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子?”那男人見到鄭楓面色呆滯,他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鄭楓沒有說話,他連忙將手伸進(jìn)了自己的神元袋中,他慌亂的摸索著,最終在自己神元袋里頭摸出兩本黃皮書,他隨手丟了一本在地上,而后他翻起手中這本鄭家鑄器譜,直接翻開最后一頁。
“前輩,是這個東西么?”鄭楓將鑄器譜遞到男人的手中。
男人面色詫異,眼神順著鄭楓所指之處看去,當(dāng)他見到這鑄器譜的圖案之時,那表情不由得狠狠一變,男人的性格本來應(yīng)該很平靜或者說是很平和,可是當(dāng)他見到這鑄器譜上最后一頁的圖案之時,他卻是驚訝到咽了一口吐沫。
“這...這是什么書?”男人看著鄭楓,連忙開口問道。
鄭楓答道:“這是我鄭家的鑄器譜,早年間我鄭家是以鑄器為生,不過現(xiàn)在我鄭家鑄器業(yè)沒落了,這本鄭家鑄器譜就很隨意的落入了我的手中,我原本以為這冥杖其實只是虛構(gòu)的,沒想到居然真的存在。”
“鄭家...”男人口中喃喃著,而后他重重的拍了拍腦袋!
“小子,你我二人還真是有緣啊!這冥杖的秘密你可知其一二?”男人開口對著鄭楓問道。
鄭楓搖了搖頭。
男人緩緩坐了下來,他開口道著:“不瞞你說,這東西我十年前就已經(jīng)很了解了,冥杖在兩百多年前存在過,不過之后被一位當(dāng)世最強(qiáng)者給毀滅掉了,因為冥杖的具有的威力實在是太過于龐大,那強(qiáng)者自己都無法掌控。這樣跟你說吧,你輕輕將冥杖放置于地上,冥杖能夠?qū)⒎綀A百里皆是震得山崩地裂,你輕輕揮一揮冥杖,一陣風(fēng)能將一座城池毀于一旦...”
“咕嚕!”一口咽吐沫的聲音很不和諧的插入了男人的話中。
男人并沒有在意,他接著道著:“而冥杖一毀掉,那位當(dāng)世強(qiáng)者門下兩位弟子便大起干戈,其中一位弟子將這位當(dāng)世強(qiáng)者殺之,并且欲要將其師兄也給殺掉,可是其師兄實力不弱于他,二人打了整整三年,三年之中無時無刻不山崩地裂,最終,那位師兄舍去自己半身界元,將其師弟封壓在魔域之中!從此,神魔有兩分,原本界元大陸分為魔元大陸與神元大陸,而我,就是當(dāng)初見證了那兩位弟子交手的其中一人...”
“呃...前輩,你...你今年多少歲???”鄭楓的表情顯得有些驚訝,他開口問道,問這個問題也很正常,那兩位同門師兄之戰(zhàn)恐怕發(fā)生在百年以前,這男人見證他們親自交手,那年齡自然也不小了。
男人一笑:“我叫獨孤仇,今年剛好二百零一歲..
.”
“什么?獨...獨孤仇?”鄭楓的表情在剎那間變化,他的思緒不由得回到了九年前地府之中那個山洞里頭,血帝熊果的師弟方卓陽曾經(jīng)對他說的那一句話....
“他叫什么名字?”
“獨孤仇!”
鄭楓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他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笑這命運(yùn)弄人,笑這世界太小,他原本已經(jīng)忘了替那方卓陽報仇,在血帝熊果說過不要讓鄭楓牽掛這事的之后,鄭楓便將此事拋之腦后,但是鄭楓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一個看似和藹和親的男人,他活了整整兩百多年了,而且就是他九年前下定決心要替老人殺掉的那個男人。
“鄭楓,你怎么了?”獨孤仇看著鄭楓的表情,開口對其問道。
聽得這話,鄭楓的思緒被拉扯了回來,他連忙擺手:“沒...沒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來,前輩,我知道你并不是大惡之人,小子又一件事兒想要求證一下,請前輩見諒。”
見到鄭楓這般,獨孤仇不由得撇了撇嘴,他開口道著:“你明說便是!”
“是這樣的,不知前輩是否殺過一位叫方卓陽的老人?”鄭楓直言不諱的問道,他覺得獨孤仇不是那種大惡之人,這種問題直言便可。
“方卓陽?”獨孤仇的眉頭不由得挑了一挑,表情略有所思,緊接著,他表情瞬間變化,其很是肯定的大聲說道:“方卓陽不是殺我的,那老頭咎由自取,純屬自作孽不可活,殺他的人是他師父云方青!”
