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偉說著,稍稍一停,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們休息住的地方,沒有什么特別。跟著主人,主人沒事,我們有事,那就只有……因為那股煙了!”
“煙?什么煙?”慕冰月看著宏偉,不解的又問了一句,滿眼皆是疑惑之色。
宏偉看著慕冰月,正色說道:“慕小姐或許不知道,我們暗衛(wèi)嫁妝普通的下人,可經(jīng)常出任務(wù),所以干的活就要是輕省不惹人懷疑的,裝的最多的……就是,護衛(wèi)!普通的護衛(wèi),護衛(wèi)房在一處,而住在護衛(wèi)房的人,也是受傷最重的人。”
“哦?”慕冰月皺了皺眉:“別的地方,沒受傷的人嗎?”
“現(xiàn)在我仔細想想,受傷的,都是住在侍衛(wèi)房的人……”宏偉道:“因為在侍衛(wèi)房對面的湖邊,有一個焚燒專用的地方,那焚燒而起的煙,只要稍稍一起風,就能飛到我們侍衛(wèi)房這邊來,我們幾乎是伴隨著那味道入睡的。”
“焚燒什么東西?”慕冰月皺眉問道。
被宏偉這么一提醒,她倒是也覺得,這事情不對勁,也沒那么簡單。
宏偉又是一聲嘆息,無奈道:“焚燒的……是藥渣。我們山莊的大夫很多,煉丹師也有幾個,他們可是山上最受人尊重和追捧的人,所以……他們在那邊焚燒,我們自然不敢多言,更重要的是,那焚燒的煙霧都是不要的藥材之類,對身體也沒多大的害處,我們自然不敢多說。不過現(xiàn)在想來……我們跟別人不同的地方,也就只有這些煙霧了啊。”
慕冰月皺了皺眉,頷首道:“你這么說……倒是沒錯的,看來事情就處在那煙霧上來,既是多年的習慣,又只有你們中毒,想來是近期在加入毒藥焚燒,讓你們放松警惕。”
她稍稍一停,繼續(xù)說道:“而且,我剛才檢查了你的咽喉,你的毒,明顯就是來自呼吸道,咽喉最是嚴重了。”
宏偉聽慕冰月說的這么頭頭是道,本就對她尊者,此刻更是一臉的欽佩,點點頭,道:“小人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慕小姐可有解決之道?”
找出了病原,看重離的樣子似乎也知道兇手是誰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看能不能解毒了。
慕冰月沒脫深深的蹙了起來,思索了半晌,才緩緩頷首,道:“這人做事雖然小心謹慎,可是下的毒到不是什么厲害的毒,我沒有看到毒物,不知道下的什么毒,不過從你的傷勢和病情來看,應(yīng)該就是腐蝕和降低身體機能的毒藥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我用自己特制的百毒丹給你們服下,你們只記住不要再去接觸那煙霧,慢慢樣一段時間,身體就能恢復(fù)如常。”
宏偉一臉感激,重離也是松了一口氣。
宏偉現(xiàn)在看著慕冰月的眼神都有些變了,一臉崇拜的說道:“慕小姐,您……您真是太了不起了,您這都能看出來,還,還能自己制作丹藥嗎?”
能夠制作丹藥的師父,在它們山莊那可是香餑餑,不過那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人了,像慕冰月這么年紀輕輕就能夠制作丹藥的人,他倒還是第一次見,當即就收起了之前對慕冰月的懷疑和不敬,心中暗暗后悔。
那邊坐著的重離輕哼一聲,到:“你現(xiàn)在知道自己剛才有多無禮了嗎?若不是看在你跟我多年,沒有二心,就憑你剛才對慕小姐拿點輕視和懷疑,就夠你死一百次了!”
“小人知錯,還請慕小姐大人大量饒了小人這一次!”宏偉嚇的冷汗直冒,忙對著慕冰月這邊不停的道歉,表示自己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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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冰月苦澀一笑,微微搖頭,道:“好了,我知道你也是無心之失,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多說了。”
慕冰月說著,又從儲物空間里摸出了幾瓶解毒丸,道:“這個你且拿著,三日一粒,你也可以回山莊,給你手底下認為重要的,嚴重的人先吃著,等我回頭制一些出來,再讓重離帶回去給你們,至于你們接下來要怎么做……那就不是我的事了,總之這些藥,應(yīng)對你們現(xiàn)在種的毒,那是綽綽有余了。”
宏偉連忙點點頭,在重離點頭示意之后,才從慕冰月手里接過了裝著藥丸的瓶子,一臉感激的看著慕冰月,又下床來,對著慕冰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正色說道:“慕小姐,真是太謝謝你了,小人不知好歹,剛才冒犯了您,還望您不要計較才是。”
慕冰月?lián)u搖頭,揮手道:“無妨。”
說著,她站了起來,拿起一旁脫下的火狐披風,看著重離,苦笑一聲,道:“這次的散心,是不是可以完美結(jié)束了?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
主要是上午給老黃做的那個手術(shù),燈光和各種條件都太差了,所以慕冰月做的時候,看的十分辛苦,加上昨晚又沒睡好,哭了整晚,雖然眼睛現(xiàn)在消腫了,卻還是干涉的厲害。
重離忙站了起來:“行行行,我現(xiàn)在就送你回去。”
說著,就對宏偉道:“你先吃了藥,休息一天,明日就趕路回去,至于其他細節(jié)……待我送了慕小姐回去,會讓婉兒來交代你。”
看來,他出來還是帶了青兒和婉兒,可不是么,那么體貼的兩個丫頭,去哪里都離不了,也是正常的。
下了二樓,慕冰月跟他走到門口,那管事一直送他們到了門口,目送他們上了馬車,才稍稍松了一口氣,擦了擦汗,他甚至覺得自己今天渡過了非常驚險的一天……
待慕冰月和重離上了馬車離開,管事的進去了醫(yī)館,倒是無人發(fā)現(xiàn),巷尾之處,慢慢走出來一個身影,此人一身玄色的貂裘披風,冷峻容顏帶著絲絲悲戚,看著慕冰月和重離離開的背影,手輕輕捏成了一個拳頭……
她剛才笑了,不過一晚就小了,他的小月兒,果然跟常人不一樣。
“殿下,我們該啟程去北俞國了,宮家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