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慧茜和秦墨楓走在小路上,芙兒離得遠遠的,不去打擾她們兩人難得的獨處時間。
喬慧茜本來有很多話想和秦墨楓說,可是此時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秦墨楓拉起喬慧茜的手,笑著說,“你看你這樣我哪裡敢放你出府啊,都第三回了,你怎麼就這麼喜歡往王府領(lǐng)人呢?”
喬慧茜吐了下舌頭,有些不好意地說,“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那麼一個不小心心軟了,然後就這樣啦。”
秦墨楓揉著喬慧茜的頭,“下次領(lǐng)人回來可以,不過提前打個招呼也行,要不早晚被你嚇?biāo)馈!?
喬慧茜嘟起嘴,這哪裡可能提前說,都是恰好遇上的,要不她也不會這樣做啊。況且她本來也不打算管閒事啊,每次去做了什麼事,夏兒都會好好說上一說,她現(xiàn)在閉著眼睛都能想起夏兒那副教導(dǎo)她的樣子,想想還是蠻可怕的。
秦墨楓見喬慧茜不說話,可不會天真地認爲(wèi)是喬慧茜知道自己錯了纔不回話,一定是不知道在心底說著他什麼壞話呢。
秦墨楓嘆了口氣,“你要是沒有我在後面看著可怎麼是好啊。”
喬慧茜瞪著秦墨楓,“怎麼你是嫌棄我了。”喬慧茜紅了眼眶,秦墨楓一點也不懷疑,他要是說“是的”,喬慧茜一定會哭給他看的。
“我哪裡會嫌棄你,寵著還來不及呢。”秦墨楓爲(wèi)喬慧茜順著毛,喬慧茜傲嬌地擡著頭,“看著你對我好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
秦墨楓哭笑不得,這是給了她面子還喘上了,不過怎麼看都覺得喬慧茜很是可愛,感覺又更喜歡她了。
話題打開,喬慧茜就不停地和秦墨楓聊著天,想到什麼說什麼。要是說她真的想說話也不是沒人陪,她也不是特別想聊這些話題,可是和秦墨楓在一起她就是想多說些什麼,這樣兩個人之間纔不會一直靜靜的。
雖然有秦墨楓在,就算她不說話也會很安心,但是她要是聽到秦墨楓的聲音會更加安心。
秦墨楓本想去找穆景然聊下的,此刻見喬慧茜興致這麼高也不忍打擾,硬是拖到晚上不能再拖時,才和喬慧茜說了一聲,匆匆趕去見穆景然。
秦墨楓趕到穆景然院落時,穆景然依舊是坐在院子裡,屋裡微亮的光芒照在穆景然的身上,看不清穆景然的臉色,卻能明顯地感到穆景然此刻有些焦慮。
秦墨楓不客氣地自己坐了下來,倒了杯茶細細品嚐,“好茶是好茶,可惜涼了。”
穆景然笑了笑,“齊王終於有空過來了,還以爲(wèi)你會忘了這事。”
秦墨楓挑眉,“就算我會忘,你也會派人來提醒我。”秦墨楓有恃無恐,現(xiàn)在的狀況穆景然比他更急。
穆景然也知道秦墨楓是吃準(zhǔn)了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危機,有求於他,要不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懈怠。
“相信齊王定然也已經(jīng)探查清楚太子那邊的狀況了,不知道齊王有何想法。”穆景然也不想和秦墨楓去爭論沒有意義的事,早點解決他心頭的事纔是正事。
秦墨楓想到得到的消息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最近因爲(wèi)太子府出的事,秦墨辭也沒有完全顧上那邊,但是若是讓秦墨辭有了空準(zhǔn)備充足了,就算木國提前有所準(zhǔn)備也
會吃個大虧。”
穆景然何嘗不知道秦墨楓說的是事實,但是如何能逼著太子現(xiàn)在就出戰(zhàn)纔是個問題。
秦墨楓想了想,他貌似還真有辦法可以讓太子著急,立刻出兵攻打木國。
“我有辦法逼的太子近期就出兵,但是木國現(xiàn)在什麼狀況。”秦墨楓可不想他算好了一切,結(jié)果偏偏是木國那邊出了問題。
穆景然手指敲打著桌面,這個他還真不好說,本來一切都談得好好的,結(jié)果就是有那麼幾個不安分的大臣在裡面亂來。
秦墨楓看著穆景然這樣也就知道木國肯定出事了,否則也明明答應(yīng)得好好的此刻也不該保持沉默纔是。
“你必須要解決木國的事纔好,否則我只能等了。”秦墨楓有些無奈,木國的事他是在插不上手,一切只能看穆景然的了。
穆景然點點頭,“這幾天我就回木國去,一切處理妥當(dāng)了,我立刻給你傳消息,到時你就準(zhǔn)備動手吧。”穆景然實在不放心要是沒有他回去鎮(zhèn)著,還不知道他們姚如何鬧翻天。
秦墨楓點頭,這應(yīng)該也是最快也是最保險的辦法了。
秦墨楓與穆景然商量好傳遞信息的辦法和最後遇到緊急狀況如何處理後,秦墨楓就趕回去,他就怕喬慧茜心情不好會睡不著。
結(jié)果回去看到喬慧茜睡得正香時,他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秦墨楓將喬慧茜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猛然聽到喬慧茜迷迷糊糊說了句“你回來了”,他還以爲(wèi)喬慧茜醒了,結(jié)果喬慧茜轉(zhuǎn)個身繼續(xù)睡了。
