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錦心中微動,裝作聽不懂寒煙的意思,打起了馬虎眼,“寒煙,這婚禮的事情還是要交給你來操辦。黑撅和藍(lán)寇都是當(dāng)局者,很多事情可能想的不是那麼周到,還是要靠你來幫他們纔是。”
寒煙立即點頭,雙手拱起,“是,寒煙遵命。”臉上噙著淡淡微笑,其實寒煙的心在滴血,爲(wèi)何他喜歡的人卻永遠(yuǎn)都不能和他在一起?
“行,那你現(xiàn)在就去找黑撅和藍(lán)寇商量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沐雪錦衝著寒煙揮揮手,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這樣尷尬的氣氛她必須要趕快逃離,要不然的話她非得窒息不可。
寒煙擡頭,他還有話沒有說完呢,沐雪錦倉皇逃離的背影深深印進(jìn)寒煙的心中,久久不能散去,讓他痛不欲生。就好像是給頻臨死亡的人縫上傷口,讓他繼續(xù)存活。
山洞要舉辦婚禮的消息很快傳出去,整個天殞山脈都處在一片沸騰中,連龍錦的息韻他們都知道了,息韻卻不是很明白沐雪錦心中的想法。
如今沐雪錦手中不管是兵力還是權(quán)利,都差不多可以和蒼羽抗衡,可她卻不著急向蒼羽復(fù)仇,卻在這了無人煙的山脈上幫助手下舉行起來婚禮了。
息韻奇怪的同時也將這一消息告訴給了君毅寒,君毅寒聽到息韻的消息之後,脣角微勾,雖然他也不是很明白沐雪錦爲(wèi)何要在這麼緊要的關(guān)頭幫下屬準(zhǔn)備婚禮,但君毅寒還是很高興知道沐雪錦的消息。
藏在沐雪錦身邊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息韻有些洋洋得意起來,給君毅寒傳遞消息也不揹著人。
結(jié)果可想而知,息韻給君毅寒發(fā)消息的時候正好被黑撅的手下撞見。息韻爲(wèi)了掩藏事實,只好將黑撅的手下殺掉,真正做到了殺人滅口,然後拋屍荒野。
本以爲(wèi)誰也不會知道這件事,可息韻沒有想到的是,他殺的那個人正是黑撅的得力手下,那天他正按照黑撅的吩咐去辦事。
黑撅第一時間就知道得力手下消失不見了,本以爲(wèi)他是叛徒,黑撅極其生氣。可當(dāng)有人在巡邏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黑撅手下的屍體,把這件事情稟告給黑撅,黑撅這才知道,他的手下是被人殺死了,名字叫小黑。
黑撅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在第一時間稟告給了沐雪錦。沐雪錦也覺得黑撅說的事情很重要,乾脆讓寒煙著手調(diào)查,看看是誰殺掉的小黑。
其實沐雪錦和黑撅心裡跟明鏡一樣,這件事肯定是息韻做的,但是苦於沒有證據(jù),無法對息韻做什麼懲罰。
寒煙查來查去,什麼都沒有查到,息韻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而息韻發(fā)消息的地點也十分偏僻,小黑也是無意間才撞見的。
什麼都查不到,加上黑撅和藍(lán)寇的婚禮也在緊張的準(zhǔn)備著,實在沒有多餘的人手和時間去查,這件事情只好作罷,但不甘心的沐雪錦依舊派人監(jiān)視著息韻,如果再出現(xiàn)害人的舉動,勢必要將他拿下。
婚禮的日子定好了,就在三天後。寒煙查了黃曆,三天後的日子是極好的日子。沐雪錦和寒煙都覺得這天很好。
接下來就是要抓緊時間來做新娘禮服了,好不容易成次親,禮服必須要華美大方,所有的銀子沐雪錦全部包了。
身爲(wèi)新嫁娘,紅舞和白梅表現(xiàn)出了截然不同的羞
