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袖袖痛苦地憋著張精緻的小臉,脣角微微地抽搐著,這個碧泠能不能別如此?
還洗洗睡吧,誰要跟他一起睡啊!當(dāng)她黎袖袖是隨便的女人嗎?
“袖兒,還愣在那做什麼呢,我們?nèi)ニ?,還是要先洗個鴛鴦浴,一切由你做主,我什麼都聽你的!”
臉上討好的笑容加深,碧泠起身拉上黎袖袖的手,以眼神示意她該起身了。(站)
竣她依然坐在原位置上,特別想要發(fā)飆,跟她洗鴛鴦浴?
這男人的思想莫非是太單純了?
而她纔不要呢,聽說蛇的繁殖能力特別強(qiáng),萬一後果不堪設(shè)想?。?
蓐她纔不要懷上他的蛇寶寶,想想都覺得可怕!
“臭蛇妖,給我放手!”
“不放!今晚,你必定要與我同牀共寢!”
“不可能!”
“不可能的事,我也要將它變成可能的!否則,我們就對坐到天明吧!”
他碧泠可以好些天不用休息,而她黎袖袖一個弱小的人類,一晚上不休息,他就不信她撐得住了!
“那便對坐到天明吧!”
她黎袖袖在以前可是夜貓子呢,雖然在這裡一到晚上便是無所事事,所以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早睡的習(xí)慣,想要熬夜,這還不簡單!
冷哼了一下,黎袖袖甩開了他的手,倒了杯茶,輕呷了一口。
“好!我們就對坐到天明!”
碧泠雖然有些失望,不過至少是與她面對面,征服這個女人,他有的是時間!
於是,兩人面對面,對坐著,不言一語。
到最後,碧泠實(shí)在覺得無聊,便想找找話題,於是他說:“袖兒,你困嗎?”
黎袖袖搖頭,卻是伸手捂著嘴,偷偷地打了個呵欠,真是要命,還真有些困了,習(xí)慣了早睡,現(xiàn)在想通宵都不成了。
她的小動作讓碧泠瞧進(jìn)了眼裡,看著她微微瞇著的雙眼,帶著睡意,碧泠笑了笑。
“既然想睡就別逞強(qiáng),同牀共寢的感覺多麼美好呢!”抱著她的柔軟溫香的身子入睡,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
他想了多久,到如今還不能得嘗以願。
“沒錯,我是困了,碧泠你就回你涼意閣去吧!”雙手託著下巴,再一次很沒出息地打起了呵欠。
“你”
碧泠撇了撇脣,見她確實(shí)是困了需要休息,而他在這裡,她是不會上.牀去睡的,於是很君子地站起了身,吐了口氣,才說:“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去那涼意閣了,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在心裡默唸三聲我的名,我就會出現(xiàn)。”
然後戀戀不捨地看著她,這才化成一團(tuán)青光在她的面前消失。
同牀共寢,沒了,對坐到天明,也沒了!他碧泠真是越來越是君子了!
黎袖袖這才鬆了口氣,經(jīng)過這一折騰,天都要亮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黑漆漆的一片,還有小雨落在樹葉上的響聲,沙沙的。
又打了個呵欠,她便困得連外衫都沒脫,就直接往牀上橫去,今天讓碧泠這麼一鬧,她還真有身心疲憊的感覺。
對於碧泠,這個特別粘人,而且超級有毅力的男人,打又打不過,擺脫也擺脫不了,她實(shí)在是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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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沉重地一閉,伴著窗子外沙沙的雨打葉子聲,黎袖袖沉沉睡了過去。
其實(shí),碧泠並沒有離開,待她睡著了,他才又現(xiàn)身出來。
看著桌子上那隻搖曳的燭火,笑了笑,這女人就不知道睡前都要先吹蠟燭的嗎?
也不怕蠟燭倒了,或是燃到了最後將那張桌子給燒了個精光,這房間裡的一切也便完蛋了。
走近幾步,看著她沉睡的容顏,俯下身子,一記冰涼的吻輕輕地落在她光潔的額頭處。
起身的時候,碧泠笑了笑,見她沒蓋被子,拉起一旁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這才吹滅了桌子上的燭火,黑夜中,他化成一道青光再一次消失無蹤。
留下一室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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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當(dāng)?shù)谝豢|溫和的晨曦衝破雲(yún)層之後,瑾王府的門前站著一名身形頎長纖瘦的男子,還牽著一名小小的孩童。
男子一身如火袖袍,袍上繡著華麗的羽毛,容顏絕色傾城,眉若黛,眼如瀲灩的秋波,薄脣略爲(wèi)蒼白,渾身散發(fā)一股不屬於人間的氣質(zhì)。
而他牽著的孩童,小臉如玉雕琢,一身白色的小小的華服錦衣,讓他看起來猶如貴胄人家的孩子。
凡雪看著瑾王府的大門,眼裡有些不解,他擡頭看著丹緋衣,問道:“三少爺,我們可以直接進(jìn)去找袖袖姐姐的,爲(wèi)什麼還要走大門呢?”
看著瑾王府的大門,丹緋衣心裡有些沉重,若黛的秀眉微微往上一揚(yáng),他說:“誠意。既然是我把她給丟棄的,現(xiàn)在只能從大門進(jìn)去,光明正大地將她帶走!”
“哦!”凡雪似懂非懂地點(diǎn)頭。
“什麼人!”門外的侍衛(wèi)見衣袍華麗的兩人站在瑾王府前,其中一人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