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 酒后亂情
卻也只有那一次,畢竟當(dāng)時真的很心痛,從未有過的心痛。
坐在桌前又枯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瞧見丹緋衣回來,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都已經(jīng)黑了。
于是也懶得再等了,帶著幾分怒氣,她兩三下就剝?nèi)チ送馍溃慌匀尤ィ瑢⒆约簷M到了床。上,一臉的憋屈。累
太可惡了,把她送回來,就因為她不與他說話,他便一句話也沒留地走人。
連上哪兒也不與她說聲,難道就不知道她會擔(dān)心嗎?
氣歸氣,可等她氣消了不就完事了,況且她也是知道容崢那么當(dāng)著他的面講這些,確實是過了。
可是上白虎殿那兒去找輕歌喝酒?還是訴苦?
訴苦,倒還不至于,丹緋衣并不會這樣的,在她這里受了委屈,向來都是獨自默默承擔(dān)著,向來不會找誰訴苦的。
瞥了眼自己這么平躺著都已經(jīng)比胸。部還要高的肚子,她抬手輕輕地撫摸著,感覺到孩子在輕輕地踢她。
勉強露出一笑,她道:“兒子啊,你爹話都不說,棄娘親于不顧了!”
被子一拉,將臉完全地蓋上,一會兒又拉了開來,想了想,還是朝外邊喊道:“金燦燦!”
“奴婢在,不知三夫人有何吩咐?”悶
外邊傳來了金燦燦的聲音。
“你可知道緋衣上哪兒去了嗎?他有沒有與你說?”
“奴婢不知!”
“哦”
黎紅袖有氣無力地應(yīng)了一聲。
見里面的聲音滿是失落,金燦燦又道:“三夫人,要不奴婢去找找三少爺吧,興許會在白虎殿里與輕歌神仙在一起呢!”
“算了,他愛上哪兒去,都是他的自由,我睡了!”
她會給他屬于自己的空間,只要不出軌、不冷落她就成了!
而且她相信丹緋衣定不會這么做的。
今晚他會這么不說一句就離開,好似也是因為她這么一言不發(fā)吧!
怎么開始反省的人成了她?
“是!”
外邊的金燦燦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
給丹緋衣留了門,留了燭火,黎紅袖便在胡思亂想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盞昏黃而溫馨的燭火,靜靜地燃燒著。
那柔和的光芒照著那張美麗的容顏,更為柔和了許多。
睫毛微微地輕顫著,瀲滟的雙眼,目光認真而執(zhí)著,卻又不失他獨特的風(fēng)情。
書房內(nèi),丹緋衣獨自坐在書桌前,大書桌上擺放著一只大些而翠綠的竹筒,一些削好的細竹子,一堆竹子屑。
旁邊還有一團綠色的軟線,那線并非一般的線,而是由千年寒蠶吐絲而得,火燒不斷,刀割不斷,只能用法術(shù)才行。
黎紅袖一直以來很喜歡輕歌那屋子門前,掛著的那一串自制的竹風(fēng)鈴,而他也答應(yīng)過她了,要做一只漂亮的風(fēng)鈴給她。
想法不多,還是覺得輕歌所用竹子做的風(fēng)鈴好看,便也效仿他用竹子來做。
他用小刀細致地在每一節(jié)竹子上雕刻著不同的圖紋,他記得輕歌在上面所雕刻的是一些很酸的詩句。
什么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之類的句子。
雕刻好一枝美麗高雅的梅花之后,他將雕刻好的竹子又放在一旁,拿起另一節(jié)的時候,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此時,該是夜深了。
不知道她用了晚膳沒有,也不知道黎紅袖是否已經(jīng)睡著了,還是依舊在守著他回去?
