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女子,只是淡淡的望著不渝,笑意未達眼底:“夫人有請離姑娘入內一敘!”
女子太過明顯的敵意,讓不渝心生警惕,嘴角悠悠的劃開一絲角度,道:“不知姑娘口中的夫人是何人?”
“你進去後自會見到!”女子眸子一瞥,冷冷的視線落在不渝身上。
“哦.那麼看來還真得見上一見!”說著不渝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徑自跨進了竹林。
竹影疊疊,風聲悽悽,竹林內發乎尋常的安靜。
不渝與閔業二人一前一後走在竹林間,幾步開外是女子輕緩的腳步聲。
直到竹塔入眼,塔下一道鎏金色的身影便落入二人的眼中,高盤的青絲,華麗的長裙,白紗輕舞儀態靜逸,卻是一名女子絕麗的背影。
“夫人,人已經來了!”隨著被喚作夫人的女子揮手,之前的少女便輕福了福身退到了一邊。
“初次見面,希望離姑娘莫嫌唐突!”女子緩緩轉過身靜笑望著不渝。
不渝一見之下眸子裡隱過一抹詫異,女子長得極美,鳳眸瓊鼻,雪膚櫻脣,那每一筆勾勒都是那樣美到極致,端真是一絕代佳人,渾身上下皆是一種不可言傳的美態,一舉一動皆是美字最好的詮釋,所謂美人傾城亦傾國,正是說的此女的容顏,年齡雖已不再年輕,卻是更透著一股子成熟的風韻。
“你是?”越打量女子,不渝越覺著眼熟,特別是女子的那雙鳳眸,隨著一聯想,便對上了號,這個女人的眉眼竟然跟慕容妖孽如此相似?
“我姓水,名牡丹,離姑娘應該略有所聞過纔是!”水牡丹盈盈走近不渝,寬大的衣袂隨風舞動,說不出的好看。
“原來是蘇夫人,久仰!”不渝勾脣一笑,眼裡一片風平浪靜,原來還真是個熟人!
“按理說,離姑娘應當稱呼我一聲姨母,我的姐姐水煙柔正是執兒的生生母親!”水牡丹站定,眼裡仍舊是一片溫和的笑意。
見不渝只是笑而不答,便又笑了笑:“怎麼,可是覺得本夫人當不得你這句姨母?”雖是問句,但看水牡丹的眸子那可是沉了不少。
“我對蘇夫人的來意比較感興趣,據我所知,這裡距離西落山隔得可是千山萬水!”
水牡丹聞言笑意深了深:“聽聞離姑娘聰慧過人,本夫人的來意爲何,相信你心裡也清楚,自然是爲了霜下曇而來!”望著不渝那雙幽深的眸子了一會,稍頓後又接著道:“當然,本夫人也清楚你與我的目的相同,再怎麼說你也是執兒的未婚妻,親戚一場的,不若.我們一同尋找如何?”
“原來是這樣!”不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難不成蘇夫人已有霜下曇的下落?”
見不渝來了個裝傻充愣,水牡丹仍舊笑得無比端莊優雅:“只要我們控制住了這座塔!”指了指身後的綠塔,水牡丹十分自信的道:“就不怕霜下曇不自動送上門!”
不渝擡頭打量了眼綠塔,靜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