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驚膽顫的朝寢室跑去,如果是蘇俊寧干的。我通知他快點跑。
轉念一想。不對,徐麗身上有被侵犯的痕跡。蘇俊寧那么厭惡徐麗,怎么可能做禽獸不如的錯事。
我一定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頭腦發熱,神智不清。
可是,蘇俊寧到是有可能讓其他的人教訓徐麗。畢竟他不是第一次暗中幫我圍毆徐麗。
只是,上次蘇俊寧把林暮雪和秦凱陷害她的視頻給她看了。按道理來說,即使她去對質。林暮雪狡辯不承認,她也不至于蠢的找我麻煩,惹惱了蘇俊寧下狠手?
其中有一團謎題圍繞著我,想要徹底的解決。必須找蘇俊寧親自問清楚。
我的腳步剛邁出幾步,身后傳來了凌厲的沉悶嗓音,“前面的女生請站住。”
我頭皮一麻。僵硬著腳步停留在原地,驚慌的轉過身。對上一張威嚴的陌生面孔,他穿著警察的制服,銳利的眼眸像審。判的法官鋒利的探究著我。
我心頭恐慌。干枯的嘴唇舔了舔,喉嚨干澀,“警察先生!”
他走過來,我的渾身止不住顫抖,他們莫非是查出來了線索,懷疑蘇俊寧?
他們調查過我和蘇俊寧的親密關系,打算從我口里探聽破綻!
隨著他的靠近,審視的犀利視線一刻都沒從我的身上移開。
為了俊寧的安危,我不能亂,盡量保持平靜。
我小心的吐納了一口氣,平視著他的眼睛。
我越表現的淡定,越證明我問心無愧。
“這位女同學,由于學校出了人命案,警方決定暫時封鎖學校,直到查到證據和嫌疑人為止。在此期間,所有的人員都不得離開學校一步。每個人必須接受調查,你剛才聽見死人了,慌慌張張的,是準備通風報信?”
他的眼睛超級毒,一下子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的臉色一定要坦然,他們警察慣用的手段就是激將法。
他現在是沒證據,有證據早抓人了,我不能被他套進去,我認慫,露出馬腳,他們的奸計得逞了。
即使我沒問題,由于我太過慌張,我也會被列入嫌疑人的陣列。
我暗暗的撫了撫亂跳的心臟,毫無愧色的揚起下巴,“警察先生,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只是膽小,看見尸體不舒服,回寢室休息一下,這也不行?”
我冷冷的看著他,神色無波動。
他的犀眸在我臉上機械的一掃,“小姑娘,挺伶牙俐齒的,我們只是例行公事,案件沒有真相大白之前,每一個人都是我們懷疑的對象。”
我悄悄的舒了口氣,幸好我機靈,剛剛他們是故意炸我的。心理素質差的,早被帶進了警局。
蘇俊寧一直說我笨,其實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很聰明的。
警察的審問手段一套一套的,我和徐麗始終有過節,我要小心一點。
接著學校陸續來了許多的警察,徐麗的父親是某一個政府機構的官員,難怪徐麗那么猖狂,原來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徐麗仗著父親的權勢,作威作福,坑害了不少人,她得罪的人太多了,嫌疑人幾乎可以排滿半個校園。
圍觀的學生一個個的被仔細的盤問,如果死者不是有權勢的徐麗,是普通人,也許審問就不會這么的嚴格。
校長對徐麗父親的態度那叫一個謙卑和嚴謹,狗眼看人低!
這些人都是看人下菜!柿子從軟的捏。
我面前的警察似乎盯上我了,不停的對我盤問,反反復復的,我腦子都快成漿糊了。
我的嘴巴說干了,無非是問我的名字,班級,住的寢室地方,昨晚在哪里,有沒有證明人!
我昨晚一個人在寢室睡覺,前晚到是有證明人,我和蘇俊寧在一起。
但是徐麗出事的時間是昨晚。
我實事求是的回答,反正我晚上沒有出過門,旁邊寢室的人可以作證。
我感覺我像犯人似的被審查。
年輕警察甚至問我有沒有男朋友的細節,這可是我的隱私,跟徐麗之死有關系嗎?
他完全是在假公濟私,我真懷疑他是徐麗父親派來的奸細,故意的阻擾我。
警察問我蘇俊寧在哪里,我知道也不告訴他,誰知道他用的什么壞心思。
他見我不配合,威脅道:“蘇薇同學,我手上有一摞你們同學的口供,他們一致說你和徐麗有過節,有同學在前幾天的晚上,看見你男朋友差點掐死徐麗,我們有權利懷疑你和你男友報復殺死受害者,為了洗脫你自己的嫌疑同時還死者一個公道,請你如實告知!”
我的身體好像有一臺推土機壓過,轟隆隆的,排山倒海呼嘯而來。
那晚居然有人看見了徐麗和我們爭執!
