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煉丹公會住了三天,丹佛曾多次詢問蘇謙釀酒的秘訣,都被蘇謙給忽悠過去了。畢竟蘇謙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煉符師的身份,況且,身份的暴露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甚至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遭到暗殺。
丹佛當然疑惑了一陣子,雄黃酒丹的煉製雖然屬性被蘇謙略有調整,但這並不是關鍵,關鍵到底在哪裡呢?實在找尋不到答案也就罷了,鑽牛角尖不是丹佛的性格,鑽進錢眼裡纔是商人的本性。
借用煉丹房,蘇謙又將藏在心中的那道符文煉製數十張,這才滿意地離開了煉丹師公會。
大街的角落裡,一個老乞丐和一個小乞丐正在分吃著別人丟掉的殘羹剩飯,四個少年的出現讓他們本能地跪地乞討,這種毫無尊嚴的職業習慣,已經形成了本能,生存的法則。
“噗通”少年跪在了老乞丐的面前,淚流成河。
劉真傳、艾薇兒、聶秀娥三人互視一眼,不知道蘇謙爲何要跪在一個老乞丐的面前。
老乞丐舉著手中的碗,似乎也傻了,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忽然道:“蘇謙,是你嗎?你不是死了嗎?”
“三叔,我沒死,我還活著!”蘇謙抱著三叔污垢的身體,嚎啕大哭。
第一次見蘇謙如此傷心,連劉真傳也動了真情淚,兩個女孩更是轉過身去,淚落粉腮。
重新踏入,依然有人認出這個被丹佛副會長奉爲座上賓的大人物,絲毫不敢怠慢,只是跟隨在他身後的兩個要飯花子被十幾個護衛推出了門外。
艾薇兒將一顆大銀錠子甩過去,直接打翻大堂主管。不等蘇謙開口,便明白怎麼做了,同樣虛僞的笑容在兩個乞丐面前展露,這笑容不是送給乞丐的,而是送給用銀子砸暈自己的少女和那位神秘的大人物。
當然,他們根本搞不懂,那位大人物爲什麼會請兩個乞丐用餐,揉揉腦袋上被銀子砸起的腫塊,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心裡的疑問也不在那麼強烈。
主客
上賓樓,一桌子山珍海味,立馬讓兩個乞丐變成了下山的餓虎,升了天的蛟龍,那吃相直嚇得艾薇兒和聶秀娥半天沒敢動筷。
曾幾何時吃過如此豐盛的人間美味,待三叔和小乞丐吃飽喝足,纔想起了和蘇謙聊起了往事。
蘇謙把自己的一些經歷,簡單地述說了一下。
別看三叔人品低賤,那日聽說蘇謙跳崖而亡,連青玄門施捨的銀兩也沒要,獨自一人回到瑯歧城,以乞討爲生,對生活失去希望的人來說,活一天算一天,沒有太多奢求。
這個時候,艾薇兒才知道,原來那個要飯花子就是蘇謙的親三叔,當即從戒指裡拿出五百兩銀子送給三叔養老,這些錢足夠他買房,置辦家業,富貴榮華。剛開始,三叔還不好意思受祿,當得知艾薇兒就是蘇謙未來的媳婦後,當即收下銀子。
他的理由很簡單,既然蘇謙傍上了女富婆,不要白不要,萬一蘇謙哪天被甩了,說不定這些錢還能給他再娶個媳婦。
艾薇兒對三叔特別殷勤,接下來的兩天裡,幫他買新衣袍,置辦房屋,而且還張羅著給他娶個嬸孃回來,樂得三叔嘴都笑歪了。那個小乞丐也跟著沾了光,雖然曾經欺負過蘇謙,但在他不在的時候,卻拜了三叔爲乾爹,互相照料。
蘇謙並沒有和大家在一起,而是去了一個他一直想去的地方--清督樓。
一進門,掌櫃就將他給認出來了,畢竟這個人在他的腦海中印象太深刻了,從當年的功成名就到流落街頭乞討,前後僅一天時間,命運多舛。掌櫃在把蘇謙領到樓上的包間,才清楚地瞭解到蘇謙此來的目的,那就是爲當年在此身遭符文禁言的苦命人解符。
蘇謙在解符篆書中瞭解到,當初那些人身中的符文曰蟲符,要想解開蟲符,必須煉製洗髓符,這些洗髓符蘇謙已經提前煉製完畢。如果不及時替他們解開,他們體內的噬心蟲會慢慢吸收人體精元,十年之內,必死無疑。
掌櫃的將那些身受其害的人們暗
中召集,蘇謙一個個爲他們解開蟲符。
回到三叔剛置辦的房屋,在瑯歧城雖說比不上豪宅闊院,但門庭規整,堅固耐用,顯得極爲舒適溫馨,劉真傳做了一桌好菜,一家人其樂融融。不過,從三叔嘴裡得到一個消息,使得蘇謙不由心生恨意,牙根癢癢。
瑯歧城夜色迷醉,風情萬種。
蘇謙在艾薇兒那裡要了一百兩銀子,帶著劉真傳踏上了夜幕下的紙醉金迷,艾薇兒其實也想跟著去,卻遭到了蘇謙的拒絕,不情願地和聶秀娥留在家中。
鸞鳳樓,瑯歧城第一樓,風流才子,輕歌曼舞,無盡紅塵。
“兩位客官,可提前約了姑娘?”唯一讓鸞鳳樓的色香略顯遜色的鴇兒迎了過來。
“沒有!不過,我今晚是爲了十九娘而來!”蘇謙淡淡地道,連看都懶得多看鴇兒一眼,臉上顯不出嫖客的卻見幾分正氣。
“剩下的歸我!”劉真傳挑了挑眉毛,似乎連鴇兒他都想一起包了。
鴇兒貌似很有眼光,優先給劉真傳安排了幾個姑娘,滿足了他的胃口。
隨後又神神秘秘地把蘇謙拉到一邊隱秘處,悄聲說出十九孃的來歷,勸他打消念頭,再尋別的姑娘助興。
十九娘,當年可是鸞鳳樓金枝玉葉,其貌閉月,其情羞花,嬌骨柔身,香溢滿堂。
多少**客,流連忘返,甚至不惜重金與其同眠一宿,感受其香汗淋漓之身。不過,諸多情客,無不次日命損,或者遭人大卸八塊,丟棄街頭,久而久之,無人再敢尋花。
二十年後,蘇謙是第一個敢登門問柳者,再此之前,瑯歧城只有二人敢在此風流,毫髮無損,而這其中的一人便是蘇謙心頭之恨。
鴇兒念在少年輕狂,不知天高地厚,便一五一十道出緣由。卻不料蘇謙不但不理會,反而丟下百兩銀子,踏步登上三樓--鸞鳳齋。
鴇兒望著傲骨少年背影,頗感手心沉重,甚至能隱隱嗅出少年的血光之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