昊就說:“媽,這半輩子你都在早起晚睡培育祖國的人才去了,好不容易退下來了,多睡個一個小時半個小時的沒關系。”
“你也說了是半輩子了,這么多年養的習慣哪有這么好改?”她把身上的圍裙解下來,問我們洗手了沒有。
我剛想開口,蘇先生就說沒洗,然后又說:“你肯定也沒洗,來,我給你洗手去。”
這什么情況?
我分明洗了手了,而蘇先生人都出來了那肯定也是洗漱好了的,他干嘛撒謊?
直到他真的把我的手伸進洗手盆浸水的時候,我才相信了這貨是真的在給我洗手。
我莫名其妙的問他:“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他頭也沒抬,聲音里喊著笑問。
“我說你給我洗手啊,我這么大的人了,你也不小了…你怎么想的?”
他笑:“這不是家里忽然多了個老師,得好好表現表現么。不然她又要單獨給我訓話,說‘你媳婦肚子大了,眼瞅著就生了,你費盡心機把人家娶回來,這種時候就要格外悉心,女人生孩子的時候心思最脆弱了’。”他說完笑的十分無奈“我這都陪你養了八個月多的胎了,她老人家還覺得我不稱職呢。”
我眨眨眼,不可置信蘇媽能讓自己的兒子對兒媳婦做到這種程度。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又覺得十分好笑,“所以說,你對我的好都是婆婆捆綁的咯?”
“那怎么可能?”他抬手用滿是水的手指彈了我一個水珠四濺的腦瓜蹦兒:“你這腦子里怎么凈把我往壞處想?嗯?”
“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我還有點兒委屈呢。
“小白眼兒狼。”
他說完就拿著毛巾給我揉揉的擦手,又說:“剛才宋英奇給我打電話,說楊羽最近對他疑神疑鬼,一點兒風吹草動就爆起脾氣來,一會兒給你電話你開解開解她?”
這頓早飯我就有點兒吃的心不在焉了,飯桌上有長輩又不好打電話說,好不容易熬到了早飯結束,我拿著電話就往房間里躲。
身后蘇媽著急道:“這孩子肚子這么大還走這么快!快去看著她,別拌著了!”
付太太說“沒事沒事,她哪有那么嬌氣?從小到大都跟個皮猴兒似的,要是以后孩子鬧騰,那一準兒就是隨她了。”
在之后我就聽不見了,我把身后的蘇先生跟那些聲音都關在了門外了。
我給楊羽打電話,第一遍她居然沒接,第二遍,第三遍,掛斷,然后我收到她的短信:姐姐別震了!臥底都要暴露了!
我一愣,趕緊打字:臥底?什么臥底?你該不是跟蹤你老公呢么?
這條信息出去遲遲都沒得到回音,我等的有點兒著急,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看手機的頻率好像一個強迫癥患者。
蘇先生端著果汁進來,問我:“這么快就聊完了?”
我搖搖頭,“她還沒接電話,就回了一條信息,我覺得她可能是在跟蹤她老公。”我往沙發上一坐,歪頭問蘇先生“宋英奇最近怎么了?按照楊羽那么彪悍的性格,應該會直接丟離婚協議書的,只懷疑沒行動一點兒也不像她的風格。”
“她不是行動了?跟蹤難道不是?”蘇先生把果汁遞給我,順勢坐到我身邊:“你們幾個閨蜜真是各有各的性格,找的老公也真是各有特色,這個宋英奇看著霸道,其實骨子里奴性的很,老婆給個笑臉他當牛做馬都樂意。”
我側頭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果汁都忘了喝。“你這是在說宋英奇呢?”
“難道不是?”
“我怎么覺得跟你也差不多啊?”
“我么?”他笑起來,歪頭攬著我使勁在額頭親了一口:“我這可是‘好男人’典范,疼你愛你捧著你,但是絕對不是奴性。我做的一切都是我隨心的意愿,換了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這樣的。”
切——
就是一個‘妻管嚴’‘妻奴’,到了他這里就被解釋的這么光明特別?
真不知道該說他能言善辯,還是臉皮特后了。
我靠著他捧著杯喝果汁,方才煩躁焦急的情緒一下子就安定下來,好像一鍋即將要煮沸的水忽然斷了火,瞬間就沒了那么躁動的氣泡。
我有點兒擔心的說:“懷疑這種情緒一旦開始,不論對方解釋什么,說什么,就算是真的也會忍不住去懷疑,去想是不是他為了圓謊的所想出來的借口。我好怕楊羽進入這個死循環,那樣以她的性子…”
往下,我不敢再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