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鋒芒,茍不理手中的血影戰(zhàn)刀同樣予以報復性的殘忍手段橫切了過去,那詭異的血影戰(zhàn)刀祭其一道血芒劈向蘇謙,無數滴鮮紅的血液,雨點般飛向了蘇謙,這血雨宛如射出的暗器一般,對著蘇謙的要害部位倏然射去。
血影戰(zhàn)刀的刀芒比一道殘影還快,幾乎比近戰(zhàn)還要兇險,若是以前,恐怕蘇謙當場就得屍首兩地。不過,現在的蘇謙不可同日而語。隨著那血光刀芒襲來,蘇謙並無任何的阻擋,便轉瞬間消失。
抵消那血光刀芒正是蘇謙的魂王特效--魂力鎧甲。那一層透明的看不見的強大防護層絲毫不懼怕血影戰(zhàn)刀的劈砍。這一點,倒是讓茍不理沒想到,不由心裡一顫,就好像被人猛地甩了一個嘴巴子,心裡火辣辣的。
不僅僅是茍不理,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小子是魂王。沒搞錯吧!一個小小的門派怎麼可能培養(yǎng)出這等妖孽?少年是年紀實在太年輕了,二十歲的年紀,怎麼可能有如此高深的造詣。
這種巨大的反差出現的實在太突然,每個人都沒有心理準備。甚至一直以爲少年是自以爲是,不知天高地厚。現在他們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深藏不露。
抵消刀芒血雨之後,蘇謙微微側目,瞥了一眼飛身而過的茍不理,此刻露出的目光帶著一股寒氣。狂刀指天,揮起一股兇悍的勁力,對著他背後猛砸下去。狂魔戰(zhàn)刀幻大則是千里之外,蘇謙雖然並未煉製那般境界,卻同樣喚出遮天般大大刀狀。幻小,更是瞬間當成一柄飛刀,出手封喉。
勁力追襲而至,茍不理不帶回頭,便身敢背後一陣冰冷之氣,如影隨形。
感受到那冰冷戰(zhàn)刀強悍的斬殺之力,茍不理牙根緊咬,卻已然感受到對手的強大氣魄。手中的血影戰(zhàn)刀隨身轉動,血淋淋的血刀瞬間向那天空中巨大的刀鋒對撞過去。實在沒有逃生之路,唯一死拼硬戰(zhàn),保全性命。
“轟”的一聲巨響。
那巨大的刀鋒與茍不理手中的血刀接觸瞬間暴起一聲巨響。天空上,茍不理渺小的如同一隻螞蟻般,而那巨大的戰(zhàn)刀卻是橫在天地之間。
使得所有在臺階上觀戰(zhàn)的法王,臉龐上都浮現出無比的驚嚇,那力道兇猛的戰(zhàn)刀龐大到令茍不理難以承受的力量切向地面。而茍不理只感覺到耳邊風聲咧咧,自己的身體在迅速倒退,背下就是地面上的巨石,迎面則是壓跨他的巨大戰(zhàn)刀。
茍不理此刻心裡很清楚,巨大戰(zhàn)刀徑直將他斬落地面,那麼他的身體肯定也會被一劈兩半。生死關頭,茍不理在戰(zhàn)刀撞擊地面的閃念之間,身子用力朝地面滾去,戰(zhàn)刀的刀鋒幾乎是貼著他的半邊臉切下去的。
轟的一聲,戰(zhàn)刀劈開地面,一條延伸到盡頭的廣場被直接斬斷,裂開一道三尺多寬的鴻溝。而藉助身體滾走的茍不理,摔了個七葷八素,迷迷瞪瞪地趴在地面上,搖了搖腦袋
,單掌用力一拍地面,整個人飛身而起,騰身掠上半空。
口裡喘著粗氣,嘴角也溢出幾滴血液,方纔那一刀雖然沒有斬殺他,可卻是把他嚇個不輕。在此之前,茍不理實在是太低估蘇謙了,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而方纔一過招,才發(fā)現,這少年不僅僅是人狠,刀更狠。
黑臉變色,茍不理可是從來沒被人這麼虐過,以前都是他虐別人,而今天丟人丟大發(fā)了。不僅僅是丟人,弄不好還會丟命。
“媽的,要死也是你先死!”茍不理手中血影戰(zhàn)刀劇烈抖動,目光卻是死死望著那少年一眼,忽然,那血影戰(zhàn)刀在他手中幻化出刀形殘影,令人眼花繚亂。
“血影分魂刀!”