澀。紅舞依舊是火辣嫵媚,整天和藍(lán)寇黏在一起,從來不知道避諱人,說親就親,說抱就抱。
現(xiàn)在就形成一個規(guī)律,只要藍(lán)寇和紅舞同時出現(xiàn)的場所,一個人也看不見。都害怕藍(lán)寇和紅舞之間的那團(tuán)烈火將他們燒的體無完膚。
而白梅就是另外一幅光景了,以前做什麼,成爲(wèi)新嫁娘之後還做什麼。每天照顧兩個孩子,和沐小晴沐小天在一起玩,只不過她的心裡多了一個人,那就是黑撅。
溫柔的噓寒問暖讓黑撅感動至極,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辦起事來也是更加賣力。兩個男人,兩個不同的極端。
害的沐雪錦總是嘆氣,總是說一句話,同樣是男人,做人的差距實在是大。
這個婚禮是沐雪錦和寒煙一同策劃的,雖然和寒煙在一起工作有些尷尬,但是沐雪錦還是剋制住自己不往別的地方想,只要和寒煙盡心盡力的完成好黑撅和藍(lán)寇的婚禮便是。
這幾天,最辛苦的人莫過於龍?zhí)烨妫刻焱砩隙家ケO(jiān)視息韻等人。上次出了小黑那件事,沐雪錦心有餘悸,所以龍?zhí)烨嬷鲃拥臄埾逻@個重任,也算是爲(wèi)沐雪錦排憂解難了。
三天後的清晨,沐雪錦早早的醒來,和每天早上一樣,沐雪錦睜開眼睛的第一眼就能看見龍?zhí)烨妫挥刑熘溃刻煸缟弦槐犻_眼睛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是什麼樣的美妙感覺。
“醒了就趕快起來,你別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龍?zhí)烨嫘揲L的手指掠過沐雪錦白嫩的臉蛋,鷹眸中泛著疼惜。
沐雪錦頓時眼前一亮,一個激靈從牀上坐起來,滿面紅光,“對啊,今天是黑撅,白梅,藍(lán)寇,紅舞的婚禮。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她昨晚還想著要早點起牀,千萬不要等到人家來叫的時候纔起來,那樣會很沒面子。很丟人的。
“現(xiàn)在也不著急,你忘記了,不是說好婚禮是中午舉行的嗎?”龍?zhí)烨婷嫿枪粗▽櫮绲男ΓW了下沐雪錦小巧的鼻子,笑著說道。
沐雪錦微怔,再次撓了撓腦袋,臉上拂過抹尷尬,“對啊,我怎麼又忘了?”這些日子以來,沐雪錦都是忙到深夜,龍?zhí)烨孢@幾天也不在她身邊,爲(wèi)了打發(fā)無聊的長夜,沐雪錦只有將自己累到倒頭就能睡著的狀態(tài)才上牀。
沐雪錦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張開雙臂,“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我還很困呢。”慵懶的伸懶腰姿勢宛若一隻小貓,龍?zhí)烨嫘闹形樱话褜堊。诡^,堵上了她的脣,順勢將她壓在牀上。
沐雪錦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到,整個人都無法動彈,任憑龍?zhí)烨嬖谒砩蠣?wèi)所欲爲(wèi)。情到深處,沐雪錦蓮藕般的雙臂環(huán)住龍?zhí)烨娴牟i,水到渠成……
這兩個人一點也不害怕會有人進(jìn)來打擾到他們的好事,這個清晨,沐雪錦和龍?zhí)烨媸窃跍剀爸卸冗^的,沐雪錦得到了滿足,龍?zhí)烨娴玫搅税l(fā)泄。
兩個人剛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就有人敲門,時間恰到好處。沐雪錦擡眸,狠狠的瞪了龍?zhí)烨嬉谎郏D(zhuǎn)頭,高聲喊道,“誰呀?”宛若黃鸝般的聲音婉轉(zhuǎn)動聽,透著一股嫵媚。
敲門的人是黑撅,他微微一愣,不知道爲(wèi)何一大早上沐雪錦就會有如此甜蜜的聲音。
