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波瀾
我專心致志地寫著字,王爺突然闖了進來,他拿過我寫的字,瞟了一眼就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是虐筆呢?還是殺紙呢?怎么練了這么久一點長進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畫符辟邪呢。”
“王爺,您怎么能這么說話?地位高也不能隨便開口欺負人吧。”
“本王怎么欺負你了?字寫的難看還不許別人說了?”
“輕易侮辱我的字就是欺負我本人,士可殺不可辱。”
“怎么?還學(xué)會拽詞了是吧,說你說不得了,寵的你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王爺您不要這樣說人家嘛,畢竟人家還在努力學(xué)習(xí)中,您這樣打擊我我會很傷心的。不如,您扔掉您的那些高標準,盡力夸夸我吧。”
“字倒是有點樣子了,還越來越好看了,就是……還是那么不堪入目呀。”
“王爺,您太過分了,不帶這樣玩的,我告訴你我生氣了,真的很生氣。”現(xiàn)在我的脾氣被王爺慣的越來越大了,可以在王爺面前隨意耍任性和無賴了。我孩子似的直接把毛筆丟到地上,氣鼓鼓地等著他過來哄我。“王爺您這是嫌棄我沒才識,不會寫字對吧?那府中寫字寫的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您怎么不去找她們呀,在我這里逗什么樂子,我這里又不是迎來送往的戲院,招待不了您這種大人物,您還是移駕到別處去吧。”
“好了好了,越說越不像樣,逗你玩呢。”他伸手拉我過來,用眼神安慰了我一下,破例讓我坐在他腿上。“說正事,你近期表現(xiàn)不錯,想要什么賞賜?”
“什么事讓王爺如此開心?為何突然要給我獎賞?”我有點迷惑不解,趕快打聽清楚,看能否趁著王爺此時開心,把晴翠和旗風的事給辦了。
“承業(yè)最近懂事多了,讀書也用功了不少,此事你功不可沒。”他捏起我的下巴用力晃了晃,“說吧,想要什么?”
“旗風”
“什么?”王爺暴跳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毫無防備的我則直接被摔倒地上。
“王爺,你別急,聽我慢慢給您說嘛。”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他一著急把我摔的這么重。我揉著被摔成兩半的屁股,把晴翠和旗風的事情講于了王爺聽,王爺聽后很長一段時間沒說話。
“旗風從小一直跟著我,我都用習(xí)慣了,你把他要走我不習(xí)慣。”良久王爺開了口,語氣里都是為難和不舍,也怪我沒把話說清楚。
“看把你小氣的,我又沒說要走他,只是讓你同意他們二人的婚事。”
“你不早說,我以為你是要把旗風帶走直接送于晴翠,那我肯定是不能放人的。”王爺長松了一口氣,接著說:“他們倆的婚事我同意,不過要過段時間,等過了祭祖儀式再說。”
“看把你嚇的,剛還大氣的問我要什么,現(xiàn)在就不舍和反悔了。”我故意調(diào)侃起王爺,心里高興的很,畢竟他們的事得到了王爺?shù)恼鎽?yīng)允,至于結(jié)合流程問題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不用擔心,本王說了給你就一定會給你,只是本王現(xiàn)在要先送你一份大禮。”
“什么大禮?又要給我賞賜嗎?王爺您這樣不停給我賞賜不太好吧,不怕寵壞我嗎?。”
“怎么?你還不想要?”
