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挽親自倒了杯茶遞了過去,道:“自然不會,人多熱鬧嘛!”
水諾兒聽了接過茶,面色有些尷尬,暗嘆,若干年以前的至交,如今都已變得無比陌生。
只聽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司徒歌司徒詠兩兄弟。
一見是司徒歌,慕容婷的臉上揚起笑意,轉開目光反而靜靜的喝起了手中的茶。
而司徒歌也只是隨意往慕容婷看去一眼,而后笑著在慕容春身旁落座。
瞥了眼廊下面帶凄苦的慕容婷,慕容春心里不禁嘆了口氣。
兩人雖幾年前便成了婚,卻也只是空掛著夫妻的名頭,論起相處最多只能算是相敬如賓,還不如以前那會吵吵鬧鬧你追我趕來的真實,真是可惜了這么一對璧人。
至于司徒詠,那絕絕對對是來學院避禍來的,打著學習的幌子,實則也就是躲他老娘的逼婚。
司徒贊說一不二,就在王倫死后的半年,一份合離書送到了王家,而那時王佩佩已產下一男嬰。
王佩佩哭過鬧過,最后也抵不過司徒贊的決絕,最后,孩子被司徒家抱回,而她也將自己關進了禪房,終日吃齋念佛,宛若換了一個人。
兩年之后,司徒贊再娶,新婦容貌雖比不得王佩佩,但性情溫婉,對司徒信夫婦孝順有加,,更是將司徒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很得司徒家上下的歡心,更重要是,自成親之后,司徒贊臉上的笑意就沒有停過,也算是司徒家最為欣慰的一件事。
基于種種,司徒夫人便將目光完完全全關注在了司徒詠的身上,所以的所以,司徒詠慘絕人寰的人生歷程來臨了,媒婆絡繹不絕,畫像堆積成山,最后的最后,所幸跟慕容轅告了個假便躲進耀風學院來了。
司徒詠看慣了家里家外司徒歌與慕容婷的形同陌路,與慕容春一樣,只能在旁看的郁悶。
司徒幾乎只是站了一下便走,慕容婷嘴巴動了動,卻是說不出什么挽留的話。
瞥了眼司徒歌消失在空院大門的身影,再回看了眼落寞的慕容婷,慕容春干脆拿茶當酒喝,狠狠的灌了一杯下去。
看的慕容挽一陣心疼,拿起茶壺又為他續了一杯,搖頭道:“由著他們吧,鬧夠了總有合好的一天!”
慕容春聽得一搖頭:“要合好早就合好了,這都幾年了,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不成親的好!”
眾人聽了一陣沉默,最后司徒詠悠悠的說了一句:“他們之間有心結,心結不開,硬是撮合也沒用!”
慕容春睜大了眼睛瞧著司徒詠半天,完了突地問道:“你小子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司徒詠呵呵一一笑,假裝飲茶,引得慕容春狠瞪了眼過去,恰逢,一名白白凈凈長相十分可人的女子走了進來,烏油油的長發,靈動的淡粉色長袍包裹住稍顯纖瘦的身形,笑意盈盈的喊道:“師傅!”
一見少女,慕容春的臉色霎時陰轉晴,慈愛的道:“寶貝徒弟你來了啊!快坐下來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