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後,閻君墨表示有些不開心,因爲他明顯能感覺到顧青悠有些心不在焉,事實亦是如此,顧青悠慢悠悠的用著餐,想著這世界果然小啊,不過凌晟與小諾的組合也是彗星撞地球了,看這情況,她已經可以想到他們以後再見面會是怎樣的脣槍舌劍了,想到這,顧青悠再次搖了搖頭。
看著對面的人一直吃著一盤菜,已有光盤的趨勢,且不住的搖頭,閻君墨無聲的將她面前的盤子向旁邊移了移,將旁邊的甜點放了過去。
顧青悠看著他一系列的動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剛剛的樣子挺蠢的。
“你在想他們的事。”用的是肯定句,“他們”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嗯,就稍微想了下。”顧青悠吃了口甜點,眼睛亮了亮。
閻君墨笑了笑,將紙巾遞了過去,悠悠的開口,“應該是凌老安排的,畢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嗯?凌晟經常相親嗎?”她倒是沒想到凌晟這個花花公子居然也會去相親。
“嗯,前兩年還好,加起來有20幾個吧。”閻君墨用餐的動作頓了頓,像是在回憶,“今年還好,到現在也就10個左右。”
顧青悠一怔,10個,這算還好嗎?她現在有些同情凌晟了,他的行情似乎也沒這麼差吧,怎麼聽著這麼苦逼呢。
閻君墨看顧青悠帶著驚奇又同情的臉,心思一轉,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無聲的笑了笑,而後接著說道:“你知道,凌家涉及軍政,身份敏感,所以自然接受不了凌晟這風流的性子,畢竟有辱門楣。”說著笑了笑,絲毫不見對兄弟的愧疚之心,“尤其是凌老,說勸不管用之後,纔想到給凌晟相親這個方法,倒是也沒指望真能相親成功,只是想他能夠收收性子罷了,當然效果不是很顯著。”
顧青悠靜靜地聽著,挺能理解凌老爺子的,想必一定很糟心。不過當下,她更關注另一件事,“那每次相親的結果是?”
閻君墨意味深長的一笑,“有時是帶著人去直接表明立場,有時直接放鴿子,沒少讓凌老抓狂,從最近的現象看來,凌老這次是下定決心了。”
下定決心,再一想想小諾,顧青悠不免有些擔心,“那你說這次是個怎樣的狀況?”
“嗯,我也不是很清楚。”這種事向來都說不準,即使他和凌晟是多年的兄弟,但在這件事上,他也不能妄自下評論。
“我有種預感,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閻君墨被她這嚴肅的表情逗樂了,笑道:“你也不用這麼擔心,說不定會是好事呢。”
好事?她覺得只要他們能不打起來就是天大的好事了,據她所知,寧諾最討厭的就是無所事事,****,一副痞樣的男人了,在她看來這就是渣。她不是知道這是哪裡得來的理論,但姑且就當是小諾自帶的俠女之氣吧。
用完晚餐後,閻君墨例行送顧青悠回家,車子開出後不久,閻君墨的手機響起,接通電話後,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直至掛完電話後,臉色依舊有些駭人。
“怎麼了,是公司出了什麼事嗎?”顧青悠問的有些急切,他們相處的這些天,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閻君墨側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嗯,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有些人不太聽話而已。
“很急嗎?要是急事的話,你不用送我,我自己打車回去也是可以的。”接著,一個急剎,車子停下來了。
饒是顧青悠這清冷的性子一時也有些楞,不會被她說中了吧?難道真是急事?一邊想邊看了看窗外,尋思在這能打到車的概率有多大,爲了不耽誤他的時間,她轉身就要打開車門。
閻君墨握住她的手腕,止住她的動作,不明所以的問道:“你做什麼?”
“你不是有急事要處理嗎?”都停車了,這麼明顯的暗示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將人扯回,好好安置在座椅上後,閻君墨脣間漫出笑聲,眼裡帶著笑意,大手摸了摸顧青悠的頭髮,“你是真的傻啊。”
顧青悠有點懵,還有,當著她的面這麼說真的好嗎。
“公司是出了點事,但不是什麼大事。”
那你停車幹嘛?顧青悠同時也鬆了口氣,不是大事就行。
閻君墨收斂了笑意,表情嚴肅而認真,“我是想告訴你,就算公司出了什麼大事,也沒有送你回家重要。”其實他更想說的是:在我心裡,你最重要,什麼事都不能與你比擬。
對於閻君墨的日常一表白,顧青悠也是日常的一臉紅。
稍微鎮定了下,顧青悠微微別開臉,“我,我知道了,現在是不是可以重新出發了。”
“還不行。”
“嗯?”
“得懲罰一下。”閻君墨邪笑。
“懲罰,爲什麼?嗚...”顧青悠沒想到自己說完話的下一瞬他就吻了過來,而她當時的想法居然不是爲什麼他又吻自己,而是果然他吻自己了,這謎一樣的思維也是蠻讓她震驚的。
“專心點,嗯?”閻君墨察覺到懷裡人的失神,稍微離開她的脣瓣,眼睛灼灼的盯著她,不滿意味很是明顯,接著再次吻了上去。
顧青悠無奈,這人還真是越來越隨心所欲了,冗長的一吻結束後,閻君墨喘息著將人擁在懷裡,下巴搭在她的肩上,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摸著她的頭,好一會兒才聲音低啞的道:“罰你剛剛的胡思亂想。”其實他是有些生氣的,因爲顧青悠居然認爲自己會把她丟在這大路上,讓她一個人回家。
顧青悠無力反駁,這能怪她嗎?還不是他的行爲太有歧義性,當然,理智告訴她,這句話還是不說爲好。
等到她覺得人應該抱夠了,纔在他的懷裡悶悶的說道:“現在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閻君墨側頭吻了吻她的耳朵,在她耳邊說道:“嗯,可以了”笑的像只狡猾的狐貍。
摸了摸耳朵,感覺那人呼出的熱氣似乎還在,顧青悠的耳朵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