“賤妾哪敢,這種大運千年也難撞上一回,我又不傻怎么會不想要呢,王爺您請賞賜吧。”我大幅度施禮于王爺,一副阿諛奉承的小人模樣。
“三公子承業(yè),以后過繼給你撫養(yǎng)吧。”
“什么?王爺您是認真的嗎?承業(yè)他愿意嗎?王妃知道此事嗎?”聞聽王爺此言,我下巴都快要被驚掉了,一時間方寸大亂。撫養(yǎng)承業(yè)我能做好嗎?王妃會輕易給我嗎?這種費力不討好又要承擔重責的事情,怎么就成了我的大禮?我滴那個媽呀,王爺也太能忽悠我了吧,明明是有事情讓我去做,還非要我感恩戴德的跪著接受,對此我也是醉了。
“是承業(yè)他自己提出來,想要跟你住在映月閣被你照顧,承業(yè)這孩子從未和我提過請求,如今竟這般懇求我,我實在不忍心拒絕他。”此刻王爺?shù)哪樕蠈憹M了對承業(yè)的擔憂和疼惜。“把承業(yè)交給你我放心,你既可以幫他增長學(xué)業(yè),又有辦法讓他走出喪母之痛,我相信你能做好。”
“那王妃呢?她會同意您這樣做嗎?”我本意是拒絕的,因為理性告訴我,這會挑起我和王妃之間的戰(zhàn)爭。太久的平靜生活使我有點喪失斗志,不愿輕易惹事,但聽到王爺說是承業(yè)的懇求,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實在沒有辦法去拒絕一個孩子的請求。
“王妃平日要操持王府日常內(nèi)務(wù),又要照顧三個公子起居,著實有點力不從心。”王爺拉過我的手,意味深長地說道:“如今承業(yè)交由你來帶,也算是你開始學(xué)著為王妃分擔家事了,畢竟王府這么大單靠王妃一人來操持王府也太過辛苦她了。”
“那承業(yè)什么時候過來?我的映月閣要好好準備一下。”
“是要好好準備準備,以后他就是你我的孩子,切莫懈怠了。”王爺父意滿滿的囑托讓我倍感壓力,不知我能否擔的起他給的這份厚重。“三日之后,祭祖儀式上,我會親自將承業(yè)交于你手。”
惠賢苑中,翠釵趕緊上前扶起即將暈倒在地的王妃,王妃氣的不行,感覺頭疼的快要掉下來了。“王爺真的要把承業(yè)給那賤人嗎?我養(yǎng)了這么久,他說給就給了,也不問問我的意見。把我當成了什么?他眼中還有我這個正妻嗎?枉我為王府的事日夜操勞,對他的三個兒子也視如己出,用盡心血,到頭來,他卻這般對我。跟了他這么久,還不如一個妾,真是讓人心寒,但他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主子莫急,還要三日才會行禮,或許這期間王爺會改了主意。”
“他怎么會改主意,他早已被那賤人迷的失去了心智。”王妃咆哮著把桌上的東西砸向了翠釵,翠釵的頭應(yīng)聲砸中,瞬間滲出了血。
“王妃您就是沒有了三公子,可您名下還有大公子和二公子,王府照樣還是您的誰也搶不走。“翠釵忍住身體的疼痛和心中的波瀾繼續(xù)努力勸慰王妃。
“你這個蠢才,承業(yè)才是將來王府的繼承者,我要那兩個廢物有何用。”王妃開始暴打翠釵,好像要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這個不懂主子心意的笨奴才身上。
“主子,奴才錯了,奴才不敢了。”翠釵哭著向王妃求饒,卻得來王妃的又一**打。
“是那賤人要的?還是王爺主動給的?”王妃許是打累了,終于平靜下來。
“不是,是三公子主動向王爺提的請求,王爺考慮再三才答應(yīng)的。”翠釵小心翼翼的回著話,深怕一不小心激起王妃的怒氣,再招來一頓暴打,她實在是被王妃打怕了,求生欲才會這么強,變著法的想要寬慰王妃。
“那承業(yè)才與那賤人相處幾日便要這般狠心離開我,枉我白撫養(yǎng)了他一場,真是和他父王一樣沒良心。”王妃長嘆了一口氣,“既然那賤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與我作對,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主子想要怎么做?”
“去請巫師過來,那賤人不能再留了,絕不能讓她得到承業(yè)。”翠釵起身小跑著而去,一場大風暴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