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人略感驚訝,于是問道:“牛城主此話怎講?”
牛志從身上掏出幾張信箋,恭恭敬敬遞給賀大人,說道:“這些信是小人昨日整理我那不知廉恥的休妻上官意的房間時翻出來的,竟讓我發現了她還與我前岳父有聯系,這些信正是她死那天寫的,小的一看這些信便大吃一驚,不敢隱瞞,特向大人稟報。”
賀大人隨意翻了翻信箋,便將信箋收了起來,和善道:“你做得很好,本大人回去后會向掌門稟報此事。”
“這是小人的職責,不值大人表揚。”牛志偷瞄了眼面色有些難看的尚情,氣也出了不少,自己屁股都還沒有擦干凈,就想來算計老子了?
有關前城主假死之事賀大人并沒有太過關注,不過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城主而已,現下最要緊的還是被帶走的花五一事。
飄渺真君此人也不知是何方神圣,據宗門的高層分析,飄渺真君絕對不可能他們這一界的人,很有可能是別的小千界的人混進了天都城,也所以,這次才會派來兩倍的人,就是為了查清楚花五離奇失蹤一事。
若是花五真由外界的飄渺真君帶走了,掌門當然也不會善罷甘休,自是會去找別的界主理論,畢竟他們這些小千界之間可是有約定的,各守一界,不越雷池。
林清泉也沒有想到她不過隨意寫的六個狗刨字居然讓上界腦洞大開,聯想到越界上去了,不過也正是如此,給了他們比較多的時間準備。
賀大人拿出了花五當初在通關塔滴血的玉符,元明真君在上界用此玉符追蹤過,得知花五還在天都城中,這讓他們既喜又憂,喜的是花五還未遠走,憂的是飄渺真君到底是何方高人,居然在別人的地盤上如此膽大妄為!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擔心,宗門的三寶師叔在這里游歷,不須擔心無人對付飄渺真君。
賀大人心急著此事,只休息了一夜便釋展追蹤之術,當靈力打在玉符上時,玉符發了一道淡淡的光芒,朝著一個方向指去。
“師叔,還要勞駕您了!”
賀大人恭敬地沖一個胖胖的身影施禮,赫然竟是那賣糖葫蘆的胖老頭兒,原來他是上界天道宗的出竊修士,人稱三寶上人,因為修煉遇到瓶頸,這才來到下界游歷。
三寶上人面色有些不豫,他之所以來到下界游歷,口頭上說是修煉遇到瓶頸,可實則是他實在是看不慣宗門里的烏煙瘴氣,亂七八糟,可他又沒有那個能力改變什么,只得假托游歷躲了出去,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至于那飄渺真君什么的他連查都不用查就知道是那花五弄出來混淆視聽的,他一直在天都城呆著,有沒有元嬰真君來他能不知道?
不過他也懶得告訴這些人,就讓他們慢慢查吧,查不出來是那花五的運氣,就算是能查出來也沒這么快,就當他老人家給花五爭取一點時間吧!
真希望能夠有一個逃出來啊!
會不會是這個花五呢?
循著玉符的指示,他們來到了一個大宅子中,牌匾上赫然寫著“花府”二字。
賀大人眉頭微箴,怎么可能還會在花府中?
難道那飄渺真君一直都在花府住著,而花府則是知情不報?
大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有三寶上人似是想到了一點端倪,心中不禁為花五暗暗叫好,故意說道:“進去看看吧!”
他率先走進門,其他人也只得跟著,早接到消息的花老太爺惶恐地出來迎接了,不明白上界這么多大人來他府里有何事。
賀大人懶得和他廢話,此時玉符上的光芒越來越亮,直射向花府西側。
“那里是何處?”賀大人問。
“回稟大人,是本府的豬廄。”花老太爺恭敬回答。
賀大人精神一振,很有可能就是藏在豬廄這種不起眼的地方,這個花五還真是狡猾,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之地,而且也不嫌棄豬廄的臟污,確實是個能屈能伸之人,可他卻忘了這玉符,只要是被宗門盯住了的好苗子,有哪個能夠逃脫?
三寶上人心中的懷疑越來越甚,他急著想驗證,急急朝西側掠去,賀大人自然也不甘落后,幾個縱落,眾人便來到了豬廄里。
“嗷嗷嗷……”
一只白花花的豬被幾名家丁按住,另有兩人拿了繩子綁豬,場面混亂得緊。
花老太爺賠笑解釋:“府中人多,每日都要宰殺一頭豬。”
賀大人沒有理他,因為玉符的光芒正射向那群家丁,他心內冷笑,花五啊花五,你扮成家丁也逃不出本大人的手掌心。
幾名家丁都是無修為的凡人,賀大人無意中金丹威勢一放,幾人哪里受得住,有一人甚至當場吐血而亡,另幾人也都受傷不輕,暈厥在地。
賀大人更是冷笑,演得倒是挺像,只是他一一拿玉符比照,卻發現地上竟沒有花五。
怎么回事?
錯愕的賀大人沒有發現,玉符上的光芒詭異地指向了那頭被之前賀大人的威壓震暈過去的大白豬,三寶上人強忍著笑,指著大白豬道:“師侄是不是拿錯玉符了?”
其他人也都傻眼了,明明是花五的玉符,怎么最后卻找到豬身上去了?
花五滿意地梳理著更黑更亮的頭發,在鏡子里照了又照,臭美了老半天。
林清泉看不下去了,提醒他道:“我看這次上界派這么多人下來,十之*是為了你失蹤一事,你就不擔心?”
花五不以為然,“我有什么好擔心的?玉符上滴的又不是我的血,他們找不到我的。”
想到他滴在玉符上的血,花五忍不住就樂出了聲,也不知道那頭豬有沒有宰殺了,他可是特意挑的小豬呢!
林清泉見了他面上的鬼笑,猜測定是那血有些古怪,便問道:“你滴的什么血?”
“我家豬廄里的一頭小白豬。”花五很干脆地回答。
林清泉愣了半晌,沖他豎起了大拇指,高!
當初她怎么就沒有想到呢?還花了三十兩銀子買了幾個乞丐的血,像花五這樣隨便在街上找幾只流浪狗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