“老大,是我。”黑撅誠實的開口,將心中的疑惑
藏起來。
沐雪錦聽到黑撅的聲音,趕忙打開了門,“黑撅什麼事?你怎麼還沒有去換衣服?”沐雪錦開門之後看見還穿著黑色衣袍的黑撅,驚訝的出聲。
黑撅臉上拂過抹紅光,有些不好意思,“老大,息韻找你有事。”
沐雪錦緊蹙眉頭,心中對息韻的印象大打折扣,一聽到他的名字,沐雪錦煩躁的很。鳳眸瞪的提溜圓,冷聲問道,“他又有什麼事?要是小事,你就替我做主回了他就是了。”沐雪錦不斷的揮著手臂,想要關(guān)上門。
黑撅連忙說出息韻所託之事,“老大,息韻是想送你一份禮物,說是要恭喜你。”
黑撅的話把沐雪錦弄的五迷三道的,不是很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禮物?什麼禮物?我又不成親,送我禮物幹什麼?”沐雪錦不想見到息韻,也不想聽到他的聲音,所以乾脆直接問黑撅了。
黑撅無奈搖頭,臉上噙著抹無奈。“我也不知道,老大,你還是自己去看吧。”
沐雪錦不知爲(wèi)何,心中升起一股煩躁,揮了揮衣袖,不耐煩的說道,“我不去,等你們的婚禮完事再說吧,去告訴息韻,這些小事不要來煩我,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他玩。”
沐雪錦這怒氣全是衝著息韻發(fā)的,殺了她的人,現(xiàn)在又要送她禮物,這等好事全讓息韻做了。
要不是爲(wèi)了顧全大局,沐雪錦恨不得將息韻一劍殺掉,省的他整天在這廢話,這事那事的。
黑撅立即噤聲,不再說話,一個勁的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轉(zhuǎn)身離開。
沐雪錦平復(fù)了一下心中的怒氣,和龍?zhí)烨嬉磺耙会岬某隽朔块g。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沐雪錦去看兩位準(zhǔn)新娘,紅舞和白梅並排坐著。
平時紅舞就喜歡穿大紅的衣服,如今穿上這喜服,更是襯托的她嫵媚妖嬈,還透著一股靈氣。
而白梅則是如同嬌豔的花朵等著黑撅來採摘,個個都是美人,個個都美到不似凡人。
“真好看,也不知道我成親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好看。”沐雪錦這話說的帶點酸味,頓時有一種已經(jīng)老了的感覺。
“老大肯定比我和白梅還要美,真的。”紅舞趕忙站起來,她對沐雪錦有著太多的感謝,卻無法說出來,只能跟著藍(lán)寇學(xué)學(xué),拍拍馬屁。
沐雪錦脣角微勾,勾起抹淡淡邪笑,“好了,我逗你們的。乖乖等著,婚禮等一下就要開始了。”
不知道爲(wèi)何,沐雪錦竟然緊張起來,好像今天是她成親一樣。
午時已到,山洞裡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敲鑼打鼓的聲音,也就意味著婚禮的開始。
在這山洞內(nèi),沐雪錦無法將洞房佈置的華麗非凡,她的能力也侷限於把氣氛弄大。讓白梅和紅舞沒有任何遺憾。
沒有高頭大馬,也沒有八擡大轎。江湖中人不時興那些,有的也只是溫柔的手,噙著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共赴幸福的彼岸。
沐雪錦是當(dāng)之無愧的證婚人,當(dāng)她宣佈禮成之後,白梅和紅舞都忍不住哭了。她們?nèi)f萬沒有想到,今生今世會和心愛的人成親。
熱鬧的人中,只有一個人的背影盡是落寞。那就是寒煙,現(xiàn)在他們中間只有他是孤身一人,真的有點可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