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部代勞，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湯昊親自動手了，不管是嚴刑拷問還是殺人滅口，麥野沈利這幾人都要比他熟練百倍，于是他也就懶得管了，視線透過窗戶投向實驗室。
除了原本作為實驗體的一方通行和御坂妹妹之外，御坂美琴也在里面，面對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克隆體，御坂美琴多少有些不太適應，四目相對，一時間倒是愣在了那里。
“喂喂喂，你們到底在搞什么啊？”
看著這對如同雙胞胎一樣的少女，一方通行終于忍不住了，“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在搞內訌還是什么，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這家伙……你這家伙和她是不同的吧！”
“沒錯，我是原型。”
御坂美琴點頭，過于在意“妹妹們”的事情，差點忘記還有個一方通行，在聊天室里，她聽說過關于這個人的經(jīng)歷，如果她沒有進入聊天室的話，會有一萬多個妹妹們，在自己不知情的狀況下死在一方通行手中，直到被幻想殺手打敗，然后一方通行就會成為同伴，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著剩下的妹妹們……
最初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御坂美琴感覺自己的腦子都無法轉過來，一個殺了一萬多人的兇手，怎么可能會成為同伴啊，這也太荒謬了吧。
不過，漫畫里好像也都是這樣的套路，前期被主角打敗的敵人，一個個都會洗白，成為主角的同伴，然后一起打敗最終BOSS之類的。
一方通行大概也是這樣的角色吧。
而現(xiàn)在，因為聊天室的關系，實驗在開始前就遭到了阻止，一方通行也沒有殺過人，甚至……就連剛才的實驗，他也一直都只是站在那里，承受御坂妹妹的攻擊，至始至終都沒有出過手。
或許，本性也是不壞的？
御坂美琴這樣想著，畢竟沒有親眼見對方殺過妹妹們，她也很難因為那些還沒發(fā)生過的事情對一方通行產生敵意。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互相理解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哈，原型！雖然沒人跟我提過原型會參加實驗……”一方通行咧嘴一笑，目光下意識向上方的研究所看了一眼，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估計那些研究員已經(jīng)死得差不多了吧，反正跟他也沒什么關系。
“不過，你要做我的對手，我倒是挺歡迎的，LV5的實驗體，肯定要比那種東西有意思得多了吧！”
這家伙什么態(tài)度啊，真是……太囂張了！
御坂美琴強忍著氣，沉聲道，“不，實驗已經(jīng)結束了。”
“實驗結束了……你說什么？”一方通行愣了愣，再次往研究所方向看了眼，好像終于反應過來，“等等，你們不是一伙的？”
在他的理解中，量產能力者肯定要受到原型本人的同意，所以御坂美琴這個原型會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是太過奇怪的事情。而學園都市的研究所，很多都有著競爭關系，會通過各種方式打壓對手，激烈一點當然也有殺戮，反正不管怎么樣，實驗都會照常進行，影響不到他，但現(xiàn)在……難道自己理解錯了？
“我們怎么可能和他們是一伙的，我們從一開始就是來阻止實驗的，而現(xiàn)在實驗結束了，就是這么簡單。”
“哈？怎么可能有這么簡單啊！”
一方通行猛的跺腳，地面瞬間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地底下鉆出來，御坂美琴臉色一變，立刻抓起御坂妹妹的胳膊向后跳去。
咯吱……砰！
只見御坂美琴剛才站著的地方，一整塊鋼板都彈了起來，就連御坂美琴都不禁冒出一絲冷汗，要不是她反應及時，估計整個人都要被打飛。
這就是一方通行的能力嗎？
矢量操作！
一方通行可以操控能量方向，只要經(jīng)由皮膚接觸，動能、熱能、電能之類的所有能量的方向都可以自由控制，換言之，物理層面的攻擊對他都是無效的。
不過，一方通行真正強大的地方卻并非能力類型，整個學園都市，可能數(shù)十萬的能力者中，擁有矢量操作這個能力的人并不少，而一方通行之所以位于能力者的頂點，是因為他的計算力。
七名超能力者，他的計算力，或許是其他六人的總和。
這才是他能成為最強的根本性原因，哪怕把矢量操作換成其他能力，憑借這樣的大腦，他仍然是最強的一個。
