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夢瑤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身上一陣發(fā)涼,只好那個毯子緊緊的圍住自己,雖然並沒有因爲這樣,而稍微有一點兒舒服。看看牆上的日曆,吳夢瑤又拿著筆畫了一個圈兒,心想:林子勳你這一次真的是說到做到,說不回來,還真的是不回來了。呵呵呵,你好樣的,這次做的真的是很有男子氣概,非常的有男子氣概,讓人不得不佩服你,真是不得不佩服你。
吳夢瑤最近總是被一種不安包圍著,或者與其說是不安,倒不如說是焦慮。真的是焦慮,現(xiàn)在吳夢瑤如果拿著一個精細的物品,向另一個物品裡放的時候,吳夢瑤的手總會不由自主的顫抖,真的是顫抖,而且往往吳夢瑤想要控制的時候,就會顫抖的很厲害。作爲一個現(xiàn)代的人,吳夢瑤當然會求教網(wǎng)絡(luò)了,結(jié)果被人說有可能是帕金森。吳夢瑤簡直是無語了,帕金森綜合癥我還是舞蹈版來。明明她吳夢瑤三十歲都不到,怎麼會患那種病呢,纔不會呢,纔不會呢。
其實吳夢瑤知道自己爲何會這樣,比起醫(yī)生說道那個所謂的帕金森綜合癥,倒不如說是氣的。這個世界上能夠讓吳夢瑤如此生氣的人,大概只有一個,真的是隻有一個。那個人就是林子勳,只有林子勳纔會讓吳夢瑤氣的這樣不能自已。想到這裡吳夢瑤好不容易調(diào)高的心情,又一下子變的很低落,真的是低落。
事情還得從幾天前說起,看到那天晚上的那一幕時,吳夢瑤都有些不相信她自己的眼睛了。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能夠見到那樣的林子勳,林子勳不是應(yīng)該是一直很有精神,或者說是像老學(xué)究一樣,怎麼會露出那樣的表情,怎麼會那麼的頹廢。那天晚上,吳夢瑤去林子勳的書房,並沒有敲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林子勳坐在一個牆角,低頭不停的抽著煙,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或許是不敢以這種狀態(tài)面對面看著吳夢瑤的臉吧,自始至終林子勳都沒有擡起頭,只是淡淡的問道:“有事嗎?怎麼會突然進來?如果沒有事情的話,下次進來的時候,希望你能夠敲一下門。”
吳夢瑤真的是嚇到了,眼前這個畫面真的是太有衝擊性,吳夢瑤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yīng)了。愣了一會兒纔打哈哈道:“沒有事兒,就是想來看看你嗎?呵呵呵呵,你不要多想了。不過這麼晚了,你爲什麼不睡覺呢?”
“我倒是很想問,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這麼晚了,你爲什麼不睡覺呢?如果睡不著的話,有好多的地方可以去,你爲什麼會出現(xiàn)在我的書房呢?”林子勳將煙熄滅,對著吳夢瑤認真的 道。林子勳體內(nèi)一直有個人再狂喊,快回答啊,快回答我啊,這一切是爲了什麼,爲了社麼啊。
吳夢瑤覺得這個林子勳有些莫名其妙真的是莫名其妙,爾後對著林子勳道:“你瘋了啊,幹嘛用這種語氣給我說話,我找你還是我惹你了?真的不知道你那一根兒神經(jīng)搭錯了,趕緊去醫(yī)院吧嗎,找一個醫(yī)生看看。等到病入膏肓,那個時候,可就是真的是無藥可醫(yī)了。神仙啊,大羅神仙什麼的也救不了你了。”吳夢瑤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林子勳會這樣,但是林子勳心情不好的時候,也不應(yīng)該拿她吳夢瑤撒氣啊。她吳夢瑤又不欠他林子勳什麼的。想要撒氣,清理情緒垃圾,去找垃圾桶啊,對著她吳夢瑤開火算什麼啊。
“呵呵呵呵,你竟然選擇了逃避,也是這樣的話,你根本回答不出來,根本回答不出來不是嗎?呵呵呵,吳夢瑤虧我這麼相信你,你竟然,呵呵呵呵,我真的是無話可說了,對於你, 我真的是無話可說了。請你離開,這個書房現(xiàn)在我還在,不歡迎你呢。如果想要找什麼資料,請趁我不再的時候找。”林子勳慢慢的道,又拿出了一根菸,慢慢的點燃。明明滅滅的火光,讓人心情變得有些爽,不想剛剛那麼鬱悶。
