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風晗煙就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兒了，這個時候她就應該輕輕點頭，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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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從她這次從不歸山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一劍差點射死了夜傾城，軒轅景真的是很少很少跟她說話。
即便是偶爾說了，也沒有像現在一樣這么和顏悅色過，就好像他們最初在不歸山見面的時候一樣。
“師兄有什么事？也許晗煙也可以幫忙啊！”
“我要赤炎花！”軒轅景說。
原本還擔心軒轅景會說出什么讓天樞老人去救夜傾城得要求，卻沒想到只是要一種藥材。
而且藥材，風晗煙還算是熟悉，直接說，“赤炎花嗎？師兄等等，我給你送過去！”
“你有嗎？”軒轅景輕聲問。
風晗煙有些沉溺在軒轅景的溫柔里，所以完全就沒有留意到軒轅景的眼神變得有些冷。
“恩，有一些！”
“本宮需要的是赤炎花，不是赤炎草！”
這兩種藥材的名字幾乎一樣，但是一個貴重，一個普通，赤炎草有消炎的作用，也是很常見的藥材，所有普通的藥店都有。
但是赤炎花，只有不歸山有，在不歸山山頂，終年不化的冰山山頂上，才會有赤炎花。
滋補的作用很好，但是也很容易和毒藥融合，發揮毒藥強烈的藥性，是絕佳的藥引子。
“我當然知道！”風晗煙笑，“師兄你忘了嗎？赤炎花是我們不歸山獨有的啊，我怎么會沒有？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軒轅景看著風晗煙轉身，“不用了！”
“恩？”
“傾城不是病重，是有人用毒誘發了她體內的毒，就是赤炎花，本宮剛才問了師父，師父說他手里沒有赤炎花，說不歸山上赤炎花已經全部枯萎了。”
風晗煙的臉色驟然慘白，連忙伸手去拉軒轅景的手臂，“師兄，你聽我說師兄！”
揚手甩開風晗煙的碰觸，“你想要傾城死？師父選擇幫你，是嗎？”
“不是，不是的，你聽我解釋，師兄我只是喜歡你而已，我是喜歡你，我沒有想讓夜傾城死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風晗煙說不出來，謊言編不下去了。
“我曾經對傾城說過，這個世上，不歸山是讓我很安心的地方，如今到底也變成了曾經！”
這話，軒轅景是說給風晗煙聽的，也是說給風晗煙身后的天樞老人聽的。
身后的嘆氣聲傳來，風晗煙回身，忙不跌的說，“爹，你來的正好，你來的正好，你快解釋，你快解釋啊。”
天樞老人看著軒轅景，“我早說過，我們的師徒緣分不長，終究是要分道揚鑣的，如今是時候了！”
“不，爹！”風晗煙的聲音顯得的有些尖銳了，“什么是時候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啊，我們是師兄的家人，家人間這么能互相拋棄呢？不能的啊。”
沒人理會風晗煙，軒轅景看著天樞老人，眼神淡漠帶著傷心，“為什么？”
“晗煙是我的女兒，我自然是要選擇幫助晗煙的！”天樞老人倒是坦蕩，“太子殿下，應該是可以理解老夫的。”
軒轅景，“因為她的你的女兒，你就能為她做所有的事？哪怕你明知道這件事情是錯的？”
“愛情，母愛和父愛都是解釋不了的！”天樞老人說。
看了一眼旁邊急的團團轉的風晗煙，天樞老人又看向軒轅景，“算是給我這張老臉最后一次面子，放過晗煙，我愿意承擔一切后果！”
“爹，你在說什么啊，師兄是你的徒弟啊，什么后果，你這是在說什么？”
軒轅景轉眸，“這就是你一心維護的女兒？”
天樞老人閉了閉眼睛，遮住眼神深處所有的失望。
“已經維護了，還差維護到底嗎？”
連軒轅景都可以感受到，天樞老人對風晗煙的疼愛，偏偏風晗煙的本人就毫無知覺，依然在呵斥著。
“來人！”軒轅景一聲令下，管揚出現帶走了依然在吵鬧的風晗煙。
軒轅景看著天樞老人，“師父，值得嗎？”
嘆了口氣，天樞老人抬頭，“你不知道她從前經歷了什么，是我對不起她，為她承受些都是應該的。”
“包括助紂為虐嗎？”
天樞老人沉默，“夜傾城不會有事，她體內有沉積的毒素的，赤炎花剛好可以幫助化解，雖然過程會難受些，終究性命無礙。”
說到這里，軒轅景的臉色才緩和了不少。
“師父，很遺憾！”
“不遺憾！”天樞老人搖頭，“我并不想傷害你們，以后沒機會了反而很好！”
到底是師徒一場，更何況夜傾城沒事，軒轅景自然是不會為難天樞老人。
事情仿佛就這么過了，唯一改變的是自從軒轅景和天樞老人對持過之后，和不歸山的關系就斷了。
若是按照天樞老人的意思，他們要離開太子府，離開京城。
可是風晗煙卻是不愿意走，不但不愿意，甚至每日都去找軒轅景，要見軒轅景。
“為什么？你怎么能那么輕易的說出斷絕關系的話？你不幫我，卻還想著要拖我的后腿嗎？”
面對風晗煙的質問，天樞老人問，“你師兄有多聰明，你不清楚嗎？若是我們不走，從前的事情，終究會被揭穿，你以為你師兄為什么沒有趕我們離開！”
風晗煙一慌，“你不是說夜傾城沒有恢復記憶嗎？”
“夜傾城是沒有恢復，可是軒轅景已經開始懷疑了，除非你想和你的師兄成為生死敵人，不然的話，最好離開。”
天樞老人不是在開玩笑的，那天之后，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可以肯定的是軒轅景絕對是發現了什么，并且已經開始懷疑了。
不然按照軒轅景的性子，不會這么輕易的打草驚蛇。
風晗煙這才知道害怕，“那你怎么不早說？我們還等什么？明日一早我們就走吧？”
終于愿意離開了，可是風晗煙卻忘了這里不是不歸山，不是她可以隨心所欲的地方。
第二天她們都尚未出門，就被人在門口攔下了。 而攔住他們的人居然是袁浩！