秦墨楓笑了聲,熄了燈也睡了。
幾天後,老婦人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向段清竹祈求想要在王府做些什麼來報答喬慧茜的恩情。段清竹一時也無法決定只得喊來秦墨楓,想讓秦墨楓決定。
秦墨楓此刻也感到驚奇,這位老婦人的身份他到現(xiàn)在也沒有查清。只知道她是二十年前左右出現(xiàn)在京城的乞丐窩的,之前她來自何處他還沒有查清,當(dāng)然多多少少也因爲(wèi)她容貌被毀才導(dǎo)致調(diào)查的進度減緩了。
秦墨楓思考片刻,決定還是讓著老婦人留下,他自信就算是她帶著目的來的,他也能看得住她。
“她能開口說話了嗎?”秦墨楓問道。
段清竹搖了搖頭,“她毒還未清,就算清了,因爲(wèi)長時間沒有說話,還得慢慢練。不過她會寫字,有什麼你可以問。”段清竹也是因爲(wèi)和她交流不便這才問了下,沒想到她真的會寫字。
“那知道她叫什麼了嗎?”秦墨楓摸著手上的扳指,平民人家會寫字的女子可不多。不過她手上的繭子也不是一年兩年就長成的,看樣子應(yīng)該是哪個富貴人家比較受寵的丫鬟一類的。
段清竹還未來得及問,忙去取了紙筆讓老婦人自己寫下來。老婦人想了良久才下筆寫下了“蕭娘”二字。
秦墨楓拿著蕭娘寫字,一時思緒翻滾,“這字我也拿走了,馬上我讓管家來爲(wèi)她安排一下。”
段清竹目送秦墨楓離開,回到房中爲(wèi)蕭娘煎藥,早日爲(wèi)蕭娘驅(qū)毒纔是正事。
秦墨楓離開沒一會,管家就趕來過來。
管家笑著說,“段公子這段時間辛苦了,總是麻煩你。”
“管家說笑了
,我是大夫,看病救人是應(yīng)該的。”段清竹對著管家很是敬愛,畢竟管家一直照顧著秦墨楓長大。
不管段清竹他們對待管傢什麼態(tài)度,管家一直都會守著禮儀,“王爺讓我前來爲(wèi)那位老婦人安排一下,可是我不知道她身體能夠承受什麼樣的活。”
段清竹想了想,這幾天的調(diào)養(yǎng)讓蕭娘雖說不能恢復(fù)成病前的樣子,但是正常的活還是沒問題的。
“只要不是太過勞累的就好,比較中毒多年還是傷了身了。”段清竹考慮後回覆道。
管家點點頭,“那我可以去見一下她嗎?”
段清竹領(lǐng)著管家進了房,此時蕭娘正閒著沒事擦著桌子。
“蕭娘,這是我們王府的管家,他會爲(wèi)你安排好活的,你要是有什麼要求可以說。”段清竹輕聲說道,他知道蕭娘一直不安,很容易受驚,也不敢太過大聲說話,要是嚇到蕭娘恐怕很難安撫回來。
蕭娘放下手中的抹布,看來眼管家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段清竹忙去拿紙筆遞給蕭娘,“看我都給忘了,蕭娘你寫下來吧。”
管家一早就知道蕭娘還不能說話的事,耐心等待著,看見蕭娘手有些抖,不禁出聲安慰道,“你慢慢寫,別急。”
蕭娘擡頭看著管家笑了笑,管家一時恍然,怎麼看都覺得蕭娘有些熟悉。
管家細細回想著,念著蕭娘的名字,霎時一震彷彿想到了什麼。此時再看蕭娘管家的眼中多了些困惑。
蕭娘將寫好的紙遞給管家,管家忙收拾好思緒,伸手接過看來起來。
隨後管家笑道,“那我爲(wèi)你安排去打掃王妃的院子可好,剛好本來爲(wèi)王妃打掃院子的老僕這幾天犯病了不太好走路。”
蕭娘點點頭,她對幹什麼活其實沒太大的要求,所以紙上只是寫著希望能爲(wèi)那位救了她的王妃做些什麼。
管家見蕭娘答應(yīng)了,說好明天派人來帶她去王妃的院子,便匆匆地與段清竹和蕭娘道別,他必須將剛剛想到的事情告訴秦墨楓。
管家急得一時都忘記敲秦墨楓的書房門,就那麼直直地闖了進去。
秦墨楓看見是管家的那一刻很是驚訝,管家可是一向注意禮儀的,這是出了什麼大事不成。
“管家,你先喘口氣,慢慢說。”秦墨楓看著管家想張口,偏偏一直喘氣,不禁出口道。
管家撫著胸口,努力平緩著他的氣息,片刻後管家急切地說道,“我看那個蕭娘很是熟悉,要是我沒有認錯她就是當(dāng)年在皇后面前很是受寵的那個蕭娘!”
秦墨楓一震,若是真如管家所說,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爲(wèi)什麼找不到蕭娘之前的消息,那是因爲(wèi)蕭娘身處皇宮。蕭娘會寫字想必也是因爲(wèi)當(dāng)時手皇后的寵愛,至於爲(wèi)什麼會落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
秦墨楓粲然一笑,唯一的可能就是蕭娘知道了皇后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使得皇后對蕭娘痛下殺手,甚至毀了其容貌就是不想有人認出蕭娘來,卻不曾想管家因爲(wèi)要照顧好他,所以把皇后身邊的人認了個遍,尤其是受寵信的那幾位,這才使得管家在蕭娘毀容的情況下還認得出蕭娘。
不過到底是爲(wèi)什麼事,他一定會查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