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魏彤霞就像是變了個人,對葉青沅禮貌又熱情,不但親自給她刻了煉丹師協會的身份令牌,還親手給他戴上。
魏國男女之妨比起羲國更開放一些,這樣的舉動,在這里并沒有什么不妥。
魏彤霞倒是個爽朗性格,一邊不停地跟葉青沅講加入煉丹師協會有多少多少好處,尤其是說到“藥草管夠,助你早日騰飛到三階”的時候,她看到葉青沅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就更覺得有戲,還笑著道歉:
“剛才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狗眼看人低,只是沒想到先生這么小就有大才。”
葉青沅無奈地搖搖頭:“我不小了,只是身材就這樣。”
葉青沅才是淚流滿面,她故意用了粗啞的聲音,就是想裝三十幾歲的中年男人,沒想到魏彤霞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僅從外表看人,覺得葉青沅是個少年。
她現在聽了聲音倒也覺得尷尬,連忙擺擺手:“秦先生,您大人大量,就體諒小女子一回吧。至于剛才的話。”
“我不會當真的,姑娘既然貴為公主,我一個流浪者怎么敢奢望?”
“你也別自慚形穢,這樣,本公主跟你約定,你進階三階煉丹師之日,就是本公主與你成親之時,我魏彤霞說到做到!”魏彤霞立刻好言安慰。
看著她一臉真誠,不帶半點勉強,葉青沅才是真的有點傻眼了。
魏國公主竟然為了收買一個煉丹師甘于出賣自己,也真夠拼的,雖然她知道魏彤霞不可能一見鐘情就喜歡這么個中年黑小個,說嫁她只是為了留住煉丹師。可她依然覺得不可置信。
魏國的公主,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看她大大咧咧的樣子,葉青沅卻知道,那不過是糊弄人的假象罷了。她若真大大咧咧性格豪爽,就不可能用自己為誘餌留下她。
而且是連續兩次。
第一次她提到自己公主身份,又開玩笑地說出下嫁的事,就是為了給他一個必須留在金都城的奢望和理由。
而那時的玩笑態度,正好為她事后反悔打好鋪墊。
甚至于葉青沅基本確定,這個魏國公主打從一開始就相信她二階煉丹師的身份,那些譏諷的話,不過是為了做鋪墊罷了。她的大大咧咧的性格,不過是滿腹心計的最好掩飾罷了。
否則以她肯為了魏國犧牲自己的性格,必然是求才若渴,不可能不抓住每一個機會,至少讓進來的人嘗試一次有什么難呢?
她卻故意這么做,就是想先磨去二階煉丹師的銳氣,然后以自己為誘餌又讓他心甘情愿地留下、聽話,聽她的話。
一般人會小心那種出言溫柔的女人,怕這種女人笑里藏刀,卻根本不會去防范和懷疑一個大大咧咧、口無遮攔的假小子。
這位公主,對人性,把握的可真準!
葉青沅都是在她親口說自己是公主的時候,才知道她是偽裝。
葉青沅片刻發呆,目光正對著魏彤霞的臉。
魏彤霞只當他是被自己的美貌震驚,看得呆了,心里雖然有些惡心,面上卻是一紅:
“想要娶我,還是先進階三階煉丹師吧,到那時就算父皇和無忌叔叔都會敬你幾分。”
正在這時,門被推開,一青年男子死死地盯著魏彤霞和葉青沅,雙眼快要透出血來。
尤其是看葉青沅的眼神,恨不得當場把她扒皮拆骨。
不用想了,這眼神,定是吃醋了。
她葉青沅才是無辜的吧,她什么時候說要娶那公主了?一直都是她自說自話好不好?
葉青沅倒是光棍,反正她現在是二階煉丹師,這位公主大人會罩著她的。干脆看一場免費好戲吧,雖然她自己也是戲里的一份子。
魏彤霞倒是夠放得開,一點都不避諱,就坐在葉青沅身邊,開口跟那男子打招呼:
“老師,你回來了。”
“他是誰?”
“他是誰?”
葉青沅和那男子幾乎同時開口。
魏彤霞對自己的魅力很滿意,笑著起身,大咧咧地單肩攬住那男人的肩膀,笑著介紹:
“書書,我給你介紹,他叫司徒明,二階
煉丹師,也是我們煉丹師協會的會長大人,也是我的老師。”
“叔叔?他也是你叔叔?”司徒明不解地看了眼葉青沅。
“不是啦,他的名字叫秦書書,剛來的二階煉丹師。”
“二階?”司徒明的眼神一緊,看葉青沅的眼神敵意更濃了。
魏彤霞倒是更放得開,像是在說一件不關自己的事,以玩笑的口吻跟司徒明說道:
“你也知道的,我父皇說了,只要有三階煉丹師肯效忠我魏國,她就把我嫁給他。我在給書書講咱們協會的福利,順帶把我這個公主福利也講一遍。”魏彤霞狀似幽怨地聳聳肩:
“誰讓在父皇眼中,我只是一件供賞玩的物品呢。反正早晚要被他賣掉,賣給誰不是一樣?”
司徒明眼中充滿疼惜,輕拍著魏彤霞的手:“霞兒,我不許你這么自暴自棄,就算全天下都背叛了你,你還有我啊。”
“還是老師對我最好了。”魏彤霞像個天真的小女孩,還在司徒明臉上咂了一口,然后發出爽朗的咯咯笑聲。
她的舉動,就像是天真的小女孩,向自己的老師撒嬌。
司徒明也確實是她的煉丹老師。
可司徒明對她的意思,顯然不止是師生,更多是男女之情,她這么大的姑娘,不可能不知道吧?還在那里裝無辜?
葉青沅差點被眼前的好戲笑出聲來。
實在是精彩啊。
司徒明又看了眼潛在情敵葉青沅,之后像是決定了什么,沖著魏彤霞說道:
“霞兒,我會脫離醫谷,永遠加入魏國,我會去向你父皇請求,讓他還你自由。你放心,有老師在,任何人都不能讓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
大哥,醒醒,剛才這姑娘說要嫁三階煉丹師的時候,可是一臉興奮期待的。你怎么就覺得人家是不愿意呢?
不過魏彤霞卻一句話否定了司徒明為她做的犧牲,有些擔憂地說道:
“就怕父親還是不會同意。不過老師若是能永遠住在魏國,霞兒以后就可以天天見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