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離開,離開似乎越不容易,有一抹聲音穿過記者們的嘈雜直直地闖入了蘇姿姿的耳朵。
“各位,我要曝內幕。”那聲音是穆飛明的,聽到這聲音后,江柏雄皺緊了眉頭,眸子里是一片冰冷。
她緩緩地偏過頭,看到了人群中的穆飛明,他在一時之間成為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完全將江柏雄的風頭給搶了去。
她等待著穆飛明揭開江柏雄的這副惺惺作態的皮囊,等待著江柏雄成為眾矢之的。
閃光燈里的穆飛明卻很是神態自若,他微笑地沖所有人點頭,然后聲音甚是溫和地道:“各位,我要曝曝內幕。”
“那請問穆先生,是什么樣的內幕呢?”雖然記者們都在往穆飛明的方向狂涌而去,但是并沒有全都走到穆飛明那里去。
“我要曝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內幕。”穆飛明的話音剛落,蘇姿姿就看到了江柏雄臉色明顯地不好,青一陣紅一陣的樣子,意味著江柏雄心虛。
等待著穆飛明將江柏雄給擊倒,然后她就坐收漁翁之利,只是穆飛明的話語,卻讓她甚是失望。
穆飛明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不等記者們發問,他就自言自語起來:“我要曝內幕,關于江先生和江太太,他們剛剛在登海酒店808房間是親親熱熱了,這說明他們的關系甚好,我這個和江先生合作的合作伙伴,敢和大家打包票……”
不等穆飛明的話說完,江柏雄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抱著蘇姿姿徑直離開。
在江柏雄轎車里的蘇姿姿,很不自在地挪動了下身體,離開江柏雄的懷抱,緊緊地用西裝捂著自己的身體。
江柏雄一句話都不說,他的臉色時好時壞,她看不出個究竟。
車很快就到了江家大院,江柏雄一句話都沒有說,再一次將她橫抱起來,在仆人們訝異的目光中,徑直走上樓。
“好好休息。”沒有過多的話語,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放下她之后,江柏雄就關上們徑直走出了房間,那緊閉的房間,讓蘇姿姿甚是不爽。
她做夢都想逃開江家,做夢地想要逃離江柏雄,可是這一切似乎變得遙遙不可及。
那緊閉的房門,讓她絕望不安,她的目光盯著房門久久地收不回來。
“江柏雄,這婚我必須地離。”蜷縮在床上,蘇姿姿咬牙切齒地說。
想著早上林文彥對江萌溫柔的話語,她就覺得這個城市再也沒有了她的容身之地,她需要去一個讓她再也想不起來關于林文彥一星半點的地方,好好地添上。
一覺醒來,已是天明,陽光美美地闖入窗簾,掉落在房間里,她猛的從床上坐直身體。
天亮了,她必須地全副武裝,為自己的自由而爭取機會,從衣柜里拿了條簡單的連衣裙,不施粉黛地徑直下樓。
江柏雄坐在餐桌上在吃早餐,看到她的時候,她的眼睛亮了亮,她覺得很有必要跟江柏雄坐下來平心靜氣地聊一聊天。
所以安靜地坐在了江柏雄的對面,餐桌上除了早餐之外,還放上了幾份曝紙,曝紙上的大篇幅都是昨晚蘇姿姿被江柏雄抱著走出登海酒店的場景。
那報紙深深地扎著她的眼,被媒體承認她和江柏雄感情已經變好,這意味著她在江萌婚禮上所做的一切都化為泡影。
很生氣地收回目光,她再也沒有了要和江柏雄平心靜氣地聊天的心情,大口大口地喝著面前的粥,一句話都不說。
“你還想跟我離婚嗎?”江柏雄將面前的牛奶一飲而盡之后,抬頭盯著她。
她沒有任何地猶豫,甚至是想都沒有想,就答應道:“這婚必須得離。”
江柏雄不再說話,他安靜地繼續吃早餐,這氛圍讓蘇姿姿很是不適應,她以為江柏雄主動說起離婚的事兒,就會一直說下去。
不料,江柏雄不但沒有繼續說離婚的事兒,反而緘口不言,什么都不再說,他只安靜地坐著,安靜地吃他的早餐。
她的心里五味雜陳,明明都已經準備好了,要心平氣和地和江柏雄說離婚的事情,可是現在,看樣子是什么都說不下去。
桌上的早餐很豐盛,但她卻很沒有胃口地只喝了一碗粥,將手里的碗放到桌上的時候,她起身往著大門的方向走。
雖然昨晚在江家住了一夜,但是她再也不想住下去了,她要離婚,離婚要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和江柏雄分開,遠遠地離開江柏雄。
大踏步地向著門口走著,卻被門口的黑衣人給攔住了去路。
“讓開。”她沒好氣地沖黑衣人嚷嚷起來,可是伸手拉著她去路的黑衣人,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答道:“夫人,你還是回屋吧。”
聽著黑衣人對自己指手畫腳的感覺,讓她很是不好受,她瞪大眼睛,沖面前沒好氣的黑衣人嚷嚷:“我說讓開,沒有聽見嗎?”
黑衣人的臉上波瀾不驚,依舊重復著剛剛的話語:“夫人,你還是回屋吧。”
如機器人般的黑衣人,讓蘇姿姿氣憤地直跺腳,她緩緩地回過頭,盯著江柏雄,臉頰全是憤怒:“江柏雄,你沒有資格囚禁我的自由。”
蘇姿姿憤怒不已,但是江柏雄卻甚是平靜,他平靜的將桌上的牛奶喝掉,然后漫不經心地將嘴角的牛奶擦拭干凈,才緩緩地道:“我沒有要囚禁你。”
江柏雄的漫不經心,讓她的火氣往上涌現著,她真的很生氣,面對面前老奸巨猾的江柏雄,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姿姿,喝杯牛奶,喝了牛奶之后,我們一塊兒去看爸爸媽媽。”江柏雄的話語突然多了幾分關心,直直地竄入她的耳朵。
爸爸媽媽?聽到這個詞兒蘇姿姿甚是不解,她不由自主地重復起來:“媽媽爸爸?”
感覺有好久沒有去看過父母了,不知道他們看到了新聞之后,會怎么樣,會不會責怪她的任性。
有一絲不安在心里流淌,既急切地想見到父母,但是卻又害怕見到她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