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臉警察沒想到武警支隊的哨兵居然會爲(wèi)時遠出頭,當(dāng)下一愣,卻並不敢和武警支隊的人發(fā)生衝突,警察雖然平日裡在市民面前飛揚跋扈,但遇見部隊上的人,特別是這些高人一等的武警,還是不敢招惹的,雖然自己也拿著槍,但卻不敢和對方發(fā)生碰撞,
“兄弟,這是我們地方上要抓的要犯,我們已經(jīng)通緝了好長一段時間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他,這是要抓他回去結(jié)案。”青臉警察收回了自己的手槍,走到哨兵跟前低聲下氣的說著,
哨兵根本連聽都沒有聽,就說道:“我不管他是你們什麼要犯,現(xiàn)在他是我們支隊的客人,要想在這裡抓人沒門。”口氣十分強硬,根本不容青臉警察說什麼,
青臉氣的臉色青的開始發(fā)黑,卻還是不敢發(fā)火,依舊是低聲下氣的說道:“小兄弟,我們軍警兩家雖然不是一個系統(tǒng)的,但怎麼說也算是兄弟呀,這人是我們通緝的要犯,你們這樣強行干預(yù),阻擾我們抓捕逃犯,恐怕兩邊的上層見了面不好說話吧。”這句話就有點拿上邊來壓這個小哨兵的意思了,
小哨兵當(dāng)然聽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但卻是毫不退讓,依然抱著懷裡的槍,惡聲惡氣的說道:“我不管什麼上層不上層,我只知道他現(xiàn)在是我們支隊的客人,就絕對不允許別人把他抓走。”
哨兵的強硬激怒了另外兩個警察和麪包車上下來的人,有人就開始鼓動著:“和他道理講不通,我們不管他,先把人帶走再說。”說著就有幾個人圍上前來就想抓人,剛剛爲(wèi)哨兵的強硬感到慶幸的衆(zhòng)女子復(fù)又變得緊張起來,
哨兵似乎已經(jīng)想到這些傢伙會硬來,把槍朝他們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吼道:“這裡是軍事重地,擅闖者殺無赦。”說著頭稍微晃了一下,時遠頓時會意拉著左紅霞便跨進了營地的大門口,其他的女子見狀也跟著跑了進去,
有幾個傢伙停下了腳步,還有兩個不知死活的要進去抓一個女子出來,卻被哨兵一聲怒吼:“軍事重地你也敢闖。”說著把槍口往下一沉,噠噠噠就是一梭子,子彈打在這兩個人面前的水泥地上,這兩個傢伙沒想到這個哨兵竟然真的敢開槍,當(dāng)下便嚇得臉色蒼白,抱頭鼠竄,
青臉警察暗罵這個哨兵不開眼,一時卻沒有什麼主意,只好走到一邊給劉子歌打了電話,劉子歌聽到情況後,斥罵了青臉幾句:“什麼事情都辦不好,抓幾個女人都能鬧到武警那裡,這點事都搞不定,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整天只知道吃閒飯。”
青臉一句話也不敢說,只好聽著劉子歌的訓(xùn)斥,劉子歌罵了幾句讓他們在外邊守著,自己給武警支隊的隊長周子民打個電話,掛了電話,青臉才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招手讓自己的人退了回來,等著劉子歌的消息,
劉子歌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周子民的電話,電話打過去後一個生硬的聲音響起:“喂,周子民,你是哪裡。”
劉子歌連忙說道:“周隊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劉子歌。”
那邊似乎愣了一下,也難怪,周子民雖然在S市也呆了快一年了,但從來沒有和劉子歌有過任何來往,就是參加地方上的什麼會議遇見劉子歌也只是禮貌的握一下手,那是個典型的軍人,根本不懂得什麼人情世故,不懂得和地方的官吏人情來往,儘管同是屬於公安部領(lǐng)導(dǎo),但因編制上的區(qū)別,劉子歌儘管是公安局長,卻並不能拿周子民怎麼樣,
“哦,是劉局長呀,聽見劉局長的聲音很是意外呀,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周子民看來還並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和劉子歌的人發(fā)生衝突的事,所以開口還是禮貌的客套幾句,
劉子歌看周子民這麼客氣,心裡倒是放鬆了一下,看來那個哨兵的行爲(wèi)並不是得到了周子民的授權(quán),這樣就好辦多了,
“周隊這句話說的我很慚愧呀,周隊到S市已經(jīng)快一年了,我們可是還沒在一起好好坐坐呢,這是我怠慢了,哥哥給你道個歉。”劉子歌欲求人時先給對方戴個高帽子,
“劉局客氣了,是我不懂禮貌,來到劉局的轄區(qū)也沒去拜訪您,不知道劉局今天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周子民當(dāng)然明白劉子歌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也不想和他多廢話,就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査膩硪猓?