茍不理掌中的血影戰(zhàn)刀修行秘籍中修行九重,而這個狂人已然修行到了第八重,而今面對強敵蘇謙,不得不拿出看家的本領與之一搏。
“茍法王要出大招了,看來是發(fā)狠了。”
“聽說茍法王已經修行出八重血影果然是真的,這回那少年恐怕就吃不消了。”
“那小子實力不錯,不過,實戰(zhàn)能力不一定比茍法王老道,鹿死誰手,這個還真不好判定。”
“如果茍法王贏了,咱們冥王宗也沒什麼光彩的。人家可是打上門來找茬的,就衝這點,我看這少年有種,有氣魄。”
在茍不理髮動那詭異的魂技之時,臺階上的法王們,便是七嘴八舌地竊竊私語起來。每個人的判斷標準都不同,但最終還是希望茍不理能勝,畢竟這裡是冥王宗,誰都希望自己一方會贏,茍不理輸了,這些法王們都沒有面子。
狂魔戰(zhàn)刀化回原形,蘇謙凝眸望了一眼茍不理血劍鋒芒魂術的施展,那漸漸增加的殘影篔簹著強勁的力量,憑直覺,蘇謙能觀測出此魂術的非凡之處。武裝比拼,各自都沒有確切的把握可以打敗對方,因爲蘇謙從未與茍不理切磋過,彼此出招之後,弄不好就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不愧身居冥王宗法王的高位,果然有些名堂!”邊說邊用力握了一下戰(zhàn)刀的刀柄,心中早有應戰(zhàn)之策。嘴角微微翹起,冷哼道:“那就讓我領教一下,血刀的威力。”
蘇謙不會給對方太多機會,同樣對方也不會給他留下一絲生機,簽訂了生死約,可不是切磋打鬥,點到爲止,雙方可都是堵上性命在搏這一場輸贏,因此,誰都不會有任何讓步。
蘇謙藉著腳下旋轉的風力,身體猛地對著半空中茍不理暴射而去。而蘇謙的周圍迅速擴展出一層光波一樣的空間,那層光波眨眼就籠罩了整個廣場,不過,很多人都不知道蘇謙激盪出來的光波究竟是什麼東西,都本能地祭出力量抗衡,以免被莫名其妙捲入漩渦當中。
瞧了一眼少年那緊攻不放的氣勢,茍不理早就忍無可忍,手中的血影已然爆出八道,而他的身體同樣幻化出八個手臂在身前身後
舞動,乍一看,竟然出了殘影閃動,竟然看不見裹藏在其中的茍不理。
就在蘇謙飛衝而來之時,茍不理周身形成的刀光殘影,狠狠滴對著蘇謙切割過去。
“刀意空間第三重--天絞碎肉”
雙方近距離交錯的一霎那,同時響起刀刃破空的聲響,兩個人就如同形同陌路一般各自出刀。瞬間交換了位置,背對背,相隔幾百丈遠的距離嘎然而止。
“嗖嗖嗖嗖……”六七個殘影的手臂頃刻間被刀斬斷,剩下的手臂突兀的在茍不理的身後張牙舞爪,僅僅剩下的那副殘臂也佈滿了一層刀痕。茍不理渾身都滲出鮮紅的血液,從天空中低落下來。
而蘇謙呢,身體周圍透明光罩盈盈而動,那堅固的鎧甲並無一絲一毫破綻,身體外的白袍也沒有一滴血液,格外光鮮靚麗。
衆(zhòng)人睜大雙眼,似乎看懂了這一切。
“茍不理敗了!”
半空中的茍不理靜默地停在原處,片刻後。身體忽然一聲爆響,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團煙花在半空中爆炸,碎如米粒的骨頭,爛泥一般的血肉,四下崩濺,整個人瞬間成了一團碎肉,從天空中揮灑下來。
無數人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天空中的血雨從半空中淋下的茍不理,皆是心驚肉跳,目瞪口呆,那冥王宗的幾個美女更是忍不住轉身狂嘔。這冥王宗的法王茍不理竟然被切割成了肉餡?如此這般輕易就死了?
臺階上,段天法老,卻是眉頭緊鎖,目光中多了一絲不解和詫異。少年的實力之強已然超出了自己的判斷。若是連冥王宗的法王都如此不堪一擊,那此少年隊冥王宗的威脅可是越來越大了。
廣場之上,衆(zhòng)人的目光驚駭地望著半空中的少年緩緩落在地面上,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個少年太威武了吧!手段也是相當殘忍!”臺階之上,一個法王驚魂未定地道:“不過,茍法王已經跟人家簽訂了生死約,這樣的話,就等死白死了。”
“可不是嘛!這會不僅僅是咱們臉上無光,連整個冥王宗都跟著跌份,這以後傳出去,不知多少小門派嘲笑冥王宗呢!這個面子不能丟,這少年也決不能活著離開。”
兩個法王在人羣中嘀嘀咕咕,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這少年看來是很不好惹啊!”人羣之中,法老瞇了瞇眼睛說道。他已經看出了蘇謙的實力,從方纔的魂力外放出的魂力鎧甲來看,此少年竟然突破了魂王級別。
此一戰(zhàn),幾乎震動整個冥王宗。
蘇謙落地之後,緩緩幾步向前,一抱拳,說道:“懇請法老通稟高靖,出關應戰(zhàn)!”
“蘇門主,老夫說過,高法王閉關,暫不見客。而今你已經殺了冥王宗一名法王,還要如何?”段天迫於生死約的簽訂,並未失態(tài),而是語氣冷冷地質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