吳夢瑤想眼前這個人瘋了,真的是瘋了。竟然。竟然敢這麼對著她吳夢瑤說話,吳夢瑤偏偏走進去書房,走進那個
蹲在牆角的林子勳旁,最終還是軟下口氣道:“林子勳,你怎麼了,究竟怎麼了,能夠跟我說一說嗎?”吳夢瑤這個話剛剛說完,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精緻的陶瓷杯。非常眼熟的陶瓷杯,非常精緻的工藝,吳夢瑤立即知道了這個東西出自誰手。
“呵呵呵呵,我倒是怎麼了,原來是遇到舊情人了。怎麼著,你們有沒有好好的喝一杯啊,應(yīng)該好好的聊了聊吧,畢竟你們也好久沒有見面了。”吳夢瑤慢慢的道,心想原來是因爲她田雨飛又出現(xiàn),所以你纔對我這種態(tài)度。呵呵呵,沒想到經(jīng)過了這麼多年,你對她的愛有增沒有減。
田雨飛是何許人物也?正是林子勳的初戀,雖然吳夢瑤把林子勳的一衆(zhòng)女友都用麻袋搶回家,送給了自家的那些堂哥堂弟表哥表弟們,但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田雨飛。之所以例外,是因爲田雨飛在吳夢瑤動手之前就結(jié)婚了。似乎嫁了一個不錯的人家,聽說那個人家是富可敵國的。哈哈哈哈,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戲碼,明明人生已經(jīng)有塗抹了很多事件,結(jié)果有人的人生還是沒有翻頁呢。或者已經(jīng)翻了,但是又想返回去了。畢竟,沒有得到的東西最美,沒有得到的人最讓人懷念。
林子勳聞言,擡起頭來,對著吳夢瑤惡狠狠的道:“我不準你用這種口氣說她,因爲想你這樣處心積慮壞事做了一籮筐的人,根本不配談起她。吳夢瑤,你究竟想要什麼,你說的話,我未必不會給你,可是你這樣強取豪奪,真的是讓我不想給你了,真的是讓我很反感,很厭惡。明明覺得你是同伴來著,結(jié)果呢,你卻是一個披著同伴臉孔的敵人,真是讓人覺得好笑。”林子勳今天確實遇見了田雨飛了,但是也正是因爲遇見田雨飛,讓林子勳明白他的初戀已經(jīng)過去了。呵呵呵呵,有些人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真的不是。這個說的不是田雨飛,而是吳夢瑤,這個吳夢瑤。
吳夢瑤自然看到了林子勳眼角的淚,心想,還真的是愛她呢,竟然爲她落淚了呢。真的是讓人羨慕,讓人嫉妒,讓人恨呢。這麼愛她呢,這麼喜歡她呢。吳夢瑤不知道爲何,竟然差點兒也有淚水流下來。吳夢瑤轉(zhuǎn)過身去,爾後假裝無所謂的道:“呵呵呵呵,不好意思,打擾你一個人的靜思時間了。呵呵呵呵,我馬上就走,不會再來了,也不會再纏著你了。”
“不用你走,我走。吳夢瑤,這個書房這次徹底的讓給你了,你想看什麼就努力看,想要查什麼,就使勁兒查。我不會生氣的,我再也不會生氣了。我現(xiàn)在會搬到林家的老宅去住,這個秘密基地暫時不會回來了。”林子勳本來想說我永遠不會回來了,可是看著吳夢瑤的背影,那些話終究是軟了下來。林子勳看著吳夢瑤的背影,搖了搖頭,爾後就快步的走過吳夢瑤,從這個書房離開了。
沒有過多長的時間吳夢瑤就聽到了大門響動的聲音。吳夢瑤抹了抹臉上的眼淚,自我吐槽道:“吳夢瑤,你這個傢伙真是笨到家了,笨到家了。你根本沒有錯,錯的是林子勳,你哭泣什麼啊,你究竟在哭泣社麼啊。不是說不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嗎,吳夢瑤你怎麼會這麼快就忘記了,怎麼會這麼快就忘記了。”
吳夢瑤轉(zhuǎn)身想要離開書房,卻發(fā)現(xiàn)了那個杯子,本子上那個帶著微笑的圖畫像是在嘲笑她一樣。吳夢瑤心中感到一陣氣,爾後走到那個杯子所在的地方,拿起杯子,狠狠的朝地下扔去。杯子碎了,散落成一地碎片,吳夢瑤卻沒有想著收拾,只是徑自的離開了書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吳夢瑤嘆了口氣,再次看向日曆上的紅圈圈,心裡想:林子勳,我都已經(jīng)不生氣了。你憑什麼生氣啊。即使生氣,這麼長的時間,也已經(jīng)差不多了吧。咱們以前也會打架啊,可是從來沒有這麼長的時間冷戰(zhàn)過。你到底是怎麼了,我沒有覺得哪裡惹到你啊。難道是因爲你被田雨飛那個人重新迷住了,所以不想再回這
個屋裡來,那個什麼林家大宅什麼的,不過是你的藉口對嗎?