怕是已經(jīng)入睡了吧,從下午他一時氣急將容崢?biāo)麄儙兹怂突厝ブ螅悴唤o他好臉色瞧,話更是不搭上一聲。
見她如此,于是想給她獨自的空間,好好休息,他才會跑來這書房制作這只想要送給她的竹風(fēng)鈴。
不只因為她想要竹風(fēng)鈴,還因為她曾埋怨過他,從未送過她東西。
所以,親自制作這一只風(fēng)鈴送給她,掛在窗前,有風(fēng)吹過,就能聽到風(fēng)鈴發(fā)出來的美妙的聲響。
今天自己的舉動,確實過了。
如輕歌所言,他確實是太沖動了,忍了這么多天,到了最后一刻卻因為容崢那些話而沒有忍住。
況且黎紅袖說的沒錯,容崢愛說什么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她對他沒有那點心思,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
是他自己太過于著急,可這還不是因為他真的很在乎她!
每每遇到容崢,總有一種遇到情敵的感覺,或者因為,若沒有他的存在,黎紅袖怕是最后會成了瑾王妃。
深呼吸了口氣,看著外邊的夜色,他想想,還是回去先回房看看她睡了沒有吧!
不知道此時她在做什么,他實在是坐不下去,將手里的小刀與一節(jié)竹子放下,丹緋衣起身,朝外走去。
“奴婢拜見三少爺!”
見丹緋衣終于回來,金燦燦忙朝他行禮,不等丹緋衣詢問,她便放低了聲音,說道:“晚膳之后,三夫人問起奴婢三少爺上哪兒去了!”
聽她這么一說,不自覺地漂亮的唇角微微朝上揚起。
這個女人,還是擔(dān)心他的,盡管生氣的時候,也是這么在乎他,只是在他的面前,拉不下臉吧!
微微一點頭,一身緋色的他輕推開了合上的房門。
里面紅燭安靜地燃燒著,發(fā)出“噗嗤”的聲響。
房間內(nèi)極為安靜,看向床。上,黎紅袖已經(jīng)睡著了,被子卻只是蓋住了身上的一小部分。
丹緋衣朝著床走近,小心翼翼地拉上被子,將她蓋好,見她睡得還算安穩(wěn),低頭一記輕吻落在她的臉上。
希望明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氣也消退了。
轉(zhuǎn)身正要走的時候,后面?zhèn)鱽硭龓е獾穆曇簟?
“兒子啊,你爹不要我了兒子”
本以為她醒來了,轉(zhuǎn)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還沉睡著,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夢,竟然說他不要她了。
傻瓜,他怎么可能會不要她呢!
卻不知道,她在夢里是否見到了他們將來的孩子,那會是怎么一副模樣。
重新走回床旁,他俯下身子在她的耳邊一陣輕語:“娘子,別與兒子告狀呢,為夫的永遠都會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
咧開清澈的一笑,丹緋衣起身,望了一眼那支燃燒的燭火。
本想吹熄的,但想著這屋子里就她一人,萬一半夜醒來,四處漆黑,便給她留了盞火。
又回頭望了一眼她熟睡的樣子,這才又走出房間,出去后,輕輕地將房門給掩蓋上。
見丹緋衣才回來這么些時間就要走,金燦燦有些著急,萬一黎紅袖醒來還回答不出丹緋衣在哪兒,怕要讓她給失望了。
“三少爺,這么晚了,您上哪兒去呢?奴婢瞧三夫人這么在乎您,您還是回房歇著吧,況且您的身子都還沒有完全的痊愈。”
“我去書房,這么晚了,你也回去歇著!”
丹緋衣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是!那么奴婢告退了!”
回了書房,丹緋衣繼續(xù)拿起還有好些未雕刻上圖案的竹子,就著昏黃的燭光中繼續(xù)雕刻著。
這竹風(fēng)鈴,他想盡快做好,最好是在明天太陽升起,黎紅袖醒來的時候。
心里想著當(dāng)她見到他親手制作的這一只竹風(fēng)鈴,她會是多么地開心。
會很開心吧!她說過可以不要貴重,但要小小的,最好能隨身攜帶著。
雖然不小,雖然不能隨身攜帶,不過可以掛在他們的窗子前,每天都能聽到這竹風(fēng)鈴悅耳的聲音。
她想要小小的可以隨身攜帶在身邊的,等他想好了什么合適,他會送給她的!
