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聽到這一聲吼,朱啓東簡直嚇屎了,他知道自己的這一次越獄徹底宣告失敗了。這個憨大個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實在太濃重了,打人如拍蒼蠅,在他看來,那真是兇殘無比了。自己的腿就是被他生生敲斷的。
一對三,瞬間變成了三對三!
鬼知道對方還會不會變出更多的人來,必竟這是在別人的地盤。
可是再沒有勝算,也不能不拚,總不能束手就擒吧。
羅一槍率先發難,他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那桿讓他成名的羅家槍上,對著董城的咽喉就剌。
董城側身一讓,突然伸出手來,一把就抓住了槍尖,然後他出腳了,腳出得極其詭異,看似帶奔雷之威直踹羅一槍的前胸,卻在半道改軌跡了。
羅一槍抓著槍又不敢鬆,看著董城那威力巨大的一腳直奔胸口而來,只有後仰躲避,可是董城卻在半道變向了,那一腳居然是直搗黃龍!
羅一槍想躲也躲不了了,就那麼直直的,硬硬地承受了董城那狂猛的一腳。
“嗷!”驚天的嗥叫聲中。
羅一槍棄槍了,蛋都碎了。又怎麼拿得住槍?!
不光羅一槍疼得想死了。在場所有的男人都感到下面涼風習習了。
“我去,得虧這一腳沒砸在自己的那個部位。否則……”
心理素質差的還忍不住輕輕噓了一口氣。
就在董城出手的一瞬間,純子也出手了。雙刀直取血蘭。
血蘭沒有了雙鉤,又負了傷,哪裡是純子的對手,只有狼狽躲避。
地賜看到董城和純子都動手了,當然也不甘落後,也加入了戰圈。他沒法選對手了,直接上前跟謝超然幹了起來。
只可惜附近沒有門板,只有拿著剛剛從血蘭手裡搶過來的雙鉤對陣了。
謝超然進牢房前曾迷翻了地賜,所以地賜此戰也算是復仇之戰了。所以他的雙鉤也舞得極其霸道。一上去就是要將謝超然碎屍萬斷的感覺。
於是,這個曾經被認爲是安全逃生通道的後門一時變得極其熱鬧起來。
“還打嗎?”董城學著羅一槍的樣子挽了一個槍花,然後用他的槍指著他的頭道。
羅一槍倒是想打,可是蛋疼之苦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隨著蛋碎的還有他冰冷的心,被別人用自己賴以成名的槍指著自己的頭,這種感受真特麼不好受。
地賜在跟謝超然的對戰當中也佔著絕對的上風,鉤子雖然沒有門板趁手,但用了一陣後,地賜也找到了一些竅門,武道都是相通的,地賜看上去笨笨的,但是在武學修爲上那絕對是一個逆天存在,二分鐘不到,謝超然就被他打得氣喘吁吁了。
經過一陣猛打之後,這貨卻突然鬆下來,他想慢慢地把謝超然逼上絕路,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難得找到一個這麼強的高手來跟自己實戰。不多玩上一玩,豈不浪費?
再說,外面有大哥把著,一切都在已方掌握之中,不過過癮怎麼對得起自己?敢對老子下藥,不多收點利息怎麼能行!
純子也是追著血蘭在打,純子的隱身功夫讓血蘭吃足了苦頭,她甚至覺得,相比而言,可能地賜還好對付一點,當然這只是一種錯覺,但這種錯覺卻讓她作出了錯誤的決定。
她在被純子追得躲無可躲的情況下,居然躲到了地賜的身後。地賜突然就想到了那張舒服的“牀”,於是,一蹬腿,一個側撲就把血蘭撲在身下了,血蘭想翻身完全做不到了。
“剛纔騙了我一次,有本事再騙一次試試。”地賜滿滿都是報復的快感。
“女人眼淚,尤其漂亮惡毒女人的眼淚就跟鱷魚的眼淚無異。”
“你起來!”
“不起來!”
“我……”
“你又要喊,是吧,那你喊吧!”
“你起來,我不走了。”
“你不走了,我也不起來。”賴牀不是什麼好習慣,可地賜這會就想賴牀。
“要不你翻過身來,看看我。”
“不看。”
“你是不敢看。”
“你怕我把你的魂勾走了。”
“你一個老女人有什麼好看的,要看也是看我的魅魅!”地賜完全不上鉤。
有了上一次“梨花帶雨”,再說什麼也不管用了。
“是啊,你這一招早就用老了,老女人用老招老用這一招你煩不煩呀!”董城不知什麼時候也過來了。
“大哥,你來了?”地賜看到董城來了,有點得瑟地問:“你看我這一招怎麼樣?”