“云老?怎...怎么可能?”鄭楓的雙瞳忍不住深縮了一番。
獨孤仇很是憤憤的說道:“沒有什么不可能的!鄭楓我跟你直說,不管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罷,方卓陽真的不是我殺的,但是卻是我親眼目睹他死的,多年前,我曾經(jīng)在八皇上一任帝主手中求學(xué),每一帝宮我都曾去過,凡是帝主被我打敗了的,都將他們帝宮之中的術(shù)給了我,而我去到血帝宮的時候,楊逍遙已經(jīng)死了,當(dāng)時是云方青主持大局,云方青有兩個弟子,一是熊果,二是方卓陽,我前去之時,向云老挑戰(zhàn),可云老卻對我說他已年邁,讓我向他兩個弟子挑戰(zhàn),還義正言辭的說方卓陽將是下一任血帝。聽得這話之后,我自然向方卓陽挑戰(zhàn)了,很顯然我贏了,而方卓陽卻死了,當(dāng)時云方青指責(zé)說是我殺死了方卓陽,血帝宮上上下下視我為仇人,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神元術(shù)的威力是不可能殺死全盛時期的方卓陽的,因為那個時候,方卓陽的實力已經(jīng)是破虛界中期了,而我當(dāng)時從魔域回來,實力被人打廢了整整三個檔次,我怎么可能殺得了他。”
說到這兒的時候,獨孤仇的面容之上涌現(xiàn)起一抹濃濃的憤怒之色來,他接著道著:“事后我逃離了血帝宮,云老請來了他的師父,替方卓陽建立地府,其師父實力可是萬沉界的高手,建立空間自然信手沾來,可是當(dāng)時我就跟瘋了似的,鉆入地府之中,欲要弄
清方卓陽的死因,可是方卓陽的殘魂并未散去,進(jìn)入之后方卓陽苦苦相逼,說要讓我與他一同神形俱滅,我當(dāng)時自然不好出手將他徹底摧毀,只是一邊與其打斗之時空出手將其尸體翻了一變,我最終發(fā)現(xiàn),他是被毒死的!”
“毒...毒死的?”熊果的雙瞳再度狠狠的深縮了一番。
“沒錯!”獨孤仇大聲的道著:“而且這毒物并非是他物,正是你們血帝宮常見的小熊果,其中的毒名為生息散,這種毒可置萬沉界之下實力者于死地,而且這種毒物,只有云方青的師父手中才有,因為云方青的師父是天下第一毒師。你說說,方卓陽的死是不是云方青干的?”
鄭楓的身子都有些疲憊了,聽得獨孤仇這番話,他腦子里一片空白,獨孤仇極力解釋,很明顯就是為了澄清這件事兒,而且看其如此激動的模樣,當(dāng)年或許還真的在這件事兒上下盡了功夫,可是鄭楓就是想不明白,云老如此和善之人?為何要加害自己的弟子?
“小子,我知道你血帝宮之人,那云方青肯定對你說了不少,你是不是想要報仇,若你要報仇,盡管來便是,我若反抗,定不得好死!”獨孤仇見到鄭楓一臉躊躇的模樣,連忙開口說著。
而聽得這話,鄭楓的心頭更是郁悶得很了。
早知道會是這種結(jié)局,他當(dāng)初就不該答應(yīng)那方卓陽了,這讓鄭楓簡直就是進(jìn)退兩難啊。
“前輩你誤會了,我當(dāng)初還處于空槃界之時,曾經(jīng)進(jìn)入過那地府之中,就是因為那次,方卓陽前輩將其身上的妖陽玉給了我,極力讓我替他報仇,還道出了你的名諱,但是我并不知道事情會是這般曲折,不過前輩放心,我自然信你,這件事兒我會自己搞清楚的...”鄭楓開口道著,他眼神黯然,想這件事兒想得頭疼的他,實在是不愿再多想了。
“方卓陽那個老混蛋也著實糊涂,自己的死因自己都不清楚,老子當(dāng)初不將他身形俱滅那很明顯就不是我殺的他嘛,真是個老糊涂!”獨孤仇忍不住罵出了聲兒。
“好了,前輩,咱們不說這事兒了,你繼續(xù)說說這冥杖的事情吧,至于那方卓陽前輩的事兒,我替他解決,畢竟當(dāng)初答應(yīng)過他的,我一定會將這事兒弄清楚的。”鄭楓開口答道。
獨孤仇面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他點頭:“嗯!那咱們就繼續(xù)說這冥杖的事情吧,先前說道那兩位同門師兄弟,師兄將師弟封印,那封印應(yīng)該能夠維持兩百五十年的光景,而現(xiàn)在就剩下最后四十多年了,我雖然不是什么救世主,但是卻一直因為那個師兄的正氣所感染,本想出一份力,可是當(dāng)初方才達(dá)到萬沉界的實力,便到那魔域中屠殺,不料遇到魔域中的高手,實力直接被廢去一辦,你都不知道我都有多慘,當(dāng)初打方卓陽的時候我都還是破虛界中期,可現(xiàn)在你看,我就剩下這區(qū)區(qū)破虛界初期的實力了...”
說著,獨孤仇攤了攤手,一臉郁悶之色攀上臉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