寂靜的書房內(nèi),只能聽到他忙碌的聲音,是刀子削著竹子的聲音。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夜色還是漆黑一片,有風(fēng)吹梧桐樹沙沙的響聲。
屋子內(nèi)因為燭火還亮著,倒是明亮許多。
只不過那支紅燭已經(jīng)燃燒了一大半,可身旁依舊沒有丹緋衣的存在。
這一晚,他都沒有回來過,虧她還給他留門,給他留了一盞燭火。
至從丹緋衣失去記憶之后到現(xiàn)在,第一個晚上,離得這么近,他卻沒有回來與她一起過夜!
這是個什么樣的狀況呢?
睡了一覺,關(guān)于之前容崢的事情,那些怒氣已經(jīng)消散得差不多了,此時她氣的卻是他一夜未歸!
到底是上哪兒去了?
可是在輕歌那兒喝酒?
就算他心里對于她也有氣,可也不能這么一夜未歸啊!
就不知道她也會擔(dān)心?
輕歌
丫的,輕歌喜歡的是男人,丹緋衣在那兒安全嗎?
不過想著輕歌對著少年天君的感情,幾萬年來從未曾改變過,想必丹緋衣安全得很吧!
可是還有一句話,叫做酒后亂性啊!
越想越是覺得心慌,萬一兩個醉酒的人那個啥了
光是想想她就覺得心寒,是怎么也睡不著!
為了不會發(fā)生什么讓自己后悔的事情,也為了要讓自己心安些。
黎紅袖索性起了床,下了地利落地穿上了繡花鞋,將一旁的外衫穿戴整齊后,見外邊入了秋的夜晚,那風(fēng)還是挺冷的,于是又往身上披了一條披風(fēng)。
這才點著了燈籠,走出了房間。
外邊已沒有金燦燦的身影了,想必夜色已晚,她便回去休息了!
借著燈籠的光,她朝著外邊的長廊走去,一路才穿庭過院之后,這才走出了笙簫殿,卻已經(jīng)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此時,可能是黎明時分,外邊的天空漆黑一片,回頭一望,雖然是夜晚,可是笙簫殿并沒有那么黑暗。
好幾處地方都高高掛著紅燈籠,那紅光照耀著金碧輝煌的笙簫殿,在這夜晚里看起來,依舊如此神圣,不可侵犯!
那里,就是她的家!
以后的家。
“可是緋衣,這么晚了,你為什么不回家呢?”
冷風(fēng)中,她傷神地喃喃自語。
處于這廣闊的地方,四周都是高高的大樹,帶著幾分陰森,遠遠望去,如鬼魅一般。
聚神府里的風(fēng),也與外邊不大相同,或許是因為空曠的緣故,特別到了夜晚,那風(fēng)聲近乎帶著凄厲之感,也或許是因為這里妖精太都了。
大白天的,她倒是什么都不怕。
可是一到這夜晚,特別是像現(xiàn)在這么漆黑的天,獨自一人走在這空曠的地方,心里還真是不那么塌實了。
這里的妖精她還有好多沒有見過,萬一不知道她是三夫人的身份,把她當(dāng)闖進這里的人來看待。
一張嘴就把她給吞了個精光,那她可就凄慘無比,冤都不知道該怎么說。
“袖兒、袖兒——”
正當(dāng)心里發(fā)毛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個帶著幾分虛弱的聲音。
很耳熟,而且那叫法,她活了這么多年,唯有聽他這么叫喚過她!
許久沒有聽到他這么喚過她的名字了!
心里一酸,眼里熱熱的,淚水幾乎盈眶而出。
她回頭,看著一身青衫的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帶著幾分蒼白的笑意,看得不是很清楚。
因為隱約地,她可以透過他的身子看到他背后的景色。
竟然是他,碧泠。
“碧泠臭蛇妖,你怎么、怎么”
“你別害怕,我不會傷了你,你站在那兒就好!”
碧泠有幾分慌張,畢竟此時的他只是以他的魂魄站在她的面前,他怕自己這個樣子會嚇著了她,不過他真的一點點的惡意都沒有。
“我我不怕,就算你是鬼,是妖,或是化成了你那原本大蛇的模樣,我都不怕了!碧泠”
黎紅袖幾步上去,想要抱住他的時候,撲過去,什么都沒有撲到。
回頭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穿過了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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