劉子歌見周子民開門見山,知道這人喜歡痛快的,於是也不再多繞彎子,就開始說自己的事情:“周隊,是這樣的,今天局裡接到消息,有個通緝犯帶著一幫子賣**出現(xiàn)在本市,於是我就派手下一些弟兄們前去抓捕,可是這傢伙非常狡猾,看到事情不妙,就躲進了周隊你的營地裡,我們這幾個弟兄不懂規(guī)矩,想進去把他們抓回來,和你的兄弟發(fā)生了一點衝突。”
“哦,你是說逃犯進了我們的營地,有這等事。”周子民有些不可思議,想自己的武警支隊戒備森嚴(yán),有哨兵在那裡持槍警衛(wèi),怎麼會讓人混進去呢,
劉子歌一聽以爲(wèi)有門了,就連忙說:“其實也怪不得哨兵,是我們的弟兄辦事太急躁了,才讓這些傢伙有機可乘,現(xiàn)在這些人混在支隊裡邊,對支隊的安全也是一種威脅呀,你看是不是通知一下你們的人,讓我的弟兄進去把這幾個人帶回去。”
周子民正想答應(yīng),卻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的手下在那裡持槍執(zhí)勤,怎麼會讓壞人混進來,而且還帶著一幫子賣**,並且還會因此和公安局的人發(fā)生衝突,這其中一定另有原委,不能聽劉子歌的一面之詞,於是就說道:“那好,劉局,我打電話問問看看是怎麼回事,然後再給你一個回覆好不好。”
劉子歌心想這還有什麼問的,直接讓我的人進去抓人不就完了,但周子民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還只能連連表示感謝,
周子民馬上就給自己的哨兵打了電話,問爲(wèi)什麼和公安局的人發(fā)生衝突,得到的答案讓他大吃一驚,竟然是因爲(wèi)剛纔來找自己的不速之客,震驚之餘他毫不猶豫的支持了哨兵的做法,告訴他不惜一切代價保證來人的安全,必要的時候可以開槍,有什麼後果由自己來承擔(dān),
青臉一夥人站在那裡,滿懷期待的等著劉子歌的好消息,有個流氓還衝著哨兵叫囂了一句:“小兵哥,一會兒你家領(lǐng)導(dǎo)就該來訓(xùn)你了。”哨兵哼了一聲,壓根沒有把這些人放在心上,
終於,劉子歌的電話打來了,青臉得意的接通電話:“劉局,怎麼樣,是不是該進去抓人了。”與此同時手下的那幫人也是滿臉興奮摩拳擦掌,只等青臉一聲令下就衝進去抓人,那裡邊不僅有時遠,還有一二十個絕色女子呢,抓捕的時候還可以趁機沾點便宜,何樂而不爲(wèi)呢,
“抓,抓什麼抓,都給我回來。”劉子歌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回去,難道這小子不抓了嗎,還有這些娘們,就讓她們這麼跑了。”青臉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還以爲(wèi)是自己聽錯了,連忙又問了一句,
“讓你回來你就回來,廢什麼話。”劉子歌心裡的氣很大,周子民居然絲毫不給自己面子,不僅不讓自己的人進去抓人,而且還帶著警告的意思告訴自己,這些人是武警總隊的客人,他會保證他在S市的一切行蹤安全,不惜任何代價,
其實劉子歌在得知闖進張謙別墅的人就是時遠的時候,心裡也是猶豫了半天,纔派出重兵進行追擊,這個時間差使得時遠帶著衆(zhòng)女子能夠到達了武警支隊,劉子歌通過上次的事情已經(jīng)明白時遠背後很強大,在市區(qū)殺了那麼多人居然還有人幫他把事情壓下來就能說明這一點,按理說劉子歌這麼狡猾的人是不該再去招惹他的,但這次不一樣,張謙別墅的這個淫窩一旦暴露,那對張謙,對自己都將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所以劉子歌思考再三,纔敢鋌而走險,派出重兵前去抓捕時遠,他的想法是就算抓不到時遠,也要把那些女子處理掉,哪怕是毀屍滅跡也在所不惜,
但在他打電話要錢文義前去抓捕時遠的時候,錢文義竟然推說自己陪老丈人到省城看病去了,失去了這個得力戰(zhàn)將,劉子歌再去組織人手又費了半天功夫,等到趕到張謙別墅的時候,只是抓到了四個離開時遠的大部隊,自己跑出去的女子,而更多的女子則是跟著時遠逃到了這裡,、
劉子歌本以爲(wèi)武警支隊的人畢竟和自己同屬公安戰(zhàn)線,自己拿出抓捕逃犯的藉口,周子民怎麼也會給自己提供方便的,但沒想到這個周子民竟然站在了時遠的那一邊,這讓劉子歌暴怒而且感到恐慌,這是他從當(dāng)上公安局副局長之後就從來沒有過的,就算四年前倪正鬧得那一出,他也從來沒有這麼慌亂過,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劉子歌此刻心亂如麻,在讓自己的人離開武警支隊的門口後,自己也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掏出一根香菸,卻點了半天沒有點著,最後氣惱的把火機和香菸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