“啊啊啊……”一方通行煩燥的撓著頭皮，仿佛隨時都要暴走的樣子，“雖然我本來對這個實驗就沒什么興趣，但既然開始了，就給我好好的做到底啊，我好不容易才耐著性子來參加，現(xiàn)在卻告訴我實驗結束了，耍人也不是這么耍的吧……下三濫！”
一方通行抬起腳，眼看又要踩下去，誰也無法預測會是什么樣的攻擊。
“那么，你是因為什么才想?yún)⒓訉嶒灥哪兀俊?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哈？”
一方通行扭過脖子，看著從上方窗戶里跳下來的湯昊。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啊，下三濫！”
“呵呵，你的嘴巴倒是和金閃閃一樣臭，一個罵人雜種，一個罵人下三濫，通通傲慢得不可一世，不過我也懶得和你這個小孩子一般見識。”湯昊無視一方通行的威脅，向前走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這么跟你說的吧……只要完成了這項實驗，你就能進化為絕對能力者，從最強變成無敵。”
“而你則是這么想的吧……最強跟無敵不同，無敵在對決之前就已經(jīng)分出勝負，而最強則是讓他人想要挑戰(zhàn)的程度，所以，為了不傷害他人，就只能超越最強，成為無敵的存在了。”
“你這家伙……”
一方通行瞳孔一縮，懸在半空的腳緩緩收了回去，“你這家伙也是能力者嗎？心理透視？”
一方通行仔細在腦中搜索，學園都市里的讀心能力者不少，要說最強的就是排名第五位的“心理掌握”，但據(jù)他所知，那家伙應該是女的……雖然自己也經(jīng)常被人叫做不男不女的混蛋，不過，眼前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女的啊？
而且心理掌握的能力也不可能對自己起效。
“不不不，我并不是什么超能力者，這段話我只是從百度百科那里抄來而的而已。”
百度百科？
完全沒聽過，是某個不知名能力的代號嗎？
一方通行習慣性的開始腦補。
不過，好煩啊！
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很煩，這種被人識破自己內心想法的狀況，更煩，果然，這些家伙通通都應該……
“可惜，你似乎有點本末倒置了呢。”
“你又在亂七八糟的說些什么！”一方通行不耐煩的跺腳，雖然使用了能力，但并沒有向誰攻擊，只是讓這座實驗室晃動了幾下而已。
然而，實驗室又做錯了什么？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湯昊攤了攤手，“如果我們沒有及時趕到，按照那位研究員的說法，讓實驗繼續(xù)進行下去，你會怎么做？”
怎么做……
一方通行皺眉，他不喜歡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或者說，這種被他人主導的場面讓他非常不爽，但是……如果實驗照常進行的話，自己，應該還是會下手的吧，為了成為無敵的存在。
“看，你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也就是說，你為了實現(xiàn)不傷害他人的想法，以此為目標，卻要先去殺掉兩萬個人，難道這不是本未倒置嗎？”
“……”
“還是說，你覺得克隆人就不算是人了？”湯昊向御坂美琴招了招手，示意她把御坂妹妹帶過來。
什么意思啊？是要用嘴炮說服一方通行嗎？好吧，這也是漫畫里常用的套路，但你又不是漩渦鳴人……御坂美琴暗自腹誹，帶著御坂妹妹走了過去。
“你看……”湯昊接過御坂妹妹，捏著她的臉蛋。
“好痛，御坂這樣提醒道。”御坂妹妹本能的歪過腦袋，剛才與一方通行的實驗中，她的臉上也帶了點傷。
“撿回一條小命就不錯了，這點疼痛就先忍一下吧。”
湯昊又用力的捏了幾下，把御坂妹妹捏得好痛好痛，這才再次開口，“你看，如果是真正的人偶，是不可能喊痛的，正因為是活生生的人類，所以才會擁有痛覺，知道自己要被殺的時候也會感到恐懼。雖然她們出生的狀態(tài)和正常人有些不同，但肉體和靈魂都是具有的，這樣你還覺得她們只是人偶嗎？”
“還有這份觸感，和人類也并無二致，若是進行交配的話，也能正常的生出寶寶，這樣你還覺得她們只是人偶嗎……對了，你們是有正常的生育系統(tǒng)的吧？”
御坂美琴當即紅著臉咆哮：“要說就好好說，問這種問題你是有病啊！”
“是的，御坂擁有正常人的生育系統(tǒng)，但御坂是缺陷個性，只擁有不到兩年的壽命，就算生出寶寶也沒辦法撫養(yǎng)，御坂認真的回答。”
“你也是，不要認真的回答這種問題啊！”御坂美琴整個人都暴躁了。
“哈……哈……”
一方通行咧嘴笑著，眼中的神色卻漸漸忍無可忍，這幾個家伙，竟然當著他的面說起相聲來……
“你說這些誰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