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冰原的平均氣溫達到零下五百度,最寒冷的時候甚至達到了零下一千度。頂級冥帥一旦暴露在這北冥冰原之上肯定是必死無疑,就算是一般的冥王級別的強者也很難承受如此寒冷的氣候。可是方劍翔卻是暴露在這北冥冰原上,閑庭信步,他的臉上有的是迷茫而不是不適應的神情。
冷風吹過方劍翔的面龐,他呼出一口長氣,長氣暴露在空氣中變成了久久揮之不散的白霧。透過霧氣的朦朧間方劍翔似乎看到了一個人。
“是誰!?”
方劍翔的陰冥之氣陡然外放將方圓一里內的冰氣、霧氣驅散開來,映入他視線中的確實有一個人,那是一名女子。她站在距離方劍翔很遠的地方,她的周身還散發著淡藍色的熒光。
“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北冥冰原?”
方劍翔本以為是北谷無敵變化之后的人,可是他的靈識一掃之下立即發現他的推斷錯誤,于是他大膽地走上前幾步意圖看得更清楚一些。
那名女子的面容透露著一種隱約的朦朧美,臉頰似乎被一層冰晶鍛造而成的面具所遮住,不過五官的輪廓仍然可以看清。此時此刻方劍翔雖然沒有完全看清楚這名女子的面容,卻是在心中聯想出了一個可以形容這名女子面容的詞匯——冰雪美人。
“不要過來!”
那名女子看到方劍翔在向自己靠近急忙輕移玉蓮后退了三四米。她的聲音像那長白山上最純凈最清涼的泉水,傳到他人的耳朵里時甚至可以聽到猶如小溪流水的潺潺聲響,是那么的悅耳動聽。如果你看到她向后退去的步伐就會驚奇的發現她竟然**著如櫻花般粉白的玉足,在這平均氣溫達到零下五百度的北冥冰原上赤著腳行走難道她感覺不到寒冷嗎?
方劍翔在聽到那名女子的美妙聲音之時就已經癡迷住了,他的雙腳就像被活活釘在冰層上似的一動不動。
“姑娘,你是北冥冰原的修冥者嗎?怎么我第一次看到你呢?”說到這里時方劍翔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兩步。
“站住!”
那名女子猛然何止住方劍翔的前進腳步,方劍翔很識大禮立即站在原地,并且在臉上展出一絲和藹的充滿親和力的笑容。似乎是這縷笑容起了效用,那名女子的語氣變得緩和了一些。
“陌生人,請你不要靠近我好嗎?我不是介意你的靠近,只是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被妖人施以詛咒,旁人一旦靠近我十步之內一定會灰飛煙滅,你我并不相識更談不上有冤仇,我不想看到你因為我就死了,所以你就站在那里別動,有什么事你問我好了。”
那名女子的語氣雖然緩和了很多,但是語氣中明明還是帶有嬌嗔的意味,可是方劍翔聽在耳里卻是那么的好聽,恐怕就是圣者的教誨方劍翔也不會如此的癡迷。
“好的好的,我就站在這里一動不動,姑娘你不要擔心,我叫方劍翔,是南冥王境的修冥者,因為受了傷特來到北冥王境養傷的。我來到這片北冥冰原也有三天了,這里的溫度
雖然我可以適應但是其他人應該很難適應,而姑娘你卻對這嚴寒冷風不屑一顧,甚至赤著雙腳走在這萬年寒冰之上,姑娘我感到很奇怪,難道你感覺不到寒冷嗎?”
方劍翔將肚子里的疑問盡數吐出,那名女子看到方劍翔一口氣說出這么多的字臉憋的通紅發紫的樣子不禁輕嗤一聲,嘴角似乎有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但隨即就被其固有的冰冷所泯滅掉。
“我——”女子微微地張開了嘴,似乎要說什么話可是卻又合上了玉唇。
她轉過身去似乎想要離開,就在這時方劍翔的問題不禁又脫口而出。
“姑娘你要離開了嗎?請問姑娘芳名還有住在哪里?”