這對蘇俊寧和我來說,是天大的壞消息,所有的證據指向我們。
我們即使跳進黃河洗不清。
心慌氣短,胸口疼悶,我捂著胸口,一臉嚴肅。“我承認,我們是和徐麗發生了口角,但我們沒動她一根汗毛。警察先生,請把指正我們的人拉出來對質,我們當時給徐麗看了一段視頻,徐麗有可能找視頻的主人報復。”
我故意將嫌疑移到林暮雪和秦凱身上。
我一定要洗脫蘇俊寧的嫌疑。
“視頻?內容是什么?”警察發現了新問題。
“視頻不在我手上。”
警察在我的逼迫下,他不把指正我們的人交出來,我就不告訴他視頻內容。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瘦小,皮膚黝黑的短發女生,她激動的指著我,說我和蘇俊寧殺害了徐麗。
一瞬間,所有的焦點和惡毒目光朝我齊刷刷的刺來。
“是她?看她膽小如鼠,原來是殺人犯。”
“一言不合就殺人,好可怕。”
“默不作聲,悶聲殺人,跟她呆在一個學校,我們命不保夕!”
驚恐的議論如洪水猛獸向我襲來。
我在他們眼中,成了殺人狂魔。
我百口莫辯,我比竇娥還要冤枉,我真沒殺徐麗。
徐麗的父親傷心過度,聽信了謠言,咬牙切齒,指著我,眼神要把我生吞活剝。“你好狠的心,將我女兒殺死了,我要讓你血債血還!”
他橫沖直撞的撞過人群和審問我的警察,拿著一把鋒利的刀筆直的朝我刺過來。
我的神經和血液仿佛抽干了,抽走魂魄的鐘聲翁的響了幾聲,震蕩著我的神智。
我想逃,腳步定在原地無法動彈,那一刻,我放棄了逃跑,即使我現在跑,依然躲不過他發瘋的致命一刀。
我的冷汗直掉,千鈞一發之際,當我覺得必傷無疑。
眼前晃過一道人影,我死寂冰冷的心重新燃燒起熊熊火焰和希望。
一束夕陽的余暉散落在他的臉上,他握緊拳頭,手臂上的肌肉凸起,如同沙漠中狂奔的野狼,他一腳踢掉了徐麗父親手上的匕首。
徐麗的父親剎不住腳,摔了一個跟頭。
蘇俊寧仿佛是天神的存在,牢牢的保護住我。
我撲到了他的懷里,我們兩人都成了殺害徐麗懷疑的對象,他這個時候不應該出現!
他冷著臉,眼中的怒氣未散,抱著我,摸了摸我的頭發,在我耳邊輕聲低語,“沒事了,有我在,沒人敢傷害你。”
我擔心的不是我自己,而是他。
我憂慮的抬起眼眸,深深的看進他的眼里,蘇俊寧明白我的意思,他搖搖頭,表示并不是他找人輪了徐麗。
蘇俊寧報復的手段厲害,但他不會用這種下作方式對付徐麗,最多將徐麗打殘。
蘇俊寧瞪向罪魁禍首,那個告發我們的女孩眼露驚恐,我記起來了,她是徐麗的跟班,難怪會出來作證,報復我們。
反過來一想,她跟徐麗關系匪淺,也許視頻的問題,徐麗告訴過她。
蘇俊寧松開我,陰沉冷漠,質問道:“真相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們警察就是這樣辦事,光天化日之下,殺害無辜的人!”
他的聲音并沒有表現出暴怒,但是語氣中的寒意和惱火令所有人為之膽寒。
徐麗的父親被校長拉到了一邊,警察道歉,是他們的疏忽,并表示再也不會出現類似錯誤。
蘇俊寧居高臨下的冷哼,“一句錯誤就推卸了殺人的意圖!”
蘇俊寧不肯罷休,堅持要告徐麗父親蓄意殺人,這么多雙眼睛看著,都是證人。
如若不是蘇俊寧及時出現,我這條無辜的小命完蛋了。
雙方僵持不下,徐麗父親一口咬定是我們兩個人聯合殺了徐麗。
為了擺脫嫌疑,我做思想工作,讓蘇俊寧做了筆錄。
蘇俊寧昨夜回了家,有他父母作證。
其實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徐麗?
徐麗的跟班想要栽臟到我和蘇俊寧身上的陰謀粉碎。
跟班表面表示憤怒,痛惜徐麗的死,那晚,怎么不跳出來保護徐麗,遇到危險,首先依然是自保。
蘇俊寧堅持要告徐麗的父親殺人和警察作為幫兇,任意袒護。
校長為了息事寧人,主動做和事佬,叫我去勸勸蘇俊寧。
我被殺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出來說一句公道話,或者某一個人阻止,我們是清者自清,憑什么別人差點捅死我,我這個受害人卻要讓步。
校長好說歹說,最后見我態度強硬,他不敢惹惱蘇俊寧,威脅我,如果我肯撤銷狀告,我畢業時候的分數和論文讓我提前過,開后門,我若不答應,即使我考過了,他們也會想方設法的壓住。
軟的不行來硬的,過分至極,越是用卑鄙手段打壓我,我現在是打不死的小強,我越不干。
校長應該是收了好處,指著我的鼻子,氣的大罵我不知好歹。
我橫眉冷目,蘇俊寧進來將校長罵了一頓,校長吹胡子瞪眼,灰溜溜的跑了。
我的手機這時候響了,來電顯示是陳易霆,我握緊了手機,顫抖的看了一眼蘇俊寧!
最終我當著面接了,陳易霆邀請我去晚會,學校發生了人命案,我出不去,也沒心情,拒絕了。
一個星期后,殺害徐麗的真兇有眉目了,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