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蘭和徐有才剛剛回到家就把去李寡婦家商量婚事的事情告訴了二丫,原本還有些困意的二丫在聽到這個消息后,差一點從床上跳起來。
雖說昨天夜里二丫睡了一宿,但不知道為什么,一大清早回到家的二丫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徐有才夫婦從外面回來,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媽,你在搞什么?” 知道王蘭去李寡婦家商量婚事后,二丫有些氣憤的問道。
她不明白自己的父母為什么突然會給自己說一門婚事,而且結婚的那個人是誰不好,偏偏是從小到大整天偷看她洗澡的李炎。
在鄉(xiāng)下父母包辦婚姻是常有的事情,按照鄉(xiāng)下通常的習慣,女孩到了一定的年齡都會在父母的安排下相親。
二丫在學校沒有談過對象,如果畢業(yè)后留在城里可以找個城里的男朋友,再不濟也可以自己選擇結婚對象。
但如果她畢業(yè)后直接回家,那多半也是由相親姻解決自己的未來,因此,二丫并不直接反對父母給自己定下婚事,或者安排自己相親。
但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這個結婚對象是誰不好,偏偏是她最討厭、最反感的李炎。
“二狗怎么了,雖然有些小毛病,但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等你們結了婚我相信他會改掉這些問題的?!笨粗约哼@個不省心的閨女,王蘭在一旁勸道。
聽了自己母親的話,二丫差一點氣暈過去,她知道有些家長會坑孩子,但沒想到今天也輪到了自己的身上。
偷雞摸狗、進過局子、偷看別人洗澡這叫有點小毛病,如果這是小毛病,那什么是大問題,就是要坑閨女也不能往火坑里推吧!
“媽,你確定我是你親閨女嗎?還是李炎給了你多少好處,非要讓你把自己的親閨女推給他?!?
二丫抱著被子,有力無氣的問道,她現(xiàn)在嚴重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李炎才是親生的,要不然王蘭怎么會這么偏袒李炎坑自己這個親閨女。
“這孩子,說的這是什么話啊!嫁給李炎怎么了,總比壞了自己在村里的名聲好?!蓖跆m看著二丫緩緩的說道,然后轉身離開了二丫的房間。
“壞了自己的名聲。”聽了自己母親王蘭的話,二丫愣了一下,自己平日里在家連門都沒有出過幾次,什么事情能壞了自己的名聲。
“難道是李炎。”思考了一會,二丫一個人在房間里嘀咕道。
她從學校回到家后就沒有出過門,只有昨天和李炎在山上呆了一夜沒有下來,現(xiàn)在自己的母親又說了這樣的話,不用細想都知道是李炎搞的鬼。
平日里李炎就惦記著自己的身體,沒事偷看自己洗澡,昨天自己暈過去后鬼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想到這里二丫慢慢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正值農(nóng)忙時節(jié),大街上很少見到幾個人,老溝村的路口,許些老人正在一排排大樹下,喝著茶下著象棋,聊著自己年輕時期的輝煌事跡、家常理短。
就在這時,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傳入了眾人的耳朵里,聞聲看去只見不遠處一個身穿短裙,披散著頭發(fā)的女人正扛著一把鐵鍬從他們身邊走過。
女人的步伐有些急促,像是有天大的怒火,她一步步向那些下棋老人的方向走了過去,引來了無數(shù)老人的注目,而這個女人正是二丫。
待在家里的二丫越想越生氣,原本就性格火爆的她領著鐵鍬要找李炎還自己一個清白。
從二丫家到李寡婦家的距離并不是太遠,十來分鐘的功夫二丫就來到了李寡婦的家里。
沒有任何交流,來到李寡婦家里的二丫直接把李炎從房間里面拽了出來,緊接著一鐵鍬打在了他的頭上。
從二丫的父母走后,李炎便一直待在房間里思考該如何向李寡婦解釋昨天的事情,如今二丫一鐵鍬下去,直接把李炎整個人都打蒙圈了。
“你有病嗎,我遭你惹你了。”
看著手拿鐵鍬的二丫,李炎氣憤的問道,平白無故的被打了一鐵鍬,這種事情放在誰的身上誰都不會好受。
“我有病,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二丫說道,對著李炎的腦門再次給了一鐵鍬。
摸了摸自己有些發(fā)痛的腦門,李炎差一點被氣死過去,自己這才剛剛回家什么都沒有干,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惹到了二丫這個母夜叉。
一鐵鍬接著一鐵鍬的砸在自己的腦門上,即使自己是個練家子,那也受不了??!
“我的姑奶奶,從山上下來之后我連門都沒有出過,你說我能干什么,你要是再這樣打我,我可還手了?!崩钛卓迒手槪瑹o奈的給二丫解釋道。
“你還想還手,看我不打死你?!痹捯魟偮洌驹俅谓o了李炎一鐵鍬。
連續(xù)被拍了三鐵鍬,李炎的腦袋上直接冒出了一個大疙瘩,摸著發(fā)痛的腦瓜子,李炎突然覺得自己昨天是不是對中年道士下手狠了點,一連打了那么多下,李炎現(xiàn)在想想都替中年道士感覺到委屈。
“難道是因果有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想要讓二丫來懲罰我。”李炎嘀咕道,就在他走神的這段時間里,二丫再次拿起手中的鐵鍬打在了他的腦門上。
劇烈的疼痛讓李炎在瞬間恢復了清醒,二丫下手一直沒輕沒重,小時候就曾經(jīng)把人打進過醫(yī)院,如今長大成人,力氣變大了不少,可性格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下手沒有分寸。
好在打的是李炎,要是換了別人,二丫這幾下子多半能把一個人打殘,即便是李炎,原本光滑的額頭也滲出了不少的鮮血。
“我說姑奶奶,在我打你之前能不能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泵嗣约侯^上的傷口,李炎帶著哭腔問道,他找準時機,一把抓住了二丫想要再次拍過來的鐵鍬。
“虛偽,敢做還不敢承認?”二丫嬌聲罵道,手上不斷用力,想要奪過來被李炎抓在手里的鐵鍬。
雖然二丫的性格暴躁,但怎么說都是個女人,在力氣上肯定比不上男生,更別說李炎了。
用盡了力氣二丫都沒有能把鐵鍬從李炎的手上拔出來,反而用力過猛,整個人直接撞在了李炎的懷里,嘴唇也正巧和李炎碰到了一起。
看著懷里的二丫,李炎愣在了哪里,別看李炎有著兩個世界的記憶,但說到底他連女人的身體都沒有碰到過幾次。
如今一個楚楚動人的大美妞待在自己的懷里,李炎反而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了。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一滴滴眼淚卻從二丫的臉頰滑落下來,和李炎一樣,二丫甚至就沒有碰過男人,而在今天她卻被自己討厭的人無意中拿走了初吻。
淚水一點點的從二丫的眼角滑落,滴在了地上,發(fā)出了“啪啪”的聲音,聽到二丫的哭聲,李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么,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聽到了外面吵鬧聲的李寡婦從屋里面走了出來,她看到看著二丫待在李炎的懷里,臉上不由的掛滿了笑容,可還沒有等她開口,二丫就哭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