“不怎麼樣?可能魅鬼會覺得怎麼樣。”董城壞笑道。
“哥,我這是擒敵,不是吃豆腐!”地賜急忙辯解。
“是擒敵還是吃豆腐?我說了不算,要你的魅魅說了纔算。”董城極力將笑藏起來說。
“我去,這怎麼還說不清楚了呢。”地賜狠狠撓了一下自己的頭道。
“不用解釋,你的魅魅會相信你的喲。”董城對地賜眨了一下眼睛露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可這眼神讓地賜似乎更慌了:“大哥,這事可不能跟魅魅說,說了她非撕了我不可。”
“秘密!”董城強忍著笑道。
“秘密!”地賜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也許在想,得封住大哥的嘴,可是大哥的嘴可不怎麼好封。得出點血才行!得大出血!
“秘密!什麼秘密?”
這時純子把謝超然也拿下了,聽到地賜說什麼秘密,她的好奇心一下被吊了起來。
“保密!”地賜在想秘密說出來還叫秘密嗎?
“保密是吧?我一會見魅鬼姐就說……”
“純子姐!我是說對別人保密,對你就沒什麼密可保的了。”地賜有點急了。
“那乖乖說喲?”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今天看到什麼都當沒看見就行了。”
“那我看見了呀!”
“你看見什麼了?”輪到地賜問了。
“看到你……睡女人了!”純子本來答不上來了,可是一眼看到地賜還壓在血蘭身上,於是靈機一動就說地賜睡女人了。
地賜本來還想糊弄過去,這一看,沒戲了。就只有老老實實地全交待了。
董城在那邊已經笑得不行了。地賜每每跟人鬥心眼總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自取其辱式的慘敗!
看到董城笑得那麼開心,地賜曉得自己又被涮了。
“你們真壞!”
“你們真壞?!”董城聽到這句話時,差點吐出一口綠水來。
如果是純子或者是魅鬼說這話則完全是不同的結果。這句話現在已經成爲女人撒嬌的專利了。
一個爺們,一個粗獷的爺們說這話真的是太違和了!
純子也笑得直不起腰來。
朱啓東謝超然都已然成爲了俘虜,聽到這話都忍不住嗆了一口水。
就只有羅一槍笑不出來了,蛋都碎了,哪裡還笑得出來。
笑太監啊!
本來肅殺的戰場瞬間變得和煦了許多。
就在董城準備打掃戰場收兵之時,天空突然傳來巨大的轟鳴聲,六架武裝直升機疾飛而來。
天空似乎都突然變得暗了下來。巨大的壓迫感讓人睜眼都變得十分困難。
“該來的終於都來了!”董城的眼眸充滿了昂揚的戰意。
“無論你是什麼神,今天都得爲此付出代價。想不買單走人,絕對休想!”
飛機並沒有馬上落下來,而是在上空懸停了。離地也就六七十米的樣子,引擎和螺旋槳的聲音非常大,給人無邊的壓力。
“裝逼!”董城不屑地掃了一眼後目光開始變得冷了起來。
“有本事你就一直在上面裝逼。我也服你!最終總是要下來的,可別讓我給打下來,那就真的大條了。”
可是直升機似乎還沒有馬上下來的意思,只是艙門突然都打開了,每架直升機艙門前都閃出二個手執重武器,穿著迷彩的特戰隊員來。
“下面的人聽著,所有人都丟掉武器,抱頭站好,不準說話,不準移動!否則後果自負!”
飛機上的人開始不斷地喊話。
“咱們有救了!”朱啓東的目光中閃出一絲灼熱的光來。
“你們有救了?美了吧,老子不同意,神仙也休想救你!”董城笑道。
“你知道來的是誰嗎?”朱啓東捋了捋亂草草的一腦頭髮道。
“不知道!”
“不知道?難怪這麼囂張!”剛纔還要死要活的朱啓東象打了興奮劑一樣,又變得神氣活現起來。
“因爲我不需要知道!”董城不等朱啓東說完,回了一句看似平淡,實則霸氣無比的話來。
“可是,他是……”
“我說了,我不需要知道他是誰!”董城眼裡釋放出來的殺氣讓朱啓東忍不住打了寒顫。那個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的名字又生生被他嚥了回去。
那是一個可以震懾四方的名字,可是現在朱啓東卻連說都不敢說出來。
“再說一遍,下面的人都交械站好,不準說話,不準移動!否則格殺勿論!”
飛機上還在不斷喊話,而且比起初更爲嚴厲!
“格殺勿論!好大的口氣!”董城目光瞇了一下,可是眸子裡的冷芒卻愈加寒冷了。這不是對敵作戰。對方居然喊出這樣的口號來。是誰給了他這樣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