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開大步,整個人氣勢勃發,向若水居而來。
三月手里端著一盤子小食在小廚房走來,看到氣沖沖的宇文護,行禮后便立在廊下。
宇文護伸手帶著怒火“砰!”推門進了若水居。
房中暖烘烘的‘滋啦滋啦’炭盆燒的很旺。
宇文護在屋內掃視一眼,壞女人那頭抵著案桌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宇文護看著元若薇那喪氣的動作,心道:臭女人難道是被他打擊的傷心欲絕了?不然怎么趴著這么消沉。
他有些矛盾,若是現在質問這個臭女人床單之事,那豈不是又要起爭執?
說不準兩人又要大吵一架?
今日都吵了二場了!
看這個蠢蛋現在無比消沉又失落的樣子。
他不來,還真是不知道這蠢蛋竟然如此難過。
哼~
看來這女人說喜歡他的話應該也有幾分真心。
不然此刻不會如此消沉。
他緩緩走過去,罷了。
身為夫君,自當是心胸寬廣。
何況他堂堂柱國大將軍!
不必與自己的女人一般見識!
他將瓷瓶放進袖中,走到元若薇面前負手而立。
他斜倪了一眼元若薇,然后別別扭扭的道:“好,以后我少與獨孤般若見面,今日是我做的不妥,我以后會慎重。”
他勾了勾唇,現下他服軟了,臭女人不會再傷心了吧?
他靜靜等待著元若薇的回答。
室內寂靜無聲。
他等啊等...
半天沒反應。
宇文護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他就知道,這個蠢蛋雖然整日心口不一,但是性格極其倔強。
這么一個蠢笨倔強的女子,也只有他這般心胸寬廣的男人能忍受了。
換個男人也早把她給休了!
現在他都跟她低三下四了,她竟然還拿嬌!
哼!
他手放在薄唇上,不自在的輕咳了兩下:“咳咳,元若薇,你差不多見好就收吧!別得寸進尺!本將軍那耐性有限!”
他又再次服軟說了一句。
許久過后。
還是沒有半分動靜!
宇文護心里的怒火又忍不住了。
臭女人!還沒完了是吧!
對,今日你說再也不出現在我面前!
所以!
現在這是賭氣,就是不理我!
好!
元若薇你可真有種!
本將軍親自來。
放下我大將軍的身段。
與你這個蠢蛋服軟說好話。
你這個臭女人怎么得了便宜還賣乖!
還不依不饒了是么!
好!
很好!
特別好!
他氣的上前一把將元若薇在案桌上提溜了起來。
元若薇趴在案桌上睡的正香。
今日在外跑了一天,凍的要命。
昨夜醉酒又沒睡好。
熱氣烘烤著,想著如何應對眼前得局面,什么也沒理清頭緒竟然睡著了。
宇文護將元若薇提起來后便看著她那迷蒙可愛的樣子。
他那面色一下就柔和了。
真是服了這個蠢蛋!
原來是睡著了!
這么冷的天,睡覺不知道去床上么!
害他以為她還在跟他使性子、耍脾氣、得理不饒人。
就在宇文護走神的功夫。
元若薇那手臂一伸直接摟住了宇文護的脖頸。
她迷迷糊糊睜眼,然后奶唧唧的:“哎~是小戶戶啊,我做夢又夢到你了,真好,還是夢里的你可愛,好帥啊~mua~”
說著元若薇就對著宇文護那張俊臉來了一個甜吻。
無意的撩人最為致命!
宇文護被元若薇撩的心口小鹿亂撞。
元若薇抱著宇文護的脖頸一頭栽在宇文護的胸口便又睡去。
她那張柔美嬌嫩的小臉在宇文護的胸口無意識的蹭了蹭,然后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貼在了上面。
宇文護低頭看著眼前這個壞女人。
真是要命!
小薇薇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他將人打橫輕輕的抱起,然后走到內室,輕輕的將元若薇放在了床上。
“松手,元若薇,你松手。”
宇文護看著這個死拽著他脖子不松手的女人。
若不是這個蠢蛋呼吸均勻,睡得香甜,他便是以為這又是勾引他的手段。
宇文護小心翼翼的扒拉了半天,還是沒扒拉開。
他認命的躺在元若薇的身側,拽過棉被蓋上。
小女人抱著他的脖子,兩個人之間貼的近極了。
宇文護狹長的鳳眸中有些沉醉。
不知道為什么,抱著她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壞女人!
壞蛋!
真是個小妖精!
本將軍真是那你沒辦法!
手段總是比你差一些!
可是...
宇文護心里此時傲嬌極了!
這般睡著了都不松手,壞女人心里肯定是愛慘了他吧!
宇文護那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笑。
她看著懷里的壞女人。
算了!今日你吃醋對我發火、沖撞我的事情,本將軍就不與你計較了。
壞女人!你可真可愛!
宇文護這般想著,使勁的將元若薇向自己懷里摟了摟。
低頭聞著元若薇身上那熟悉的氣息,兩人緩緩睡去。
暗一與暗二在房頂上看著自家主子這一波操作。
簡直就驚掉了自己的下巴!
摔!
明明主子氣呼呼的是去找郡主,結果郡主對主子撒了個嬌,就百尺鋼化為繞指柔了?
牛啊牛啊~
看自家主子對郡主摟的那個緊啊。
他真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家主子了!
暗一暗二輕輕的將瓦片蓋上,不能再看了,若是再看,被主子察覺還不被摳了眼珠子。
此刻,阿達與石頭刷完今日的茅房飛快的跑來了。
三月聞著兩個人身上散發的臭味不由的噦了一下。
她惱怒的瞪著兩人,捂住自己的鼻子。
“噦~走開!你兩個這么臭,是吃屎了么!還不趕緊去梳洗!跑若水居來干什么!你想熏死主子么!”
阿達與石頭被嫌棄,直接垮了臉。
他們聽說將軍來了若水居,馬不停蹄的打掃了茅房。
正想來吃瓜的,結果被三月這丫頭給臭罵一頓。
得!
是他們太臭了,不配吃瓜。
三月看著磨磨蹭蹭的阿達與石頭。
“還不快走!將我給郡主準備的小食都熏臭了!麻溜的滾蛋!洗不去那一身臭氣,別踏進我們若水居的院子!”
別說三月嫌棄這股子臭味,自己個都是嫌棄的。
再說進了若水居,就感覺是進了郡主的地盤。
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找不出話來反駁三月這個丫頭片子。
兩人摸了摸鼻子,悻悻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