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身體仰靠在窗戶上,目光往下面張望,看到了一件銀灰色的西裝。
那西裝癱軟在墻角,在撞擊到了林文彥的目光的時候,他皺緊了眉頭。
耳畔是江萌罵罵咧咧的聲音:“這女人膽子還不小,竟然給跑了,要是讓我抓回來,我非折磨死她不可?!?
如此惡毒的話語,林文彥并沒有當回事兒,他動作迅速地轉身,徑直往房門口的方向奔跑了去。
如此地不搭理江萌的動作,讓她皺緊了眉頭,目光盯著門口消失的背影,臉頰落滿了不爽。
“文彥,你去哪里啊,等等我啊?!痹谀悄ㄉ碛凹磳⑾У臅r候,江萌才反應過來,大踏步地徑直追了出去。
站在樓下往上張望,那根用被子裹成的繩子,從窗戶口一直蜿蜒而下,掉落在墻角的地上,看上去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林文彥緩緩地躬身,將地上的銀灰色西裝拾撿起來,那衣服很是眼熟,在大腦里搜尋了一圈之后,出現了一個讓他甚是討厭的男人模樣。
那人是洛安,當他的模樣清晰地鉆入眸子之后,林文彥重重地將手中的銀灰色西裝丟在地上。
話語當中充滿了憤怒:“洛安,我饒不了你。”
憤怒的聲音剛剛平息,江萌凌亂的腳步聲音出現在了身后,當看到了那件銀灰色的西裝之后,她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激動不已地高聲喧嘩了起來。
“男人的衣服?”話音落下,江萌俯身將銀灰色的西裝拾撿起來,然后左右打量著。
最后得出結論:“文彥,這不是你的衣服,那是誰的呢?”
疑問從嘴里蹦跶出來之后,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呀,難道那個女人在偷男人?”
話音落下之后,并沒有人搭理她,當她的目光滿懷訝異地往林文彥的方向張望而去的時候,得到的結果是林文彥無情地轉身。
病房很安靜,恬靜的氛圍,讓人不忍心說話,怕一說話
會打擾到了這寧靜當中熟睡的人兒。
洛安拿著藥膏,腳步輕緩地移動到床邊,緩緩地停下了腳步,很輕緩的動作,生怕一不小心就將床上正在熟睡中的女人給吵醒。
但是他的想法似乎顯得太過于多余,因為他才剛剛站定,那個緊閉著的眼睛的女人,就緩緩地張開了眼睛。
“我沒有睡覺?!弊俗司従彽乇犻_了眼睛,望著洛安笑靨如花。
剛剛小心翼翼的男人,此時也摒棄了小心翼翼,聲音舒緩開來,像是打開了閘門的洪水一般,話語響亮地不受束縛地從嘴巴里蹦跶出來。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沒有睡的話,我們就上藥?!甭灏矊⑹种械乃幐嗯e得高高的,晃了晃,然后移動著腳步往女人的方向靠近了些。
看著離自己那么近的洛安,姿姿的心里有著一種澎湃,那澎湃顯得很是要人命。
但是她卻在用力地壓制著,因為對她而言,洛安其實只是一個陌生人,永遠都是陌生人,和他之間,她不想發生些什么,只想要保持這種淡淡的如朋友般的關系。
“把衣服脫了?!背錆M磁性的溫柔聲音,就那般猝不及防地砸入她的耳朵。
剛剛都還在想著說,只要保持朋友般的關系就好,可是他話語一鉆進耳朵,就像是整個爆炸的煙花一般,怎么也收不住。
對于他的話語,她感到愣怔,并沒有按著他的話語而行動,而是愣怔地盯著他,不解著問:“為什么要脫衣服?”
他將手中的藥膏往她的面前舉了舉,話語依舊溫柔:“給你擦拭淤青啊,你身上的淤青很嚇人?!?
很溫和的話語,純凈地沒有一絲的褻瀆,但是這樣的話語在鉆入她的耳朵之后,就像是撞見了火山一般。
讓她頃刻間爆發出來,臉色慘白,眼睛瞪得大大的,整個人在一瞬間從床上坐直身體,盡管那動作讓她渾身的疼痛越加地疼痛,但是她并沒有顧及。
而是指著面前男人的鼻子,大聲地呵斥責問:“你對我做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那么多的淤青?”
慘白著的臉問出這樣的話語,聲音落下,被她責問的男人,卻沒有生氣也沒有躲避些什么。
他的話語依舊是溫柔的,純凈的毫無歹念:“我去救你的時候,一揭開被子就看見了你一絲不掛的樣子?!?
話語很溫和,也毫無邪念,只是這話語落下之后,讓他止不住地臉紅了起來。
在那樣的臉紅當中,她慘白的臉色也落滿了緋紅,低著頭,心里撲通撲通,就像是有很多的小石頭,不停地在往心里砸落一般。
那樣的感覺,讓她狂亂的心里生出了好多的波瀾,耳畔是男人溫潤的聲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并不知道會看到?!?
“你看到了什么?”在男人欲言又止的話語當中,她的責問大聲而響亮地灌滿著憤怒。
男人臉色的紅潤消失了許多,他的目光變得堅定而嚴肅,話語也開始變得堅定起來:“該看到的,我都看到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很嚴肅的話語,也充滿了認真,只是這樣的話語,對她來說太過于好笑了。
就因為看到了,所以就要負責嗎?面前的男人顯得太過于天真,而他的天真讓她有著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你出去,我想安靜一會兒?!彼拇竽X充斥在了強大的慌亂當中,話語也變得嚴肅起來。
男人還想要再說些什么,卻終究是張了張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將藥膏往她的手里放了放,然后很不情愿地邁開了腳步往病房外面走了去。
房間再一次地陷入了安靜的氛圍當中,在這樣的氛圍里面,她將頭埋進手臂里,整個人躺下,將被子拉得緊緊的。
心里裹滿了慌亂和痛楚,不知道要對洛安剛剛交代的看完了她的事情給作何感覺,反正那種不爽,一直都在心里不停地彌散著。
卻在這樣的時刻,在該擔心自己的時刻,想起了另外一個人,他的臉頰,那般清晰地在大腦當中呈現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