這個時候,手機卻響了氣啦,吳夢瑤接下了電話,卻是李媽媽。吳夢瑤和李媽媽說了幾句話,就把手機掛斷了。李媽媽也真是的,真是以爲她吳夢瑤是一個笨蛋嗎。吳夢瑤犯了一個身,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心想李媽媽你這次又騙我,你已經(jīng)騙過我一次了,這次我可是不上你的當了。就像某些古代的聖賢所說的那樣人呢真的是不能夠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的。一個錯誤犯一次那是在所難免,犯兩次,那就說明你這個人也不過如此,不會有太多的成就了,因爲你這個人的全部精力都用了犯錯誤了,你還能夠喲什麼突破呢。真但是沒有什麼突破了,別人也不能夠想著或者指望著你有什麼突破了。
不過,卻是依舊不得安寧,因爲手機又響了起來。吳夢瑤看都沒有看,直接接起道:“李媽媽,你不要騙我了。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我的前車之鑑還在那裡呢,不會這麼快就上你們的當了。想當年我還是從美國飛回來的,結(jié)果你們卻逼著我去相親,這次是要逼著我?guī)质颤N,結(jié)婚嗎?我說過了,我現(xiàn)在和你的老爺,吳固原,已經(jīng)脫離關(guān)係了,所以不要再說了。再這樣我可就要把你設(shè)成拒絕往來戶了,真是的。”吳夢瑤喋喋不休的道,完全不跟人說話的機會。其實不怨吳夢瑤了,誰讓李媽媽和吳固原已經(jīng)聯(lián)合著騙過她一次了呢。
“吳夢瑤,是我,盧雨欣。”盧雨欣慢慢的說道,對於吳夢瑤那喋喋不休的一大長串,她是聽不太懂,不過這樣真的不重要,因爲眼下又更爲要緊的事。吳夢瑤的沉默讓盧雨欣害怕她會掛斷電話,然後把她設(shè)立成拒絕往來戶,於是急忙道:“你不想知道,爲什麼你家老爸寧願讓你離開家,也會想和我在一起嗎?所以,我們出來談一談吧,在其一醫(yī)院附近那個錄歌人咖啡廳,你看好嗎?”盧雨欣慢慢的說道,之所以選擇這個醫(yī)院附近見面,因爲這樣嗯能夠讓吳固原更快的見到吳夢瑤省去折騰。
吳夢瑤想了想道:“好啊,就在醫(yī)院的那個錄歌人咖啡廳見面吧。”
掛斷電話,吳夢瑤快速的換好衣服,爾後快速的走出門去。雖然不知道盧雨欣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但是吳夢瑤知道,應(yīng)該是要有什麼大事情發(fā)生了。或許剛剛李媽媽說的那些話不是編出來的,而是真實的,吳夢瑤隱隱約約這樣的覺得。
很快就到了預(yù)定的地點,盧雨欣對著門口的吳夢瑤打了一個招呼。吳夢瑤坐下以後,盧雨欣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把鐵盒子往吳夢瑤的方向推去。吳夢瑤覺得眼前這個鐵盒子有點兒熟悉,似乎什麼時候見過,可是什麼時候見過,吳夢瑤卻一點點兒都不知道了。
“這個鐵盒子是我今天給老爺收拾住院用的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裡面別的東西我沒有看出什麼來,但是裡面有一張照片,我想應(yīng)該能夠解釋這一切。”盧雨欣平靜的說道,雖然她不知道故事的全部,但是盧雨欣想,大概自己就是一個替身吧。照片中的那個女孩兒應(yīng)該是吳固原老爺?shù)囊粋€遺憾,因爲自己長的像她,所以就是替身了。
吳夢瑤沒有打開鐵盒子,反而問道:“我爸。。。。。。五原集團的總裁現(xiàn)在身體狀況如何了?爲什麼會突然住院呢?”
“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醫(yī)生說是情志抑鬱所導(dǎo)致。”盧雨欣簡單的說道。
吳夢瑤這纔打開這個盒子,發(fā)現(xiàn)最上面的那張就是盧雨欣所說的那個照片,照片裡面的人看著很像盧雨欣,但和盧雨欣又有著微妙的不同。吳夢瑤發(fā)現(xiàn)這個照片後面隱隱約約有什麼字,翻看來看,上面寫著:“樂喜天。”
吳夢瑤慢慢的道:“這個人,有可能是我的媽媽。”吳夢瑤的媽媽其實叫做樂喜德,大概是爸爸寫錯名字了。
吳夢瑤收起照片,爾後放進鐵盒子裡道:“我們先去看看爸爸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