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愛過，痛過，也恨過——6

“幾年貼心的日子，

換分手兩個字，

你卻嚴格只準自己哭一下子。

……

我們可不可以不勇敢，

當愛太累 夢太慢 沒有答案，

難道不能坦白地放手哭喊，

要從心裡拿走一個人，

很痛，很難……”

——范瑋琪《我們可不可以不勇敢》

也真印證了他的那句話，我們同爲雙子座，他的想法和性格，我可以從自己的身上找到一點。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也不會像其他女孩子一樣求他留下。就這麼不疼不癢的耗著，近在咫尺，一個星期卻也見不上一面，戀愛，也只成了彼此口中的一句戲言……所謂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也不過如此吧。

快一個月了，我們沒有見過面，說過話。突然間，小強一條短信來了：“週末是我生日，你能請我們宿舍的人吃飯嗎？我跟他們說了你會請客的。”盯著這條短信，我竟然覺得自己很犯賤，自己在他心裡到底是什麼？飯票？一卡通？還是拿出去撐場面的一塊畫布？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所以說自己犯賤嘛，一如既往，我沒有拒絕他。就算是他的話已說的那麼明白，我依然死不了這顆心。我很賤吧？我這麼想自己。

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我想先跟他去選選吃飯的地方。路過一段階梯，他“噌”的一下就跳了下去，我走的慢，不想下階梯，就準備繞道。

“欸！你快下來啊！往哪兒走呢！”他在下面喊著。

“我想繞道，你上來吧。”我站在上面不挪窩。

“趕緊下來！”他的語氣瞬間強硬。要知道，我吃軟不吃硬。我只是還想賭一把，看他接下來會怎麼樣。我還是沒動。

“下來！”

“你上來！”

“下來！最後一遍！”

“你上來嘛！”

是的，他上來了，然後說了好長的一句話：“你到底想不想去，不想去就直接說你不想去，我沒有要強迫你！”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了，真的，頭也不回……

我留在原地，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裡走，是繼續去選地方，還是回宿舍？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我意識到我們可能真的走到了盡頭。一瞬間，我失去了他世界裡的所有。

我選擇了回宿舍，不能再作踐自己，我是這麼想的。

坐定之後，我打開電腦發給他一封信，分手信。我知道，要他把這兩個字說出口，很難。雖然我不想放棄這段感情，但是我也深深地明白我得不到。感嘆自己說分手的時候竟然沒有哭，舍友說我早就被他凌遲了，真的再砍一刀也不會覺得痛。凌遲，是啊，痛了這麼多個日夜，早已經麻木了，再多痛一次又能怎樣呢。

一年一個月零十四天，我燒掉了這三百多天來的日記，讓它們化爲灰燼，隨風飄散在空氣裡。而記憶，揮散不去，卻始終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