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走吧,眉眉我一定會把你給伺候好的。”柳眉伸出小手,試圖拽著江柏雄的胳膊帶他離開。
江柏雄沒有搭理,而是目光冰冷地緊緊盯著蘇姿姿,嘴角輕輕扯動,像是要說什么,但是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
最后,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后拉著柳眉,一步也不停留地往門口走著。
蘇姿姿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往門口張望的時候,正撞上摔門聲猛烈地在耳邊暈染開。
耳朵嗡嗡作響,好半響她才緩緩地回過神來,嘴角輕扯出一抹笑容,對這件事兒,不悲傷也不難過。
就像那道隔開的門一樣,她和他是兩個世界,看不見聽不見,然后就什么都不在乎,然后就都無所謂。
嘴角的笑容落下,她捂著心口大口地喘著氣,告訴自己:“忘記剛剛的一切,趕快睡覺,養(yǎng)精蓄銳之后,明天一定要讓父母脫離魔爪。
江柏雄和一走進房間,柳眉就迫不及待地撲上他的身,讓自己陷入他的胸口,不停地摩挲。
盡管她極力地急不可耐地動作迅速,但是江柏雄并沒有買賬,而是無情地重重將面前的女人推開。
“我警告你,在這個家里,你永遠是仆人,不要妄圖取代誰的低位。”話音撂下之后,不管不顧柳眉楚楚可憐的目光。
他摔門走出病房,緩緩地移動腳步,在蘇姿姿的房門外,安靜地蹲下身,點燃一支煙,讓樓道昏黃的燈光照耀著他手中的煙。
煙圈一點點地升騰,他輕輕地嘆著氣,酒已經(jīng)徹底地醒了過來,話語冰冷而堅決地對自己說:“不會放過,背叛我的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
天很快就亮了,當屋子里灑滿陽光,空氣中彌漫著大夏天的燥熱,蘇姿姿緩緩地睜開眼睛。
一夜的安好,讓她支撐起身體,慵懶地伸著懶腰,雖然知道今天要面臨的一切充滿挑戰(zhàn)性,但是她依舊充滿信心。
滿臉的自信在撞見窗戶邊沉默的男人的時候,她剛剛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不見。
感覺像是有一把刀剜著心口一般,疼痛讓她對面前的男人露出了驚恐的目光。
她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對江柏雄充滿了懼怕,這樣的感覺讓她甚是難受。
總想著要早點逃離他的魔爪,但是卻又總是逃不脫,猶如陷入魔窟,張皇而又不安。
“你醒了?”窗戶邊的男人緩緩地轉過頭來,眸子里一片冰冷,他望著她,目光溫柔,但是卻讓她很是不自在。
急匆匆地沖他點頭之后,什么都顧不上說,她速度甚快地往衛(wèi)生間里沖了進去。
江柏雄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支煙,但是他并沒有點燃,甚是享受地將煙拿在鼻翼之間,充滿貪戀地享受著那煙里的馨香。
衛(wèi)生間的門打開的時候,蘇姿姿的眸子落入江柏雄的模樣的時候,她偏過頭,迅速地徑直往門口走著。
“你沒有什么話給我說嗎?”他的話語冷冷地撞擊著她的耳朵,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但是并沒有回頭。
“你要說什么?”總覺得和他之間沒有什么可談論的,做夫妻做到這樣的地步,是該散了,再不分開,大家都會很痛苦。
“你是我的女人。”他的話語霸道地落入耳朵,但是聽上去卻甚是別扭。
這話語讓她覺得不解,但她也沒有心情好好地弄清楚這到底是什么聲音,她沒有片刻的停留,徑直出門下樓。
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她的眸子里落入了那個叫柳眉的女人,她穿著仆人的服裝,在看到蘇姿姿之后恭敬地問:“夫人,有什么想要吃的嗎?”
都已經(jīng)習慣了那個女人是江柏雄女人的事實,也已經(jīng)習慣了她的趾高氣揚張揚跋扈。
所以突然看見柳眉對自己卑躬屈膝,恭敬有禮地說話,她竟然很是不適應。
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不確定地問:“你剛剛是在給我說話嗎?”
“對啊,夫人,想要吃些什么,我這就去給你做。”面前的女人,眉清目秀的臉上上揚起燦爛的笑容,讓她整張臉都陷入青春活潑中。
看著柳眉笑的甚是燦爛的臉,蘇姿姿愣了一下,她其實也如她,正是青春年華,正好的時間。
但是卻總覺得自己一直都活在苦悶中,這樣的苦悶,讓她整個人都陷入
了冰冷疼痛的絕望中。
似乎在一夕之間蒼老了一般,讓她看不見自己年輕的顏色,只能夠對同齡人落滿著羨慕。
“不用這么對我,說不定很快你就會成為江夫人的。”她嘴角上揚起笑容,甚是真誠地對面前的女人說道。
雖然對她而言,她并不喜歡面前的這個女人,但是她卻對以后的江太太到底是誰并不感興趣。
和自己不相關的世界里的不相關的人,再討厭,也不會影響到她一分一毫。
“夫人,你要吃點什么,小的這就去做。”柳眉當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依舊恭敬地問著她。
她并沒有答話,而是緩緩地仰躺在沙發(fā)上,和面前女人的關系顯得甚是讓人不爽。
她急切地想要找一份報紙,來遮住自己的視線,不至于在看著柳眉的臉頰時,心情不爽。
但是桌上并沒有報紙,她環(huán)顧了一圈,問柳眉:“今天的報紙到了沒有?”
“應該快了。”柳眉的話語依舊恭敬,這讓她覺得完全和昨日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聯(lián)系不起來。
“哦。”她輕輕地答應,然后瞇縫著眼睛打量著柳眉,柳眉的低眉順眼,完全讓她看不見她昨日里的囂張跋扈。
似乎一開始她就是那般模樣,從來都沒有囂張跋扈過。
門口響起了一陣響亮的門鈴聲音,柳眉很機智地沖她道:“夫人,應該是報紙來了。”
話音落下,沒等她說話,柳眉又補充了一句:“夫人我去取報紙。”
然后就急沖沖地往門口走,動作得體,并沒有像昨日那般扭著小蠻腰囂張跋扈。
看著這個女人,蘇姿姿有一陣疑惑,昨天的一切到底是發(fā)生過還是沒有發(fā)生過呢?
她總覺得沒發(fā)生過一般,但是想著的時候,卻又覺得是發(fā)生過的。
報紙很快就取回來了,柳眉拿在手里,望著蘇姿姿話語里落滿嘲弄:“呀,夫人,原來你在床上的時候風致卓越哦。”話音落下,讓蘇姿姿不安地張望著眼睛,她的目光望向她手中的報紙,心不由自主地提起來,一陣緊張,讓她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兒發(fā)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