女子其實在方劍翔說話的同時已經邁出了幾步,但是她走的很慢故而才挪動了半米左右。聽到了方劍翔的話,女子的身體頓了一下,她也沒有回過頭來,就這么被對著方劍翔,那個令她心血翻涌的美妙聲音再度響起。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方劍翔的睡意涌上頭來。他雖然努力支撐著眼皮不要合上,可是他還是閉上了雙眼。不過在他合上雙眼的前一瞬間他目送了那名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冰原之上。還有就是那名女子一邊走著一邊吟誦出來的一首詩。
“方劍翔我已經把你的名字牢牢地記在心頭,總有一天我們會再相見。至于我的姓名就藏在我念的這首詩中,你自己慢慢的回味吧。”
月老臨幸點北冥,北冥雪飛星墜冰。冰寒尚可赤足行,行遍北冥遇知音。音美只因逢伯琴,琴聲動心卻化風。風云無常我難尋,尋聲踏雪伊人等。
等到方劍翔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南冥偏殿之中,他忽然覺得脊背冰涼側目一看原來是躺在由萬年寒冰打造而成的冰床之上。
“爵爺您終于醒了,我們可以松口氣了,您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處不舒服?”鄧五洲和金槍頭一直守在方劍翔的床邊,看到方劍翔醒了,急忙問道。
方劍翔用靈識掃查了一遍全身上下,發覺自己除了因為剛剛睡醒眼皮還不遠完全睜開之外就沒有其他不適應的地方。
“鄧長老、金護法,我怎么會睡在這里?我明明記得我在北冥冰原上散步,而且還遇到了一個冰雪美人怎么會變成了一場夢呢?”
金槍頭笑了笑道:“爵爺,一定是這三天以來您太過疲勞,您說的那個冰雪美人可能使您疲勞過度而長生的幻覺吧。”
鄧五洲也道:“是啊,爵爺您個人疲勞是一方面,還有可能是北冥王大人對您的考驗。您也知道北冥王大人可以自如的變化成各種女人,而且比女人還女人,況且這里是北冥冰原,是除了北冥王大人之外任何人不得進入的禁地,如果爵爺非要我說出個人來,除了北冥王大人之外我還真想不到第二個人選。”
北冥之海的三大勢力曾經與北谷無敵簽訂過契約,契約聲明方圓達到二十萬里的北冥冰原皆屬于北冥王境、北谷無敵所有,北冥之海三大勢力中的任何冥獸都不得越界,不然生死皆由天定。故而鄧五洲、
金槍頭在設想那名“冰雪美人”是何方神圣的時候將冥獸們排除在外。
“算了算了,或許真的是我太過疲勞了,這件事情就暫且擱置于此。對了,除了你們之外的巴非勒護法等人呢?該不會是偷懶睡大覺吧?”
金槍頭道:“自從三天前爵爺您離開南冥偏殿出外散步之時,巴非勒護法等人就已經開始苦練,據我的估計,不出一個月北冥冰原的嚴寒冷風我們就能徹徹底底地適應了。”
“嗯,這還差不多。看來距離我們前往北冥之海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方劍翔不禁有些感慨。
他的臉上有了一絲欣慰的笑容。起碼在他昏睡的這三天他得知巴非勒他們沒有偷懶,這就說明他們每個人的斗志都很高昂,無論北冥之海到底有多么的危險,有著昂揚的斗志都是非常之重要的,因此方劍翔才會特別的欣慰。
“隨時都準備開赴北冥之海!”
金槍頭將手中的赤金槍握緊后大聲地喊著。自從成為南冥偏殿的首席護法兼次席指揮官后赤金槍就一直不離開他的手,甚至就連盤膝打坐的時候赤金槍都是橫放在他微微翹起的雙膝之上,睡覺也是這樣。似乎在夢中他也要拿起這桿赤金槍將所有的敵人一掃而光。
“爵爺、金護法,我有些不舒服先行離開了。”鄧五洲的臉色有了一些變化,他轉身走出了殿外。
目送著鄧五洲的離開,方劍翔有些嘆息的說道:“鄧長老還是不愿意我們進入北冥之海嗎?看來我們得多做做他的心理工作了。”
“關于這點爵爺請放心。”
金槍頭道:“從三天前開始等老哥就一直在修煉,他好歹也當了千余年的第一指揮官,即使現在退居三線在他的心中也比我們任何人都渴望著早點潛入北冥之海得到寒魄冰魂珠。他那個人就是這樣,不愿意將心事表達出來,但是卻在為了心事默默的付出行動。”
“你似乎還是很尊敬他啊,我還以為你的位置搞過了他就會看不到他呢。”方劍翔嬉笑著說道。
金槍頭卻是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等老哥在我心中就是永遠的神祗,就算是冥王大人都比不上的神祗,爵爺您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曾經救過我們一座城的豐功偉績,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成了我們整座城的不倒神祗!”
北冥之海中度海域的中冥海圣殿內的花園內。
“龍獰兄,關于海底火山的事情我們已經商議了三天三夜,轉眼就快到了第四天的正午,難道我們還不可以達成共識嗎?”說話的是北冥之海三大勢力中最弱小的勢力——外冥海仙城的城主蛟峻。
坐在蛟峻對面的乃是北冥之海三大勢力中最強的一方勢力——深冥海神宮的宮主龍獰。
此時龍獰的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他說道:“蛟峻兄,你莫要如此心急,北冥之海方圓約有一百八十億平方公里,你我所占不過才一百二十億平方公里,至于能否達成共識還要看剩余那六十億平方公里的所有者鯨馳兄的意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